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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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小梨十分忙碌,村長覺得她一個女人住很不安全,很想讓她在自己家再住幾天,等熟悉一些再說。 可阮小梨不肯,只說村長家孩子多,家里也并不寬敞,還是不打擾了,心里想的卻是得趕緊收拾好屋子,把賀燼接回來養(yǎng)傷。 忙忙碌碌到晚上,阮小梨在鍋里放了水,填上木柴燒著,然后就趁著夜色出了門。 賀燼遠遠的看見了她,從樹上跳了下來:“收拾好了?” 阮小梨扶著膝蓋喘粗氣:“比不上府里,但能住人,爺跟我回去把?!?/br> 賀燼伸手扶了她一把:“休息一會再走吧?!?/br> 阮小梨搖了搖頭:“下山不累,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燒了熱水,給爺洗一洗,爺有自己換藥嗎?” 賀燼搖搖頭。 阮小梨嘆了口氣,扶著賀燼往山下去,到了村口賀燼停下了腳步:“你的屋子指給我看。” 阮小梨指了指左手邊第叁家:“那個,院子里還燒著水?!?/br> 賀燼點點頭:“分開走,你先進去?!?/br> 阮小梨有些不解,但也沒問,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路上遇見鄰居喊她,讓她去自己家里說話。 村子里窮困,這家里有兩個兒子都沒娶親。 阮小梨打了個招呼,很客氣的拒絕了,對方不依不饒,看樣子像是想把她拖進去一樣,熱情的過分,好在村長媳婦來了,給她解了圍,還遞給她一小布袋玉米面子。 “這面子你先湊合著吃幾天……老吳家的人……你離遠些吧?!?/br> 阮小梨連忙點頭,村長媳婦又說明天男人們進山打獵,問她去不去,可以去挖一些藥草的根來賣,多少也是個進項。 阮小梨答應了,在村子里,她既不敢洗干凈臉,也不敢露富,雖然她身上的確沒有錢,但賀燼肯定是有的,只是不能明目張膽的拿來用。 因此賺錢也變得很緊迫起來。 她接了村長媳婦的籃子,道謝的檔口狀似很無意的問了句村里有沒有什么大夫,說自己早上進山的時候被扎破了手,傷口很深,得讓人看一看。 但可惜的是,這村子又窮又小,并沒有大夫,但山里有種草用來止血很好,他們村子里都是這么做的,自己家里還存了些干的,要是她需要,明天就給她帶過來。 阮小梨心里失望,但也不算毫無收獲,連忙和她道謝,眼看著她走遠,才開門進了屋子。 灶膛里的柴已經燒完了,鍋里正咕嚕咕嚕冒泡,顯見是燒開了。 她舀了些出來放在陶罐里,又往鍋里頭填滿了水,又添了柴,這才進屋子里去。 賀燼卻已經到了,正坐在里頭的炕上,打量這間屋子。 阮小梨把玉米面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著賀燼,隨即一愣,剛才外頭太黑,她沒能看見賀燼的樣子,現(xiàn)在借著屋里暗淡的油燈,她才看見他已經換了自己之前給他的衣裳。 換下了錦衣華服,他身上那股矜貴冷凝似乎也消散了些,只是仍舊怎么看都不像是尋常農戶。 “看什么?” 賀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過來,阮小梨連忙掩飾性的搖了搖頭:“沒……爺餓不餓?” “才吃了干糧?!?/br> 那就是不餓的意思,阮小梨搓了搓手指:“我去端水給爺洗洗吧?!?/br> 賀燼扶著墻站起來,一句我自己來還在嘴里,阮小梨就不見了影子,他透過窗戶往外看,就見阮小梨正往木桶里舀水,然后彎著腰很費力的往屋子里提。 他連忙走快幾步想幫忙,卻被她避開了手:“有傷就別亂動了?!?/br> 她直起身體錘了錘腰,賀燼看見她手上還包著帕子,正想抓過來看一眼,阮小梨就走了,不多時搬了個小凳子過來:“爺脫了衣裳坐著吧,我給你擦擦身體?!?/br> 賀燼看她忙忙碌碌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說不出來的憋悶。 阮小梨將布巾丟進水盆里搓洗,手剛伸進去就被賀燼撈了起來,他解開了纏在手上的帕子,瞧見了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手掌微微一顫:“這是怎么弄得?” 阮小梨把手抽了回來:“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她不想提這件事,因為提起來就會想到白郁寧。 而且原本自己也只是割了一個小傷口,是一路拉著賀燼往前,又被鋒利的石頭硌了幾回,傷口才變得越來越深的,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她重新用帕子把手包起來,但只包到一半就又被賀燼抓住了手:“上過藥嗎?” 阮小梨想起那一小瓶的藥:“明天我找村里人要一點吧?!?/br> 賀燼從身上把藥瓶摸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自己帶的那個,他臉色一沉,藥難道被人換了? “你那瓶用完了,這是我從黑衣人身上找的?!?/br> 她本來還想解釋一下這藥自己試過了,不是毒藥,但賀燼沒給她這個機會,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反而轉移了話題—— “我自己處理就好,你歇著去吧?!?/br> 阮小梨想起他一胸膛的傷,行動應該很不方便的,于是仍舊蹲了下來:“我還是留下來幫忙吧。” 賀燼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半晌沒說話。 阮小梨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也沒什么心思去猜,自顧自將手腕抽出來,仰著頭去解他身上的布條,因為不少地方被血液黏住了,她不得不將布條打濕,一點一點揭下來。 賀燼顯然也不好受,明明還是讓人哆嗦的天氣,他卻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等傷口清理干凈,重新上了藥,兩人都松了口氣。 阮小梨找了干凈的布條將賀燼的傷口包扎起來,這才站起來:“爺歇著去吧?!?/br> 她話音還沒落下,就提著水桶出了門,將血水潑到了院子里荒廢的菜畦里,帶著血的布條就直接填進了灶膛。 賀燼原本還想囑咐她一聲,見她事情做的這般妥帖,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 他看著外頭忙碌的身影,思緒有些飄,這是他沒見過的阮小梨,也或者曾經見過,只是自己沒有記住,當年他受傷被她救起來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