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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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稚看得不是很清楚,兩個人的身影都有點模糊,她想繞道前面去確認那人究竟是不是牧風眠,但念頭才剛一出,整個場景就散了。 宴星稚又回到那個窄小的屋中,面前是燃盡的香和沒牙的老頭,他道:“神君方才看到的畫面,是未來之景?!?/br> “你是說,未來的牧風眠會身受重傷,需要用到神農(nóng)玉療傷?”她問。 老頭點了點頭。 “那個給他療傷的人是誰?”她又問。 老頭搖頭,“不知?!?/br> “我憑什么相信你?”宴星稚嗤笑一聲,“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我又憑什么會為了給他療傷把神農(nóng)玉留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br> 老頭笑了笑道:“這些老夫一概不知,老夫只知道,神君一定會將玉留下?!?/br> 若是擱在平時,宴星稚的反骨還真要動一動,偏要與人對著干。 但這次她并沒有反駁。 說實話,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一個神神秘秘的畫面,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可能同意留下神農(nóng)玉,但宴星稚卻只沉吟了片刻,就扯著脖子上的線將神農(nóng)玉勾出來,拽斷繩子后,把紅絲線一圈一圈纏在玉上,而后摘下束神鈴上鈴鐺掛在上面。金光在上面一閃,神農(nóng)玉那綠瑩瑩的光澤瞬間黯淡,變得灰撲撲的。 宴星稚在上面下了封印。 她放在桌上,說道:“保管好這玉?!?/br> 老頭道:“神君放心,這玉我會存放于此樓之中,神君若是想回來取,只管問這樓中的人要就是?!?/br> 宴星稚看了他一眼,對這無比珍貴的神農(nóng)玉沒有絲毫的留戀,起身就拉門而出。 不會有人知道宴星稚在這里留下了神農(nóng)玉,也不會也知道她留下玉的理由是什么。 宴星稚出門的時候,黎策正焦急地站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便面色一喜,剛要開口,樓下就爆發(fā)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朝樓下看去,就見金玉樓的大門整個被踹飛,一人走進來,膀大腰粗身量極高,頭上頂著一對牛角,粗聲道:“是哪個不怕死地在我鬼市鬧事?!” 此人便是鬼市之主,閆玉琨。 有人在金玉樓鬧事時,他就接到了消息迅速趕來,并不知道鬧事的人是宴星稚,是以一進來便氣焰囂張,要拿人問罪。 宴星稚卻眼睛一亮,徑直從樓梯翻下去,自高空過下,站在閆玉琨的面前,“總算來了?!?/br> 閆玉琨乍然看到她跳下來,還被驚了一下,隨后立即端起架子剛想問罪,卻見宴星稚吹一聲短促的口哨,問情便從她身后飛出,化作一柄長劍,嗡鳴作響。 她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握著問情便飛身而上,拿閆玉琨作為練劍的靶子似的,將這些日子看著學著的牧氏劍法用在他身上。 閆玉琨被這強悍的劍意震得頻頻后退,壓根沒想到面對的對手竟如此兇猛,不得已被逼出了半獸之身,用碩大的牛角去撞她。 牧風眠站在二樓往下看,將宴星稚的一招一式都看在眼中。 心中也不免驚嘆,她實在太有戰(zhàn)斗的天賦,這些招式全部都是她在與自己交手中學的,沒有任何人特意指點,學得并不完全像,甚至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將其中的殺招改得更加凌厲,劍法霸道,神力強大,鬼市之主壓根就不是對手。 她手上的鈴鐺只是輕響,說明她壓根就沒有釋放多少神力。 若是她真的動手打起來,她不斷提升的神力加上問情,整座鬼市都可能被夷為平地,宴星稚在刻意收斂自己的力量。 饒是如此,鬼市之主也逐漸招架不住,最后竟用牛角去接問情劍招,隨著一聲悶響,其中一個牛角被齊根削斷,宴星稚一腳踹在他的心口,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樓中的大堂一片狼藉,墻壁上全是劍招留下的大洞,整座樓都搖搖欲墜,很多人都趁機逃跑。 閆玉琨飛出去老遠,半死不活地癱在地上,也不管會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了,就算是有力氣也躺在地上裝死。 且金玉樓經(jīng)過她的一場大鬧,已經(jīng)沒剩幾個人了。 宴星稚對這個弱者對手極為失望,也倍感無趣,收了問情之后,她道:“我在此樓中存放了一個東西,待日后會回來取,若是那東西不在此處,我便鏟平整個鬼市,記住了嗎,牛角人?” 閆玉琨裝死,不說話,沒動靜。 宴星稚知道他在聽,又說:“我給你這鬼市幾個建議,最好給整得漂亮點,這地方擁擠又吵鬧,破舊臟亂,根本吸引不了人,最好整幾朵花,幾條魚在天上飄著,好歹景色上看得過去,是不是?” 沒人應聲。 宴星稚沖黎策招了招手,黎策就飛下來,趕忙開了鬼門帶她離開。 在鬼市這么大鬧一場,仙盟肯定會得到消息,黎策喪著臉,已經(jīng)做好被罰的準備了,心說下次再也不帶這個惹禍精出來了。 當然,這會兒誰也沒想到,宴星稚的這一場大鬧,會讓鬼市徹底改頭換面,勢力也大換血,從一個夾在魔界荒蠻地帶生存的小地方成為六界皆知的交易之地。 宴星稚離開之后,牧風眠在二樓的位置站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見不遠處站著那個被她救下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還沒有二樓的欄桿高,正從那一條條的縫里往下看,盯著宴星稚消失的位置。 牧風眠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有名字嗎?” 小姑娘轉(zhuǎn)過頭,搖了搖。 牧風眠就摘下了面具,面具的側(cè)面掛著流蘇的地方,刻著兩個字:桑卿。 他看了一眼,而后將面具遞出,“從今往后你就叫桑卿,這個也送你?!?/br> 紫眸小姑娘愣愣地接下來。 他彎眸笑了一下,又道:“你記住,今夜救了你的人名叫宴星稚,來自天界,若以后你有能耐了,記得去天界找她,報答這份恩情。” “或者你再爭氣些,將這鬼市奪下來,成為鬼市之主,按照她方才所說改造,說不定日后她再來時,瞧見了合她心意的鬼市,也能讓她歡心。” 桑卿抱著手中的面具,看著面前的人,然后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第64章 付之一炬 宴星稚在鬼市大鬧一場的事, 果然是傳到了仙盟那些人的耳朵中,當晚就組了團到時珞的大殿里找事。 仙盟主要分為生門和死門兩個部分,由盟主時珞, 和兩門的宗主外加副宗主若干,一層層往下的權(quán)力來領(lǐng)導著整個巨大的仙盟。 時珞的勢力主要在死門,十幾年前宴星稚還沒有來仙界時,生門總是壓死門一頭, 時珞雖是盟主, 但地位并不穩(wěn)固, 總是有人越級挑戰(zhàn)權(quán)力, 其中以蔚柳和姬?,帪槭住?/br> 后來宴星稚來到仙界, 被時珞養(yǎng)在身邊,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展示了強悍的神力之后,時珞的地位也逐漸穩(wěn)固。 她不受規(guī)矩的約束。 確切的說, 是仙界的規(guī)矩沒有資格約束她,宴星稚加入死門之后執(zhí)行過幾次極其危險的任務, 雖然下手不知輕重也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 但她救了更多人的性命,正因為如此, 生門的人想盡辦法挑她的錯處也都被時珞擋下來。 六界法則, 強者為尊, 所有人都會追逐更強者,因為宴星稚的加入,死門中的強者也越來越多, 時珞在仙盟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幾乎獨攬仙界大權(quán), 連仙王也要禮讓她幾分。 蔚柳一行人更是蠢蠢欲動,恨不得將宴星稚處之而后快,瞪著眼睛等她犯錯。 如今這機會,是送上門的,他們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鬧了整整一晚,時珞實在沒辦法,只得將人從神族區(qū)傳喚回來。 天界的人擅自前往魔界地帶本就是觸犯禁律,更何況她還頂著天界的名號在鬼市大鬧,如此不僅犯了法規(guī),還抹黑了天界和仙盟的名聲,且還救下了一個魔族,這次的事情,饒是時珞無法為她開脫。 姬?,幰髧缿脱缧侵?,以正法規(guī),不僅要吊在懲戒柱上當中受鞭刑,還要關(guān)入暗牢中好好反省。 在時珞的力爭之下,免去了她的鞭刑,關(guān)在孤山的暗牢中十五日。 當然,帶她去的黎策也跑不掉,就在她隔壁關(guān)著。 姬海瑤的兒子,名喚姬乘,早些時候因為橫行霸道,被宴星稚痛揍過幾回,一直對她懷恨在心,見她被關(guān)了暗牢,立即就跑來笑話她,隔著牢獄結(jié)界在外面耀武揚威。 宴星稚躺在一塊石頭上,翹著腿閉著眼睛,悠閑地晃著,并不理會他。 倒是黎策氣得在隔壁叫罵不止。 宴星稚被關(guān)暗牢的消息很快傳開,傳到了神族區(qū),虞思蘅樂顛顛地去找牧風眠,見他又在樹上曬太陽,就仰著臉沖他喊:“阿眠,宴星稚被關(guān)牢里的事你知道嗎?” 牧風眠的眼睛應聲睜開,往下看他,“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昨日啊,據(jù)說要管半個月呢!”虞思蘅頗為遺憾道:“據(jù)說是因為她大鬧鬼市才因此獲罪,那日我尋去的時候,金玉樓已經(jīng)滿目瘡痍,沒看到她大鬧的場景實在是遺憾?!?/br> 牧風眠卻好像并沒有聽見他說什么,疑問道:“她在仙族區(qū)不是有時珞護著嗎?為何還會受罰?” “原本還要罰鞭子的,不過后來被執(zhí)行,應該是被仙盟盟主給擋掉了吧,但宴星稚還是被關(guān)在了暗牢,就說明其實盟主也無法……” 虞思蘅在碎碎念什么,牧風眠壓根就沒聽,他的藍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問:“她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仙盟的暗牢,好像是叫孤山吧,在仙族區(qū)那邊的邊界地帶,怎么了阿眠,你要去取笑她嗎?”虞思蘅認真地問:“聽說她被關(guān)進去之后,有不少人去取笑她呢?!?/br> 牧風眠聽到這話,心里沒由來地有一股不舒服,他晃了晃腿,像是有一刻的思考,然后從樹上翻下來,抬步要走。 “阿眠真要去笑話她?”虞思蘅驚訝地問。 牧風眠確實有一瞬的想法想去,但他從未去過仙族區(qū),且現(xiàn)在去,任何一個人都會以為他去挑釁,包括宴星稚肯定也是這樣的想法,于是他搖搖頭,說道:“我去找?guī)熺R?!?/br> 虞思蘅歡歡喜喜地跟上去,繞在牧風眠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宴星稚在這邊被關(guān)到第十日,黎策因為罪狀更輕一些,被提前釋放,臨走時他對宴星稚道:“再忍忍,還有五日你就能出了?!?/br> 宴星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一天也忍不了。 化作虎形時用爪子在墻上磨著,將十個爪子磨得尖利無比,思索著如何度過這剩下的五日。 眼看著還剩幾日了,就在宴星稚老老實實在孤山上坐牢時,仙界卻出了一件大事。 蒼山起火了,趕上風大的時候,吹著火勢到處散,整個蒼山被燒了個徹底。 有人故意設(shè)下了遮蔽結(jié)界,是以仙界的人發(fā)現(xiàn)之后已經(jīng)晚了,雖然立即派出仙盟的人前去滅火,卻因為妖火兇猛,一時半會竟無法鎮(zhèn)壓,待他們費盡力氣熄滅大火之后,蒼山已面目全非,山上所有生靈付之一炬。 所有人都知道,蒼山是宴星稚的誕生之地,如今蒼山起火,她卻在暗牢中毫不知情,仙界躁動不安,風雨欲來。 事情并沒有簡單結(jié)束,沒多久,就有人向仙盟舉報,是姬?,幍膬鹤庸唇Y(jié)妖皇島的妖邪縱火燒了蒼山,企圖等蒼山萬靈頹敗,結(jié)界破碎之后,從山中逃走。 蒼山本就位于妖界與仙界的交界之地,與妖皇島比鄰,此方法倒也行得通。 時珞勃然大怒,命人拿下姬乘,將他掉在懲戒柱上,當著仙界眾人的面審判他。 彼時牧風眠正好跟隨前來調(diào)查事件原委的師鏡一同在仙界,廣袤無垠的廣場上,姬乘被高高吊在上頭,哭喊著求饒,說自己知錯。 姬?,幰苍谝慌郧笄?,大聲喊著自己的兒子只不過是一時糊涂,并非是真心與妖皇島的罪妖勾結(jié)。 他伙同妖皇島的妖怪縱火燒毀蒼山,已成事實。 牧風眠站在人群中靜靜看著,面前吵鬧一片,周圍全是議論聲,他卻沒有被環(huán)境影響,只在想若宴星稚知道了此事,會是什么反應。 蔚柳也在為姬乘據(jù)理力爭,言他是被妖邪一時蒙蔽,應從輕發(fā)落,又將前些日子時珞護著宴星稚的話搬出來,兩方僵持不下。 就在雙方鬧得難看時,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響,所有人循聲望去,臉色頓時劇變。 牧風眠就聽見有人喊道:“那地方是暗牢,會不會是宴星稚……” 緊接著仙盟落在四處的鐘聲晃起來,叮叮當當?shù)穆曧懡诲e,時珞豁然起身,揚聲命令:“立即去探查孤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