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夫在上我在下、女尊聯(lián)邦秩事(NP GH)、前夫執(zhí)意復(fù)婚、和天界第一美人聯(lián)姻后、我在古代做少爺、帶著崽崽一塊闖、清冷仙尊是個奶崽控、漂亮隊友是大熊貓、我在垃圾星上幼兒園[星際]、午海頌禮
剝好的蝦rou落在溫御面前的碗中,他神色不明。若說遺憾,那也是世人口中的無妻無子,但他并不在意。他沒有未盡之事,亦沒有冤屈未平,那么他為何會重活一世? 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會重來世間一遭? 葉娉又道:“郡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書一世界。若是這個世間真是一本書,那么書中的男女主角命運(yùn)一旦發(fā)生改變,或許整個世界便會瓦解消失?!?/br> “你的意思是,你我有責(zé)任保住雪娘和沈世子的姻緣?” “小女想,或許應(yīng)該是如此。小女從異世而來,如果為了守護(hù)葉家人而改變了雪娘的命運(yùn),那么小女的存在有何意義?一旦本末倒置,小女注定會消失,郡王或許也會一樣。” 魂有來處,卻無歸處。 葉娉可不是危言聳聽,她相信穿越有法則,天道有輪回。如果因?yàn)樗拇┰蕉鴮?dǎo)致溫如沁嫁給了別人,老天不讓她消失,她也會主動消失。 溫御聞言,氣勢忽變,一時室內(nèi)寒氣驟升。 葉娉后背一涼,冷汗立出。 她挺直著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剝蝦。如果她是這位溫郡王,左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沒有必要拿自己去賭。 但她不是溫御,深以為對方的性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過了一會兒,溫御重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魚吃蝦。 葉娉心里打鼓,這位郡王爺?shù)降资鞘裁聪敕ǎ?/br> 去還是不去,好歹給個準(zhǔn)話。 據(jù)她所知,國公府的那位老夫人只喜歡大房的孫子孫女,對公主府的兩個孫子孫女并不看重。即使溫御是公主之子,陛下之甥,溫老夫人對這個次孫也只有面子情。 “郡王,小女是這么想的。此事對您而言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您抬抬手就能解決,沒有必要等到事情脫離掌控之后再補(bǔ)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溫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揣測著,見對方?jīng)]有擱筷子,趕緊又下了一些魚片和大蝦。又是過蘸水,又是剝大蝦,等到魚蝦吃得差不多,又下了一些豆腐菌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溫御似乎很享受她的服侍。她暗自磨了磨牙,心里罵了好幾句臟話。 等到溫御終于擱了筷子,她手都酸了。 她笑得討好,“郡王爺,您是不是應(yīng)該過去看一看?” 你大爺吃也吃了,也該走動走動吧。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她以為沒有希望時,溫御優(yōu)雅起身。 “走吧?!?/br> 得了這句準(zhǔn)話,葉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道方才那些活沒白干。她低頭跟在溫御的身后,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溫御走在前面,在聽到她的吁氣聲時,不自覺緩和了眉眼。 第39章 雪園。 下人們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田嬤嬤雖是一個下人,但其在國公府地位之高,便是溫夫人也要巴結(jié)一二。她雖是站著的,然而那種架勢仿佛她是府里的長輩,溫如沁不過是一個正在挨訓(xùn)的晚輩。 桌上的鍋?zhàn)舆€在冒著熱氣,羊rou的香混著蘸水的辣在屋子里橫沖直撞。田嬤嬤看著那紅油赤醬的一碗東西,銳利的眼神又覺了幾分。她目光不太贊同地落在溫如沁身上,說出來的話恭敬卻不謙卑。 “二姑娘,老夫人憐你,命老奴來照料你的起居。你在病中,一應(yīng)飲食理應(yīng)清淡為宜,平日里也應(yīng)靜養(yǎng)不見客?!?/br> 溫如沁不作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上無嫡母,別的庶女不知有多羨慕,卻不知自小到大她會被叫去國公府受教。祖母不喜她,對她極為冷談,每次說教字字不留情面。她不能笑,祖母覺得那樣不夠端莊。她不能哭,祖母會嫌她喪氣。 祖母喜愛大堂姐,大堂姐笑,祖母說大家閨秀就應(yīng)該開朗無憂。大堂姐哭,祖母夸大堂姐心地善良能知他人苦。 幼年時她曾想過只要自己做得夠好,祖母一定會喜歡她。漸大后她看明白了,人心若是偏了,便再也正不回來。后來她在祖母面前不再笑也不再哭,祖母依然不喜她,挑剔說她太過木訥。 木訥就木訥吧,她已不在意。 她的聽話,落在田嬤嬤的眼里就是不知事。 田嬤嬤身為溫老夫人的心腹,這些年沒少代替主子管教溫如沁,是以她對這位二姑娘并沒有太多的尊重。 竟然還學(xué)會裝病了,也不知是跟什么人學(xué)的。謝家那樣的門第都不滿意,小小年紀(jì)野心倒是不小。 婢生女就是婢生女,再是看得重也不知重,不僅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而且還與那等名聲極差之人來往。 “二姑娘,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好歹是溫家的姑娘,不說是要像大姑娘那般行事穩(wěn)妥,但最起碼的行事輕重你應(yīng)該知道。那位葉家姑娘是什么人,你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她言行無狀,舉止不端,你實(shí)在不應(yīng)該招惹她?!?/br> “嬤嬤,娉娘也是被逼無奈,她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田嬤嬤臉色越發(fā)難看,這個二姑娘當(dāng)真是拎不清。他們當(dāng)下人的都能看明白的事,當(dāng)主子的居然蠢成這樣。那葉家姑娘名聲差成那親,尋常的姑娘們唯恐避之不及。二姑娘倒好,不僅不知避諱,還巴巴地往前湊?!八?dāng)眾癡纏二公子是真,她當(dāng)街打人也是真。不管什么苦衷,身為女子都不應(yīng)該如此不成體統(tǒng)!” “嬤嬤,她那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我皆不是她,不應(yīng)在背后私議別人的是非。” “二姑娘,老奴是怕你被人蠱惑,也學(xué)得那些讓人恥笑的做派。” 紅桑又氣又后悔,氣的是田嬤嬤一個下人向來不尊敬姑娘,伊然把自己當(dāng)成姑娘的長輩。后悔的是剛才自己鬼迷心竅,居然以為葉姑娘能請來郡王爺。 駙馬爺不在府上,姨娘又是那樣的身份。這個田嬤嬤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可憐她家姑娘好好的主子,還要聽一個下人的訓(xùn)責(zé)。她目光不時望向門外,待看到葉娉的身影時,心下一喜,緊接著又是一陣失望。 葉娉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田嬤嬤的聲音,她加快幾步直接進(jìn)屋。 “這位嬤嬤,你這么說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是什么行事做派,是像你們國公府的大姑娘一樣表里不一兩面三刀,還是像她一樣虛偽惡毒心如蛇蝎?” “你…你怎么敢這么說我家大姑娘?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葉娉上前一步,她在女子中個子較高,身高上完全壓制住田嬤嬤。“一個奴婢,仗著年紀(jì)大了些,也敢在主子面前倚老賣老,這就是你們國公府的教養(yǎng),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田嬤嬤氣得老臉脹紅,她在國公府向來有臉面,大夫人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是個什么玩意兒,竟然也這么說她。 她挺直背,“葉姑娘,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們?nèi)~家?!?/br> “你也知道這是公主府,不是你們國公府。你一個國公府的下人跑到公主府來指手畫腳,充什么長輩教訓(xùn)公主府的姑娘,你們莫不是欺長公主不在了,這府里的人都要受制于你們國公府不成?” 田嬤嬤被她的氣勢駭了一大跳,又被她的話給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心驚rou跳之下,連連退了好幾步,劇烈咳嗽起來。 她是國公府的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位長公主的手段。運(yùn)籌帷幄不輸男子,氣度超凡睨視眾人。莫說是她,便是老夫人以前在長公主面前,也只有謹(jǐn)小慎微的份。 如果長公主還在,她哪里敢踏進(jìn)半步。 葉娉過去,站在溫如沁身邊。 溫如沁已是淚流滿面,這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在她被人訓(xùn)斥時護(hù)著她。父親是男子,不宜插手內(nèi)宅之事。姨娘身份低微,不敢對祖母有半句怨言和頂撞。這些年來她以為自己早已習(xí)慣,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有人替她出頭。 別人羨慕她沒有嫡母,姨娘卻說若是長公主還在,必然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她。她相信姨娘的話,她多希望嫡母還活著。姨娘還說,若是二哥成了親,府里也就有了主母,到時候國公府那邊也不太好插手她的婚事??墒嵌缫恢辈蝗⑵蓿械氖露际且婺缸鲋?。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此這般期盼,期盼娉娘會嫁給自己的二哥。那么長嫂如母,娉娘一定會處處護(hù)著她。 田嬤嬤回過神來,惱恨交加。 這人心機(jī)深沉的葉姑娘,居然拿已故的長公主嚇?biāo)?。她好歹也是老夫人面前最得臉的嬤嬤,豈能容忍這樣的輕視。 “二姑娘,這就是你招惹的人。如此不知所謂挑撥離間之人,你真的要聽她的嗎?” 溫如沁很想說她只想聽葉娉的,但是她不能。 “嬤嬤,這不關(guān)娉娘的事。” “不關(guān)她的事?”田嬤嬤冷笑,“老奴方才還以為,二姑娘和她才是一家人。你這么做,置老夫人于何地?置溫家的臉面于何地?老奴是受命來照料二姑娘的,二姑娘既然不領(lǐng)情,老奴這就回去稟報給老夫人?!?/br> 溫如沁性子弱,但絕不是那種毫無底線的膽下。田嬤嬤這是威脅她,她不怕。大不了被祖母叫去訓(xùn)斥一頓,再跪幾個時辰的祠堂。 田嬤嬤見她不服軟,火氣更大,怒沖沖地離開。 葉娉往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這位嬤嬤,主子沒讓你走,你怎敢走?” 田嬤嬤怒極,心知哪怕是再看不上這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也不能在這東西面前失了體統(tǒng)。遂壓抑著怒氣,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二姑娘,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既然二姑娘病好了,老奴這就去向老夫人復(fù)命?!?/br> 溫如沁手心全是汗,玉白的小臉越發(fā)白得透亮。 “勞煩嬤嬤了?!?/br> 田嬤嬤忍著氣,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便看到院子里的人。 男子相貌獨(dú)絕,風(fēng)華無二,如出塵之玉,又似遠(yuǎn)山寒松。盡管是一身常服,但那通身的氣派令人見之膽寒。 “二…二公子,您怎么來了?” 田嬤嬤不敢置信,二公子怎么會在這里? 溫御眸冷眉淡,疏離而矜貴。 “這里是公主府?!?/br> 言之下意,他是公主府的主子,他出現(xiàn)在公主府的哪個地方都是應(yīng)當(dāng)。 田嬤嬤已是手腳冰涼,她最怕的就是這位二公子。大公子溫厚有禮,從來不會為難他們下人。但二公子不一樣,他是長公主之子,郡王之尊。若是他想,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要向他君臣之禮。 老夫人那般身份,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但每回二公子去請安之后都會讓人煮安神湯,那是見一回就心悸一回。老夫人尚且如此,何況他們這些下人。 “老奴說錯了話,真是該死。” “確實(shí)該死?!?/br> 田嬤嬤身體一軟,“撲通”跪在地上,不由分說磕起頭來。 溫御面無表情道:“這里是公主府,不是國公府。你回去轉(zhuǎn)告祖母,她年事已高當(dāng)頤養(yǎng)天年,不宜再為晚輩cao勞。等雪娘病好了,我會帶著她一起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田嬤嬤跪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屋內(nèi)溫如沁早已淚如泉涌,靠在葉娉身上哭得傷心。二哥說等她病好了,會帶她一起去給祖母請安。 她不是在做夢! 二哥真的是這么說的。 從小到大,她做夢都想和二哥一起去國公府給祖母請安。每到去國公府的日子,她就盼著能和二哥同時出門,但是沒有一次能如愿。 “娉娘,謝謝你…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