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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越得不到的越想要,送上門的反而不要。他怕雍晉,怕這種權(quán)勢滔天,反復無常的男人。然而越難越要應對。他想如果能借此打發(fā)了結(jié)了,他便動身去外地。這里該是待不下了。 浴后周君裹著一條毛巾,頭發(fā)全是水,一縷縷地順著后頸下去,濕冷冷的。他把毛巾摘了,穿上白袍。那是件西式的睡衣,像裙子,袖口鼓鼓地收在腕里,支出一圈花邊。走動時裙子空蕩蕩又單薄,燈里隱綽地能看清身體的輪廓。 紅茶還有些余溫,他端著茶,抱著一盒點心。他又回到了那被他臥出了淺淺的印子,棕紅色毛毯的沙發(fā)。 點心被牙齒磕碎了,碎屑飄灑下來,被鎖骨盛了一些,那是骨頭架起來的圓圓小凹槽,窩著小水珠。他等著雍晉的電話,禮物該到了。他盯著電話,又盯著鐘,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年輕一樣,等著心上人的來電。 那是焦急地坐立難安。心里紛紛擾擾,像是有許多人住在里頭吵起了架,亂糟糟又鬧哄哄。他舔著手指上殘余的點心,甜絲絲地裹在舌尖上。他拖著腮幫子想,他怎么還不聯(lián)系我呢。 水珠子干了又干,團得像海藻的頭發(fā)清爽了,漸漸地蓬松起來。鐘聲鐺鐺的響起時,在沙發(fā)上睡著的人被驚醒,下意識的伸出手快速地接起了話筒,那是一連串的忙音。懷里的點心盒被動作掀在了地上,哐哐的響聲里,他才明白自己認錯了聲,沒有電話。 像是松了口氣,漸漸地他才眉開眼笑地像個孩子一樣歡呼著。他對我沒有興趣了。轉(zhuǎn)而他想起了今夜的錯覺,想起那躁動的情欲。心頭只沉了一瞬,又很不在意地想,那又如何呢,他還是愛女人的。 第5章 仍舊在那門邊,還是熱,眼前濕透了,一顆汗珠子掛在他睫毛上,沒多久,地毯就有了顆圓圓的深色印子。他顫抖地閉眼想合攏腿,手臂一陣陣發(fā)酸的疼。于是他哼了出來,不高興地吐出那把濕透的槍。 臉頰摩擦著地毯,很疼。手臂太酸,也疼。像是委屈了,他的汗這時倒像淚,道道橫過那細小絨毛的臉頰,那片紅紅的皮膚上,全是汗過的斑駁印子,他痛苦極地擰著眉。 雍晉的手順著他的背脊,脊椎的那條骨,一節(jié)節(jié)地往上爬,直到顫抖的喉結(jié)、頸子,還有一叢碎發(fā),都被人攏進手里。男人的聲音輕柔,言詞得體好比交接公事,語氣卻很傲慢。 雍晉說:“周先生,雖然雪莉的事讓我非常不高興。但我很欣賞周先生。也許今天我們能夠好好解決這個事情,只需周先生出些力,受些累。還請不要哭了?!闭f話間意有所指,粗糙的布料摩挲著他的嘴角,抹下些許脂紅。 周君想抬起身體,又被不容反抗地,掐著后頸,緩而難地壓了回去。雍晉的手頂開了他的嘴,指套陷在他的舌頭上,像驗貨一般,他聽見了雍晉說:“周先生嘴巴和眼睛,真不錯?!?/br> 手指粗暴地在他嘴里翻攪一番,抽了出來。那濕潤的指套,復而揉上他的rutou,這回力道很大,毫不客氣地折磨。腿里的東西更用力了,周君身體狠狠晃動著,啪嗒啪嗒是腿間的聲音,尾椎骨受著冰涼的腰帶鐵扣。他反捆的雙手,十指微張。 他碰到了那緊實的腰腹,全程里,他唯一能碰到這男人毫無遮擋的部位。周君身體更加蜷縮起來,他是心慌的害怕的,不是因為那隨時會闖進他身體的東西,而是他…… 睜開眼時,喘息還未停下?;秀遍g是夢非夢,那分明是場景再現(xiàn),他為什么會夢到這些東西。周君從床上坐起。屋里沒有關(guān)窗,小風從窗子外吹了進來,微微涼。月光是藍色的,傾斜在屋里。夢境走出的他身體是紅的,燙得滿身熱汗。腰腹酸透了,那是一種骨頭里在顫抖、呻吟的酸。 腿從被子里伸出,睡袍被掀到了腰腹。微弱的光里,他看著自己的下體。怒漲地朝前指著,柱身通紅,于是他伸手握住那處。 極為滿足地,他從鼻腔地淺淺地嗯了一聲。他視線停留在臥室門口的角落。也不知在想什么,只靠在床頭,摸索著自己的欲望。酥麻地情欲里,他吸了口鼻煙。如醉的眩暈中,他摸上后頸,那里微微戰(zhàn)栗著。 男人的汗下來時,像朵小水花,散開的水滴子濺在脖子周圍。那未完的夢境,不肯承認的愉悅。他擺著腰,屁股在床單上胡亂地晃。那兩團渾圓裹著薄汗,起起落落地將床單都染深了。趾頭踢著被子,又難受地縮成一團。 他的衣服全皺了,于是煩悶地脫了下來,推到了床下。落在那雙鞋同幾本未看完的書上。周君的手擱到了床邊,索取地張開指頭,緊緊將床單纏在指縫間。周君閉上了眼,恍惚里他聽到了雍晉的聲音。周先生的眼睛,真不錯。 直到電話鈴聲驚破了這場纏綿的自瀆,被撞見了不為人知的隱秘一般,周君驚得手松開了,情欲竟一時散得七七八八。鈴聲一聲接一聲,冥冥中像有預感,他赤身裸體地從床上走到廳中,胯間皆是濕涼。他抓起電話,說哈嘍。 他的聲音太軟太顫,不像問好,更似呻吟。 那邊是沉沉地笑,像藏在夜色里朝他耳邊吐了口氣。周君輕咳后又重新開口:“雍爺。”抬眼看鐘,已是夜半兩點十分?!皵_人清夢了?!庇簳x答:“很抱歉,才看到周先生給我的禮物,一時情難自禁,忘了時間?!?/br> 是天生說情話的嗓,明明不算誠懇的話語,卻沁透了甜水,聽起來很有些動情。周君落坐沙發(fā),情熱散后就有些冷了,他道一聲稍等,回房披了件外套,拿來一個煙灰缸,夾回話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