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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礫:…… 他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 “呵~” 譚玉書捂嘴偷笑:“所以池兄,莊兄是與我共患難的兄弟,他現(xiàn)在孩子剛?cè)龤q,一家人正是最難的時(shí)候,我不幫他誰幫他呢?” 哦,有孩子了,那確實(shí)挺不容易的,應(yīng)該多幫一點(diǎn)。 譚玉書見池礫面容稍霽,趁熱打鐵道:“那池兄明天愿意和我一起去看莊兄嗎?” “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br> “因?yàn)槲以缇拖氚亚f兄介紹給池兄了,那樣我們以后就有共同的好友了?!?/br> 哼,這個(gè)理由還不錯(cuò),池礫瞇起眼睛:“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還能說什么?!?/br> 譚玉書開心的笑了:“多謝池兄!” 心情很好的回到禪房,待空無一人時(shí),池礫好奇的拆開大包小包的東西,看里面都是什么。 一小罐蜂蜜并各式蜜餞點(diǎn)心,都是很甜很甜的東西。 池礫:…… 譚玉書不會(huì)覺得他是小孩子,吃藥還怕苦吧? 等譚九哥把藥煎來的時(shí)候,為了不被看扁,端起碗一飲而盡。 靠!真的好苦! 拈起一塊糖糕,少吃一點(diǎn)…… 到了晚上,不知是白天大夫那一頓扎管事了,還是因?yàn)樗那檎娴暮芎茫氐[難得睡得很快。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譚玉書才起。 昨夜不知道她娘和她嬸娘那一桌怎么樣,反正他們那一桌十分熱烈。 譚玉書由武將平調(diào)成文官可謂是扶搖直上,尤其他還這么年輕,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群人抓著他灌酒,譚玉書雖然巧言推了好幾輪,回來時(shí)還是有點(diǎn)微醺。 譚母看了心疼,想來臘八節(jié)一到,朝中各部便都放假了,沒什么事。譚玉書這么能干,她心里也高興,就沒派人叫他起床讀書練武。 譚玉書難得睡到自然醒,被窩溫暖,讓人留戀。 突然,想到和池兄的約會(huì),猛然坐起來。一股腦的起身,洗漱穿衣,準(zhǔn)備出去。 等到了厄法寺,山寺上已是人來人往。臘八節(jié)相傳是佛祖證道之日,所以在這一天各寺都會(huì)煮臘八粥施與善男信女。一大早就有附近的百姓來拜佛,討一個(gè)好彩頭。 譚玉書快步上山,見到池礫抱歉道:“不好意思睡過了,池兄沒等太久吧?!?/br> 池礫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他也剛起。 “池兄今天氣色很好。”譚玉書一身銀白狐裘,暖帽之下的笑容格外明亮。 池礫別開眼,淡定道:“走吧?!?/br> 下山時(shí),譚玉書好奇的看了看“塑錦”,韭菜這東西長(zhǎng)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zhǎng)出整整齊齊的一茬,綠瑩瑩的,在冬天看著格外喜人。 譚玉書驚喜道:“這么多韭菜,一定能賺很多錢吧?!?/br> 池礫挑眉:“我是出家人,你怎么能拿錢來侮辱我呢?” 哎? 譚玉書疑惑的看向池礫,池礫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cè)。 譚玉書眨眨眼睛,莫非池兄還有別的打算?呵,真是令人期待呢~ 而這時(shí)指揮勞作的譚九哥也發(fā)現(xiàn)了譚玉書,格外興奮的跑過來:“老爺,好久沒見,我好想你?。 ?/br> “我也想你?!?/br> “老爺你和住持是要出去嗎?我給你們趕車??!” “不用了,寺里總得有人看著,板凳會(huì)幫我們駕車的?!?/br> 哎? 譚九哥瞪圓了眼跟著二人下山,就看見以前腦子不太好使,總在他屁股后晃的板凳機(jī)靈的跳下來,嫻熟的把人迎上車,譚玉書對(duì)他還笑的特別溫柔。 救命!他家老爺真的這么快就找人替代他了嗎?他家住持這么扣,在他手底下什么也沒撈到不說,要是連老爺也失去了該怎么辦??! 可惜騾車揚(yáng)長(zhǎng)而去,他的感受沒人在乎。 馮秀娥掀開米缸,只剩薄薄一層米,努力搜刮干凈,也不足半碗,連一鍋薄粥都煮不了。 躊躇了半天,進(jìn)到屋里,對(duì)著正在讀書的莊子叔道:“夫君,家里沒米了?!?/br> “這么快?” 莊子叔愁的起身,環(huán)顧四周,家徒四壁,前些日子連御寒的皮襖,加之一些書都當(dāng)了。看著手中的書本,忍痛想,難道要再當(dāng)一些? 馮秀娥躊躇道:“夫君,要不上譚老爺家……” “不行!”莊子叔拍案而起:“我姓莊的和他姓譚的已經(jīng)恩斷義絕,今后絕不和他有一絲牽扯!” “哎?這是為何?”屋外卻傳來一聲輕笑。 一聽這聲音莊子叔頓時(shí)心中火起,怒斥道:“你來干什么?” 譚玉書笑道:“我來看望嫂嫂,煩請(qǐng)嫂嫂給我開門?!?/br> 莊子叔當(dāng)即怒道:“不許開!” 可馮秀娥可不聽他的,搶先一步開了門:“譚老爺,是你嗎,快請(qǐng)進(jìn)!” 譚玉書和池礫便順利的擠進(jìn)來。 莊子叔瞪大了眼睛:“你這個(gè)婦人……” 然而沒待他說完,譚玉書便夾著兩袋粟米,輕車熟路的登門入室,解開袋子裝到屋內(nèi)的米缸里。 然后回到車上提起一扇豬rou、幾吊銅錢和一袋面粉。 池礫端著一摞糕餅果子面無表情的站在屋內(nèi),不是他不想幫譚玉書搬,只是當(dāng)他看到譚玉書輕松的拎起兩袋米的時(shí)候,就放棄了這個(gè)“自取其辱”的機(jī)會(huì)。 莊家的小豆丁看他的一身僧衣很親切,就跑去拽他的衣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