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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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瑩尚未來得及松口氣,就瞧見劉婉晴神情不對,馬車前面竟是擋著幾個黑衣人,領(lǐng)頭的那個赫然長著張熟面孔。 他五官端正,四十出頭的模樣,圓臉,眼睛不大,臉上時常帶著笑,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他,正是皇宮的大總管,趙公公。 陸瑩一顆心沉入了谷底,趙公公朝陸瑩拱了拱手,“屬下見過太子妃?!?/br> 不等陸瑩開口,趙公公就對劉婉晴道:“劉小姐先回府吧,今日的事請您務(wù)必爛在肚子里,想必劉小姐也曉得其中的利害,若是太子得知了此事,無需咱家出手,劉府便危在旦夕?!?/br> 劉婉晴也沒敢再提免死金牌的事,剛剛趙公公出現(xiàn)時,她甚至害怕自己被滅口,她什么也沒說,只深深看了陸瑩一眼,就離開了此處。 陸瑩手腳冰涼,面色蒼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趙公公怎地在此處?” 趙公公聲音溫和,“時間緊迫,奴婢便不與太子妃繞彎子了,皇上怕他走后,您還是想離開,便命奴婢一直留意著您,不料太子妃膽子竟這么大,真敢?guī)』蕦O出逃?!?/br> 他聲音雖和藹,陸瑩卻只覺遍體生寒,她本以為得到了自由,誰料剛瞧見希望,就被堵了個正著,這一刻她不自覺攥緊了拳頭,眼眶也有些泛紅。她萬萬沒料到,她的心思竟被皇上猜了去,該說姜還是老的辣嗎? 她深吸一口氣,才道:“我清楚嬪妃出逃乃大罪,圣上賜的免死金牌,我交給了長姐,只求不連累家人。” 趙公公道:“奴婢來不是向您問罪的,實際上皇上一直覺得抱歉,他走之前,曾給老奴留了話,說您要是執(zhí)意離開,就命老奴將這些東西交給您?!?/br> 他說完遞給陸瑩一個紫檀木盒,陸瑩打開瞧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路引和銀票,陸瑩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又想到了皇上離開前虛弱的模樣。 趙公公道:“皇上還讓奴婢將云騎十二人交給您,日后這十二人就由落茗負(fù)責(zé),特護(hù)太子妃周全?!?/br> 陸瑩一向敏銳,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還有話要說,她忍著淚,低聲道:“趙公公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太子妃將小皇孫交給奴婢?!?/br> 陸瑩后退了一步,眸色變得警惕起來,“不可能,他是我的孩子,我絕不會將他交給你?!?/br> 趙公公道:“您只能將他交給奴婢,奴婢已命人將你床上那具孩童尸體藏了起來,等宜春宮燃燒殆盡,只有一副尸骨,若小皇孫不在宮里,必會引起太子的懷疑,屆時太子妃也跑不掉?!?/br> “嬪妃擅自帶皇嗣出逃,乃重罪,就算您有免死金牌,太子若想罰,您也攔不住,太子妃應(yīng)該不希望,武安侯府一家老少皆流放到寒苦之地吧?” 陸瑩瞳孔縮了縮,一時如墜冰窖。 趙公公道:“太子生性敏銳,唯有將小皇孫留下,他才不會懷疑您的死有問題,否則,他若是徹查此事,您絕對跑不掉。太子妃還是將小皇孫交給奴婢吧?!?/br> 陸瑩的眼淚一顆顆砸了下來,心口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趙公公嘆口氣,“就算不為您自己著想,太子妃還是為腹中的孩兒著想一下吧,您再耽誤下去,事情必然會鬧大,就算您想以死謝罪,保住武安侯府一干人等,您忍心讓腹中的孩子,陪您一起赴死嗎?” 陸瑩震驚地睜大了眼,“什么腹中的孩子?” 趙公公道:“之前您起熱時,蕭太醫(yī)便把出了您已有身孕,那幾日您情緒不穩(wěn),胎相也不太穩(wěn),您難道沒察覺出您喝的藥與尋常的退熱藥不同嗎?蕭太醫(yī)開的實則是保胎藥?!?/br> 陸瑩不敢信,喃喃道:“我分明起熱了……” 上次孕期,她起熱時,因溫度降不下去,是太子給她扎針才退的熱。 “好在為了小皇孫,您堅持了用酒精降溫,又大量灌水,方起了作用,若是一直不退熱,只怕又要勞煩太子為您扎針,屆時您有孕的消息也瞞不住?!?/br> 皇上當(dāng)時便察覺到了她有意離開,木槿死后,她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皇上思忖再三,還是命太醫(yī)瞞下了這個孩子。 “皇上對您寬厚,不僅允您離開皇宮,還特意叮囑了奴婢,讓奴婢務(wù)必護(hù)好小皇孫,若是太子另娶又添龍嗣,他愿意讓奴婢將小皇孫送回您身側(cè)?!?/br> 陸瑩的眼淚一顆顆砸了下來,只覺得悲痛難耐,“皇上真答應(yīng)了會將安安還給我?” “是,皇上一言九鼎,定不會食言,只要宮里再添小皇孫,奴婢便會想法帶他離開?!?/br> “您放心,有奴婢在,必會拼死護(hù)好小皇孫,皇上身邊共有云騎二十四人,個個身手不凡,他賜給您一半,另一半則留給了小皇孫,這十二人只要有一個人在,小皇孫都絕不會出事。” “太子妃還是趕緊將小皇孫交給奴婢吧,再耽誤下去,等到太子除掉魯王,事情必然兜不住?!?/br> 陸瑩伸手將竹簍取了下來,只覺得悲痛難捱,她將安安從竹簍里抱了出來,忍不住壓抑地哭出了聲。 安安被她喂了一些安神藥,此刻睡得正沉,陸瑩的淚一顆顆砸在了他白嫩的臉蛋上。她無比后悔為何這一刻出逃,早知道,她該再多點耐心,應(yīng)該等到劉婉晴等人入宮,等他們誕下皇嗣,等沈翌坐穩(wěn)皇位。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陸瑩將臉貼在了安安臉上,一時只覺得心如刀絞,她若此刻回去,宜春宮那具尸體根本無法解釋,怕太子瞧出異常,讓劉婉晴尋找尸體時,她還特意給她說過自己的傷口,尸體上也有一個跟她一樣的刀傷。 太子勢必會追查下去,屆時說不準(zhǔn)真會連累家人。 陸瑩這一刻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趙公公從她懷中將安安抱走時,她心口疼得有些喘不過氣,悲痛之下暈厥了過去。 隱在一側(cè)的落茗趕忙過來扶住了她,她是云騎二十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奉了皇上之命要跟在陸瑩身側(cè),她伸手將陸瑩打橫抱了起來,沖趙公公點了點頭,便將陸瑩放到了馬車上。 趙公公沒敢再耽誤下去,除了太子外,唯有他清楚皇宮的密道,他抱著安安走的密道,直接從東宮出來的,他趕回東宮時,眾人正在救火。 他特意弄了點灰,將自己和小皇孫抹得狼狽了些,才沖到大家跟前。 漫天的大火,將整個宜春宮照得燈火通明,好多宮女和太監(jiān)都在救火,宮內(nèi)被潑了油,火勢很大,房梁都倒塌了下來,又哪里是水能滅得掉的。 冰鑒和冰荼都受了傷,她們曾試圖沖進(jìn)火中,一進(jìn)去衣服就著了起來,火實在太大,兩人臉色煞白,急得眼眶都紅了,將身上弄濕后,她們拿布巾捂著鼻子,再次沖入了火中,倒塌的一塊木梁卻掉了下來,砸住了冰鑒,冰荼拼死才將冰鑒拖出來。 午門這場戰(zhàn)斗也持續(xù)了許久,皇上的駕崩,令沈翌心中悲痛萬分,他一直懷疑皇上之所以中毒,與魯王脫不了干系,他早就想親手殺了他,他親自下了場,與魯王身前的護(hù)衛(wèi)廝殺在一起。 這一刻,他再不是那個風(fēng)光霽月的太子,他像來自地獄的閻羅,所到之處,遍地是血,他踩著遍地尸首一步步靠近了魯王,殺到最后,不僅魯王的人心生畏懼,連大晉的士兵都有些怕,前來稟告宜春宮走水的侍衛(wèi),也無端有些恐懼。 魯王闖入皇宮,本有殊死一搏的決心,殺到最后,瞧到沈翌狠厲的模樣,他一時生了懼怕,竟是有意逃走,沈翌自然不會放過他,他乘勝追擊,親手?jǐn)亓唆斖醯氖准?,卻猶然覺得不夠,他胸中燃著一團(tuán)火,幾乎殺紅眼睛。 魯王的手下皆生了懼意,魯王的腦袋被砍時,除了幾個對魯王極其忠心的在殊死搏斗,其他人全跪了下來,趕忙投降。 沈翌斬掉最后一個拼命的士兵時,腿一軟險些站不穩(wěn),他身邊的侍衛(wèi)趕忙扶住了他。 他大腿上中了一刀,傷口一直在流血,他身邊的侍衛(wèi)趕忙幫他止了一下血,這時,那位侍衛(wèi)才趕忙上來通報,“太子,宜春宮走水了。” 沈翌瞳孔一縮,第一時間趕回了東宮,他過來時,一群人仍舊在拼命澆水,與漫天大火比起來,這點水不過是杯水車薪,他一眼就瞧見了受傷的冰鑒和冰荼,以及抱著安安的趙公公。 院中卻沒有陸瑩的身影,沈翌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桶水倒在了身上,下一刻他就沖入了大火中。 入目之處遍地是火,所有地方全燃燒了起來,根本沒有路,煙霧繚繞間,他被嗆得什么都瞧不見,只憑著方向往里沖。 暗衛(wèi)也沖了進(jìn)來,幾次試圖將他拉出去,都沒能如愿。 沈翌捂著鼻子,艱難地往前行走著,大火烤著他的肌膚,他臉頰guntang,頭皮發(fā)疼,甚至聞到了焦味。 他繼續(xù)往前沖時,又一根橫梁砸了下來,暗衛(wèi)擋在了他跟前,他和暗衛(wèi)被橫梁砸在了下面,瓦片一同砸在了他們身上,有暗衛(wèi)前來搬橫梁時,沈翌雙眸猩紅吼了一句,“去救太子妃。” 有個暗衛(wèi)順從地沖入了大火中。 旁的暗衛(wèi)好不容易才搬走橫梁,一個又一個人因窒息倒在了火中,沈翌被人拖出去時,意識也有些模糊。 暗衛(wèi)往他身上潑了水,澆滅了起火的地方,新鮮空氣進(jìn)入肺腑后,他才悠悠轉(zhuǎn)醒,他雙眸赤紅,再次爬了起來,欲要沖進(jìn)去,卻見房屋徹底倒塌了。 沈翌渾身發(fā)軟,一時手腳冰涼,這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也不由一黑。 第52章 悲痛 劉凌則送走陸瑩后, 就帶人匆匆趕去了午門,禁軍首領(lǐng)瞧見他,冷聲道:“剛剛跑哪兒去了?” 劉凌則單膝跪了下來,羞愧道:“許是今日吃的醬肘子不新鮮, 屬下一連跑了四趟凈室。” 他平日一向盡責(zé), 禁軍首領(lǐng)便也沒重罰,只道:“魯王的人尚有逃走的, 這幾日務(wù)必加強(qiáng)巡邏, 絕不可出事,過了這幾日,自己去領(lǐng)罰?!?/br> 擅離職守的懲罰一向可大可小, 他這語氣, 便是從輕發(fā)落,只杖責(zé)三十, 并不扣除俸祿,劉凌則趕忙謝了恩。 他帶人又巡邏了一番,途中才得知太子妃葬身于火海的消息,他一顆心怦怦跳了起來,心中無端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沈翌醒來時, 已臨近子時, 他不僅腿上中了一刀,胸口上也有傷,斷裂的木梁砸下來時,同樣壓到了他,他失血過多, 臉上毫無血色, 太醫(yī)給他處理傷勢時都不忍多瞧。 他意識回籠后, 就掙扎著下了床,宜春宮內(nèi)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斷裂的木梁,被燒得僅剩一丁點的博古架,已看不出形狀的木條,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 有侍衛(wèi)正在清掃現(xiàn)場,木架上分別擺了三具燒焦的尸體,尸體已面部全非,有幾個受傷的暗衛(wèi)正坐在不遠(yuǎn)處,太醫(yī)正在給他們處理傷勢,冰鑒也虛弱地躺在木架上,她被橫梁壓斷了腿,太醫(yī)才剛給她固定好夾板。 冰荼紅著眼眶跪了下來,低聲道:“奴婢無能,沒能救出太子妃?!?/br> 因為安安情況特殊,宜春宮伺候的人一直不多,除了兩位奶娘就僅剩冰鑒和冰荼,宮里著火前,冰荼被陸瑩派去了御膳房,冰鑒則去了崇仁殿,放火之人顯然對她們的動向十分了解,當(dāng)時她們都不在宮內(nèi)。 是守在院落門口的侍衛(wèi)聞到焦味,進(jìn)去查看時才發(fā)現(xiàn)主殿著了火,火實在太大,發(fā)現(xiàn)時,里面已全面燃燒了起來。 冰荼聲音哽咽,跪了下來。 沈翌幾乎站不穩(wěn),目光落在了那三具被燒焦的尸體上,其中兩個是進(jìn)去救援的暗衛(wèi),一個身量很高,一個中上等身材。另一個身材嬌小,沈翌緩慢走到了她跟前,她身上蓋著白布,唯獨一顆腦袋露在外面,早已面目全非。 沈翌指尖輕顫,心中首次生出了畏懼,竟是不敢上前查看,他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與她相處的畫面,有她仰著小臉羞赧地要為他寬衣的場景,有她開心之下抱住他的場景,還有她冷聲說和離的模樣。 沈翌心口密密麻麻疼了起來,像被人拿刀將心臟一點點割了下來,他才剛意識到自己的動情,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她,他并不厭惡她,他本以為兩人還有很多時間,無論如何都沒料到,她竟走得這么早。 暗衛(wèi)道:“今晚進(jìn)入東宮的唯有六皇子身邊一個老嬤嬤,因六皇子昏厥了過去,她才匆匆來了東宮,她聽聞太子妃這兒有幾百年的血參,才求見的太子妃。放火的正是她,她已如實交代,是奉了皇后之命才放的火。” 就算是有人特意縱火,也有些不對勁。 沈翌又想起了這一個月她的冷淡與疏離,心中不由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眸色猩紅,半晌才道:“火著起來時,可曾聽到她的呼救?大家沖進(jìn)來救人時,可曾聽到她的應(yīng)答聲?” 侍衛(wèi)面面相覷,輕輕搖頭。 沈翌再次追問道:“之前清理現(xiàn)場時,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她?” 侍衛(wèi)聲音更低了些,“按位置,在床上?!?/br> 沈翌狠狠閉了閉眼,心臟驟然一縮。 趙公公將安安交給了奶娘,奶娘在偏殿,偏殿的火勢并不大,她們二人皆成功逃了出來。 趙公公走到了太子跟前,主動交代了一下如何救出的小皇孫,“前面火勢太大,奴婢讓人在湯池后面的墻壁上鑿了個洞,從那兒救出的小皇孫,再進(jìn)去時橫梁砸了下來,堵住了去路。” 他清楚太子并不好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沈翌雙眸泛紅,胸膛上似是壓了一塊巨石,怎么都喘不過氣,“她不肯出來是不是?” 陸瑩將尸體放在床上時,趙公公就猜出了她是何意,他沒料到太子竟如此敏銳,才剛醒來就一眼瞧出了不對,趙公公顫顫巍巍跪了下來,“奴婢……不知陛下何意?!?/br> “你只管坦白交代,孤不會怪罪。” 趙公公咬了咬牙,遲疑半晌,才道:“太子妃確實有求死之意?!?/br> “她說了什么?” 趙公公啞聲道:“她本想抱著小皇孫赴死,她說皇上一走,只怕日后再沒人護(hù)著他們……與其待在深宮中,令小皇孫遭受各種算計,受盡折磨,不若早些離開。” 沈翌知道,因木槿的死,她一直在怪他,卻沒料到她竟如此絕望,還因此生了輕生的念頭,她根本就不信,他會保護(hù)他們母子。 趙公公聲音哽咽,“奴婢告訴她,她無權(quán)替小皇孫做選擇,她卻死死抱著小皇孫不放,說不想讓他變成第二個太子?!?/br> 趙公公一直跟在皇上身側(cè),每次陸瑩與皇上交談時,都是趙公公在望風(fēng),他隱約聽到過兩人的對話,也清楚陸瑩的心結(jié),這會兒雖在胡編,也算真假摻半,他清楚唯有這樣,才能戳中太子,打消他的疑慮。 太子心口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若非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他,他幾乎站不穩(wěn),“她還說了什么?” 他一字一句問出了聲,聲音不再冷冽,像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哀鳴,摻雜著道不盡的痛苦。 趙公公跪在地上,從他的角度,恰能瞧見太子止不住輕顫的雙手,他心底的太子一向強(qiáng)大冷漠,有那么一刻,趙公公甚至以為自己是眼花瞧錯了。饒是他見慣了生死離別,此刻正因皇上的駕崩悲痛萬分,這一瞬間,還是因太子的反應(yīng),生出一絲自責(zé)來。 他將腦袋深深伏在了地上,沒敢再瞧,只哽咽道:“火勢越來越大,奴婢怕再耽誤下去,一個都逃不掉,只得砍暈了她,先將小皇孫抱了出去,若非橫梁倒塌,砸死了落茗,落茗應(yīng)該能救出她,等奴婢將小皇孫抱出來時,已無法再闖進(jìn)火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