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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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fēng)眠輸了。 那之后關(guān)于他取代師鏡的說法便逐漸消失。 宴星稚卻不認同那次的結(jié)果,但她那時候與牧風(fēng)眠關(guān)系惡劣,并不愿為了他說話,所以這一事一直藏在心中不與任何人說。 只是沒想到千年過去,宴星稚竟能對牧風(fēng)眠本人說出這些話。 她道:“師鏡的力量有上限,你的沒有,所以你追趕上他,只是時間問題。” 她語氣平平,像是陳述某件稀疏平常的事,但牧風(fēng)眠聽在耳朵里,就是覺得十分悅耳,連帶著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陽光明媚,笑容在臉上舒展,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宴星稚疑問,“這還不算好話?” “算?!蹦溜L(fēng)眠心說這好話的級別太高了,他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背過身去蹲下來,“上來。” 宴星稚也不浪費自己動嘴換來的好處,十分不客氣地往他身上一趴,手臂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嘆道:“你真的很適合當(dāng)代步坐騎。” 牧風(fēng)眠將她穩(wěn)穩(wěn)地背好,漫不經(jīng)心的想,誰敢拿我當(dāng)代步坐騎,也就只有這個笨蛋白眼虎。 “你可不能往外說?!彼?。 “好,不會說的?!毖缧侵勺焐蠎?yīng)道。 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如何能把這事傳遍六界。 走了一天一夜,待第二日朝陽初升之時,牧風(fēng)眠才踏上最后一層階梯,宴星稚還趴在他背上睡得正香甜。 桑卿已經(jīng)站在上面等了許久,見狀也放輕了腳步走來,沒有張口聲音就傳進牧風(fēng)眠的耳中。 “尊上,天界派出搜尋的人已經(jīng)從魔界和妖界離開,他們在鬼市沒有找到人,下一步就著重在凡界搜查,可要繼續(xù)派人阻攔?” “無妨,遲早是會被找到的,一直攔著會適得其反。” “那接下來如何行事?” “調(diào)一部分人來在附近待命,等我的命令?!?/br> 桑卿點點頭,退到一旁站著,目光落在宴星稚的臉上。 她閉著眼睛睡得很沉。 宴星稚有著獸性,在任何環(huán)境里警惕性都很高,但眼下卻在牧風(fēng)眠的背上如此毫無防備的睡覺,這模樣屬實少見。 仙界的人自從得知宴星稚重返世間之后完全亂了套,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在各界搜尋。 但宴星稚如今用這一副泥巴捏的身體,氣息掩藏得半分不露,仙界尋不到她的蹤跡,找起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加之桑卿又一直帶人阻撓,仙界縱使是急得焦頭爛額也沒用。 桑卿對尊上的所有安排和命令沒有任何異議,她只照做就是。 她心里清楚,只要尊上在她身邊,就不會泄露一點氣息。 牧風(fēng)眠將宴星稚放下來,喊道:“醒醒,已經(jīng)到了,別裝睡了?!?/br> 往常隨便一喊她就醒了,但這次卻沒有動靜,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仍然閉著眼。 “小沒心肝,快起來?!蹦溜L(fēng)眠又喊了一聲。 結(jié)果她還是沒動靜。 牧風(fēng)眠和桑卿二人臉色同時一變。 他當(dāng)即摸上宴星稚的手腕,感覺脈搏還在跳動,呼吸輕淺平穩(wěn),才暗暗松一口氣,對桑卿打了個手勢。 桑卿會意,立即展開結(jié)界,將三人籠罩其中。 牧風(fēng)眠掌中凝光,與宴星稚的手交握在一起,去探查她是哪里出了問題。 與此同時,原本睡得正香的宴星稚莫名聽到一陣蕭聲,悠長輕盈,在耳邊環(huán)繞。 她神識醒來,剛想睜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汪池水邊,池中潔白的睡蓮朵朵,風(fēng)景怡人。 宴星稚倒不覺驚慌,朝周圍望了一圈,就看到身后有一個四角涼亭,亭中坐著一個青色長袍之人正喝著茶,手邊擺著那柄眼熟的長蕭。 她立即擼起袖子,走過去罵罵咧咧道:“好你個小王八蛋,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吧?我正找你呢,別以為你是司命神女的兒子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今日我不把你臉打腫算就你臉皮厚!” 宋輕舟本來端著一副閑情雅致的模樣,見她氣勢洶洶地握拳走來,也嚇得樣子不敢裝了,趕忙起身道:“有話好好說,動手非解決問題的明智之舉?!?/br> 宴星稚呸了一聲:“我不打你,你壓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姓宋?!彼屋p舟回答得飛快,繼而道:“上次的恩怨暫且放一放,我這次真的有重要的事尋你。” “你說放就放,我憑什么聽你的?”宴星稚飛身就是一腳。 宋輕舟躲得很快,那一腳落在柱子上,瞬間將柱子踹出裂痕,他趕忙喊道:“那先等等,我把事情說完再算賬!我在牧風(fēng)眠眼皮底下把你帶出來可不容易的!真的是重要之事!” 宴星稚皺起眉頭,見他一直強調(diào),便收了手不耐煩道:“有什么事就快說!別耽誤我揍你?!?/br> 宋輕舟暗暗松了一口氣,正了正臉色,說道:“你知不知道牧風(fēng)眠一直都在騙你?” 作者有話說: 作者無話可說 第48章 試煉(3) 宋輕舟似乎用這句話穩(wěn)住了宴星稚。 她站在桌子的另一頭不動了, 面上的怒火一瞬就冷卻下來,覆上一層寒霜,“你想說什么?” 宋輕舟道:“我想讓你知道真相?!?/br> 宴星稚道:“什么真相?” 宋輕舟說:“牧風(fēng)眠對你有所隱瞞, 我覺得他要利用你,至少應(yīng)該讓你知道全部的事情。” 宴星稚雙手抱臂,目光中含著審視,將他反復(fù)打量,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我與牧風(fēng)眠好歹也是千年前就認識的, 與你不過才見過幾面, 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憑幾句話就動搖我?” 宋輕舟笑了一下, 說道:“我本就沒打算讓你相信我, 不過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以細細想想, 相不相信都由你自己定奪?!?/br> 宴星稚輕揚下巴,“那你說來聽聽?!?/br> 宋輕舟見她打算聽了,心中暗松一口氣, 說道:“你難道就不疑惑,為何你剛復(fù)生重返世間, 萬器城就出了‘問情’的消息, 你又為何那么巧的,剛?cè)トf器城就遇上了牧風(fēng)眠?” 宴星稚反問:“不是你娘設(shè)計的?”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 步瓊音一手獨步天下的卜算神法, 算出她何時重回世間而布下這個局, 并不是件難事。 但宋輕舟卻搖頭, “今日我就告訴你實話,我娘當(dāng)初只算到你會來到萬器城,卻并沒有算出你什么時候來, 怎么來。真正引你去萬器城的人, 就是牧風(fēng)眠。” “他三百年前劈山入萬器城, 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時光回溯陣法和問情,然后在你復(fù)生的那段時間放出了問情就在萬器城的消息,此前我在萬器城守了近一千年的時間,根本就不知道御雷鐘下面壓著問情?!彼屋p舟直直地望著她,說道:“他知道你什么時候重回世間,所以你剛?cè)トf器城他就找到了你,若不是在看到你時就認出你的身份,他會一直跟著你?” 宴星稚面色怔忪。 宋輕舟接著道:“這天下間,沒人知道你會重回世間,只有他知道,且能掐準(zhǔn)時間散出問情在萬器城的傳言,這意味著什么?” 宴星稚愣愣地,說道:“……我的復(fù)生與他有關(guān)?” “不錯?!彼屋p舟道:“或者說,是他聚齊了你的魂魄,讓你復(fù)生?!?/br> “怎么可能……”宴星稚下意識反駁,喃喃道:“他不會的?!?/br> “不用著急反駁我,我只是說給你聽,信不信全看你自己?!彼屋p舟道:“牧風(fēng)眠一千年前在仙界大開殺戒,就此離開天界,沒人知道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一千年的時間里,六界之中都沒有他的消息,若不是他三百年前劈山闖入萬器城,我都還不知道他活著?!?/br> “牧風(fēng)眠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你認為這一千年他就躲起來清閑逍遙了?天界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所有的恩怨,在他那里能一筆勾銷?”宋輕舟問。 當(dāng)然不可能。 宴星稚雖然不算很了解牧風(fēng)眠,但她知道,屠殺天界四百人之后消失,事情若沒有結(jié)束,牧風(fēng)眠是不會放棄的。 若是她真的是牧風(fēng)眠復(fù)生的,那就表明他利用自己要做的事肯定不止是一起回天界那么簡單。 當(dāng)初一起在神界學(xué)府里,師長曾經(jīng)說過,這世上有三大不可能之事,其中之一就是起死回生。 牧風(fēng)眠若要將她散了的魂魄凝聚起來,再修補成完整的神魂,然后讓她復(fù)生,這其中要付出的艱辛無可考量。 他究竟是為了什么目的,如此不惜代價地復(fù)活她? 宴星稚心底生寒,想起當(dāng)初牧風(fēng)眠說的那句“將六界攪得天翻地覆”,又想起司命神女所說的六界浩劫,一時間腦中十分混亂,不知道該怎么從紛雜的思緒里理出一個頭來。 宋輕舟見她神色茫然,又接著道:“且?guī)熺R一事也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你不是總感覺到師鏡的氣息嗎?其實他就在你身邊,且已經(jīng)與牧風(fēng)眠見過面,兩人不知在密謀什么事?!?/br> 宴星稚皺眉:“師鏡果真在附近?” 宋輕舟道:“師鏡當(dāng)初在神界大鬧一場,封印了花……”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烈火就猛地撲向宋輕舟,炸起熾熱的火花,宋輕舟一個后翻連退數(shù)丈,嘖了一聲道:“沒想到還是沒能把話說完?!?/br> 他對宴星稚喊道:“我說的這些你先好好想想,你只要記住,我在萬器城等了你一千年,你是我娘臨終前選定的人,我不會害你?!?/br> 宋輕舟剛把這句說完,宴星稚就覺得有一股大力卷上她的腰身,猛地將她往后一拉。 下一刻,宴星稚睜開雙眼,從方才的虛境中脫離醒來。 她看到牧風(fēng)眠就坐在旁邊,輕閉雙眼。 掌中傳來熱意,宴星稚低頭,就看到他的大手緊緊將自己的手攥住,掌心相貼,紅色的光芒漸收,緊接著牧風(fēng)眠的聲音就傳來,“是不是司命神女那個蠢兒子?” 宴星稚又看向他,見他眉眼沉著,唇線微抿嘴角往下撇,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應(yīng)了一聲,“嗯?!?/br> “他找你干什么?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牧風(fēng)眠手中力道加大,將她的手捏得更緊了,兩人掌心緊緊貼在一起,宴星稚能感覺到他身上溫暖的體溫。 “隨便說了幾句?!毖缧侵擅嫔绯5溃骸罢f什么他等了我一千年,我是他娘臨終前唯一選定的人之類的話?!?/br> 牧風(fēng)眠的眼眸盯著她,想從她的神色里挑出一絲異常來,但見她并沒有什么起伏的情緒,便輕哼一聲,“只有他等你一千年?這個臭小子,若是讓我逮到,我定好好揍他一頓。” 宴星稚從地上站起來,偏頭看他,“你那么大反應(yīng)做什么?” 牧風(fēng)眠也跟著起身,“你思想簡單,容易被人左右?!?/br> 她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當(dāng)即來了氣:“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牧風(fēng)眠忙點頭,“是是是。” 宴星稚確實不是什么聰明人,有時候并不能思考那些彎彎道道的事情,但她天生能夠辨別得出善意與惡意,那些被掩藏起來的人性,在她面前等同于無形。 她從牧風(fēng)眠的身上嗅不出惡意,所以不可能因為宋輕舟的幾句話就對他產(chǎn)生懷疑。 不過有一件事的確值得她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