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蜜、戀綜營業(yè)后我把影帝掰彎了、和沙雕攻聯(lián)姻后我真香了、潮汐鎖定、小作精和前任上戀綜后爆紅、陛下偏寵竹馬病美人、[綜漫]作為太宰的幼馴染每天都在頭痛、炮灰雄蟲綁定系統(tǒng)后[蟲族]、伏魔、炮灰?guī)熜肿鲥e了什么
第4章 注定要失望一樣,舞廳上空旋著像月亮一般大的燈。那燈如情人的顏色,像男主角眼里的灰藹,眼眶里的那顆玻璃珠子灰蒙蒙的,幾乎沒有藍了。周偏開了臉,她的吻落了空。文小姐撅起了嘴,她不滿地不解地,手指頭攥緊了周君的臂,指甲幾乎要透過西裝料子,陷進他的皮rou里。 電影倉促落幕,那不是快樂的結局。同放映機的膠片被燒穿了,黑漆漆的屏幕上,碩大的火焰燒出了越來越大的白光,邊緣透著紅蜷了起來,那紅像極了周君的臉。 周君不愿失禮的,他被嚇壞了。嬌媚的文小姐在閉眼吻來時,他注意到那襲軍裝,順著手臂往上,他看到了那人的臉。是闖進他家的那兩位軍官的其中一位。陰魂不散!簡直陰魂不散! 那人在這?不在這?是監(jiān)視嗎?不肯放過他嗎?下意識地周君偏開了臉,推開了文小姐。他轉身大步踏出,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一下。周君沒有回頭,他甚至沒去看文小姐一眼。他想他不該像驚嚇的兔子一般逃躥,但如果真遇到雍晉,既拆穿了上次性向謊言,又易被當作女人一樣再用一次。 周君不愿再想,他奔到車旁。文小姐卻從身后追來,鞋跟擊打著地面,女人高喊著周,聲音委屈極了。周君只一瞬間,便想到了托詞。他隱忍般回頭,看著文小姐。他念著文小姐的小名:“媛媛,媛媛!我病了,我真病了?!?/br> 文小姐怔了一瞬,繼而捧起了周君的手,她語氣緩和下來,細聲細氣:“周,你怎么了?!敝芫崎_了她的手,那一瞬他眼睛仿若濕透了:“我不愿你看我因為病痛而丑陋的樣子,因為我愛你,媛媛?!?/br> 他捂著心口,沉痛道:“今夜我本不該來見你,醫(yī)生讓我在家歇息,可我想你,你的明朗與美麗,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原諒我就此別去,我會祈禱上帝,讓我今夜能夠入你夢里,與你纏綿天明?!?/br> 話音剛落,周君鉆進了車中。他從窗子里伸出手,牽著文小姐在手背上輕吻:“晚安,我的愛?!?/br> 他將女人留在街頭,獨身回到家中。乘電梯時,周君臉色極差扯松領帶。他憋得太久了,又生氣又煩悶,那些情緒通通化作火。腦子里著了,小腹也蓄了一堆。 阿媽正在屋里清掃衛(wèi)生,躬著小小的身子,跪在主人房門邊的柜子下,掏出了一樣東西。她喊先生,這東西是你的嗎。她將那東西拭了塵,用圍裙將它擦凈了。那實在是件奇怪的物品,于是阿媽問了,先生是你的嗎? 她家先生將帽子取下,西裝脫了,如抽了骨頭一般,軟在了沙發(fā)上。他不上心地問什么東西。一邊問一邊掏出火柴與煙。剛擦亮火,阿媽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捧著那物件,略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先生。 這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周君嚇得手一抖,火柴落到了地毯上,險些燒了。鈴鈴鈴中,他看清了阿媽手里的是一根長鞭,通體赭石色,握把鑲銀,鉗著翠綠的寶石。身體像蛇,寶石如眼。冷冰冰的注視著他。周君將火柴踏熄了,執(zhí)起了話筒。 那方是好聽的男音:“我落了一樣東西在你家。”周君盯著那根長鞭,將電話掛了。他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也沒什么好說的。他讓阿媽把這長鞭扔了。 這是那日雍晉快高潮的時候,用來捆著他手的蛇,在情潮的難以克制里,他的睡袍被雍晉大力掀開??诤瑯尩乃蛟诘厣?,呻吟含糊不清的,隱忍又失控,分著腿捆著手。絲襪在臀口處被扯爛了,那柄guntang的,可怕的器具嵌了股縫里,搗痛了他。 養(yǎng)好的手腕奇怪地在掛了電話后疼了起來。火辣辣的,像是骨頭、血管和組織都想起了那種感覺,那位男人。他的性器膨脹了起來,擠在褲襠里,一寸又一寸的,欲望來得荒謬、來得恐慌。 他倚在沙發(fā)上思量,屋里是阿媽來回走動著。他扯過毯子,掩住下身。等阿媽打算告知先生要回去時,先生已不在沙發(fā)上,他立在了餐桌前,泡了杯紅茶。阿媽開口問:“需要準備點心嗎?” 先生將臉微微側過來。他的神情有些奇異,茶杯里徐徐上升的霧氣讓他的臉有些看不分明,先生唇角矜持地抿著,不像高興的模樣。突如其來一般,先生問她:“家里有女式手套嗎?”阿媽想了想:“好像有一對,粉色絲絨的,上邊還有小雪花,很洋派的。” 于是她家先生將杯子擱了下來,回房拿出了一個盒子。酒紅色的禮盒,黑緞帶。周君將禮盒打開了,滿意地看了看,從餐桌上取下一朵花,他問阿媽:“剛剛那東西沒丟吧。”阿媽不知道為什么先生又改變主意了,但她沒多問。 等把東西遞給先生后,就見先生將長鞭手套,與那朵花一同擱進了禮盒里。還拿起鋼筆寫了一張卡片,流暢的花體字,特意噴了香水。阿媽眼瞧著先生將一卷現(xiàn)金塞到女式手套里,心里有些嘀咕。 先生弄好以后,就吩咐阿媽差個人將東西送到雍公館。送別阿媽,周君心情總算恢復了些。他去泡澡,浸在熱水里喝紅酒。泡得通紅的腳趾從水里支了出來,踩在浴缸邊。 周君盯著腳趾上殘余的甲油,扶著下巴,心想雍晉這種權貴收到禮物會生氣吧。會有什么反應,覺得被羞辱而一槍崩了他?還是只有被惡心到的嫌惡,征服欲無法滿足的大失所望? 禮盒里的是張邀請卡,他將會在這里等著,直到雍晉前來,他會戴上女式手套,用以滿足雍晉的特殊嗜好與性趣。意有所指地,他說自己是變態(tài),對他感興趣的也是變態(tài)。如果雍晉還有興趣,就自降身價的來吧。塞了那卷五十元的現(xiàn)金,他當買春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