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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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他捉過謝瑛的手,將那書隨意一扔,恰好就丟進(jìn)炭火中,火苗很快吞噬了書本,散開淡淡的墨氣。 “即便你不貞順,不仁智,朕也喜歡你?!闭f罷便胡攪蠻纏起來,摟住謝瑛有親又揉,直把懷里人鬧得氣喘吁吁,方又起身換了套衣裳。 道夜里要小宴何瓊之,與他賠罪。 謝瑛自然覺得他在說笑,然更深人靜,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殿內(nèi)東西倒塌的動靜。 坐起來,就著明亮的燭火,看見周瑄邊撕扯衣領(lǐng),邊踉蹌著往前走,他喝多了,腳步虛浮,走的東倒西歪,沿途物件全被推搡在地,凌亂不堪。 “陛下?” 謝瑛撩開帷帳,松散的青絲披在腦后,小臉瑩白若雪。 周瑄停住腳步,沖她咧嘴一笑。 忽地委頓在地。 謝瑛忙下床,過去扶他。 走近些便聞到濃烈的酒氣,她扭開頭,忽然肩上一沉,卻是周瑄趴了過來,哼哼唧唧不知在說什么。 “你是不是在裝醉?” 謝瑛掐他腰間rou,他笑著擺手:“我沒醉,朕千杯不醉,厚樸才醉了,他醉的..醉的躺倒了,我..我還能找回來?!?/br> “認(rèn)得我是誰么?” 周瑄使勁睜眼皮,費(fèi)了好大力氣又合上,“謝瑛?!?/br> 謝瑛嘆了聲,攙著他扶到床榻,將他靴履脫掉,又解開他的外裳透氣,渾身上下的酒味太過沖鼻,她被熏得頭暈。 好容易幫他蓋好綢被,謝瑛忙不迭掀起帷帳,快步走到屏風(fēng)前,讓白露去煮醒酒湯。 床上本該昏睡的人,挑起眼尾虛虛看向帳外,清明的眼睛哪還有半分酒醉模樣,分明是只陰謀得逞的野獸,看著小兔一點點撲入懷中。 謝瑛伸手試探他額頭,卻被他一把抱住手臂,翻了個身,壓在下頭。 “陛下,你是故意的吧?!?/br> 謝瑛推不開,氣惱的捶了一拳。 周瑄悶哼一聲,含糊道:“謝瑛,好熱?!?/br> 他反手去扯衣裳,暴躁的沒有章法,越扯越亂,謝瑛被他困在身下,不得不被迫嗅著那股酒味,還有他身上原先就有的男性陽剛之氣。 灼熱到令人無法呼吸。 周瑄自顧自動作一番,非但沒有扯下自己的衣裳,反而將謝瑛寬大的里衣揉/搓大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他失重一般,落在謝瑛身上,唇親在肩頭。 濡濕濃重。 帳內(nèi)很快氤氳開霧氣,謝瑛被推到枕上,青絲鋪滿開來,細(xì)白的臉浮出汗珠,一顆顆沿著腮頰滾落到枕面,雙手被攥著摁到頭頂,剝?nèi)サK人的衣裳,任憑那醉酒之人胡作非為。 “謝瑛,朕頭疼?!?/br> 他緊閉雙眸,卻能輕易尋到謝瑛的唇。 謝瑛像被煮熟了一般,肌膚泛起瑩瑩嫣紅,她曲起腿來,想要緩解不適,又被他不著痕跡的摁住。 如此幾回,累的根本無法思考。 被推到了漆黑的海面,如小舟般飄搖不定,一波高過一波的海浪,幾乎將她震裂開來,從浪尖墜落,又陡然送到更遠(yuǎn)的漂浮。 “朕的頭好疼。” 末了,他伏在謝瑛頸間,喃喃抱怨。 等不到回應(yīng),他欲翻身再起。 謝瑛不得不用雙手環(huán)住他的頸,拉下些,吻他的額頭。 “還疼嗎?” “疼?!?/br> 謝瑛便又吻了一口,紅著臉問:“現(xiàn)在呢?” “疼的厲害,這處也疼?!彼么邕M(jìn)尺,拉著謝瑛的手來到胸口,指著心臟說道,“這兒?!?/br> 謝瑛抬起眼睫,復(fù)又柔聲說道:“好?!?/br> 她往下滑了滑。 唇與那里齊平,周瑄結(jié)實的皮膚上下勻促起伏,極具蠱惑力的畫面。 謝瑛忽然張開嘴,狠狠咬了下去。 尖銳的牙齒讓周瑄兀的繃緊身體。 他捏著拳,大汗淋漓。 微不足道的疼,帶來極致的愉悅。 聲音漸漸消弭,殿內(nèi)的炭盆中時不時發(fā)出噼啪響動。 連續(xù)多日,謝瑛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但又具體說不上來。 周瑄仿佛變了個人,更或者說是多了一層面容,是她陌生且不適應(yīng)的一面,當(dāng)他處在這一面時,可以拋下自尊,不要臉面,像是最輕浮浪蕩的男人,遇到喜歡的女人,便是什么鬼話夠編的出來。 而翌日清醒,他又會穿好衣裳,道貌岸然的去前朝議事。 謝瑛問承祿,近些日子陛下有沒有看過什么書,跟誰看過,承祿也只是笑笑,并不告訴她答案。 這日,謝瑛從清思殿出門,提著一食盒櫻桃畢羅去往趙太妃宮中。 走到高墻拐角處,迎面過來個人。 清瘦的身形,儒雅溫和的面龐,似乎也被謝瑛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謝瑛沒料想會在此處碰上云彥,她身邊沒有跟隨宮婢,只想著去趙太妃那兒少坐一會兒便折返回去。 現(xiàn)下的情形,仿佛有些怪異。 云彥打量她的目光,挾著些許好奇。 那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卻又客氣守禮。 謝瑛點了下頭,打算擦身而過。 忽聽云彥高興的喚了聲:“阿瑛。” 謝瑛停下腳步,便見云彥徑直繞過她,走向身后,語氣柔和清風(fēng)一般。 “阿瑛,是不是迷路了?!?/br> 謝瑛疑惑的回過頭去,卻在看見那人時,驟然吃了一驚。 第87章 幼稚◎ 寒風(fēng)倏地刮起枯葉, 拍打在高聳的城墻。 謝瑛的氅衣簌簌鼓開,她被吹得猛一搖晃,瞇起眼睛的光景,云彥低頭握住女子的手, 捧到唇邊呵氣取暖。 那女子嫣然一笑, 露出潔白的牙齒,烏黑的發(fā), 圓溜溜的眼睛, 透著股干練爽快。 “郎君走的好快,我只在那兒稍站了會兒, 抬頭便不見人了,方才可害怕, 如今看見郎君, 便又什么都不怕了?!?/br> 她咧開嘴, 笑意滿面。 云彥轉(zhuǎn)而單手牽住她, 往前走了幾步,女子抬起頭來, 這才看到拐角處站著個人。 雪青色繡纏枝牡丹紋大氅,領(lǐng)口處有團(tuán)白絨絨的毛,溜光水滑, 她逆著光,可仍能看出皮膚細(xì)膩瑩潤,吹彈可破, 女子亦是驚詫不已,然短短一瞬便平復(fù)下來, 沖謝瑛客氣的福了福身, 與云彥一道走向前去。 謝瑛錯愕不已, 望見他們離開的方向,應(yīng)是去了門下省。 此番年底回京,想來云彥是要去拜訪魏尚書的。 只是,為何他不認(rèn)得自己了? 為何又稱呼別人為“阿瑛”。 趙太妃捻著檀木珠子抄經(jīng),聽見聲響,謝瑛進(jìn)門時,她站起身來,面容平易溫和。 “謝娘子來了?!?/br> 如今謝瑛雖還未正式獲封,但宮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未來皇后非她莫屬。 “太妃安好?!?/br> 謝瑛坐在對面塌沿,與趙太妃問道,自從七王爺兵敗,趙太妃出門便愈發(fā)少了,時常關(guān)在宮里抄經(jīng)靜心,對于之前的兩不偏幫,或許是后悔,更或許是暗自慶幸,慶幸周瑄沒有殺紅了眼,將她的安穩(wěn)日子奪去。 但謝瑛約莫猜得出,如若重來,趙太妃還是會走老路,她性子便是如此,誰人都不得罪,卻又誰都得罪了。 “這是什么?” 方方正正嵌螺鈿紅漆盒子,擺在謝瑛面前,趙太妃微微笑著,示意:“妾身與昌河能全身而退,全靠謝娘子保全,你雖不說,妾身卻是心知肚明。 這是謝禮,望謝娘子不要嫌棄?!?/br> 謝瑛掀開盒蓋,看見一條青玉珠串,紋理不如外頭做的精致,但勝在成色好,顆顆飽滿。 趙太妃又道:“本不是貴重玩意兒,但是妾身自己做的,謝娘子若能收下,也好全了妾身感激之意?!?/br> 謝瑛掃到斜對面小幾上的匣子,里頭擱置著各種鉆器和輾玉砂,而趙太妃翻開的指腹上,布滿細(xì)碎的傷痕。 如此,她道了謝,認(rèn)真收起來。 昌河跟淳哥兒打外頭回來,小人墊著腳爬上來,沒洗手便去夠櫻桃畢羅,被昌河打了屁股,象征性哭了兩聲,乖乖挽起袖子跟宮女去凈手。 “外頭可真冷?!辈哟炅舜晔?,將氅衣解開扔給宮婢,挨著謝瑛下手位落座。 她喝了一盞熱湯,瞥見桌上的櫻桃畢羅,笑道:“淳哥兒可愛吃甜食,一會兒他約莫要收不住,滿口小牙快要壞了?!?/br> 謝瑛回道:“我只加了一點花蜜,不是那么甜?!?/br> 淳哥兒撲過來,謝瑛接住他的小手拉到塌上,淳哥兒便咯咯地笑著,左右手開弓,吃的花貓兒一樣。 “王jiejie是不是想讓你幫她求情?”昌河到底沒忍住,開口小聲問她。 謝瑛啜了口熱茶,“想來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