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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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侍衛(wèi)半步不讓,依舊攔在路中間。 溫國公望著梨園的方向,目光晦澀。 又是駙馬。 這個稱呼,原本應(yīng)該是他的。 他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是國公府世子,璃兒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公主。朝堂紛爭,世事糾葛不曾將他們分開。哪怕是宮闈算計,歲月蹉跎也從未動搖過他對璃兒的愛慕之心。 他等著,守著,初衷不悔。 后來陛下登基,璃兒說要功成身退。她還說自此以后要做一個好妻子,與他朝夕相處生兒育女。 那時他何等歡喜,迫不及待地告知母親準備大婚。 母親不置可否,他以為是默許。哪成想一覺醒來,身邊竟睡著一名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視為晚輩的王家長房嫡長女。 他心知,是被母親算計。 母親中意王家嫡長女,曾不止一次提及。他以為他和璃兒的事人盡皆知,母親的私心不過是一廂情愿,卻不想母親會做到那個地步。 王氏才情不俗,且有賢名。出事之后不哭不鬧,反倒自責(zé)自己大意疏忽。王家有女不妾的祖訓(xùn),王氏身為嫡長女,更是不可能屈身做妾。 母親適時出現(xiàn),逼他娶王氏。王氏不同意,說是她不能拆散自己和璃兒,還說她會隱瞞此事。 他當(dāng)時悔極亂極,唯恐失去璃兒。他以為如果王氏不說,此事或許能一直瞞著,誰也不會離間他和璃兒的感情。 然而他忘了,母親費心安排,豈能半途而廢。 璃兒終是知道了,亦是不哭不鬧。 初時他惶恐,惶恐過后他自責(zé)懊悔,在璃兒面前無地自容。他以為自己多年等待,璃兒會不計前嫌。他以為他們情深意重,可敵世間一切變數(shù)。但是后來璃兒告訴他,他們之間緣分已盡,讓他娶王氏。再后來無論他如何乞求,璃兒心意已決。 那段日子,他渾渾噩噩。最后他聽從母親安排,娶了王氏。誰知在他成親后不到三日,傳出胞弟尚主的消息。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是他的弟弟溫華? 他更不明白,為什么多年感情敵不過一個算計? 他痛苦,因為他心里只有璃兒一人。他難過,因為他覺得璃兒并不是真的愛重自己。世間男子娶妾者眾多,他與王氏的肌膚之親并非自愿,為何璃兒不容? 甚至他不無沮喪地想,或許對于璃兒而言,他不過是一個能利用之人。等到他無用的那一天,即便沒有那件事,他可能也是一枚棄子。 他曾負氣地想,一別兩寬也好。 絕情的人是璃兒,不是他。 他以為日子長了,后悔的人一定是璃兒。但是他沒有等到那一天,他等來的是璃兒去世的噩耗。 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知,到頭來竟是陰陽兩隔?;叵肓鹤詈蟮哪切┤兆?,他們不曾見過,不曾說過一句話。 往后年年歲歲,他沒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中。即便是思念如瘋長的草,他卻是連祭拜璃兒的資格都沒有。擋在他面前的何止是一個侍衛(wèi),那是世間禮教的鴻溝,也是人倫尊卑的天塹。 “若我執(zhí)意硬闖,你當(dāng)如何?” “國公爺想硬闖嗎?”一道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一青色褙子的婦人從暗處走來,手里還端著一盤祭果。 溫國公瞇了瞇眼,認出婦人。 “十錦?” “難為國公爺,還記得奴婢。” 這位叫十錦的婦人是安和長公主生前最為倚重的大宮女,早在安和長公主出宮嫁人之后就脫了奴籍,還受封了恭人。 長公主去世之后,她跟著小主子重新回到宮中。小主子長大后,她又跟著出了宮。這些年她深居簡出,留在公主府里榮養(yǎng)。 哪怕是溫老夫人見了她,都要喚她一聲錦恭人。 她此時自稱奴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國公記得他和璃兒兩情相悅時,十錦極是活潑話多,也很恭敬有眼色。不想時隔多年,對方竟是老成這樣,暮氣沉沉滿臉刻板之相,且言語含沙射影,再無恭敬可言。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奴婢是個有福的,自然過得好?!?/br> “你手里拿著的是給璃兒祭品?” “國公爺自重,您應(yīng)稱我家主子為長公主?!?/br> 長公主? 那是他的璃兒! 溫國公沉痛閉目,二十多年了,昔人已是黃泉碧落,他卻從未放下過??峙逻@一生他都不會放下,終將活在過去的記憶中。 只是時至今日,他竟是連睹物思人都不能。 “難道我想祭奠故人,也不可以嗎?” “國公爺這般深情,真讓奴婢驚訝?!?/br> “十錦,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只是想緬懷一下故人,你何必說這些含沙射影之辭。” “長公主曾經(jīng)說過,變了味的深情,還不如喂狗。” 溫國公聞言,眼底全是不信。 他不曾變心,璃兒為何這么說。難道他的一片真情多年等待,竟是被璃兒棄若敝屣,視之為喂狗之物嗎? 何其可笑,可笑他居然還對過去的一切念念不忘。 他緩緩轉(zhuǎn)身,清瘦的背似是佝僂了一些。 直到快到出府,他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人。 溫夫人一臉擔(dān)憂,在看到自己等的人出現(xiàn)之后,明顯松了一口氣。她溫柔地替溫國公披上披風(fēng),眉宇間全是關(guān)切。 溫國公心中不無愧疚,眼中難得柔和了一些。 “下次莫要等了。” “國公爺身子要緊,妾身不累?!?/br> 成親之后,他們分室而居。 誰也沒想到,那次被算計之后,王氏竟然懷上了。母親很是歡喜,逢人就夸王氏有福氣。王氏懷胎十月,產(chǎn)下長子。 若論賢惠,無人能及。 他悔不當(dāng)初,婚后再沒有碰過王氏。王氏不僅沒有怨尤,且很是體諒敬佩他,時常為他和璃兒之間有緣無分感傷。 多年后一次醉酒,他一時意亂又和王氏有了肌膚之親,再然后王氏生下了玉姐兒。只是哪怕他們已經(jīng)育有一子一女,卻始終沒有像尋常夫妻一樣同床而眠。這些年王氏料理后宅,養(yǎng)育兒女,不曾有過半句怨言。 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實屬難得。 “這些年,辛苦了。” 溫夫人得了這句話,眼眶都紅了。 “能嫁給國公爺,是妾身幾世修來的福氣,妾身一點也不辛苦??嗟氖菄珷?,您這些年才是真正的辛苦。” 溫國公望著公主府的大門,若是璃兒有王氏一半溫柔,他們的結(jié)局也不會是這樣。 “走吧?!?/br> “好?!?/br> 溫夫人跟在他身后,端莊而恭順。 …… 亥時已過,溫如沁還未就寢。她坐在門楣凳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絞著帕子,遙望著自己院子門庭的方向。 燈火通明中,紅桑從外面疾步進來。 “娉…二嫂可是歇下了?” “歇了。”紅桑有些氣喘,“奴婢問過三喜,郡王妃自己備了合適的點心丸子,倒是沒有餓著?!?/br> “那就好。”溫如沁雖未成過親,卻也知道大婚之日女子皆是從早到晚水米不進。府里沒有長輩,祖母托病沒來,大伯母原本是想幫忙的,卻被二哥拒絕。一應(yīng)婚宴事宜,cao持的是錦恭人。錦恭人是嫡母生前最為重用之人,又得極得二哥敬重,安排宴席也還算是合適。 父親和常太傅迎客送客,國公府眾人亦是客。 “二嫂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三喜侍候完郡王妃梳洗就退了出來,喜房里未留人侍候?!?/br> 溫如沁并不意外,二哥向來生人勿近,自來不喜歡下人們近身侍候。二嫂那般愛重二哥,能與二哥洞房獨處,二嫂應(yīng)是歡喜至極。 日后府里有了主母,出門應(yīng)酬之時再也不用跟著大伯娘和大堂姐,她不知有多松快。且一想到新進門的二嫂和自己感情極好,她心里更是如吃了蜜一般,比今日席面上的甜盤還要甜幾分。 二嫂新嫁,必是有很多不適應(yīng)之處。這般想著,不免有些擔(dān)心。一夜憂多覺少,翌日寅時便起。穿衣梳洗,出門時天色未亮。 她不敢太過靠近二哥的院子,躲在樹后張望,聽著院子里傳來的動靜。天微亮?xí)r,終于看見有人出來。 走在前面的人,是二哥??ね趺岱?,冕冠上的三色旒珠流光溢彩。后面跟著的是二嫂,一品誥命服,頭上的四尾鳳釵熠熠生輝。 晨光熹微中,如耀世而生的一對金童玉女。 她喜之,羨之。 暗道二嫂這般癡情的女子,最是該得償所愿。 遠遠看到二嫂的身體似是虛弱無力地軟了一下,然后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二嫂被二哥凌空抱起。 她趕緊捂住雙眼,再也不敢多看。 葉娉同樣震驚,驚呼一聲后下意識摟住抱起自己之人的脖子。新婚夫妻初嘗滋味,少有不貪歡之人。她以為溫御會是一個例外,但她錯了。 天子賜婚是榮耀,榮耀之下亦有不通人情之處。春宵徹夜,還得早起進宮請安。早起時更衣梳洗,她像是被人擺弄的木偶。既顧不上自己一身的青紫,也無心在意三喜等人的面紅耳赤。 眼下被人這般抱著,她心安理得。 一上馬車,初時她是裝羞澀不說話。隨著馬車緩緩前行,她開始昏昏欲睡。哪怕是美色當(dāng)前,再想與之嬌纏一番,也抵不住周公的召喚。 馬車停時,她一臉茫然。 看到身上的錦衾,心知是溫御替自己蓋上的。不由想到那次他送自己回家,也是差不多的場景。 “這就到了?” 可真是美夢時短,恨不能與周公天長地久。 “到了。”溫御說著,遞給她一杯茶?!皾檪€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