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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卻打斷他:“已經可以了?!?/br> 他的眼睛里浮著紅色血絲,眼底淡淡烏青,彰顯著這段時間的努力,“我可以保護好你。” 紀喬真微微一愣。 宋硯怕他不同意,認真望著他,聲線低沉溫和:“宋氏是因為你才走到今天。” 紀喬真終于應下,“好?!?/br> 宋硯眸中浮上一層笑意。 他們抵達宋宅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宋硯給他安排了房間,床單被褥都是新的,干凈柔軟,空氣里飄著洗滌劑的淡淡香氣,似乎很早就做好了帶他進來的準備。 紀喬真洗漱完就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時,清透的陽光照進窗戶,涂抹在木質地板上。 鳥兒啼鳴清脆,墻壁上的鐘表指針顯示到了晌午。 紀喬真瞇了瞇眼,久睡后有些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明起來。 宋宅的布景比郁宅敞亮得多,綠草如茵,噴泉飛濺起水花,折射出夢幻光暈。 宋潯回家拿東西的時候,看見紀喬真微微一愣。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少年。燦爛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輪廓,白如脂玉的皮膚被照得幾近透明。 宋潯只是遠遠地望了一眼,就被這樣的美顏暴擊,彎身系鞋帶的動作有些遲緩。 頓了頓,沉默地出門。 傭人們看見紀喬真,心情無法平靜,嗓音輕低地議論:“宋少帶進來的人是誰,簡直是睫毛精,比小鮮rou還好看?!?/br> “他的皮膚真好,想問問他用什么護膚品?!?/br> “事實可能很殘酷——大概率是天生的?!?/br> “原來宋少讓我收拾房間是為了騰給他住,他是宋少的遠房親戚嗎?” “不、不會是他男朋友吧?” “腦洞可以,小心被宋總聽見?!?/br> 宋硯插話道:“聊夠了嗎?” 眾人立刻收了聲,立正站好,一桿桿標槍般筆直挺立,面龐中浮現出敬畏之色。 “他叫阿見,以后生活起居交給你們照顧了。他來宋宅的事情,不要說出去?!?/br> 又一字一句道:“謹記?!?/br> 阿見是宋硯給紀喬真取的代稱。憑私心取的,是他名字的一部分。以防傭人不慎把消息透露出去。 當然傭人們都靠譜聽話,他們入職的時候經過了層層篩選,人品是最重要的考察要素。 紀喬真在宋宅安頓好,把外婆接進宋氏旗下的醫(yī)院。 是最高層的vip病房,閑雜人等進入不到這里,他得杜絕郁斯年利用外婆威脅他的可能性。 紀喬真本來想把老人接到身邊,但劇情中,原主外婆一直沒有查出什么病癥,等到發(fā)現的時候,生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凋亡。讓原主措手不及,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 如今外婆生了小病,尚未查出大問題,但距離她病倒的時間不遠了,紀喬真放不下心,讓她住進醫(yī)院里,以備萬一,能夠及時接受治療。 原主外婆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外婆,在親人面前,情緒不由變得柔軟,紀喬真溫柔道:“我有空就來陪著您,您一定要好好的?!?/br> 老人覆上他的手背,笑不攏嘴:“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要好好的才行?!?/br> 紀喬真也跟著她笑,眼睛微微發(fā)酸。 m國的珠寶享譽全球,郁斯年去了知名度最大的一家珠寶品牌旗艦總店。 領證這事,那天提起之前,他從未想過。但提起以后,心中的指針越撥越快。 前來接待的經理說著一口流利的m國語言,熱情招呼著這位身份尊貴的東方貴賓:“郁先生,您想要什么樣的婚戒?” “貴的?!庇羲鼓瓴患偎妓?,嗓音中自帶著一種讓人生畏的寒冽之氣。 經理微微一愣,很快喜上眉梢:“好的,您跟我來?!?/br> 郁斯年一向行事果決,卻在婚戒的挑選上猶豫不定,斟酌考慮良久才選定下來。因為要修改指寸,他沒有直接取回,過段時間會郵寄過來。 郁斯年沒有選擇在m國停留,訂的是次日清早的飛機。即使只離開了郁宅短短三兩天的時間,對紀喬真的思念依然瘋狂生長。習慣了他的溫度,一個人睡很不習慣。輾轉多夢,后半夜才堪堪入眠。 登機以后,郁斯年忽然想看看他的模樣,隨手打開了郁宅監(jiān)控。 他沒有給紀喬真拍過照片,因為沒有使用相機的習慣,以至于相冊空空如也。在分離的時候也沒有照片可供翻看,只能靠回憶。 郁斯年卻沒有想過回去后補拍,而想道,以后都不會離開紀喬真那么遠了。即使為了公事,也要把他帶在身邊。 郁斯年延伸的思緒拉回來的時候,出乎意料地,監(jiān)控界面是一片黯淡的黑色,提示框顯示,沒有任何信號。 這一反常態(tài)。 郁斯年不由打開了他給紀喬真單獨設立的聊天框,是一個簡易app,昨晚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時分,紀喬真依舊給他道了晚安。但今天早上,沒有任何一條消息。 可能是還沒有醒來。 郁斯年這樣想著,正要給紀喬真發(fā)消息,空乘走到身邊,提醒他關閉手機。 郁斯年不得不熄滅屏幕,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長途飛行使他勞累,明明困倦,卻無端惴惴不安,漫長的十幾個小時里,竟然一直沒有睡著。 飛機落地后,已經是第二天凌晨,郁斯年立刻開了網絡,卻沒有任何來自紀喬真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