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擊天下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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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種黑戶,就算想征兵入伍,或者成為豪門大戶人家的門客都難。就算有機會征兵入伍,就算他一身高強的本領(lǐng),能以一當百又如何?最多也就混個低級軍官,庸碌一生。至于成為豪門大戶的門客,也只是充當個打手的角色。在這個時代要上演被富家小姐看上,成為豪門的乘龍快婿的劇情,幾乎沒可能。哪怕那富家小姐長得像豬八戒的表妹,也絕無可能。除非找個普通殷實人家,做個贅婿,成為血手人屠,這個……或許有機會,機會也不大,多半終生也就是個贅婿而已…… 如今,陳金給自己送來一個宗室公子的身份,叫他如何不心動? 出則拜將封侯,入則妻妾成群,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門第高于一切的時代,宗室無疑是最高的門第。雖然五馬渡江之后,無論是江東士族,還是北方僑族,都并沒把司馬氏宗室放在眼里,但是依舊改變不了宗室是身份最尊貴的士族這一事實。 凡事有利也必然有弊,這貍貓換太子的把戲,終究是有穿幫的風險。但是想想后世在通訊極其發(fā)達的二十一世紀,都有人冒充沙特王子,周旋于各國顯貴政要,甚至總統(tǒng)之間,坑蒙拐騙31年才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車馬很慢,書信很遠,號稱一生只能談一場戀愛的時代,還不能賭一把? 要知道,就算除去交通和資訊的問題,赤身者冒充司馬珂的難度,也比后世那騙子冒充沙特王子的難度不知低了多少,簡直就是簡單模式和地獄模式的差別。 這樣一來,自己由低配穿越,瞬間變成少有的高配穿越了。 幾乎無敵的武力,加上顯赫的宗室身份,與那些穿越小說中的前輩相比,系統(tǒng)不出,誰敢爭鋒? 一番思量之后,赤身者與陳金兩人各取所需,當場成交。 三人當即開始處理現(xiàn)場的五六十具尸體,否則一旦驚動了后面來的過路者,報了官,追查起來必然會增加不少麻煩。 好在司馬珂力大,搬運起尸體來也以一當十,花了一兩個時辰,總算處理好了現(xiàn)場。 ……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鐘山山腳,山道出口,五輛大車緩緩駛出。走在最前的正是那輛雕飾華美的馬車,趕車的正是那老蒼頭陳金,身后跟著四輛牛車。 跟在最后的一輛牛車上,駕車的竟然是十三歲的小翠,不但能驅(qū)車,還能呵斥前面的牛車跟上隊伍。窮人孩子早當家,十三歲的女孩能趕牛車,倒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車簾卷起,坐在陳金身后的正是救他一命的少年——穿越者赤身者。 只是,此刻他已有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名字和身份。 司馬珂,字元瑾,大晉宗室公子,西陽王司馬羕之孫,生于公元1992年,于公元335年奉詔入京,時年16歲…… 這一年,也是晉成帝司馬衍行加元服之禮,正式主持國政,改年號為咸康。 馬車上的司馬珂,緩緩的合起了雙眼,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這亂世…… 江南水鄉(xiāng),大晉王朝衣冠南渡,宗室、外戚、北方世家高門、南方士族和豪強,還有大大小小的流民帥斗得不亦樂乎。 中原之地,羯人橫行,石趙視漢人為兩腳羊,想殺就殺,想吃就吃,漢人在羯人眼里連牲畜都不如。 長城以北,是鮮卑人的地盤,以慕容鮮卑為主,大大小小的鮮卑部落鐵騎縱橫,虎視眈眈,意欲南下侵擾。 益州、關(guān)中和西涼,則是氐人、羌人肆虐之地。 這一段歷史,是華夏歷史最黑暗的一段。 這一趟穿越,若不能為華夏漢人做點什么,豈不枉負了這一趟穿越之旅? …… 第四章 撿來的富貴 遠遠的,建康城已在望。 建康自恃大江為固,故而只建了夯土城墻,無外郭城,城門多為竹籬門,籬門將城池大抵圍了一個形狀。又在緊要之處設(shè)了很多堡壘,如石頭城、金城、東府城、西州城、白下城等拱衛(wèi)都城的安全。 從北籬門而入,司馬珂掀開車簾,立在車上觀看。 建康城,這幾年經(jīng)歷王敦、蘇峻等幾次叛亂之后,已不復昔日的繁華,但是仍舊是江南繁華之都。 司馬珂一眼看過去,雖然整個城池內(nèi)房屋如麟立,行人如織,但是除了遠遠近近的酒樓,以及遠處世家大族們的府邸,所有的房屋很少有超過十米的。不似后世那般,就算是一個小縣城,也是高樓林立,不蓋個八層十層的就是浪費樓盤。 眺目望去,那一片日光如暉照耀處,大片金碧輝煌的建筑,大抵便是皇城了。 此時陳金低聲道:“郎君,上月老身已奉公子之命,在青溪橋東,湘宮巷附近買了一處宅子。宅內(nèi)僮仆、婢女、護院也備了不少,雖少了一路陪來的伙計們,倒也不至于露餡。過兩日,怕是便有宗親前來打探問候,我等須提前做好應對。” 司馬珂點了點頭道:“你自去辦,不必問我,若要我出面時,只管跟我說?!?/br> 這一行所帶家財自然不少,但是對于司馬珂來說都是白白撿來的,一時間顧不得那么多,老蒼頭雖然略有點小狡猾,但總體是個實誠人。 陳金在一進北籬門,便雇了幾個車夫,使得行進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此時,華燈初上,建康城內(nèi),繁華和熱鬧,才剛剛開始。 滿街通明的燈火把平坦的青石路面照耀的有如白晝,街上行人如織,來往穿梭,處處如同集市一般。 司馬珂驅(qū)車走在建康城的大街上,有一種后世開車夜逛北京城的感覺,到處都是人,揮汗成雨,呵氣如云。滿城燈火,只是沿著青溪兩岸緩緩流動。 城內(nèi)到處都是人聲喧嘩,到處都是冠蓋云集,到處都是胭脂花粉,到處都是鶯歌燕舞。大街之上,華美奢侈的牛車、涼轎,比比皆是。 一路上穿過東門橋、南尹橋,過了青溪中橋,終于來到湘宮巷附近。 建康城內(nèi)兩大名巷,烏衣巷內(nèi)住的是士族豪門,而湘宮巷內(nèi)則大都是宗室貴族。湘宮巷內(nèi)不但寸土寸金,而且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宅子。昔日西陽王司馬羕的府邸早已易主,如今再想到湘宮巷里面去買宅子談何容易。 故陳金也只得在湘宮巷附近的街巷買一套相對體面的宅子。 宅子不算大,也不算小。 進了油黑的大宅門,過了影壁,進入垂花門,東西各三間廂房,天井中間一眼水井,穿過天井則是正中一座正房,兩邊兩個跨院,邊上還有一間書房,往后頭是庭院,然后是后罩房,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后花園。 看來原主也是一個富貴之家,陳金能買下這座宅子,恐怕也耗了不少錢財,還可能搬出來了宗室的名頭才得以買下。 剛剛進宅門,便已有門子和僮仆相迎,過了垂花門,又有一群乖巧的婢女迎接拜見。 這些婢女,并非像穿越小說寫的一樣,個個如花似玉,只能說看得都還順眼,沒有歪瓜裂棗。若論姿色,沒有一個比得上小翠的,只是小翠年方十三歲……不說也罷。 陳金也算是假戲真做,心底真?zhèn)€就把司馬珂當了少主看待,絲毫沒有半點怠慢。 第一因為陳金此人總體來說還算個本分人,貍貓換太子的把戲,也是逼迫無奈之舉;二來其擔心做戲不做全套,一旦穿了幫,后果不堪設(shè)想;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新晉少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面對二三十名窮兇極惡的殺手,竟然如切菜一般殺得干凈,若是他有點異心,這新晉少主能像捏螞蟻一般捏死他。 陳金讓小翠帶司馬珂去正房,自己則開始安排布置那些下人們干活,卸貨的卸貨,準備晚膳的準備晚膳。 到了正廳之中,司馬珂在一張案幾前,盤腿在軟塌上坐下,剛剛一坐,瞬間感覺不對……屋外風吹涼,襠下涼颼颼。 原來這時代,貴族子弟穿的還是細絹做的開襠褲,又稱绔,或者脛衣,要害部位是真空的。只有農(nóng)耕百姓或者軍士才會穿合襠褲。這脛衣站立的時候有下裳罩著,自然不會走光,但是若是盤腿坐下,就是長槍直指對面了,非常不雅,若是對面坐了人,則是一種極度侮辱對方的行為。 像荊軻刺秦王失敗后,自知不能生還,便箕踞而坐,其實就是一種極端侮辱秦王的行為。 幸好司馬珂見機快,馬上無師自通的在軟榻上跪坐了下來,這時剛剛好婢女端來果碟、茶湯,避免了尷尬。 司馬珂端起茶盞,揭開茶蓋,輕輕的吹了一口,飲了一口溫茶,向四周掃視了一眼,視線落在前面候著的幾名婢女,不覺尷尬起來。 只見得那幾個豆蔻年華的婢女,像丟了魂一般,一個個將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臉龐,似乎再也移不開來。 就連那先前已經(jīng)驚艷過的小翠,也依舊似乎毫無免疫力,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夠似的。 司馬珂在路上的時候,已用銅鏡照過自己的尊容,心里倒是知道個大概。 其實,也不是那么俊美吧……只不過比后世那些奶油小生們的面容精致了許多,也比一些硬漢風格的打星們更多幾分勃勃英氣,似乎也沒啥,大男人難道還靠臉吃飯不成…… 不過誰不想自己智慧與美貌并存,風靡萬千少女?司馬珂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倒也是美滋滋的,如同飄在云端。 不過美滋滋歸美滋滋,但是被一群花癡般的女性毫不掩飾的圍觀,司馬珂終究是臉薄,老臉竟然也會發(fā)燒,只得低頭繼續(xù)喝茶,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一會,有婢女端來晚膳。 雖然只司馬珂一個人用膳,卻也不馬虎。熱氣騰騰的蟹黃包,雞、鴨、魚、rou,外加一壺酒,整整擺滿了一桌。 司馬珂上一頓飯還是在公元2021年5月20日晚上吃的,如今已是公元335年5月,加上白天那一場慘烈的打斗,也消耗了很多體力,面對佳肴滿桌,頓時風卷殘云,三下五除二吃個滿飽。 這若是旁人這般吃法,定會遭人嫌棄,認為與殺豬賣棗、織席販履者無異,但是落在眾婢女眼里,卻又似乎顯得別有一番魅力,比起那些細嚼慢咽、拖泥帶水的富家公子要爽快得多。 接過婢女遞來的絲絹,擦了擦嘴,司馬珂擺手說道:“你等退下吧,我先歇會?!?/br> 被人圍觀的感覺,的確不太好…… 一連說了三句,小翠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將司馬珂帶入臥房。 寬敞的臥房之內(nèi),古色古香的牙床,金絲刺繡鯉魚和荷花的錦被,制作精美的梨花木家具,柔軟而絢麗的絲毯,美輪美奐的瓷器,床邊點著一盤清香入鼻的檀香。 終于清醒過來的婢女們,開始忙活起來,有給司馬珂鋪被子的,有給端來漱口水的,小翠又指使兩個婢女去打洗澡熱水,自己則幫司馬珂輕輕揉按太陽xue和肩膀的。 若是其他穿越客,多半便享受一番再說,到了司馬珂這里,卻像遇到燙手山芋一般,急忙漱了口,便將眾婢女轟了出去。 眼見得眾婢女戀戀不舍的走了出去,司馬珂急忙將房門栓緊——防火防盜防婢女,這才寬衣解帶,跳入裝滿熱水的浴桶。 若是在前世,有如此多的充滿活力的青春少女在旁,而且可任自己予取予求,司馬珂早就心猿意馬了,不說幾個婢女大被同眠,至少也得留下一個解解饞。 但是真正到了這個境界,司馬珂反而沒了色心。 這就像一個人沒房子的人,朝思夢想能有套房子安身立命,管他是普通樓房,還是電梯房,離地鐵近不近,有沒有學位,有套房就滿足了。但是一旦突然中了幾個億,完全有資本買豪華江景大別墅,自然就要精挑細選了,不會匆匆忙忙買套房先住下再說。 第五章 司馬宗室 清晨,東方破曉,第一縷晨曦斜照在建康城內(nèi),透過窗格照進了司馬珂的臥房。 臥房內(nèi),司馬珂突然驚醒,從床上一翻而起,習慣的去找手機看時間時,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穿越了,不用上班了…… 然而多年形成的早起的習慣,使得司馬珂無心睡眠,在床上細細思索了一會,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各種格斗技巧和刀法技巧——穿越前額外灌輸?shù)挠洃浧巍?/br> 他急忙穿戴衣冠,提起放在床頭的繯首刀,便拉開了門栓走了出去。這些格斗技巧的片段畢竟是后來植入大腦的,需要鞏固強化。 門栓聲驚醒了外屋的人兒。外屋也有一張床,睡著小翠和另外一個婢女小蕓,為的是隨時聽候司馬珂的使喚。 做戲做全套,無論是陳金也好,還是小翠也好,是真的把司馬珂當自家公子看待和伺候著的,至于其他不明就里的下人,就更是要盡心盡責。這年頭,別看在司馬府只是做個下人,但是在這種高門大戶里做個下人,也是要造化的,機會來之不易,誰也不敢怠慢。 睡在外面的小蕓,約十四五歲,率先驚醒過來,看到司馬珂這么早起,急忙翻身坐起,結(jié)果露出貼身鮮紅的肚兜和一片白嫩嫩的肌膚,又呀的一聲羞紅了臉,迅速鉆入被窩。 司馬珂一陣無語,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我去后花園找塊空地練練功,你再睡會罷?!?/br> 小蕓看到司馬珂已轉(zhuǎn)過背,況且是自家公子,就算被看了大抵也無妨,又鉆出被子,一邊穿戴衣裳,一邊急聲道:“公子稍候,奴婢帶公子去。” 不一會,小蕓出了正房,在其他婢女艷羨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嬌羞,又帶著幾分神氣,領(lǐng)著司馬珂往后花園走去。 后花園還真有一處練功場所。 一塊長約五十米,寬約五米的平坦空地,上面還長滿了草皮,平地這頭設(shè)了一個短廊。廊下擺著一個兵器架,刀槍劍戟斧鉞鉤弓等十八般武器齊全。還有兩個石鎖,和一副石擔。那石鎖一個也有四五十斤,石擔更是有兩百斤左右,看來前主也是好武之人。 短廊的另一邊,居然還有個箭靶。 后來他才知道,這是謁者仆射司馬勛閑置的府邸,看在宗室情分上,做個順水人情才賣給他的。司馬勛也算是個猛將,擅射箭騎馬,左右手皆可同時開弓射箭,此地便是司馬勛當年練功之所,后來嫌場地小,又換了大宅子,所以此宅就閑置了。 司馬珂提刀騰身而起,在空中連翻兩個筋斗,穩(wěn)穩(wěn)的落在平地上,那一氣呵成的英姿,看得小蕓又呆住了。 司馬珂腦海里的刀法自然不同于武俠小說里面的套路招式,無非是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八種直接有效的攻擊方式,還有格擋的防御招式,講究的是最直接、快準狠的攻擊和最有效的防守,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套路,自然也不會有甚么“閃電五連擊”“里合槍法”“一槍刺九龍”之類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