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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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你回過龍淵嗎?” 牧風眠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虞思蘅立即就猜到了答案,牧風眠不喜歡撒謊,所以他停頓的這一下的答案肯定是回去過的。 “那你在龍淵與宴星稚碰面過嗎?有沒有打起來。” “沒有。”牧風眠道:“她在龍淵西,我的寢宮在龍淵東,沒機會碰面?!?/br> 虞思蘅就笑著道:“阿眠哥連宴星稚在何處養(yǎng)傷都摸清楚了,定然是偷偷去看過?!?/br> 牧風眠嘖一聲,不耐煩道:“問那么多干什么,啰嗦?!?/br> 他站起身,伸長了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抬手一揮,虞思蘅就被撲倒了溪水里,渾身濕透,吱哇叫起來。 師鏡冷笑一聲,“接著嘴硬?!?/br> 牧風眠梗著脖子道:“我嘴硬什么?你怎么也跟虞思蘅一樣聒噪?我先走一步?!?/br> “去何處?”師鏡看著他問。 “去參加萬仙盛宴。”牧風眠揚聲道。 萬仙盛會也是千年一度,說白了就是場聯(lián)誼會,主要就是吃喝玩樂,連比賽都沒有,不過就是為了讓年輕的男仙女仙看對眼,然后生成美事,只不過這次情況特殊,還請來了部分妖族之人參加。 盛宴上擺了成百上千桌的美味佳肴,請來了花神虞朝朝,將萬花齊放,微風過隙就帶起紛紛揚揚的花瓣,美輪美奐。 宴會上極為熱鬧,所有人都舉著美酒佳釀?wù)勑Ω吒?,妖仙神混在一起,連座位都不區(qū)分了。 牧風眠坐在小桌上,桌上沒幾個人,有人向他搭話,他敷衍回應,興致缺缺。 師鏡則是帶著虞思蘅尋去了大桌的主位,向虞朝朝行禮問好。 虞朝朝雖為戰(zhàn)神,掌萬花之力,但性子卻相當溫和,盡管師鏡已經(jīng)有如此成就,在她眼里還像個孩子一般,她慈愛地摸了摸師鏡的腦袋,說道:“去玩吧,這種宴會上跟大人在一起,玩不開心?!?/br> 師鏡搖了搖頭,像是不愿走。 虞朝朝又道:“那就當是陪小蘅玩兒,快去吧?!?/br> 師鏡這才與虞朝朝告別。 師鏡冷心冷情,不茍言笑,一柄九曦斬盡天下妖魔,不管走到何處都疏離待人,唯有與虞朝朝極為親近,這也讓一眾旁人羨煞了眼,紛紛對虞朝朝夸贊起師鏡來。 妖王與時珞坐在一處,正聊得開心,還命人上了一批新釀造的酒,親自倒了一杯遞到妖王面前,說道:“嘗嘗這酒,剛成沒幾日,還尚未取名字呢,不知可有榮幸得妖王賜名?” 妖王哈哈一笑,當即舉杯要飲,忽而一陣笛聲傳來,他手上動作一頓,抬頭望去。 聲音是從上頭傳來的,所有人同時抬頭看,尋了一圈,就見宴星稚坐在潔白的云層上,身著雪衣紅絲裙,手中持著一柄白色笛子,那聲音正是從笛中流出。 她輕閉著雙眸,長發(fā)墜在肩頭隨風輕飄,垂下來的衣裙和紅絲飛舞,一雙雪白的赤足若隱若現(xiàn),纖細的腳腕上戴著兩個束神鈴。 笛聲清脆悠遠,曲調(diào)綿長婉轉(zhuǎn),日頭從東方灑下來,落在云層上,染上一層金光,形成了極為瑰麗的畫卷。 不多時,所有人沉醉在這笛音之中。 牧風眠抬頭看她,不由自主地拿起面前被送上的新釀,淺淺喝了一口,先是酒的辛辣,而后回甘涌上來,從舌尖到喉嚨都有股淡淡的甜味,融化在唇齒之間。 香醇無比。 明明才喝一口,牧風眠都感覺自己要醉了,視線竟出現(xiàn)了些許的恍惚。 其實不僅是他,旁人也是如此。 宴星稚頭一回用問情化笛,吹出的樂曲并非是簡簡單單的曲子那么簡單,問情所蘊含的力量本就巨大,她神力只需稍稍探入其中,就能將笛音染上神力,于是所有人聽著聽著,開始意識恍惚,昏昏沉沉,接二連三地沉入睡夢之中。 便造就了名揚三界的“萬仙同夢”之事。 而宴星稚也不知道問情的力量如此強悍,她自己吹完,也一頭栽在柔軟的云朵上,握著短笛,呼呼大睡,沉入了她自己神力編織的夢境。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萬仙同夢 “仙族又往咱們神族學府塞人了, 這一年年的,神族都收不了幾個,全是仙族那邊送來的……” 一聲嘆息在牧風眠的耳邊響起, 他倏爾抬眸,就看見神界學府的師長松昕站在邊上,一臉苦惱。 他與這個師長的個關(guān)系向來不錯,有時候在路上碰到了, 她還會將牧風眠攔下, 聊上兩句。 牧風眠看著她的神色, 順口問道:“師長, 是何事如此苦惱?” “還是咱們這次神界學府招新一事, 都鬧好幾日了, 仙族那邊一直往這里塞人,名額又有限,好幾次招進來的人都是仙族居多……”松昕道:“此事有些為難?!?/br> 他聽到這, 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這一幕他是經(jīng)歷過的。 兩年前神族學府招新,松昕在路上偶然遇見他, 說了此事之后, 牧風眠也覺得仙族此行為頗為煩人,于是將此事應下, 轉(zhuǎn)頭去與牧潭說了, 篩下了一批獸類仙族。 他當時怎么說來著? “仙族不也有學府嗎?為何非要往神族擠?且那些獸類本質(zhì)難琢, 教得再多也沒用,想要學法倒不如先學學如何為人,免得臟了神族區(qū)?!?/br> 這是他的原話, 當初的他對獸族抱有的偏見太大, 又在氣頭上, 說出這話也不稀奇。 但此時此刻,他面對著松昕,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句話了。 他更意識到,他似乎陷入了一場幻境之中。 牧風眠朝四處張望了一下,只見周圍的景象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連他有些異樣的行為,松昕也直接給出了反應。 她看著牧風眠,疑惑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是個很厲害的幻境。 牧風眠想起他方才是在萬仙盛會上喝酒,然后宴星稚出現(xiàn)吹了一曲,緊接著他就到了這地方。 這幻境,難不成是宴星稚造的? 問情這神器,神秘又強大,古籍上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但牧風眠記得,問情其中一個形態(tài)便是笛,吹出的曲子能夠蠱惑人心,讓人陷入一場大夢之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并不是噩夢。 牧風眠也是頭一回體驗這神物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幻夢境,覺得很是新奇,暫時沒有打破的念頭。 他想知道,這場被宴星稚造出來的夢境,究竟是什么模樣。 于是牧風眠對松昕說了與當初完全相反的話:“松師長,你就莫要在意此事了,仙族送來的人若真沒有天賦,也會在考核之中被篩下送回,任何一個渾水摸魚的人都不會留下來?!?/br> 松昕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br> 與松昕告別離開,牧風眠又去了平時經(jīng)常去的地方,遇見了虞思蘅等人。 所有人的說話和行為方式與現(xiàn)實中完全無異,只有那些已經(jīng)存在他記憶中的話和事情會時刻提醒他身在夢境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都很平常,直到神界學府開課那日,宴星稚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被師長領(lǐng)著從門外走進授課大殿時,牧風眠才意識到一件事。 當初因為他說的那番話和去找牧潭篩下的一批獸族里,恰好就有宴星稚。 這次他沒有阻止,所以宴星稚提前兩年出現(xiàn)在了神族學府,站到他面前來。 且兩人沒有在神族區(qū)渡口打架,也沒有在學府大門打架,更沒有在神獵會上打架,便理所當然地分到了同一個授課大殿之中。 她的墨發(fā)結(jié)成小辮子,戴著細閃的小銀冠,垂下來的墨發(fā)隱隱遮住了白嫩的耳朵和金色耳飾,扮相看起來極為乖巧。 牧風眠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似乎連師長介紹她的話都沒聽清楚,卻見她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一轉(zhuǎn),就與他對上目光。 宴星稚的臉上有笑容。 她是感情很直接的人,開心就笑,生氣就皺眉,一眼就能從表情上看到內(nèi)心。 好像能來神界學府這件事,讓她挺開心的。 宴星稚在眾人的注視下抬步走到了位置上坐下,與牧風眠位置平行,但中間隔了兩大步的距離。 她一坐下來,手肘就撐在桌上,將下巴支上去,長長的墨發(fā)便垂在桌上,衣裙上,披著一半日光。 牧風眠很好奇。 宴星稚所造的夢境里的她自己,會是什么樣的呢? 但是鑒于第一次見面兩人就打得不可開交,牧風眠并沒有魯莽開口,將頭轉(zhuǎn)回去默默聽課。 但心里藏著事,總?cè)滩蛔》中?,聽著聽著,牧風眠的頭就不由自主地一撇,將目光落在宴星稚的身上,誰知道這無意間的一瞧,卻正好與宴星稚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宴星稚原本撐著下巴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左手,半個身子面朝著他,那雙黑眸不知道藏了什么情緒在其中,亮盈盈的,被斜面的光一照,便浮上一層淺色,極為漂亮。 牧風眠愣了一下,就見她將眼珠一轉(zhuǎn),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他沒忍住,壓著聲音,三個字脫口而出:“宴星稚?!?/br> 宴星稚的眸子立刻又轉(zhuǎn)回來,歪著頭,“你叫我?” 牧風眠的話順著就問出來,“你是從仙族區(qū)來的?” 宴星稚點了點頭。 “那你對神族區(qū)肯定不太熟悉,等會兒放了課,你可以跟著我,想去什么地方,我?guī)闳?。”牧風眠想了想,又道:“朗月街有賣凡間的吃食,種類很多,那里你肯定喜歡?!?/br> 牧風眠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朗月街,直接的有幾次回牧氏的時候,聽下人提起過,宴星稚喜歡凡界的吃食,尤其是烤rou一類的,非常著迷,每天都要吃。 宴星稚果然應道:“好哇。” 她面上帶著笑,看起來又乖巧又可愛,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讓牧風眠有些出神。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宴星稚對著他總是充滿戾氣,從沒有過什么好臉色,卻沒想到在這夢境之中,兩人相遇之初無意間發(fā)生了改變,竟然讓宴星稚的態(tài)度如此判若兩人。 她的眉眼間沒有抵觸,只剩下星碎的笑意,渾身上下都是蓬勃的朝氣,讓牧風眠心頭涌起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這翻天覆地的態(tài)度變化,還是因為眼前被燦燦金光籠罩的宴星稚太過亮眼。 “其實……”正發(fā)怔時,宴星稚將身子往前一傾,忽而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顯得有幾分神秘兮兮道:“我是從蒼山來的。” 牧風眠聽后一愣,覺得有些好笑。 這三界還有誰不知道宴星稚誕生于蒼山? 強調(diào)這個干什么? 他就道:“我知道?!?/br> 宴星稚的眼睛在這一剎那似乎亮了,“你去過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