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yǎng)妻錄(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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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綿望著眉頭緊皺的大皇子,乖巧地抿住唇,舔走了嘴角的零星奶油,然后才狀似不解地偏了偏腦袋,不疾不徐地問道: “殿下,這可是沈姑娘親手為您做的“千層”呢,殿下難道不喜歡嗎?” 這一世,她希望諸神憐憫,讓蕭祈和沈菡萏這對良人能生不同衾,死亦同槨。 蕭祈頭上的火苗噗嗤一下,徹底熄了。 他匆忙地低頭避開姜歲綿的目光,略微發(fā)白的面色也紅了些許,“喜,喜歡?!?/br> 歲歲對他一片真心,自己剛剛竟然在懷疑她。 太不該了。 蕭祈暗自唾棄了自己一瞬,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通通隱去,這才重新抬起頭,仿佛無事發(fā)生般喚了一句:“歲歲...” 話到一半,他便如被掐住喉嚨似的,又開始瘋狂往嘴里灌茶,不出片刻,勤政殿內(nèi)的茶水便已見了底。 就連曹陌瞧著,都不由有些驚奇。 再次聽到蕭祈喚的“歲歲”二字,本開開心心進食的人兒不禁皺了皺眉,感覺就像吞了只蒼蠅。 她又連忙挖了一大口千層咽下,濃厚的芋泥香在嘴里蔓延開,少女方才緩過神。她小鼻子一皺,嬌聲道:“殿下喜歡,那便用完罷,畢竟是沈姑娘的一份心意呢,不好辜負的。” 蕭祈:...他現(xiàn)在又不喜歡了。 他剛準備出言拒絕,又見小姑娘十分貼心地“安慰”他,“也是今上的恩賜呢。” 蕭祈一怔,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說起話來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知曉了?!?/br> 看著蕭祈那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小姑娘滿意了。 她心滿意足地用完最后一口點心,就準備開溜了。 小院里二哥的空竹還在等著她。 御案之上,打開的奏章不知何時被人給闔上了。雍淵帝坐在高處,饒有興致地俯瞰著下方所發(fā)生的一切。 他看著那只幼貓露出自己尖利的小牙兒,圓溜溜的眼睛打著轉(zhuǎn),扛著一把小鏟鍬,吭哧吭哧地挖了一個半大的小坑,然后再一臉狡黠地誘哄著獵物,滿心歡喜地想看對方踩進去的樣子。 等真的成功了,她便會一改剛剛的殷勤備至,舔了舔自己炸開的毛,并不鋒利的小爪子也收了回去,最后慢條斯理地將用來哄騙獵物的誘餌勾出來,嗷嗚一口吃掉。 這般明顯的小心思,也就大皇子這個蠢人看不出來了。 雍淵帝望著這膽敢扯著他的名號作妖的小團子,目光卻在掃過人兒那微微鼓起的腮幫子時停了一瞬。 在獵物眼皮底下把罪證都給消滅掉后,嬌氣的小貓兒也恢復了原來的慵懶,整個人瞧著都軟乎乎的,散著股點心的香甜之氣。 雍淵帝突然有些餓了。 “曹陌,什么時辰了?” 正看得興起的大太監(jiān)猛地收起了心思,躬身道:“回今上,現(xiàn)下是未時一刻了。” 其實到了該用膳的時辰,但他們主素來不喜,從未準時用過,只偶爾不得已才會宣上一兩次,所以曹陌才未曾提及。 雍淵帝:“傳膳。” 向來不形于色的曹公公罕見懵了片刻,待努力緩和數(shù)秒,他這才斷斷續(xù)續(xù)地應了好幾聲“是?!?/br> 竟是連背影中都透著喜色。 還不待曹陌想明白這意外之喜從何而來,就聽上座的人繼續(xù)開口道:“你也一同吧?!?/br> 你...哪個你,大皇子嗎? 懷著心中的困惑,正要踏出勤政殿宣膳的曹陌不自覺回頭望去,卻正正瞧見階下那位正在行禮拜別的小姑娘。 把自己裹得毛絨絨的胖兔子眨巴了下眼:“這樣是不是不太合規(guī)矩?!?/br> 曹陌身前的拂塵動了動,張開嘴正想說什么,殿內(nèi)卻再次響起了少女的清靈的嗓音。 “不過爹爹說宮里圣上最大,想來這樣也沒什么妨礙...今上,今日御膳房會有松鼠鱖魚嗎,我喜歡那個?!?/br> “當然,如果能有一盅糖梨水就更好了?!?/br> 雍淵帝瞧了眼人兒髻上的梨花,卻是笑了。 原來御花園里的那只貓兒偷吃的并不是什么梨花糕,而是在梨水里浸的久了,身上都染了甜意。 “準?!彼?。 曹陌笑著轉(zhuǎn)過了頭,心間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松鼠鱖魚嗎?今天怕是御膳房里大多數(shù)魚都會有了歸宿。 作者有話說: 大皇子:歲歲對我一片真心,她擔心我 歲歲:【扛著小鋤頭挖坑.jpg】 第13章 二哥 兩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在姜府門前停下。 蹭了頓御膳的人兒捧著手里guntang的湯婆子,笑得饜足,而她身后的青棠卻反常地沒攙著人,而是抱著手里的紅瓷瓶,那瓶口處似乎還卡了什么東西,露出深棕色一角。 小丫鬟三步一頓,顫顫悠悠地跟在姜歲綿后邊,rou眼可見的繃緊了神,仿佛懷里抱著的不是什么瓷器,而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般。 姜歲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卻也沒說她,而是徑直跨入了府中。等在小廝的簇擁下進了院子,少女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立在暖閣前的身影。 原還慢悠悠走著的小姑娘動作一滯,可下一秒便迫不及待地朝前撲了過去。 男子聽到動靜回過頭,神色卻驀地變得慌張。 約莫兩寸厚的雪地中,少女不管不顧地往前小步跑著。身上的銀白色大氅被風吹地呼呼作響,她卻猶如乳燕歸林般,在男子緊張的眼神中投入了他的懷里,清脆地喚了一句:“二哥哥!” 姜家二公子姜南君只匆匆應了聲,然后就緊著將手往上一送,把那被風吹掉的兜帽重新給小妹戴好,這才半憂心半無奈道:“哥哥在呢,歲歲跑這么急干嘛,萬一摔著了怎么?” 姜歲綿抱著他的手臂,仰頭看他。 姜南君今日穿了身銀魚白裘衣,不過十六的年紀,身形雖因常年習武的緣故比尋常男子都高上許多,但他周身氣質(zhì)卻并不粗狂,端得是一副容雋疏朗之姿。 姜歲綿長睫微顫,揪著人的袖子,朝他討好地笑了笑:“二哥,我想你了呀。” 姜南君哪見過這陣仗? 雖說平日里小姑娘也纏著他,但那也是相較大哥而言的,跟大皇子那是完全不能比,更別說如眼下這般撲他懷里撒嬌了。 他上一次抱她還是前幾年的舊事,那時候的歲歲還是個奶乎的小團子,軟乎乎的,抱起來手感不要太好。 等從短暫的回憶中脫身出來,姜南君才陡然意識到自己姿勢的不妥,見人兒已經(jīng)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不會被摔著,他松開手便要往后退。 但他要退,懷里的小姑娘卻不依,急忙伸手將人回握住,動作匆忙得連帶著頭上的花鈿都晃動了下。 姜歲綿牽起人便要往屋內(nèi)走去,被湯婆子焐熱的手觸上了姜南君冰冷的掌心,感受到冷熱差距的人兒皺了皺眉,軟著聲抱怨說: “外頭風這么大,二哥怎么不去我屋里坐著,仔細吹了風?!?/br> 被她念叨的姜南君一怔,喉嚨里像塞了團棉絮,暖乎乎的,卻讓人說不出話來。與他被刀劍弓弦磨出繭的手不同,少女的手滑嫩細膩,軟的似豆腐般,讓他連稍稍用點力都不敢。 姜南君指尖動了動,終是沒舍得抽出手。 小妹已很久未曾和他如此親近過了。 “我...我身子好著呢,這么點風,凍不著你二哥的,”他側(cè)了側(cè)身子,不著痕跡地站在了風口的位置,替人擋了大半的風,“歲歲長大了,盡管是哥哥我,也不能隨意進你屋子的。” 姜歲綿聞言,不贊同的小眼神立馬就甩過去了,兇巴巴地駁斥他:“大皇子都能強闖進去,哥哥怎么就不能呢!” “還是說,我大了二哥就不想疼我了,連我的院子都懶得踏足?”半抿的唇配上軟和的發(fā)髻,小姑娘面上非但沒半點兇意,反而更顯得嬌憨可愛。 姜南君前一句話還沒想明白,后一句就直接給他嚇懵了神,趕緊搖頭。 “我不是我沒有?!薄岸缭趺纯赡懿惶蹥q歲呢?” 對于姜南君的否認三連,少女也不應他,只給了人一個“那二哥你剛剛在說什么胡話”的眼神,隨后便牽著他干脆利落地掀簾進屋。 下人們知曉府上這位小主子怕冷,因此這間不算太大的暖閣里處處燒著炭火,兩人一踏過門檻,屋內(nèi)翻涌的熱氣便把他們身上的寒風驅(qū)了個干凈。 等秦mama趕到外間時,少女仍是那副氣呼呼的模樣,而姜南君呢,正垂著頭好聲好氣地給人道著歉,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了。 秦mama看著兄妹兩親密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 她伸出手,一邊替人脫掉厚重的大氅,一邊笑著打趣道:“二少爺可是惹著咱姑娘了?” 姜歲綿毫不猶豫地朝她點點頭,像與長輩告狀似的,當著當事人的面就開始大聲控訴,把他傻站在院外的事一一與秦mama說了。 等話到最后,姜歲綿還扯著秦mama的袖子,小聲嘟囔:“mama你說,憑什么大皇子可以二哥就不行,蕭祈他還是外男呢!我看啊,就是二哥嫌我大了不想理,才想出這般說辭來搪塞?!?/br> 秦mama聽著人兒看似抱怨、實則對兄長很是親近的話語,臉上的褶子卻都笑得藏不住了。 秦mama贊同地點了下頭,假意幫襯道:“姑娘莫怕,等夫人回了我們找夫人告狀去,夫人定會罰二公子給姑娘你出氣的?!?/br> 被議論的正主本人:...主仆倆倒是一點也不避著他。 不過望著在人跟前重新展開笑顏的小姑娘,姜南君毫無不快,甚至著實是松了口氣,但... “大皇子是怎么一回事?”男子皺著眉,語氣也冷了幾分。 姜歲綿第一次提及的時候,他被人兒那句“不疼她”的假設分去了心,現(xiàn)下又聽一遍,倒是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強闖... 姜南君神情隱有不快,小姑娘卻完全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既然二哥問起,她也不介意踹上蕭祈兩腳。 “就前幾天,我都說我不想見他了,大皇子還非得闖進來,青棠她們都沒攔住呢?!?/br> 隨著她話音漸落,姜南君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見自家meimei低下眉,不怎么開心的在地上劃了兩道痕,鞋上的八寶穗子都跟著晃動著。 “這就算了,蕭祈和沈菡萏還跑去跟大哥告狀...”姜歲綿微低著頭,聲音也低了下來,不似開始那般有底氣,“讓我又惹兄長生氣了?!?/br> 沈菡萏... 姜南君本想問為什么沈家表姑娘也摻和了進來,可看著原本活潑燦爛的人兒臉上驟然沒了笑意,像是只焉噠噠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他頓時就顧不得這些了,只暗暗在心中記下,便慌慌張張地想哄人。 不過他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眼前的小兔子就兀地仰起頭,睜著有些水意的眸子望著他,控訴道:“二哥哥,大皇子他一點也不好,賢妃還說他課業(yè)有多努力呢,但今上都罰他抄書了,可見是學問不大行。” “今,今上?”一旁的秦mama驚的失了聲,姜歲綿肯定地點點頭,又從她手上接過茶盞給姜南君遞了過去。 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姜歲綿簡單地解釋了下前因:“賢妃娘娘讓我給蕭祈送點心,我去的時候恰逢圣上也在勤政殿里,便這么碰上了?!?/br> 姜南君直覺有哪里不對。今上在勤政殿里不是常事嗎,倒是歲歲她...是怎么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