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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曲的黑發(fā)下,頸項是溫順的微微彎垂。雍晉在身后瞇了瞇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很有些滿意的樣子,卻不知在滿意什么。槍口玩弄過的左乳,被從右邊腋下穿過的別人的手,捏在了指頭里。手套的布料太粗了,嬌氣的嫩處疼得慌。 他卻不敢反抗,只卑微地任由人拉扯著,按得極扁,又重重地往外拉。背脊貼著一排冰冷的鐵扣,大概是軍裝上的袖扣,有粗糙的圖案。如想嵌進他的骨里,越貼越近。周君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了。 他不走旱道,也沒道理被人走一回。他細思從未聽過雍晉好男色的桃聞,只好搏上一把,讓雍晉沒了興致。于是他僵硬地叫了起來,那是極難聽的呻吟,如公鴨嗓吊得極高,上不去,下不來,哼哧哼地,敗壞性質(zhì)。 于是他被槍塞了嘴,周君頓時消了音,再也沒有開腔過。立在門外守著的兩個兵官,只聽到那聲音消失了沒多久,門就有節(jié)奏地晃了起來,他們面面相覷,最終誰也沒說話,只目視前方,安靜地等他們的少將結(jié)束。 大概是有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門被從里面拉了開來。雍少將脫了外套,只穿著解了兩顆扣子雪白的襯衫從里面走出。他臉色如常,只有淺淺的余紅。見人率步朝前走,兩人便緊根而上。 在房間里逃過一劫的周君,坐在地上楞了半晌。這才如碰到臟東西一般,將那絲襪和吊帶通通從身上扯了下來。大力的撕扯間,上面殘余的jingye濺在了深色的地毯上。那兩件極薄的女人家的東西,被揉成團,拋棄在了那對同樣被遺棄的手套旁。 是結(jié)束后雍晉脫的,讓他用嘴叼著指套,緩慢地拉扯下來。他看到了雍晉的手,指骨和指蓋,像瓷器一般矜貴,暈著淺光。手套撤下后,便見雍晉從衣襟里掏出了一塊手帕,貼在把手上擰開。大概是因為潔癖,所以情事的開始,他是背對著,雍晉在他腿間隔著涼滑的綢袍放縱。 那對手套當著他的面,被人漫不經(jīng)心地丟了下來。落到了他的腿上。周君將衣服也給脫了,他覺得那些東西都太臟,太惡心。他赤條條地,鉆進了被子里,躲開雍晉在他身上留的味道。但毫無作用地,像是射在腿根上的jingye,融入了他那片皮膚里。 到處,到處都是雍晉的味道。周君閉緊了眼,他難受極了。 時間不算太晚,街上熙熙攘攘。雍晉坐入車中時,陳副官從備用廂中取出一副新的手套給雍晉。雪茄齊整地剪好了,遞到了雍晉手上。他閑適地在黑皮車座上抽著雪茄,這時候他倒不像一位少將了。 副官在前座低聲問他是否需要處理周先生。雍晉咬著雪茄,將扣子一顆一顆地擰了回去。陳副官等了一會,才聽著那被煙得微啞的嗓音道:“不用,留他一段時間。繼續(xù)盯緊周家就行?!?/br> 漆黑的汽車筆直地朝前駛?cè)?,穿過那長長的街道,開過那中洋混半的建筑,喧鬧的人群,擁擠的電車,也離睡夢中的周君遠去了。 而睡夢中的人是被開門聲驚醒的。阿媽是敲過門的,只是那緊掩著的主人房沒有給予她半點回應(yīng),于是理所當然地,她以為先生不在。推門而入才發(fā)覺房間大燈小燈都開著,床上隆起鼓囊囊的一大包,像個孩子似的,先生從被子里探出了一雙驚慌的眼。 阿媽撿起地上的衣服,便聽到先生在床上喊著:“扔出去,扔……哦不,燒了它們!”那些東西料子都很不錯,阿媽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拾起來準備一會出門扔掉,她問先生:“房間要清掃嗎?” 而先生又將眼睛縮回了那深紅的被褥里。被子擋了腦袋,拉得高了,腳便露了出來。如同女孩露怯了一般,只一瞬就縮了回去。先生喊她放一缸熱水,就可以回去了。阿媽看著那凌亂的桌角還有地上干涸的甲油,皺眉搖頭地退了出去。 周君是又過了幾日,才開始了他的交際。文小姐親親密密地在電話里頭喊他周,她手上有兩張電影票,要同他看,結(jié)束后可以去跳舞。于是紳士的周先生將懷表的鏈子掛在西裝上,條格紋的手帕、再加一頂帽子,直到自己足夠時髦。 他開著汽車去接文小姐前,在酒樓吃過點心和粥。文小姐喜愛的法式餐點,周君是很難欣賞的。美食他酷愛中式,味道與份量都很剛好。 等文小姐從樓上下來時,周君淺淺地打了個飽嗝。他喝了口汽水,再將窗子打開。他同文小姐說開著窗兜風,夜晚的城市別有一番滋味。實際不過是擔心將窗子關(guān)嚴了,那點心的氣味影響了他的體面。 一天的約會將在跳舞之后結(jié)束。周君是不帶人回家的,他愛在女人的房子里享用女人。文小姐在音樂里踢踏著她那雙紅色粗跟,他擁著她在酒廳的中央旋轉(zhuǎn)。香甜、可口、柔軟的女人。堅硬、冰冷、強勢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喝下的酒在胃里揮發(fā),兩種殘余在他身上的感覺不停交替。女人的腰身,粗糙的手套。蓬松的長發(fā),軍裝的鐵扣。鮮艷的紅唇,微涼的jingye。 激烈音樂里,他抓著文小姐的手,看著她的裙擺旋出飽滿的圓弧,一蕩一蕩,像那天在窗口里鼓動的窗簾。女人帶著熱意蓬勃的身體,笑得像顫抖的小鳥一樣撞進他的懷里。那雙柔軟的胸部貼著他,手指也纏上了周君的后頸。 她偏著頭墊起腳,她要與他接吻,在這音樂里。她覺得自己就像剛開場的電影,導著華麗的戲幕,周是英俊得令人滿意的男主。而英俊的男主出了層薄汗,他的臉頰紅了,長長的眉蹙著,很有些為難地模樣。他被燃起了情欲,卻不知是誰留下的火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