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遠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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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奴婢還放下了好多東西,要不再帶上吧?” 阮小梨搖搖頭:“算了,路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能少一些就是一些吧?!?/br> 小桃嘆了口氣:“那好吧?!?/br> 外頭小桃的吵鬧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門板被人輕輕敲了兩下,寒江的聲音響起來:“阮姨娘,可收拾妥當了?奴才接您去二門坐馬車?!?/br> 阮小梨連忙應了一聲,提著包袱站起來,彩雀本想送她出去,卻忽然想起來欠著寒江的那雙鞋墊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沒得空給他送過去,連忙去被子底下拿了出來。 剛要送出去,卻又頓住了,這正急著出門,拿著雙鞋墊算怎么回事?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東西放下了,這才和阮小梨一起提著包袱去開了門。 寒江伸手接了過去,微微側(cè)身,客氣有禮的讓阮小梨走在前頭,彩雀揮了揮手:“姨娘,路上保重啊?!?/br> 阮小梨也想囑咐她兩句,但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她不好多說,只能點點頭,等著寒江一起走。 然而寒江卻垂眼看著彩雀,笑吟吟道:“彩雀姑娘沒什么東西要給我嗎?” 彩雀愣了一下,想起鞋墊來,臉上一紅:“我不是賴著不像給你,就是……以為你這就要出門了,身上帶著雙鞋墊不合適……” 寒江似乎沒有生氣的時候,還是一幅笑模樣:“正是因為要出門,才要多帶幾雙鞋墊子,路途跋涉,帶的少了怕是不夠換洗?!?/br> 彩雀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說的認真,連忙轉(zhuǎn)頭進了屋子,將做好的拿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從針線笸籮里,翻出來一雙做的不甚仔細的,都拿帕子包了起來。 “里頭一雙是做好的,另一雙裁剪的時候尺寸大了些,若是真的替換不過來,就湊活著用一用。” 寒江接了,卻塞進了阮小梨的包袱里,這樣旁人便只會以為是彩雀拉下了給阮小梨的東西。 “多謝姑娘?!?/br> 彩雀搖了搖頭,害羞的沒敢說話。 寒江似乎真的是缺這雙鞋墊,東西到手了也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 彩雀松了口氣,見兩人的影子消失在溪蘭苑門后,心里又有些空蕩蕩的,接下來好長一段日子,她就得一個人過了。 不過,主子不在她倒是閑了,正好能四處逛逛,去找姐妹們說說話。 阮小梨就沒有她輕松了,她看著二門處的七八輛馬車,目瞪口呆,這些裝的都是白郁寧的東西? 她看了眼寒江手里的包袱,覺得自己身上大大的寫著寒磣兩個字。 惜荷院的人還在忙忙碌碌的將東西往馬車上裝,寒江指了指馬車,把阮小梨的包袱放了進去:“以后走陸路的話,姨娘就坐這輛馬車,車夫是府里的老人,車把式耍的很好,您認一下人。” 車夫聞言朝阮小梨打了個千兒,阮小梨點點頭,她記人的功夫是打小學的,不管對方多普通,她一眼就能記住。 寒江看了看來往的人群:“姨娘上車吧,奴才去前面看看,幫把手。” 阮小梨應了一聲,車夫?qū)ⅠR凳放下來,她正想上去,身后忽然安靜下來,車夫也連忙跪在了一邊,阮小梨一愣,連忙回頭去看,就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眾星拱月般的被眾人簇擁了過來。 阮小梨雖然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可滿侯府有這個排場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沒有第二個。 她連忙跟著跪下來,打算等著人走過去,就鉆進馬車里不出來了。 但很快,一雙金線繡著金菊的鞋子停在了她面前,阮小梨心里一跳,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你就是阮小梨?” 這聲音聽不出來喜怒,但阮小梨還是緊張了起來,她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清楚。 但大概是聽見了,因為對方并沒有再問,反而道:“抬起頭來,本宮瞧瞧。” 阮小梨垂下眼睛抬起頭,腦子里想的卻是家宴那天的問題,原來長公主沒有不想見她,只是忘了。 長公主一直沒說話,阮小梨琢磨著應該也看夠了,就又垂下了,孫嬤嬤大概是覺得她沒有規(guī)矩,聲音有些嚴厲:“許你低頭了嗎?” 這看一眼還要看多久? 阮小梨心里既無奈又忐忑,她對長公主這些做了母親,還十分威嚴的女人,心里是有些畏懼的。 且不說百花閣的老鴇mama就是這個年紀,對她們很是兇悍,不少恩客的母親也曾去百花閣找人,指著鼻子罵她們是狐貍精,不得好死。 然而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或許是覺得阮小梨這樣的小玩意兒不值得計較,也或者是礙著別人在場,她懶得理會,總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還算和緩。 “罷了,看著倒也是個本分孩子,都起來吧?!?/br> 阮小梨心里定了定,見別人動了,才跟著爬起來,卻也沒敢當著長公主的面上馬車,只是躲到了人群后面。 下人們再次忙碌起來,東西一點點的裝進馬車里,等人逐漸散了的時候,賀燼才和白郁寧一起出現(xiàn)。 他一來就看見了長公主,連忙問了安。 阮小梨探頭出來看著,瞧見白郁寧只是行了個晚輩禮,完全沒有跪下來的意思,心情有些復雜,但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層含義,這大概是承認了她的身份的意思,她果然會嫁給賀燼,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那種。 和她們這些溪蘭苑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抓緊了手里的帕子,勉強扯了扯嘴角,眼下沒人注意,她悄悄走向馬車,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 她本以為自己動作很隱蔽,卻沒想到身后叁個人都看見了她,長公主眉頭皺了皺,賀燼頗覺丟人:“母親,她素來不懂規(guī)矩,您別和她計較。” 長公主擺了擺手:“罷了,一個妾,能讓你高興也就是了……” 她看向白郁寧:“正妻自然是要德行出眾,守禮有距的?!?/br> 白郁寧垂下眼睛沒說話,按理說,就算沒有表明身份,可賀家人是知道她出身的,堂堂公主竟被拿來和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妾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