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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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說的承天,是溫郡王! 這個葉大人,當(dāng)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 璋王入京之后,先是進宮面圣,然后是祭祀皇陵。闔京上下對這位深得帝心的王爺?shù)年P(guān)注甚多,大到王爺祭陵之時哭至?xí)炟?,小到王府新栽了一棵云松。樁樁件件,無一不是津津樂道口沫橫飛。 日子一日又一日,葉娉和溫御的婚期步步逼近。 自打那日送酒過后,兩人再未見過。葉娉便是足不出戶,也聽說了不少他的事情。比如陪同璋王祭陵,比說被璋王請去觀賞云松。 婚期緊迫,她要做的事太多。 先是去近郊的莊子上巡查一番,挑選了一個得用的丫頭和一個陪嫁婆子。那丫頭是她一眼看中,雖黑瘦但力氣不小,取名三福。婆子姓曾,人稱曾娘子。曾娘子的男人是莊子上的小管事,瞧著有幾分鎮(zhèn)得住場子的手段。 安排好這些,她再去看京中的兩處宅子和三間鋪子。兩處宅子都是四進,皆在鬧中取靜的好位置。三間鋪子地段都極好,且都是布行,其中一間正是她藏身過的那一間。 從她第一次去巡查莊子時,她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那兩人被她發(fā)現(xiàn)行蹤之后說是受溫御之命,還說主子交待過若是行跡暴露也無妨,差事不能丟。 她很滿意溫御此舉,備覺受用。 離大婚還有五日時,慶陽郡主的帖子就送至葉家。 葉娉反復(fù)看著帖子,神色不明。 這位慶陽郡主,為人頗有些一言難盡。書中提到溫如沁與沈翎成親之后,她居然趁著夫妻二人去國公府拜訪時有意無意地接近沈翎。 這樣的人,不宜結(jié)交。 她婉謝過后,解釋說是自己近日忙著備嫁,一應(yīng)宴請皆不會參加。還請送帖子之人代為轉(zhuǎn)告,希望慶陽郡主體諒。 慶陽郡主如何揣測,旁人并不知道。 世人只知道葉娉拒了王府的帖子,是以有人說她托大,諷刺她小人得志便猖狂。也有說她上不了臺面的,難登大雅之堂。 溫老夫人聽聞此事后,更是將她貶得一無是處,痛心自己的二孫子將要娶這么一位出身低又小家氣的妻子。 對于這些是非傳言,葉娉充耳不聞。 慶陽郡主舉辦的宴會過后第二天,便傳出其與溫廷之定親的消息。聽說溫老夫人對這門親事極其滿意,逢人就夸慶陽郡主知禮又大方。 葉娉對此嗤之以鼻。 是騾子是馬,日后便知。 …… 婚期如約而至。 天不亮,葉家上下已起。 點嫁妝,備儀禮。 葉氏兩眼腫如杏核,一看便知應(yīng)是哭了一夜。葉母神色尚可,端坐一旁觀看大孫女裝扮。一品誥命規(guī)制的喜服,繡著圓形云鶴圖。鳳冠熠熠,其上二龍戲珠,左右各插一支五尾步搖,金珠流蘇步步生花。 鏡中佳人明麗艷絕,殊色驚鴻一笑傾城。 葉母頻頻贊嘆,一是驚嘆大孫女的美艷,二是驚訝大孫女不知何時生出來的貴氣,再是感慨此女出自葉家,心中難免驕傲。 他日再回青州,必是要去葉家祖墳瞧瞧,是否真的冒了青煙。 妝畢,葉娉起身。 整理一番后抬頜而立,越顯高貴。 請來做全福夫人的常夫人目露驚艷,不吝夸贊,“郡王妃這般容貌,實屬難得。” 她這等身份,自是見過不少絕色女子。上至宮妃,下至世家寵妾。美艷者如韭菜常出常新,有的初時驚艷,過后爾爾。有的盛寵不衰,獨冠群芳。 如葉家兩女如此姿色者,委實不多。更難得的是,兩女各有各的美,一個美得艷極又純極,一個美得病態(tài)可憐。前者讓人驚艷,后者讓人憐惜,竟是恨不得左右兼顧,直叫人看迷了眼。 葉母性子爽直,有人夸贊自己孫女,她沒有不附和的道理,“老婆子這兩個孫女,著實生得好?!?/br> 常夫人與她一見如故,聞言好一番感慨,越發(fā)相談甚歡。 盛朝婚例,女子出門之前,哭比笑更吉利。 葉氏最是哭得厲害,葉婷僅次之。若不是怕弄褶了葉娉的喜服,母女倆必定會過來抱著葉娉一起哭。 葉娉穿來數(shù)月,早已融入葉家。 她哭不出來,眼中卻有濕氣。見母親和meimei哭得傷心,遂安慰她們?nèi)蘸髸;啬锛铱纯?。誰料葉氏一聽此言,淚水更多。 女子一旦出嫁,哪里似在娘家這般自在。公主府高門大戶,規(guī)矩不知多少,娉娘這一嫁以后怕是想見都難。 葉家門外,一身郡王冕服的溫御領(lǐng)著一眾世家子孫接親。宋進元為首,其次是常家大公子常慎言和沈翎等人。 如此排場,著實風(fēng)光。 葉家在京中無親,兩個兒子又小,是以攔門之人請的是常家二公子常慎行和劉大人的兒子劉典。 饒是常慎行叫得歡實,摩拳擦掌要為難溫御。但他與劉典面對溫御等人時氣勢極弱,攔門之禮形同虛設(shè)。 接親之人入院,頓時顯得小院逼仄。 觀禮之人有賓客也有附近街坊,眾人熱鬧之余無一不羨慕葉家的運道。這般低微的門第,竟是攀上這樣一門高親。 日后哪怕是葉家院子再小,也不容人輕視。 吉時一到,葉娉頂著沉重的鳳冠,一步步出了葉家門。 流蘇不動,隔著一層紅紗,她看見那個如松如竹的身影。長身玉立,皎冷如月,一想到今夜將要與這神仙男子一起共沉淪,她心里漣漪漸生。 既是賜婚,自有禮部官員唱詞。 入耳皆是吉祥話,伴隨著炮竹聲聲。家人的祝福和哭泣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鑼鼓喧天喜氣洋洋。 此情此景,如夢一般不切實際。 葉娉入轎,端坐不動。 溫御騎馬,如高山凜凜。 簾落,轎起。 喜轎繞南城而過,再繞北城一圈,最后抵至公主府。一應(yīng)繁瑣的流程過后,葉娉似全身骨頭散架般送進洞房。 方才高堂敬酒時,她記得溫駙馬手里抱著的是長公主的牌位。溫老夫人未出席,說是病得起不來,怕病氣沖撞了喜氣。至于溫夫人和溫國公,她沒怎么注意。眼下她累極困極,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強撐著走完最后的流程,她再也忍不住,一屁股靠坐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動。隔著紅色的遮面喜紗,男人那張臉流光溢彩,身姿更是長身玉立。 這臉,這腿… 她渾身一熱,似是又充滿力氣。 喜娘下人等早已清退,也未有習(xí)俗中的鬧婚房之人。如此簡化直接,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只因溫御平日為人一向如此。 世人不會知道,孤冷如他,亦有心急之時。 他幾步近前,修長的手指挑開葉娉臉上的紅紗。四目驟然相對,一個暗沉深不見底,一個蠢蠢欲動。 旖旎頓生,溫度漸高。 若是就此洞房,也不是不可以。 葉娉覺得,她無異議。 修長的手伸過來,似乎帶著無限的張力。她心中如熱油四濺,隱約可見火光漫天。這般熱得厲害,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誰知那手未落在她身上,卻是取下她頭上的鳳冠。 “先洗?!睖赜穆曇艉艿?。 葉娉臉更紅,喚了三喜進來。 洗漱完畢,房間內(nèi)再剩夫妻二人。 燈下看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紅衣輕薄,襯得那玉面越發(fā)俊美出塵。微敞的襟口,隱約可見無邊的魅色。葉娉口干舌燥,一連喝了兩杯茶水。若不是理智提醒自己,她或許真的會忍不住撲過去。 溫御眼風(fēng)微動,生平第一次覺得這身皮囊可用。 龍鳳燭火搖曳歡呼,好似春風(fēng)又綠江南岸。紅紗輕幔流泄激動,恰如秋水再映明月光。不知是春風(fēng)帶來生機,還是明月從天隕落墜入湖水,一切仿佛皆是上天注定的相會。 青絲交纏,繾綣無邊時,葉娉心頭不合時宜地泛起一句話:終于吃到天鵝rou了。 第52章 前院的賓客已經(jīng)散去,大紅的燈籠掛滿檐廊,像極殘留的喜氣。只是除去這燈火喜燭,再無其它不同。 越往府里走,越是能感受到一成不見的清冷。岺寂的高墻樹影,無聲而寂靜??v然此時春深綠重,卻讓人生出枯索之感。 偌大的府邸,主子少而下人少,顯得分外空曠。恣意生長的樹木成林成蔭,在夜色中越發(fā)雜亂如野。然而曲徑通幽處,自有出其不意的美景。 一位清瘦的男子,從外院慢慢朝內(nèi)院而去。他走得有些著急,像是要避開什么人,又像是要去見什么人。樹影暗光從他身上掠過,斑駁了他的五官,模糊了他的神情。 突然一黑影現(xiàn)身,恭敬卻堅定地?fù)踝∷娜ヂ贰?/br> “國公爺,請留步?!?/br> 原來這人,竟是溫國公。 溫國公止步,背手睨著那黑衣侍衛(wèi)。 “讓開?!?/br> “郡王有令,閑雜人等不能靠近梨園?!?/br> 這些年公主府幾乎不曾設(shè)宴待客,今日大婚可謂是自公主府落成以來第一次大開門戶。但賓客只進外院,無人敢涉足內(nèi)院禁地。 梨園是公主府的禁地,除去溫駙馬和溫御父子,旁人一律不能入內(nèi)。這個規(guī)定不僅府里的下人皆知,便是外人也有的耳聞。 溫國公不可能不知,若不然也不會避著人私下前來。 “我是郡王的大伯。” 還是駙馬的兄長。 但這句話他不會講,因為駙馬這兩個字是他的禁忌。 “郡王有令,除駙馬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