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遠(yuǎn)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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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梨心里笑了一聲,卻還惦記著上回墜子的事兒,有些不想去了,雖然出門的誘惑力對她來說是很大。 她一邊將賀燼的袍子掛在架子上,順手撫平了褶皺,一邊糾結(jié)要不要說不去。 但隨后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事其實(shí)不是她能做主的,她的糾結(jié)毫無意義。 于是她就去收拾東西了,只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她都不知道該帶些什么。 賀燼歪著頭看她忙碌:“帶些換洗衣服,缺了什么路上添置就是……” 他忽然想起來還有些話沒交代:“這次巡游,會有不少人注意到你,你此行別的不必做,看護(hù)好白姑娘,別讓她被有心人盯上,明白嗎?” 阮小梨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這才明白,原來她連沾光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個障眼法。 但好在也是能出去的,沒什么好委屈的。 她笑了笑,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明明阮小梨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可賀燼還是覺得屋子里的氣氛冷了下去,冷的讓人很不舒服,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床沿,忍了又忍,才克制住心里莫名的煩躁:“趕緊睡吧,巳時出發(fā),不能耽誤。” 阮小梨又應(yīng)了一聲,然后走到桌邊吹滅了燈。 賀燼聽見黑暗里一陣悉悉簌簌,是阮小梨在脫衣服,沒多久腳步聲靠近,阮小梨動作很輕的從他腳邊爬上了床,然后鉆進(jìn)了被子里,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縮成了一團(tuán)。 時辰太晚,阮小梨走了困,又因為剛才和賀燼的那些話,心里紛紛雜雜的念頭很多,便有些睡不著,直到天色將明,才迷糊了一會。 但也就是這一會兒,再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賀燼就不見了,她抱著被子坐起來,抬手摸了一下床鋪,還有余溫,走了沒多久。 她動了動手指,有些莫名其妙的摳了摳賀燼躺過的床單。 彩雀在外頭敲了敲門,聲音比平時要低,阮小梨一聽就知道了,有人送避子湯過來了。 她有些無奈:“進(jìn)來吧?!?/br> 彩雀垂著頭走進(jìn)來,身后果然跟著兩個人,一個年長的嬤嬤,和一個端著托盤的小丫頭。 阮小梨抓緊了被子:“爺昨天來的晚,沒做什么,這藥……” 嬤嬤滿臉的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樣子像極了孫嬤嬤,仿佛宮里出身的人,都是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話的語調(diào)也冷冷淡淡的,帶著幾分嘲諷:“這話老奴在溪蘭苑的每個屋子里都聽過,姨娘還是老實(shí)些,別耍這些花樣了?!?/br> 阮小梨一噎,旁人這么說,大概是想留個孩子,可她這么說,是因為是實(shí)話啊……賀燼竟然走的這么匆忙,連招呼都忘了打嗎? 她嘆了口氣,心里實(shí)在是不愿意喝:“嬤嬤,要不你找個人去問問爺?昨天真的是……” 嬤嬤的臉色難看起來,雖然她仍舊沒什么表情,但目光卻兇狠了許多,甚至還不自覺擼了把袖子:“姨娘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聽話?” 她冷笑一聲:“那就別怪老奴動粗了。” 彩雀有些急,阮小梨一向在這些事情上很乖順,今天是怎么了?她是該攔著嬤嬤,還是勸勸阮小梨? 不等她糾結(jié)出結(jié)果來,阮小梨先看清了形勢,這架勢,分明是要么自己喝,要么被這嬤嬤灌進(jìn)去,她舉手投降:“我就是說了一句,你不肯信,我喝就是了?!?/br> 她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碗,仰頭灌了進(jìn)去,褐色的藥汁從嘴角滑落,她連忙抓著袖子擦了擦。 嬤嬤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滿臉都寫著還想和我斗,然后得意的哼了一聲,仰著頭轉(zhuǎn)身走了。 彩雀去關(guān)了門,這才湊過來:“姨娘,你怎么樣啊?” 阮小梨被她問的想笑,避子湯又不是第一回喝,能怎么樣?。?/br> “好著呢,就是沒睡好,有些頭疼。” 彩雀連忙給她扯了扯被子:“那就再睡會兒,反正咱們也出不了屋子,閑著也是閑著。” 阮小梨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躺下,忽然想起來昨天賀燼說的那些話,她看了眼收衣服的木箱子,上面果然有自己昨天沒收拾完的包袱,頓時一個激靈,沒了睡意。 “不能睡了,爺說這次巡游要帶著我,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彩雀被她說的愣住了,有些茫然的看過來,遲疑片刻,抬手摸了摸阮小梨的額頭:“姨娘,爺出門什么時候帶過溪蘭苑的人,你……” 阮小梨很理解彩雀的想法,因為她當(dāng)時聽見的時候,也以為賀燼是病了,但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沒病,是他要帶著白姑娘去,大概是顧忌著人家的名聲,才把我拉出去擋一擋?!?/br> 彩雀“啊”了一聲,臉上的茫然立刻變成了原來如此,隨即就多了些氣憤:“爺怎么這樣……就算真的這么想的,非要說出來嗎?多傷人吶?!?/br> “管他呢,我就只當(dāng)成是出去玩一玩,這機(jī)會可難得的很?!?/br> 阮小梨沒讓她繼續(xù)給自己打抱不平,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就把她攆下去收拾東西了。 等她換了衣裳梳好頭,彩雀提著個大包袱過來,阮小梨呆了呆:“怎么這么大?” 她想起昨天賀燼說的,只帶些換洗衣物就好,有些為難:“還是簡單些比較好吧?” 彩雀搖搖頭:“都是用得著的東西,不能再少了。” 兩人正爭執(zhí),外頭忽然響起吵鬧聲,阮小梨還以為是有人來接她了,連忙開門看了一眼,卻瞧見了小桃,對方叉著腰站在溪蘭苑門口:“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 她哼了一聲:“我家姑娘金尊玉貴的,出門要帶的東西自然多,惜荷院忙不過來,找你們溪蘭苑的人去幫忙,這是看得起你們,你們有什么好不滿的?” 阮小梨連忙關(guān)上了門,她可不想再被這些人牽扯上。 彩雀雖然沒看見,但小桃的聲音好認(rèn),她一耳朵就聽了出來,忍不住嘁了一聲:“沒見過做丫頭的這么囂張……” 但小桃這一來,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她們知道了白姑娘會帶很多東西,多到惜荷院的人都收拾不過來,那阮小梨這個包袱就不值得再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