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錯世、全星際都指望我生娃[穿書]、反派成了我的儲備糧[穿書]、翻涌、時空管理局發(fā)老攻啦、思夏(重生 1v1)、rou文女主成了陪酒女(NP)、中春藥后,她被NP了(原名:被迫yin蕩 骨科 NPH)、淺淺一笑竟折妖、穿成豪門棄子的繼妻
趙氏道:“早該過來感謝您,怕引起太子的懷疑,才沒敢?guī)н@丫頭入宮,聽聞娘娘身體不適,我才敢?guī)^來。” 她說著就掃了秦臻一眼,“還不謝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秦臻老實跪下磕了個頭,“謝姑母救我?!?/br> 她的相貌隨了趙氏,生就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zhuǎn)間,傲氣十足,在京城貴女圈中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 此刻低垂著眼,倒也顯出一分乖巧來。 皇后嘆口氣,示意她起來說話,秦臻順從地站了起來,坐在了她身邊。 皇后娘娘握住了她的手,諄諄教訓道:“你這丫頭也是糊涂,姑娘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你倒好,竟膽敢算計太子,就算事成,以他的脾氣也未必會娶你,說不準還會與定國公府鬧掰,你那晚當真是嚇死姑母了,每每想來,我都一身冷汗?!?/br> 她說著還拿帕子擦了擦額,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她這話倒是引起了趙氏的共鳴,趙氏同樣心驚膽戰(zhàn)的,一想起這事就后怕得慌,只覺得這死丫頭膽子忒大,竟敢算計太子。 皇后娘娘道:“得虧魏嬤嬤也去了護國寺,有她在,才攔下你,你別怪姑母多管閑事就好?!?/br> 秦臻連忙道:“侄女知道姑母都是為臻兒好。” 她表面恭敬,內(nèi)心卻不以為意,只覺得姑母是怕她與太子成親后,父親會支持太子,才阻攔她與太子的好事。 畢竟她的親生兒子已然十四,再過幾年,也有爭奪儲君之位的可能。 在秦臻看來,太子之位只會是太子表哥的,旁人想都別想,她打小沒少被趙氏教導規(guī)矩,當著母親的面,秦臻可不敢瞎打聽,直到快走時,才旁敲側(cè)擊道:“那晚,姑母是怎么收的尾?太子表哥中的藥必須與女子親熱才行,一個姑娘丟了清白,竟是沒鬧?” 說起這事,皇后就有些堵得慌,她分明讓嬤嬤綁的禮部侍郎的女兒趙茗馨,趙茗馨乃趙大人的掌上明珠,又是三皇子的嫡親表妹,與三皇子情投意合,太子若強了她,她勢必會鬧個天翻地覆。 屆時,太子不僅會背上搶奪弟媳的壞名聲,也勢必遭到文人的唾棄,本是一箭多雕的好計策,誰料嬤嬤一時慌亂,竟是記錯了東西寮房,給陸瑩下了藥。 這個陸瑩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好一個姑娘丟了清白,不僅沒尋死覓活,竟是跑去與旁人議親去了。 皇后娘娘雖覺得匪夷所思,卻只能裝作不知此事,她道:“本宮能怎么收尾?將你帶下護國寺后,嬤嬤也離開了護國寺,太子身邊有暗衛(wèi),許是尋了一個青樓女子吧?!?/br> 這話秦臻自然不信,護國寺附近可沒什么青樓,那藥發(fā)揮藥效后,兩刻鐘內(nèi)需與人結(jié)合,否則肯定挺不過去,以為暗衛(wèi)隨便尋了一個侍女,又花高價封了她的口,秦臻也沒再糾結(jié)這事。 趙氏帶著秦臻離開后,皇后娘娘才嘆口氣,忙活一場,倒也不算無用功,起碼收獲了兄長和嫂子的感激,她也有了能拿捏他們的把柄,只要他們想保住秦臻的名聲,日后只能跟她綁在一起。 皇后自然不清楚,趙氏和秦臻離開后,一道身影就悄悄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內(nèi),皇上正端坐在案前批閱奏折,他今年四十出頭,眉眼俊朗,氣質(zhì)儒雅,一雙眸卻深不可測,周身也滿是上位者的威壓。 聽到暗衛(wèi)的稟告時,皇上眸中閃過一抹不快。 武安伯府,待陸瑩做好一只鞋子時,已暮色四合,大片的云霞,將梅苑照得通紅。 見主子還想繼續(xù)做另一只,莎草勸道:“天色已晚,主子還是用點晚膳吧,就算沒胃口,多少吃一點,坐久了對身子骨也不好?!?/br> 陸瑩一向聽勸,聞言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成吧,擺膳吧?!?/br> 為了給她開胃,莎草還特意讓小廚房給她熬了開胃的鯽魚湯,鯽魚湯熬成了奶白色,里面還放了鮮嫩的豆腐,上面飄著一層蔥花,因熬得久,湯汁濃郁。 陸瑩喜歡吃魚,也喜歡魚湯,莎草給她盛好,端到跟前時,她便舀起喝了一口,魚湯順著喉嚨下滑時,率先感受到的并非鮮香,而是一陣反胃,早上的反胃,被壓了下去,這一次,卻沒能壓下,陸瑩干嘔了一下。 木槿手腳麻利,趕忙給她端來了痰盂,她竟是一陣嘔吐,吐到最后只剩清水。 莎草嚇了一跳,又是給她拍背,又是端茶倒水的,這次再顧不得夫人,趕忙讓小丫鬟去喊了大夫。 第8章 隱藏 陸瑩吐了一陣,才緩過來,她瓷白的面容,脆弱的幾近透明,唇上也沒半分血色,模樣楚楚動人。 莎草和木槿一左一右將她扶到了榻上,“小姐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陸瑩斜靠在引枕上,彎眸笑了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不必擔憂?!?/br> 她嘴上說著沒事,巴掌大的小臉卻染了憔悴,莎草拿起一側(cè)竹報平安紋瓷杯,給她倒了杯水,陸瑩不想喝,輕輕搖頭。 室內(nèi)光線已逐漸暗下來,莎草讓木槿點了燈,自個則守在了陸瑩跟前,時不時觸碰一下陸瑩的額頭,見沒有起熱,方松口氣。 等了近三刻鐘,莎草才聽到腳步聲。 這位大夫姓秦,他兩鬢發(fā)白,眉眼慈和,今日著一身蒼青色寬袖直裰,腳上是黑鍛軟底布鞋。因醫(yī)術(shù)高超,有不少高門府邸的夫人和小姐生病時,皆是喊他看診。 他隨著丫鬟入了梅苑,進來后,便瞧見了矮榻上的姑娘,少女一張小臉僅有巴掌大,因神色倦怠,瞧著病懨懨的。 近來府上沒那么順遂,先是陸父摔斷腿,再是老太太大病一場,秦大夫已登門幾次,陸瑩也曾讓他診治過,尚記得他,她含笑打了聲招呼,“勞煩秦大夫走這一趟?!?/br> 秦大夫搖頭,“應(yīng)該的。” 他仔細詢問了一下陸瑩的癥狀,隨后才為其把脈,少女將手臂放在了案桌上,露出的一小截兒皓腕細嫩白皙。 秦大夫凝神把了一會兒,眉頭微微蹙起。 莎草一顆心提了起來,“秦大夫,可有不妥之處?” 秦大夫沒答,又凝眉把了片刻,脈象是滑脈無疑,他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陸瑩,少女烏眸澄清,面容坦然,根本不像知情的模樣。 見丫鬟神情緊張,他才道:“陸小姐身體沒有大礙,你們不必擔心?!?/br> 他又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室內(nèi),里面足足有四個丫鬟,除了莎草和木槿外,檀香和銀杏也在,外面還有守門婆子,人多眼雜,出于為其考慮,秦大夫正欲說可否借一步說話時,一個黑衣女子,恍若從天而降一般,身影一閃,就出現(xiàn)在室內(nèi)。 她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烏發(fā)高挽,腰上束玉帶,一側(cè)還掛了一把彎刀,她進門后,就抱了下拳,“秦大夫,我家主子有點事需要您幫忙確認,還望秦大夫隨我走一趟?!?/br> 她說完,就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擱在了案桌上,對陸瑩道:“多有打擾,半個時辰后我會將秦大夫給你送回來,這是給小姐的補償?!?/br> 她話音落下后,就拎起秦大夫的衣領(lǐng),竟是直接施展輕功帶他離開了室內(nèi),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眼就消失在眾人眼前,根本沒給陸瑩拒絕的機會。 丫鬟們不由面面相覷,陸瑩也有些懵。 莎草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走到院中,對守門婆子道:“你怎么看門的?那么大一個活人闖了進來,竟沒瞧見?” 見婆子神情茫然,莎草才意識到,剛剛那位姑娘許是施展輕功進來的。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少女足足在陸瑩的院子躲了一個來月。 室內(nèi),木槿掃了一眼銀票,不由咋舌,“還真是一百兩,真是財大氣粗,也不知是哪個府邸上的人?!?/br> 秦大夫也在猜測究竟是誰請他,被拎著衣領(lǐng)并不好受,秦大夫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換個脾氣不好的早發(fā)飆了,好在這少女只是將他拎出了院墻,外面則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落茗做了個請的手勢,低聲道:“多有得罪,秦大夫上馬車吧?!?/br> 秦大夫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些,冷聲道:“不知道姑娘的主人是誰?” 落茗卻沒答:“您到了就知道了?!?/br> 少女說完,身影就消失在跟前,另一個人駕車帶秦大夫駛?cè)肓艘粭l小巷中,七拐八拐,最后馬車停在了林府。 林大人乃當朝首輔,近來身子骨都有些不適,秦大夫還以為是林大人有請,心中的不安散去一些,畢竟眾所周知,林大人剛正不阿,對圣上也忠心耿耿,是位為民請命的好官。 誰料,這人竟是暢通無阻地帶著他來到了林府的后門,隨即又讓他上了另一輛馬車。他們這謹小慎微的態(tài)度,令秦大夫不由擰眉,心中也無端有些打鼓。 馬車晃晃悠悠行駛著,最終竟是在東直門停了下來,前面的男子掏出腰牌后,便直接帶他入了宮。秦大夫生平頭一次入宮,內(nèi)心的忐忑可想而知,待走上臺階后,他才瞧見“乾清宮”三個大字。 廊下已點了宮燈,這幾個字,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很是氣勢奔放。秦大夫徹底懵了,無論如何也沒料到,要召見他的會是當今圣上。 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瞧見他們,進去通報了一聲,室內(nèi)很快傳來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進來吧。” 秦大夫兩腿打顫,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他進去后,就趕忙跪了下來,恭敬地請了安。 領(lǐng)他入宮的男子,也跪了下來,低聲將陸瑩的情況說了一下,才道:“這位大夫剛給陸小姐把完脈,屬下將人請來時,按您吩咐刻意繞到了林府,太子殿下的人追到林府后,沒敢進去,目前在門外守著?!?/br> 皇上聞言,微微頷首,他低咳了一聲,才道:“林府戒備森嚴,他們不敢亂闖,一會兒你們還走林府,做戲要做全,不能引起太子的懷疑?!?/br> 男子應(yīng)了一聲“是”。 皇上這才看向秦大夫,聲音很是溫和,“秦大夫快起吧,來人,賜坐?!?/br> 秦大夫誠惶誠恐地道了謝,始終沒敢抬頭,他心中也一片驚駭,只覺得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的下一句話,更是令他詫異萬分,“你剛給陸家那丫頭把完脈,她可是有了身孕?” 秦大夫怎么也沒料到,皇上請他來竟和陸小姐有關(guān),難道他竟是孩子的父親,秦大夫震驚之下,不由抬起了眸,掃見圣顏時,他瞳孔不由一縮。 皇上五官立體,單論相貌是副極為俊朗的骨相,他明明正值壯年,然不論是從眉眼看,還是從唇色看,都顯得有些憔悴,竟隱隱呈現(xiàn)枯萎之勢,身上的生氣也好似流失了大半,但他從未聽聞皇上身體有恙的傳聞。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面部,面上透出醫(yī)者的擔憂來,皇上笑道:“都說秦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看來傳言果真可信,朕的身體朕有數(shù),還請秦大夫如實回答朕上一個問題?!?/br> 武安伯府,莎草瞧了一眼天色,道:“暮色已四合,再等會兒,天肯定徹底黑了,小姐,不若我再去喊一個大夫吧。” 陸瑩道:“不必喊了,現(xiàn)在舒服多了,她既說了會帶秦大夫來,應(yīng)該不會失約,等一下就是?!?/br> 她話音落下后,就聽丫鬟進來通報,說母親身邊的紅杏來了梅苑,原來是章氏得知了她請大夫的消息,有些放心不下,就讓人過來問問。 怕她擔心,陸瑩自然沒說嘔吐的事,只說最近休息不太好,干脆請大夫過來瞧瞧。 等紅杏離開后,陸瑩才松口氣,還特意叮囑了一下身邊的丫鬟,“你們幾個都瞞著點,別什么都往母親那兒學,她最近太過cao勞,別再讓她為我煩心了?!?/br> 丫鬟們應(yīng)了一聲。 莎草怕她餓著,干脆讓丫鬟去了小廚房一趟,讓廚娘給她熬了點粥,粥是養(yǎng)胃的小米粥,里面加了蓮子和紅棗,這次陸瑩并未嘔吐,一碗粥喝了一半,就沒了胃口。 丫鬟將粥收拾走時,天已徹底黑了下來,那位少女果真將秦大夫帶了回來。 陸瑩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銀票你收回去吧,不必給這么多補償?!?/br> 落茗只搖了下頭,鬼魅般的身影直接遁入了夜色中。 陸瑩無奈,這才看向秦大夫,“不知秦大夫可知她的身份?她的主子又是誰?” 秦大夫自然不敢說,只道:“這是對方給您的補償,陸小姐還是收下吧?!?/br> 莎草更擔心陸瑩的身體,趕忙問道:“不知我們主子的身體可有大礙?這段時間,她胃口都不大好,傍晚喝魚湯時,吐得很嚴重?!?/br> 陸瑩也看向了他。 秦大夫早已平復好心情,這會兒怕泄露眸中的情緒,都沒敢直視陸瑩,只是看了莎草一眼,才正色道:“陸小姐脾胃弱,體質(zhì)虛,加之睡眠不好,身體才會有所不適,你不僅會反胃、惡心,經(jīng)期估計也會有些紊亂,好在不是大問題,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番即可?!?/br> 莎草聞言,這才松口氣,只覺得秦大夫果然名不虛傳,連小姐經(jīng)期紊亂都看了出來。 見他提起了經(jīng)期,陸瑩有片刻的不自在,低聲道:“那就勞煩秦大夫了,我需要喝多久的藥?可以不喝藥嗎?” 陸瑩有些怕苦,這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大夫正在思忖怎么提出食補,聞言,心中不由一松,“陸小姐尚年輕,問題本不大,不喝藥也成,畢竟是藥三分毒,先食補吧,這樣吧,老朽先列個食補方子,接下來一段時間,陸小姐飲食清淡些即可?!?/br> 陸瑩聞言,很是歡喜,連忙道了謝。 秦大夫遲疑道:“不過食補見效慢,陸小姐的經(jīng)期應(yīng)該還會紊亂一個多月,這樣吧,食補一段時間后,您的反胃癥狀若沒有緩解,就派丫鬟往醫(yī)館走一趟,我再給您調(diào)一下食方,期間,您若身體不適,也可以隨時去尋我。” 陸瑩趕忙道了謝,少女一汪水眸,清澈見底,眸底滿是感激,秦大夫有些羞愧,匆匆提出了告辭,“時辰已早,老朽先告退了?!?/br> 陸瑩讓木槿給他拿了賞銀,他卻沒要,只道:“待小姐好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