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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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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兩更,上午七點和下午三點(最晚也是五點之前)

    要是下午不更會在作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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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試煉(2)

    宴星稚走在前頭, 牧風(fēng)眠落后半步追著。

    兩人從她方才喊的那個俊公子面前經(jīng)過時,牧風(fēng)眠瞥了一眼,當(dāng)即嗤了一聲。

    就這也叫俊公子?不過是倆眼睛一鼻子長得端正些罷了, 身上的靈氣也確實純,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別,且眼神呆呆木木的,一看就是半傻子。

    當(dāng)初仙神妖三族少輩千百, 放眼整個上三界, 誰能與他牧風(fēng)眠相提并論?

    論天賦, 他居第二誰敢占第一, 被譽為“可能是新六界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晉神者”。

    論容貌, 不是他自夸, 當(dāng)初赤發(fā)金衣遍地走,不是模仿他又是誰。

    結(jié)果宴星稚從未說過他一句俊俏,曾經(jīng)還對別人說他一頭紅色狗毛太過扎眼。

    這宴星稚, 實在可惡!

    牧風(fēng)眠想起從前,舊賬一翻出來, 更生氣了, 便非常嚴(yán)肅地對宴星稚道:“從現(xiàn)在開始半個鐘頭,我不會再對你說一個字, 好好反省你自己的錯誤!”

    說完就將頭扭到另一邊, 與她拉開了兩步的距離。

    宴星稚看了一眼他的后腦勺, 小聲嘀咕道:“我才沒錯,反省個屁。”

    最后宴星稚這只隊伍,則是由兩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外加一個阮香香組成。

    五個人從光門之中踏入之后, 面前的景色驟然轉(zhuǎn)變。

    先映入眼簾的是高高低低的樹叢草地, 中央的位置是高高的石梯, 一層一層地疊著順著山勢往上而去,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石階下站著一個年輕女子,身著宗服,頭上戴著一頂小巧的銀絲冠,聽到聲音之后她轉(zhuǎn)過身來,貌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諸位,這次的試煉由我全程跟著,你們的所有行為和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我都會記錄在冊,最后交由長老評定。”

    這女子的裝扮一看就是內(nèi)門的弟子,但身上卻沒有內(nèi)門弟子的那股傲氣,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面上的笑容也很溫柔,讓阮香香和其他兩個半大的孩子緩解了緊張的心情。

    但宴星稚的鼻尖一動,立馬就從這個人的身上察覺出熟悉的感覺。

    她聞的并不是人身上的氣味,而是氣息,這種氣息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尋常法術(shù)掩藏是糊弄不了宴星稚的鼻子的。

    面前這個人顯然就是改變?nèi)菝搽S意遮掩了一下,并沒打算瞞過宴星稚。

    她記得這個氣息,是先前在鬼市遇到的紫眸女子,桑卿。

    宴星稚目露疑惑,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哪里都有她。

    當(dāng)初在萬器城的時候,問情現(xiàn)世時,是她帶領(lǐng)著一眾魔族與姬?,帉χ?,那會兒宴星稚神力恢復(fù)得微乎其微,耳力和眼力都沒有現(xiàn)在這般厲害,聽不到她在空中與姬?,幍膶υ?,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只知曉她也想要問情。

    但是后來與桑卿在鬼市相遇的時候,她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想搶問情的意圖。

    宴星稚的感官很敏銳,倘若她有一絲半點的敵意,宴星稚都能立即察覺。

    這人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走哪都能碰到她?

    她面上的疑惑不加掩飾,雙眉微微皺起,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答案,所以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惱。

    牧風(fēng)眠瞥見了,沒忍住道:“你在想什么?”

    宴星稚斜他一眼,沒有回答問題,嘲笑道:“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說半個鐘頭不會再跟我說一句話?!?/br>
    牧風(fēng)眠頓了一下,“平時跟你說話你都裝聾,這句話倒聽得清楚?!?/br>
    “你站我邊上說的,我能聽不清楚嗎?”宴星稚故意氣他:“別跟我說話,半個鐘頭,少一刻都不行?!?/br>
    果然將他氣得鼻子都歪了,“你什么時候那么聽我的話了?”

    宴星稚將頭一撇,不再理他。

    牧風(fēng)眠黑著一張臉,問桑卿:“是不是爬上這石階,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桑卿平時就愛笑,不管是生氣還是開心,臉上都是一副溫柔的笑臉,但這會兒她不敢笑了,怕尊上覺得自己是在取笑他。

    她正了正臉色道:“這只是第一關(guān),這石階便代表道途,修仙之路坎坷艱辛,且十分漫長,若是沒有過人的毅力和決心,很難修成正果,是以這條路途便是考驗?zāi)銈兊哪托?,石階的兩邊掛著測靈珠,若是你們在路途上使用靈力的話,測靈珠就會亮起,則算試煉失敗?!?/br>
    阮香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道:“原來如此,道途艱辛,若是沒有足夠的耐心,很容易就在途中放棄或丟失自我,從而功虧一簣,宗門長老們有心了?!?/br>
    旁邊的兩個手牽手的孩子也紛紛點頭。

    宴星稚聽了只覺得心煩,這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石階,不能用靈力一層層爬上去,那要爬多久?

    她平時連走路都閑麻煩,更被說爬樓梯了。

    她現(xiàn)在只想把這長長的石階給炸個稀巴爛。

    桑卿將基本規(guī)則說了之后,其他三個人已經(jīng)開始往上走了。

    阮香香走在前頭,身后跟著少年和那個姑娘。

    小少年名喚許白晝,今年也不過才十一歲,膽子很小,能被宴星稚一個眼神給瞪哭。

    他總牽著那個叫程夕的姑娘,小姑娘比他還小一歲,但性子很穩(wěn),安安靜靜的。

    三人干勁兒很足,眨眼間就往上爬了十幾層,宴星稚還在下面站著,雙手抱臂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

    “你走不走?”牧風(fēng)眠往上踩了一層,回頭看她。

    要爬那么長的樓梯,宴星稚可能要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好好勸說一下自己。

    牧風(fēng)眠就輕咳一聲,說道:“你也不想功虧一簣吧?過了這試煉,就等同成功一大半了?!?/br>
    宴星稚現(xiàn)在就需要這種話來順毛,于是道:“還有嗎?再說兩句?!?/br>
    牧風(fēng)眠想了想,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天界上的那些人可都在等著你呢?他們得知你回來之后嚇得在六界各處都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搜尋你的蹤跡,你不想回去跟他們敘敘舊?”

    宴星稚神色果然開始舒緩,“當(dāng)然要回去。”

    “是啊,讓他們舒舒服服過了這一千多年的日子,豈能讓他們一直舒坦下去?”牧風(fēng)眠道:“只要你找回神體,這天上天下,誰是你的對手?”

    宴星稚一聽,當(dāng)即充滿干勁,心中的煩躁被一掃而空,哼笑一聲,頭一仰,面上頗有幾分得意,“那是自然!”

    牧風(fēng)眠知道她愛聽什么話,僅僅幾句就把她哄得相當(dāng)開心,說道:“那走吧?!?/br>
    她被順了毛,心中惦記這回仙界的事,到時候就將這些辛苦的賬一并記在那些人都頭上,狠狠出口惡氣。

    有了這想法的支撐,她悶著頭爬了半天的石階。

    幾人在石階上前前后后的,因為相互都不熟,沒人閑聊。

    這石階比想象中的要長,也并不是簡單的石梯。宴星稚越往上爬就發(fā)現(xiàn),石階之間的高度就越大,起初一抬腿能跨三階,走到后來時上一階都極為費力。

    宴星稚雖說不愿勞累自己,但她的體力相當(dāng)好,爬到后來,阮香香與兩個孩子都累得一直喘氣,坐在石階上休息,宴星稚也只是鼻尖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面容紅潤,并不顯累。

    “我知道了,”阮香香坐著休息,一邊喘氣一邊總結(jié)感悟,“道途越往后走就越艱難,等級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難怪宗門之中三六九等如此分明?!?/br>
    宴星稚從她身邊走過,說道:“其實這些道路,也是因天賦而決定的,你的天賦高,若是用對了方法,修仙便不會這樣艱難?!?/br>
    阮香香迷茫地抬頭,看著她,“梅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天賦高?”

    宴星稚說:“看出來的?!?/br>
    阮香香沒應(yīng)聲,她自己也能感覺到,有時候別人反反復(fù)復(fù)練習(xí)法訣不成,而她只需要練一會兒就能做得很好,只不過得益于家中長輩的教導(dǎo),她從入門開始就刻意藏拙,并不愿將自己天賦暴露出來。

    宴星稚又道:“這種石階試煉屬實是多此一舉,除了勞累沒有任何用處,我給你個建議。”

    阮香香立馬做出認(rèn)真聽的樣子:“梅姑娘請說?!?/br>
    “你認(rèn)真修煉,日后在雪涯宗一步步往上攀,奪取掌門之位,廢除這無用的試煉?!彼f。

    阮香香聽完這句話,眼中又滿是茫然。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說笑,但面前這人說的時候臉色倒挺認(rèn)真,顯然不是隨口說說。

    “梅姑娘說這話,不怕被長老們聽見,治你不尊師敬長的罪名嗎?”

    宴星稚很是理直氣壯,“優(yōu)勝劣汰,強者為尊,這是世間亙古不變的法則,那些長老沒能力飛升,壽命短暫總有死的那一日,宗門總需要新人來嗚嗚……”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牧風(fēng)眠從后面抱住,一把捂住了嘴巴阻斷了后面的話,抱著人往上走,“省著點力氣,別說話了?!?/br>
    宴星稚剩下的話沒說,但意思阮香香也能聽明白,她目光隨著往上離去的兩人,像是很有領(lǐng)悟地點點頭。

    休息了片刻后,幾人再次出發(fā)。

    進幻境的時候天還是亮著的,這石階一爬就爬到了晚上,周圍又一盞燈都沒有,視線之中漆黑一片,走起來則更為危險麻煩。

    其他三人已經(jīng)停止前進,牧風(fēng)眠與宴星稚二人繼續(xù)往上。

    走著走著,宴星稚突然開口,“你背我?!?/br>
    牧風(fēng)眠腳步停了一下,“什么?”

    宴星稚回頭,說道:“現(xiàn)在天黑了,那些長老定然也看不見什么,你背著我往上,我走不動了?!?/br>
    牧風(fēng)眠像是對這個要求一點也不意外,只道:“要我背你也可以,說兩句好聽的?!?/br>
    宴星稚透過濃重的夜色,將視線鎖在牧風(fēng)眠的臉上,說道:“好聽的,好聽的?!?/br>
    “你當(dāng)我是傻子?這樣糊弄我?”牧風(fēng)眠被氣笑。

    “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毖缧侵傻馈?/br>
    牧風(fēng)眠氣哼一聲,“那不背,自己走。”

    說完他就要往上走,從宴星稚身邊擦肩而過,往上走了兩層后,宴星稚突然開口。

    “我覺得你比師鏡強?!?/br>
    牧風(fēng)眠停住,頭一轉(zhuǎn)看向她,“何出此言?”

    “師鏡晉神用了七百年,我覺得你在一百年之內(nèi)就能做到?!毖缧侵烧f。

    宴星稚為什么會突然說這話?

    牧風(fēng)眠大概是知道的。

    千年前,仙神妖三界按照舊制展開了少輩試煉大會,那時候師鏡是作為評審而去的,但牧風(fēng)眠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一牧風(fēng)眠這天賦,若是晉神之后必定會取代師鏡的地位,經(jīng)常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甚至為了捧牧風(fēng)眠踩低師鏡,所以牧風(fēng)眠才用這種方法證明兩人之間究竟是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