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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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瑩緩慢抬起了頭,對上他漆黑深邃的雙眸時,她心跳如鼓,臉頰上不自覺蔓上一片紅暈,整個人都有些暈,她死死掐了下掌心,才勉強恢復理智,隨即行了一禮,“臣女拜見太子殿下。” 木槿和莎草一愣,趕忙跪下磕了個頭。 沈翌居高臨下審視著陸瑩,宋公公輕斥道:“既認識太子,剛剛怎么不行禮?你害怕什么?” 陸瑩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臣女未曾料到會在這里遇見殿下,唯恐沖撞了殿下,才不敢上前?!?/br> 她面色緋紅,緊張地抿了抿唇,她一緊張,就會不自覺抿唇,粉嫩的舌尖一閃而過,她本就媚色天成,這個動作,更是惹人遐想。 沈翌冷淡的目光從她瀲滟的水眸上,落到她挺直小巧的鼻梁上,一寸寸逡巡著的她五官,仍舊沒能想起什么。 他越瞧越覺得這少女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陸瑩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臉也紅得幾欲滴血。 她實在受不住他的打量,顫顫巍巍看了太子一眼,甜糯的聲音因緊張也有些發(fā)顫,落入耳中又嬌又媚,“殿、殿下,有何指教?” 宋公公聽了都覺得心尖一陣酥麻,只覺此女子當真是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也膽敢勾引太子,他微覷太子一眼,果真瞧見太子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太子掃了一眼室內(nèi),“屏退旁人?!?/br> 宋公公應了一聲,讓掌柜的也退了下去,隨即對莎草和木槿道:“兩位姑娘出去候上片刻吧,殿下有事詢問你們小姐?!?/br> 他語氣雖溫和,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莎草和木槿望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點了頭,兩人才兩步三回頭地退了下去。 陸瑩不清楚太子要詢問她什么,就在她手足無措時,他的話卻猶如平地驚雷,險些將她砸暈,“與旁人不清不楚,卻還要與趙公子相看?” 那晚的事,太子只零星記得一些,身邊兩個暗衛(wèi)被人調走后,他逐漸失控,因不想碰任何女子,他回了寮房,只隱約記得床上躺著一個女子,視線逐漸模糊,記憶也不甚清晰,后面便徹底失了意識。 待他醒來時,身旁已空無一人,唯有床上凌亂的痕跡以及女子的落紅,彰顯著發(fā)生了何事。 他聲音很低,因沒尋到證據(jù),更難堪的話,沈翌沒有問出口,這句話,實則是試探。 陸瑩臉色蒼白,以為他口中的旁人指的是睿王,睿王正在以相親威脅她,若堅持相看,說不準會連累趙公子,以為太子在因此指責她,她羞愧地垂下了眸。 她也不想相看,可雙方父母并沒有打消念頭的意思,察覺到太子的冷漠后,陸瑩險些要哭出來,本能地道歉,“對、對不住。” 這聲道歉一出,太子神情更冷了幾分,“現(xiàn)在道歉有何用?” 他最厭惡哭哭滴滴的女子,她這副快要哭出來的神情,令太子說不出的反感。 陸瑩咬住了唇,掃到他眼中的厭惡時,她心中一痛,大顆的淚珠一下就墜落了下來。 她生得實在美,余光掃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時,宋公公只以為她也是出于無奈,才算計的太子,說不準是受了睿王的逼迫。 可既已算計成功,為何又服用避子湯?難道是清楚太子不可能娶她,才又轉頭與趙府結親? 宋公公不由搖頭,顯然沒料到,這小姑娘表面乖巧可人,竟也是個有心機的,不得不說,她實在生了一副好相貌,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白嫩的臉頰砸下來時,任誰瞧了都要心軟上幾分。 其中自然不包括太子,他依舊冷冷盯著她,這時,一位內(nèi)侍卻匆匆走了過來,附在太子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太子眉頭微蹙。 陸瑩渾渾噩噩回了武安伯府,馬車上,莎草和木槿皆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殿下可是欺負您了?” 怕她們誤會,陸瑩連忙搖頭,“他只是問了幾句有關睿王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你們說,我是不是不該相看?” 莎草和木槿都不由一怔,莎草道:“怎會?不相看,怎么知道合適不合適,難不成太子竟是替睿王逼迫您來了?” 陸瑩搖頭,她覺得太子更像是替趙公子出頭來了。回府后,陸瑩還試圖跟章氏說了一下,可不可以不相看。 章氏不由板起臉,“都已經(jīng)約好了,豈容你臨時反悔?” 陸瑩也清楚不可能反悔,一想起太子的話,就很難受。 天氣倒是逐漸涼爽了下來,八月初一正是趙浩與陸瑩相看的日子,天空萬里無云,也不像以往那般曬。 陸瑩剛用完早膳,陸瓊和陸琳就來了梅苑,陸瓊慢悠悠跟在陸琳身后,懷中還抱著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白兔。 兩人之所以跑來,就是為了相看的事。 今日的相看就在武安伯府。章氏膝下雖無子,武安伯府卻有三位少爺,一個嫡出,兩個庶出,二房庶長子陸珉,今年十九,同樣在國子監(jiān)讀書,與趙浩恰是同窗,趙浩便是以訪友的名義來的武安伯府。 “jiejie,大哥說趙公子上課時,便喜歡提前到,今日肯定也會早點過來,讓你也提前過去,我們就去后花園就行,他們會假裝偶遇,屆時與jiejie說幾句?!?/br> 陸瑩輕輕頷首,頗有些心事重重的。 陸瓊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陸琳卻笑得眉眼彎彎的,她撞了一下陸瑩的肩膀,秀氣的小臉上帶了絲促狹,“我特意從大哥那兒打聽了趙公子的事,jiejie想知道嗎?” 陸瑩被她看得有些臉紅,低聲道:“不想知道,你也莫要打聽,免得讓大哥誤會什么?!?/br> “都要相看啦,jiejie不必顧忌這么多,我跟你說,這位趙公子不僅相貌俊朗,才學也很出眾,大哥說他性子也很好,日后肯定是個疼媳婦的?!?/br> 陸瑩十分不自在,瀲滟紅唇微微抿起。 陸瓊輕斥了meimei一句,替她解了圍,“成了,三jiejie又不是沒眼睛,等會兒見了就什么都知道了,你快住嘴吧。” 陸琳不服氣,明明是jiejie慫恿她前去打聽的,這會兒竟臨陣轉變陣營,她還想再說點什么,被陸瓊瞪了一眼,才哼了一聲,總算閉了嘴,這才后知后覺地瞧出三jiejie有些郁郁寡歡。 陸瑩在兩個meimei的作陪下,去了花園,園子內(nèi)花團錦簇,綠樹成蔭,假山旁流水叮咚,別有一番趣味。 三人去了亭子內(nèi),只候了片刻,遠遠就瞧見兩個年輕男子朝這里走了過來。 陸珉一身雪白色錦袍,趙浩則穿了一身蒼青色窄袖直裰,他身材瘦削,眉目舒朗,相貌確實還算出眾,身上還有種書卷氣,端得是溫潤如玉。 陸珉帶著他進了涼亭,他一眼就瞧見了陸瑩,少女一襲淺紫色襦裙,眉目如畫,氣質出眾,饒是趙浩從不以色取人,瞧見陸瑩的這一刻,耳根還是不由有些發(fā)燙,根本沒料到,她生得竟如此美。 陸瑩有些不自在,根本沒敢看他。 陸珉尋了個借口,與雙胎meimei去了一旁的湖邊,既能瞧見兩人,又給了兩人單獨說話的時間。 見少女低垂著眉眼,趙浩也有些不自在,局促地摸了摸鼻尖。 陸瑩鼓起勇氣道:“趙公子,睿王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我不想連累你,咱們的相看還是就此作罷吧?!?/br> 趙浩不由一怔。 他望著少女嬌美的容顏,心頭浮上一絲微妙的感受,他正欲說些什么,就見少女朝他歉意地行了個萬福禮,隨即就去了湖邊。 趙浩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頗有些后悔,自己反應怎地這么遲鈍,直到離開時,他也沒能尋到時機,說一下他并不介意。 回府后,他頗有些失魂落魄,趙夫人追問起來時,他想了想,才道:“娘,等我下次休沐,再讓我們相看一次吧?!?/br> 陸瑩得知此事時,已經(jīng)是三日后,章氏最cao心的便是她的親事,自然沒有她拒絕的余地,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陸瑩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受,心情也有些悶悶的,偏偏也不能怪母親。 等兩個meimei的生辰過完,時間一下就過得快了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八月下旬,陸父的腿已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一日,還出了府,從醉仙樓給陸瑩帶回來一只烤鴨。 醉仙樓的烤鴨味道一絕,陸瑩很是喜歡,小廝將烤鴨送來時,她眼睛都亮了幾分。 木槿拿了盤子,將撕好的烤鴨倒在了蓮花紋盤子上,笑道:“小姐趁熱吃吧?!?/br> 這段時間,陸瑩都有些郁郁寡歡,胃口自然也不好,一段時間下來,人也瘦了一些,幾個丫鬟都有些心疼她。 陸瑩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她吃得不多,還給丫鬟們分了一些,香噴噴的烤鴨入口時,她不僅不覺得香,不知為何,胃中還一陣翻滾。 第7章 知情 陸瑩沒什么胃口,干脆將剩下的烤鴨也分給了丫鬟們,“你們吃吧?!?/br> 莎草道:“小姐還是沒胃口嗎?您最近胃口一直不好,肯定是脾胃問題,我讓小丫鬟去請個大夫,您好生調理一下?!?/br> 陸瑩沒當回事,“沒事,之前夏季胃口也總不好,過段時間就好了,不必請大夫,母親本就因我的親事著急上火,嘴上起了泡不說,前幾日還流了鼻血,見我請大夫,估計又要擔心。” 考慮到夫人,莎草嘆口氣,思忖了片刻,道:“那奴婢讓丫鬟上街買一些梅干,酸酸甜甜的,主子愛吃,還開胃?!?/br> 陸瑩點頭。 莎草又嘆口氣,“過了這幾日,您真得好生調養(yǎng)一下,這次月事又推遲十日,也不知明日會不會來?!?/br> 陸瑩仔細算了一下,還真是,許是身子骨虛的緣故,她的月事總是推遲五、六日,有一次,因為貪涼,吃了冰粉,足足推遲十日,誰料這次又推遲這么久。 見莎草很擔心,陸瑩笑著安撫道:“之前大夫說過,規(guī)律性推遲幾日也算正常,就一兩次推遲十多日問題應該不大,估計很快就來了,你不必擔心,烤鴨還熱著,你們趕緊趁熱吃?!?/br> 見幾個丫鬟聞到香味,都有些口水泛濫,莎草不由失笑搖頭,也沒再勸。 檀香性子最為活潑,歡天喜氣道:“奴婢再去泡點菊花茶?!?/br> 陸瑩也沒管她們,回寢室做鞋子去了,打去年起,她便停了課業(yè),無需再學習琴棋書畫,每日也就練練女紅,學學管賬。 窗戶大開著,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將室內(nèi)照得一片亮堂,陸瑩垂眸納著鞋底,不知不覺眼前竟是浮現(xiàn)出了太子那雙黑鍛厚底鑲鞋,繼而又想起了太子離開前冷漠疏離的神情。 她一個晃神,手上扎了一針,一顆血珠兒滾了出來。 此時,坤寧宮,皇后娘娘正怡然自得地插著花,小宮女恭恭敬敬進了殿堂內(nèi),跪下稟告道:“娘娘,趙氏遞了拜帖,說是要帶表姑娘前來探望您?!?/br> 昨個降了場雨,夜晚風大,皇后身體有些不適,就喊了太醫(yī),她生病的消息,便傳了出去。趙氏是得了消息,才想趁機過來感謝她。 皇后將插好的花,擺在了窗前,才斜靠在榻上,“讓她們進來吧?!?/br> 趙氏帶著秦臻進來前,還警告般瞥了女兒一眼。 趙氏上身著深紫色暗花鍛對襟窄袖褙子,下身著淺色長裙,因常年禮佛,身上都帶著一絲佛性,面對秦臻時,面容卻十分冷厲。 秦臻又想起了出發(fā)前,母親的敲打,讓她務必謹言慎行。 秦臻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她鬧著要入宮那日,就是被趙氏攔了下來,乍一瞧見母親時,秦臻很是詫異。 畢竟母親常年吃齋念佛,平日要么在小佛堂誦經(jīng),要么在抄寫佛經(jīng),甚少出門,仔細說起來已有兩年不曾踏足過她的住處。 那日,趙氏推門而入后,一巴掌就打在了她臉上,厲聲道:“誰給你的膽子,你竟以下犯上,做下這等不堪之事,你若活夠了就直接一條白綾吊死去,莫要胡作非為,讓整個定國公府都得為你收拾爛攤子?!?/br> 秦臻還從未見她發(fā)過那么大的脾氣,這才后知后覺地有些怕,她被趙氏拘在府里三十多天,整個人都有些蔫,心中雖憋屈,卻沒敢表露出來。 宮女通稟過后,她就跟著母親入了坤寧宮。 入目是一座金絲楠木雕鳳凰展翅矮榻,矮榻上放著兩個魚戲荷花引枕,旁邊擺著一個案幾,上面是已插好的花,后面墻上,則是一副萬里千山圖,一眼望去,很是宏偉壯觀,仔細瞧,一草一木皆栩栩如生。 皇后娘娘便斜靠在引枕上,遠遠瞧著像是靠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中。一個小宮女正跪在她身側,幫她捶腿,她雙眼微闔,神情透著一絲疲倦,瞧見她們,皇后娘娘才睜開眼,欣喜地站起來。 宮女和小太監(jiān)原本安靜地站在一側,掃到皇后娘娘的眼神,就躬著身子,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趙氏帶著秦臻恭恭敬敬給皇后娘娘請了安。 皇后娘娘伸手扶住了趙氏,沒讓她下跪,含笑道:“嫂嫂不必多禮。” 趙氏站穩(wěn)后,才問道:“皇后娘娘鳳體如何?風寒可好了一些?” 她小心打量了一下皇后娘娘的氣色,眸中含著擔憂。 皇后道:“本就無甚大礙,不必掛懷。” 她說著,就拉著二人坐在了榻上,笑道:“大熱的天,你們怎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