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喜歡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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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梨的背影慢慢變成一個黑點,賀燼支撐不住似的晃了晃身體,重傷,高燒加失血,讓他有些吃不消。 而昏迷時的那抹旖旎早就被他當(dāng)成了黃粱一夢拋在了腦后。 眼下白郁寧的不知所蹤才是讓他最揪心的事情。 他看了眼阮小梨離開的方向,猶豫一下還是抬腳跟了上去,這種時候不能再走散了。 然而阮小梨說的對,他現(xiàn)在這樣子,靠自己行動實在是有些困難,就算對方走的不算快,他還是慢慢的被落下了。 冷不丁腳下一滑,他直接摔坐在了地上,這一下扯動了傷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一黑,幾乎厥過去。 他緩了緩神,覺得自己眼下實在是太沒用,正想承著地再站起來,卻忽然瞧見地面一抹艷紅,他微微一愣,探手摸了一下,然后指尖微微一捻,是血。 從顏色看,好像是剛滴下的…… 他連忙抬頭看向前面,不遠(yuǎn)處果然也滴著兩滴有些濃郁的鮮血,而這里,剛才只有阮小梨走過。 “……她也受傷了嗎?” 他盯著手上的血愣了回神,心緒有些復(fù)雜。 天色慢慢黑下來,夜里找人得不償失,既增加了難度,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可阮小梨并沒有回來。 賀燼拄著刀沿著血液低落的方向找過去,卻不敢開口喊,唯恐引來不速之客。 然而半宿過去,也沒能遇見阮小梨。 “是我之前的話太重了嗎……” 他抿了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懊惱,要是阮小梨也出了事…… 念頭還沒落下,一陣腳步聲就由遠(yuǎn)及近,賀燼警惕起來,悄悄躲進(jìn)了林子里,等確定來人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她沒事就好。 他從林子里往外走了兩步:“阮小梨。” 那身影微微一僵,腳步停下了,雖然沒繼續(xù)往前卻也沒有循著聲音找過來。 賀燼等了等,見她始終沒有過來的意思,眉頭一擰:“你戳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 阮小梨這才抬腳走過來,卻隔著一丈遠(yuǎn)就停下了:“我是在想,沒找到人怎么和爺交代?!?/br> 賀燼沉默下來,心里卻有些煩躁,半晌才克制住這情緒。 “……明天再找吧,夜里什么都不方便?!?/br> 阮小梨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啞巴了似的沒再開口,賀燼抬眼看了看周圍:“這里離昨天過夜的屋子不遠(yuǎn),我們先過去湊合一宿吧?!?/br> 阮小梨又點了點頭,這回慢慢走近了兩步,伸手扶住了他。 賀燼動作一頓,沒再推開她。 兩人沉默著走向那座破敗的小屋子,之前那場雨下的不大,但茅草屋還是濕了一半,好在兩條破被子還是干的。 因為知道附近就有黑衣人,賀燼沒敢再點火,阮小梨也沒提這茬,兩人湊合著吃被水泡了的干糧。 賀燼忽然想起來路上的血,抬頭看了眼阮小梨,見她低著頭并沒有開口的意思,眉頭慢慢擰起來:“你是不是受傷了?” 阮小梨的手緊了緊,沒說話,賀燼就當(dāng)成是她默認(rèn)了,探手過來要抓她的手:“是哪里傷了,我看看……” 阮小梨一躲,將包的厚實的手收進(jìn)了懷里:“就一點小傷,不用上藥了?!?/br> 賀燼從她的話里聽出來了疏離,心里有些不痛快,然而到底沒說什么,白郁寧現(xiàn)在下落不明,他又傷的厲害,的確沒多少心思放在阮小梨身上。 而且她自己都說了小傷,那應(yīng)該的確是不要緊吧…… 他松了口氣,靠在墻上盯著外頭的動靜:“睡吧?!?/br> 阮小梨搖了搖頭:“爺睡吧,我守夜?!?/br> 賀燼剛要讓她別廢話,外頭就傳來了極輕微的腳步聲,被呼嘯的風(fēng)聲一遮,讓人幾乎聽不見。 他一凜,立刻抓住了身邊的刀。 阮小梨雖然沒聽見,但一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有人來了,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賀燼聽了聽門外,腳步聲不止一個,他一咬牙,敵人追的這么緊,他們又基本沒有自保能力,想在這種情況下去找白郁寧,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顧不上別的,伸手指了指小屋子坍塌的一面墻,示意他們從后面悄悄的走。 外頭的人察覺到屋子里沒有火光后似乎放松了些,開始說些閑話,阮小梨扶著賀燼,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草堆。 兩人伏在草地里沒敢動,這時候稍微有點動靜,就會被里面的人察覺,他們只能等,等這些人睡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子里的說話聲慢慢低下去,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響了起來。 賀燼一拉阮小梨,本想拉著她趕緊走,觸手卻被冰了一下,阮小梨身上好冷。 他下意識想問他怎么了,可話還沒等出口,阮小梨忽然一拉他,他猛地想起眼下的情景來,連忙閉了嘴。 然而阮小梨拉住他并不是因為猜到了他要說話,而是發(fā)現(xiàn)了亮光,就在這山底下,零星的光亮練成了片,那是一個村子! 阮小梨心里滿是驚喜,可扭頭看見賀燼黑漆漆的剪影,心里的歡喜就落了下去,他是不是還想先找白郁寧? 賀燼沒有給出反應(yīng),他在思考這個村子安不安全,他們在這里過夜的第一天雖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但這并不能說明村子隱蔽,如果黑衣人看見那里,一定會去找人,說不定還會給那個村子招去災(zāi)禍。 去,還是不去呢…… 雖然心里很猶豫,可他還是拉著阮小梨悄無聲息的朝山下走去,不管怎么說,先離開這里才是最重要的。 阮小梨十分安靜和配合,就算離著那間屋子遠(yuǎn)遠(yuǎn)的了,她也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往哪里去,像是去不去都可以。 賀燼有些不習(xí)慣她的安靜,卻到底沒有主動開口,只短暫又迅速的分析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他必須盡快好起來,這樣才會有反擊的可能,也才有去找白郁寧的能力。 他緊了緊抓著阮小梨的手:“我們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