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輕瞥一眼他手里的煙，避重就輕地解釋，“教練不允許抽?！?/br>
    “你怎么……”變得這么聽話了？張牧把后半句吞了回去，見他什么都不愿意聊，只好自顧自地吸煙。

    一根煙抽完，面前這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看起來也不想再回包廂。

    “你們明天要早起吧？”張牧提議：“要不散了？”

    楚煜嗯了聲，“你進(jìn)去問問他們?！?/br>
    張牧回到包廂問了大伙的意見，恰好他們也在商量著離開的事情。

    “那走吧。”張牧拍了拍女朋友的背，“去拿包?！?/br>
    他們出來的時(shí)候，楚煜正好在前臺(tái)結(jié)完賬。

    一群人下到一樓，還沒出門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咒罵聲伴隨著尖叫聲。

    原來是隔壁KTV門外有兩撥人起了沖突，在馬路上公然打了起來。

    周圍圍著一群人，有幫忙的、有勸架的。

    其中一人被打的甩出人群倒在地上，左側(cè)臉上有鮮紅色的血液順著頭部留下來。

    張牧女朋友嚇得縮在他懷里，她幾個(gè)室友也相繼往馬路上躲。

    戚夢(mèng)雪下意識(shí)來到楚煜右邊，后者視若無睹，腳步都不曾停一下，直接越過地上那人往前走。

    來到路口，楚煜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馬路對(duì)面某處。

    正打算跟他道別的張牧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眉眼一挑，而后揚(yáng)聲喊了句：“趙聽雨?！?/br>
    趙聽雨三人從電影院出來，打算步行回學(xué)校。

    走了沒多遠(yuǎn)，趙聽雨聽到對(duì)面有人喊她。

    放眼望過去，就見到正在朝她招手的張牧。

    “你同學(xué)誒?！绷治愡^來，小聲道：“還有那個(gè)小氣巴拉的楚煜也在?！?/br>
    馮一黎看了眼，問：“你要過去嗎？”

    都看見她了，趙聽雨心想不過去也不合適，“要不你們先走吧，我過去打個(gè)招呼。”

    “行?！绷治⒄f，“你回來注意安全?！?/br>
    她們走后，趙聽雨過斑馬線來到對(duì)面。

    她的視線在楚煜臉上飛速掠過，最后停在張牧身上，“你們唱完歌了？”

    “是啊?！睆埬镣愤呑撸?jīng)過趙聽雨的時(shí)候似是不經(jīng)意地笑了聲，“我們剛玩游戲是不是吵到你了，是我發(fā)的，千萬別怪阿B啊?！?/br>
    說起這個(gè)事，趙聽雨不自覺蹙起眉，面對(duì)張牧她可以大膽宣泄心中的不悅，“無不無聊？”

    “玩游戲啊，你下次也可以玩玩。”張牧丟下這句話繼續(xù)往路邊走。

    趙聽雨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走到停在路邊的紅色小車旁，打開后座車門，示意女朋友和她幾個(gè)室友上車。

    這就走了？

    那你把我叫來做什么？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張牧開走之前從車窗內(nèi)探出個(gè)腦袋，“叫你過來打個(gè)招呼，走了?！?/br>
    一時(shí)間，路口只剩下趙聽雨和一群籃球隊(duì)的成員。

    “阿B，這你也是你同學(xué)？”林向文問。

    楚煜嗯了聲。

    “那你先跟你同學(xué)聊聊，我們?nèi)デ懊婀徽镜饶??！绷窒蛭耐浦溆鄮讉€(gè)男生往市中心方向走。

    走了幾步，有人神秘兮兮地道：“這不就是上次在商學(xué)院讓阿B淋雨那美女么？”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不趕緊推著你們走么？”

    “他們之間絕對(duì)有故事?！?/br>
    “那不然那呢，要是換做別的女孩，他早走了。”

    “剛剛那條短信該不是也是發(fā)給她了吧？”

    “有可能，怪不得阿B后來臉都黑了?！?/br>
    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

    他們口中的主角這會(huì)正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你……”趙聽雨原本想問你們?cè)趺磁軄磉@里唱歌了，后來一想，好像還沒跟他說生日快樂。

    楚煜兩手插兜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嗯？”

    趙聽雨微微仰頭，眉眼彎了彎，“生日快樂?！?/br>
    “謝謝。”楚煜聲線清清冷冷，分外好聽。

    未免冷場(chǎng)趙聽雨努力在腦子里搜刮話題，“你們?cè)谀某缘娘?？?/br>
    “我們學(xué)校那邊。”楚煜回。

    “我剛剛在看電影，看的正投入突然收到你的消息，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雖然后來發(fā)消息解釋了，但趙聽雨還是想當(dāng)面說一下，畢竟她那句話語氣不是很好。

    楚煜懂她的意思，“沒事。”

    道路兩旁的草木上有大量積雪，換做是南方城市，幾天過去早化成了水。

    身后一顆樹被路過的行人踹了一腳，雪花簌簌落了下來。

    有幾片落到了趙聽雨的頭頂，她往前移動(dòng)一步，“你不冷嗎？”

    楚煜今天穿了件黑色牛仔外套，里面是同色系圓領(lǐng)毛衣，外套松松垮垮地敞開，看起來很單薄。

    趙聽雨的話被越來越近的救護(hù)車聲音覆蓋，閃著藍(lán)/燈的救護(hù)車拐入華音路，正好停在張牧之前停車的地方。

    車子停好，下來幾個(gè)醫(yī)護(hù)人員抬著擔(dān)架朝某個(gè)方向跑。

    趙聽雨好奇地看過去，視線還沒聚焦眼前突然一黑，一直大手擋在了她眼前。

    接踵而來的是楚煜低低的嗓音，“不冷?！?/br>
    就算他不回答，趙聽雨也知道了答案。

    因?yàn)樘撗谠谒劬ι戏降哪侵皇指稍镉譁責(zé)帷?/br>
    “怎么了？”視線被擋，趙聽雨下意識(shí)想要掰開他的手，手剛攀上他的手指立馬又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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