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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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這種事情的,只可能是九寶閣閣主。 九寶閣閣主也沒隱瞞,百無聊賴地點頭:“是我設的,不想讓你們兩個不自愛的人靠近神樹?!?/br> 不自愛? 普通的封建渣滓都說不出這種話。 應向沂:“我們兩情相悅,情到濃時想更進一步,何來不自愛一說?” 遲迢收拾好情緒了,冷嘲一聲:“我活了幾百年,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吧,一把老骨頭了,該不會還是清清白白的男兒身,從來沒和別人在一起過吧?” 一殿無語望天,默默挪到一旁,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 他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照樣清清白白,被遲迢的一番話說得膝蓋疼。 九寶閣閣主的笑容褪下去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拔了舌頭的小白龍,應當會更順眼一些吧?!?/br> 他彈了彈指縫里的刀刃,在清脆的錚錚聲中瞇起眼睛,笑意沉冷。 應向沂將遲迢護在身后,目光銳利:“你想做什么?” 九寶閣閣主抬起手,刀尖對準了他的咽喉:“替你管教一下小白龍,讓開,不然別怪我連你也收拾。” “收拾我?你想殺了我嗎?”應向沂按住了遲迢,從容不迫,“我與一殿合力打開了天上天,你只是借光跟進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對我動手,你怕不是在癡人說夢?!?/br> 看得出來,一殿和九寶閣閣主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太好。 應向沂估摸著,他們兩個是因為利益綁在一起的,并不會像東祝一樣,因為昔日情義維護神君。 應向沂定了定心神,坦然問道:“打開天上天有兩把鑰匙,我是其中一把,這就證明這里歡迎我,你覺得自己有把握在天上天殺了我嗎?”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一殿,沒有忽略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詫。 應向沂暗自松了口氣。 九寶閣閣主冷笑一聲:“是不是癡人說夢,試試才知道。” 遲迢心里一沉:“我來?!?/br> 應向沂紋絲不動,甚至還對他笑了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br> 九寶閣閣主嗤了聲,指間薄刃凝了寒光,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 一殿面色沉肅:“收回去。” 九寶閣閣主滿眼不悅,覺得荒唐可笑:“你該不會也信了他隨口胡謅的話了吧?” 不過是繼承了神君的一點力量,怎么敢大放厥詞,覺得整個天上天會護著他? 這才是癡人說夢。 九寶閣閣主甩開一殿的手,笑得邪肆:“不用怕,我會留他一口氣,讓他好好看看,天上天會不會眷顧他?!?/br> 龐大的力量洶涌而來,對準了應向沂的命門。 遲迢面色焦急,想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九寶閣閣主的力量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一出手便封住了他們的修為,讓他們變成了只能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鋒利的刀刃抵在臉上,挑破了一點皮膚,血珠滾落,砸在又白又瘦的手指上,最后被薄刃吸收。 九寶閣閣主笑得陰沉:“你要阻攔,正好,我想對他做又下不了手的事,可以在你身上實現(xiàn)了。” 刀刃一橫,在應向沂臉上劃出一條淺淺的血口,足足有兩指寬,血珠滾落,有一顆掉到了地上,轉瞬就滲進了土里。 這種小血口,幾天就會痊愈,根本達不到他的目的。 得再狠一些,才能讓皮rou外翻,達到毀容的程度。 九寶閣閣主手上用力,正要狠狠刺下去的時候,卻怎么也刺不下去。 仿佛被什么東西攔住了。 他擰了擰眉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道澎湃的力量掀飛出去。 薄刃滑落,掉到了地上,瞬間就被地面上冒出的金光吞噬,不見蹤跡。 一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到淡淡的金光從應向沂身上流下來,滲進他腳下的地面當中。 在他身后,枝葉凋零的神樹閃過一瞬輝煌的金色,仿佛開滿了燦爛的花朵。 毫無疑問,方才是神樹的力量保護了應向沂。 但這怎么可能呢? 神樹只會守護被它選定的人,就算是降生在天上天的神女洛臻,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一殿心情復雜,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東祝牽線,讓他和應向沂合作,就不僅僅是想讓他幫一下應向沂了。 看來他是時候去一趟魔界,見見老朋友了。 壓制在應向沂和遲迢身上的力量陡然消失,他們只覺得渾身一輕,再沒了桎梏。 遲迢呼吸一窒,連忙掰過應向沂的下巴,檢查他臉上的傷口。 應向沂長出一口氣,直到這時才真正放下心來,玩笑道:“好疼啊,本來長的就沒有迢迢好看,要是再破了相,更配不上我的妖尊大人了。” 遲迢完全沒被逗到,氣得拍了下他的胳膊:“你沒事?lián)踉谖颐媲案墒裁?,不知道自己沒有我強嗎?” “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你比較強,所以才要保護好你?!睉蛞蕦⑺e起的手握住,捏了捏掌心,“厲害的人都要留到最后出場的?!?/br> 遲迢悶悶不樂,應向沂被他生悶氣的模樣逗笑了:“該不會在心疼我吧?迢迢被騙了,知道我這招叫什么嗎,苦rou計,專門讓你心軟的?!?/br> 遠處,九寶閣閣主呆若木雞,癱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道金光將他彈開,給了他一個警告。 這次的警告是攻擊,也是天上天立場的選擇。 在他和應向沂之間,神樹選擇了應向沂。 怎么可能? 為了一個外來者,神樹竟然真的對他動手了,這么多年了,明明他才是和神樹關系密切的存在,明明他能夠調動……那份力量。 九寶閣閣主捂著頭,面具下的臉扭曲成猙獰的樣子,從眼中透出絲絲寒意。 應向沂,應向沂……該死! 一殿收斂表情,平靜地走過來:“你不該對他動手的?!?/br> 九寶閣閣主咬緊了后槽牙,氣怒交加:“你早就知道神樹會幫著他?” 一殿搖搖頭:“解開神樹外的屏障吧,你攔不住他們。” 九寶閣閣主默不作聲,拳頭捏得咔咔響。 一殿嘆了口氣,在他耳邊輕聲道:“難道你想忤逆神樹嗎?” 九寶閣閣主渾身一僵,眼里閃過零星的恐懼,很快就垂下眸子。 應向沂臉上被劃出的傷口泛著血意,像一道細細的線,使得他身上多了一絲肅殺的氣息:“天上天在保護我,你最好乖乖配合,解開神樹外的封印?!?/br> 九寶閣閣主喘著粗氣,斗篷都被掀開了大半,他狠狠地錘了下地:“應向沂,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一截細瘦的手臂,手臂的粗細沒有起伏變化,隱隱能看到內側有一根黑色的細線。 和在仙界靈山,九寶閣閣主以黎長思的身份出現(xiàn)時一模一樣。 遲迢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意味。 九寶閣閣主將屏障解開了。 為了避免再起沖突,一殿和應向沂打了個招呼,準備帶著他先行離開:“你們注意時間,逗留太久會被神界發(fā)現(xiàn)的?!?/br> 應向沂頷首:“這次多謝一殿了,替我向魔祖問好?!?/br> 一殿微訝,笑了笑:“好的。” 等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后,遲迢突然問道:“你們會合作,是不是因為東祝?” 應向沂沒有隱瞞,一邊帶他走向神樹,一邊解釋:“昨天,東祝突然給我傳了信,說如果想進入天上天,需要我和一殿合作?!?/br> 然后就是東祝做中間人,從中牽線,將他和一殿約到天上天的入口。 果然是東祝。 前腳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后腳就引應向沂進入天上天,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遲迢垂下眼皮,遮住眸底的冷意。 應向沂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問道:“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的錯,你之前說不想來,所以我怕說了惹你生氣?!?/br> “你們約好了合作,如果我沒有主動說要過來,你打算怎么辦?”遲迢停下腳步,“你會一個人過來嗎?” 應向沂搖搖頭,賣乖道:“不會,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來,我會聽你的話?!?/br> 遲迢哂了聲:“你就是吃準了我,吃準了我不想讓你失望。” 應向沂笑笑,沒反駁。 事實就是這樣。 他等了兩天,等來了遲迢的退步。 兩人站在神樹前,仰頭看著向四面八方延伸的枝干,能夠感覺到從上面散發(fā)出來的溫暖力量。 “繁花落盡,枝葉凋零,這棵樹卻沒有死,依舊蘊涵著勃勃的生機。”應向沂摸了摸樹干,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涌進識海當中。 神樹說:歡迎來到天上天。 應向沂挑了挑眉,摩挲了兩下樹干。 不愧是神樹,竟然擁有意識。 應向沂閉上眼睛,在心里想到:剛才是你幫了我嗎? 在九寶閣閣主對他動手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非常溫暖的力量涌入身體,保護著他。 遲迢繞著神樹走了一圈,攀著枝干一躍,跳到了樹枝上。 應向沂試著和神樹交流,剛睜開眼,就看到站在樹上的人,嚇了一跳:“迢迢!” 遲迢沖他笑了笑:“我沒事,這樹一點都不高,很好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