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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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踏入黑霧中起,白竹就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悲傷情緒涌上,她眨了眨眼憋回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珠。 東方言邊哭邊碎碎念:“就是這種感覺,好難受?!?/br> 白竹抬眼看去,在場的幾人除了白奇和小石榴臉上沒什么表情以外,剩下幾人無一不是一臉的悲傷動容。 金殊捂著胸口,低聲啜泣著,“這是怎么了?” 看見老太太佝僂的身影更加萎靡,白竹猜想她肯定也很難受。 越往里走,白竹越是控制不住情緒,她咬著牙把嗚咽聲咽了下去,只余兩行清淚從眼眶里不斷的流出。 白奇上前摟住她的肩頭,伸手擦干了她臉上的水漬,白竹別過臉,不太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模樣。 大家就這么別扭的穿梭在一片死氣的森林中,這里面的樹木全都變得一片漆黑,隨著他們的移動,可以看到好些體積小的植物們,一瞬間就化為灰燼。 東方言突然說道:“我,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畫面……” 老太太停下腳步,佝僂的背影搖搖欲墜,只聽她顫聲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竹看向東方言,他死死的咬著下唇,臉上一片悲憫之色,一雙桃花眼里盛滿了晶瑩的悲情。 東方言吸了吸鼻子,哭著說道:“有人被折磨得很慘,太可怕了,為什么要這么殘忍?!?/br> 說著他便抱著頭蹲到了地上,細碎的嗚鳴聲從他的嘴里不斷溢出。 老太太的聲音從前方響起:“越是心性純良之人,受到的影響越大?!?/br> 東方言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水痕:“我沒事了。” 老太太什么話都沒有再說,繼續(xù)帶著眾人往里走,白竹忽然驚訝的看到黑霧之中有一個漂亮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甩了甩腦袋再定睛一看,這就像是看幻燈片一樣,有無數(shù)人的影子一晃而過。 其中一個女人的模樣深深的吸引了她的視線,那個女人一身蜜色的肌膚,留著一頭漆黑的長卷發(fā),濃黑的彎眉,大大的雙眼里充滿了倔強與執(zhí)著,她的左右臉頰上分別有兩道黑色的條紋,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老太太蒼老的聲音這時候響起:“到了?!?/br> 只見前方佇立著一顆巨型的大樹,大樹渾身閃發(fā)著銀色流光,粗大的樹干正在緩慢的吞噬著一個活人,銀光閃閃的樹冠上沒有一片樹葉,反倒是結(jié)出了一個個碩大的銀色橢圓形類似蟬蛹的物體。 白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驚呼道:“紀年!” 她跑上前伸出手就想把他從樹干里拔出來,紀年的雙手和下半身已經(jīng)完全融進了樹干里,只余了光裸的胸口至腦袋還留了一半在外面,樹干就像是流沙一般,不斷的將紀年拖著往里沉沒。 紀年蒼白著臉頰,緊閉著雙眼,胸口還在微弱的起伏著。 白竹看著他都不知道要從哪里下手了。 “我們來吧?!卑灼婧托∈褡呱锨皝恚蝗艘贿呑ブ募绨蚓拖雽⑺纬鰜?。 兩道銀光閃過,兩條長長的銀色光帶從樹干伸出,快速將白奇和小石榴裹了起來朝遠處扔了出去。 白奇從地上爬起來,挽起袖子走上前來:“這什么鬼東西!” 他的手剛碰到紀年的皮膚,銀光閃過,白奇再一次被甩飛。 白竹見他大步走來還想繼續(xù),連忙攔住他:“行了,行了?!?/br> 小石榴也搖搖頭:“沒辦法靠近?!?/br> 老太太桀桀笑道:“哈哈哈,你們這位朋友要徹底與阿拉姆結(jié)合到一起了?!?/br> 金殊擔憂的問道:“婆婆,要怎么才能救下他來?” 老太太:“阿拉姆的樹心不見了,她把這個孩子當成樹心在融合?!?/br> 白竹追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找到樹心還給這棵樹就可以了?” 老太太伸出手來,枯稿的掌心里有一顆閃著綠色光芒的小珠子,白竹認出了這就是從蛇頭里面取出來的珠子。 老太太:“這就是樹心,可惜阿拉姆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孩子,它不會再接受這顆樹心了。” 東方言驚奇道:“這不是我們從那條大蛇腦袋里取出來的嗎?” “怎么又變成了這棵樹的東西了?” 老太太沒有解釋,而是將樹心拋給東方言:“現(xiàn)在阻止這場災難的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直接殺了這個人,讓他與樹心替換位置。” 東方言接到樹心急急追問:“那第二種呢?” 老太太背著手沉默了片刻,終是說道:“你們的朋友被困在阿拉姆的記憶碎片之中,你們派個人去到碎片之中找到他,將樹心給他,只有這樣才能完成交替?!?/br> 東方言此時覺得手里這顆珠子燙手極了,連忙拋給小石榴,小石榴捏著珠子上下墊了墊又扔給了白奇。 白奇一把握著珠子,“我去找他。” 老太太不緊不慢的說道:“抓緊時間吧,等他被全部吞噬了,誰去都沒用了。” 白竹本想主動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么菜雞,還是讓白奇去吧。 白奇問道:“我要怎么做?” 老太太指了一下大樹的方向,“拿著樹心過去,觸碰一下樹干就可以了?!?/br> 白奇握著樹心走上前,將手放到樹干上,一道銀光閃過,白奇被光帶卷起扔了出去,手中的樹心卻被光帶搶走。 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卷起白竹結(jié)成了一個大大的蟬蛹掛到了樹枝上。 老太太嘶啞的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阿拉姆這么討厭一個人。” 白奇聞言臉都黑了。 樹干在此時又拋出了數(shù)條光帶,在眾人的驚呼聲下,將在場的人全都卷了起來掛到了樹梢上。 老太太這才抬起頭來,蒼老枯瘦的面容下,臉頰上的兩道黑色條紋清晰可見。 她雙眼含淚,嘴里喃喃自語著:“阿拉姆,森林的母親,傳承之樹?!?/br> “你也想讓更多的人看到那段歷史嗎?”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排簫,盤膝坐到地上,那好似雄鷹展翅飛翔的悠揚蕭聲瞬間飄蕩在天地間,阿拉姆樹身上的銀光隨著音樂之聲有節(jié)奏的閃動了起來。 白竹的意識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了一個人的體內(nèi),她通過對方的雙眼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在這里花草樹木都極其繁盛,村子里的人們過著最簡單最快樂的生活。 “小染娘,今兒起的真早?!?/br> 有人在打招呼,白竹順著宿主的眼睛看過去,是一個穿著汗衫的大叔,正挑著兩個空籮筐準備上山。 小染娘笑著說道:“阿桑早,今天有科考隊的人來,阿媽讓我跟著一起去看看?!?/br> 大叔笑呵呵的邊走邊說道:“是去看看有沒有合眼的情郎?!?/br> 小染娘捂著臉不好意思的扭捏著:“哎呀,阿桑,你就別笑話我了,是阿媽非得讓我找情郎?!?/br> 大叔正巧路過一棵大樹,樹上跳下來兩只長尾金絲猴,它們分別蹲在兩個框中,雙手趴著籮筐邊緣,唧唧吱吱的說著什么。 大叔笑呵呵的回應道:“你看,現(xiàn)在整座山的動物們都知道你在找情郎了。” 小染娘啊啊大叫著捂著羞紅的臉轉(zhuǎn)身就跑了。 村子中間的廣場上聚集了許多人,中間有一個穿著紅藍染織大長裙婦人,她大聲叫道:“小染娘,別亂跑了,科考隊的人要來了?!?/br> 小染娘大聲回應著:“知道啦阿媽?!?/br> 隨后湊近一群年輕女人,聽到她們正在熱烈的討論著怎么選男人。 見小染娘過來了,年長一點的阿姐說道:“小染娘,你待會兒看上誰了給jiejie們說一聲,jiejie們就把人留給你。” 小染娘點點頭:“沒問題,希望這次來的人里面有長得漂亮的小哥哥?!?/br> jiejie們捂著嘴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小染娘也知道要找漂亮小哥哥?!?/br> 小染娘理直氣壯的說:“我要生漂亮的寶寶,她的阿爹不漂亮怎么行?!?/br> 有阿姐笑瞇瞇的說道:“小染娘還是孩子氣,男人光長的漂亮有什么用,最關(guān)鍵還是要活兒好才行?!?/br> 姐妹們紛紛點頭附和著。 小染娘張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詢問:“什么樣的活兒好?” 女孩子們笑鬧成一團,旁邊那群偷偷看著這邊的年輕男孩子們也在開著小會。 生長在山野間的男孩子,身量長,身型壯碩,大家的皮膚都曬成了黝黑的小麥色。 一個留著半長頭發(fā)的男子悄聲詢問著:“你們說,小染娘為什么看不上我?” 另一個男子摸著下巴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長的丑?!?/br> 隨即又有另一個男子替他喊冤:“咋說話呢你,阿遲長的多俊啊?!?/br> 阿遲都快哭了:“那我到底長的是丑還是俊啊?” 男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最后的結(jié)論還是得讓他自己去問問小染娘,小染娘說丑就是丑,小染娘說俊就是俊。 前方有一個小男孩從森林里竄出來,高聲喊道:“來了,來了,科考隊的人來了。” 廣場上的人都齊齊朝著前方看去,有幾個村民正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穿著一身的休閑服,帶著一頂遮陽帽,老者聲音響亮的喊道:“染娘,多年不見了?!?/br> 回應他的是小染娘的阿媽,她大笑著上前握住了老者的手,“是好久不見了,司教授?!?/br>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一番,司教授將身后跟著的人簡單做了個介紹,“他們都是我?guī)У牟┦可?,這次來這里,就是想讓他們見識一下阿拉姆的神奇,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br> 染娘笑著說道:“司教授帶來的人我放心,但是還是要檢查一下的。” 司教授點點頭:“沒問題,你們盡管來檢查,誰要是心懷不軌,我第一個把他趕出森林?!?/br> 染娘招呼著村民們將人先帶去祠堂安置。 小染娘和姑娘們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小陶瓷罐兒,姑娘們對著坐在石凳上的青年才俊們一一打量了一遍,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小染娘的胳膊。 小染娘大步走上前,將罐子放到一個年輕的男人面前,揭開蓋子,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放進去,隨后又快速收回了手。 白竹透過小染娘的雙眼,將這個男人看的清清楚楚,白皙的肌膚,消瘦的體型,眉眼溫和清俊,渾身散發(fā)著一股nongnong的書卷氣。 等到大家都采集完信息之后姑娘們又端著罐子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