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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差點兒笑出聲來,就這模樣,還未來的皇后呢,這女子做夢的本事可真是駭人聽聞。 眼前的女子林予恩不熟悉,便道:“齊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掌摑我。” “你勾引武王!”齊姑娘氣勢洶洶道。 林予恩有些汗顏,冷著臉道:“齊姑娘,若不是武王自愿,我想勾引他也沒用啊。你若是沒本事,別來我這兒撒潑。你說你是未來的武王妃,可有字據(jù)?” 齊姑娘的臉色并不好看,正如林予恩所想的那般,所謂的武王妃不過是齊姑娘自己臆想出來的。方瑾言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妻子。 齊姑娘眼瞧林予恩巧舌如簧,便話鋒一轉(zhuǎn)道:“哼,你不過是仗著肚子里這個孽種罷了。我看這孩子根本就不是武王的!” “齊姑娘那日又不在,怎知不是?”林予恩失笑道。 “你!” 齊姑娘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她沖著林予恩就是狠狠地推去。 林予恩沒有料到齊姑娘力氣如此之大,林予恩腳下一滑肚子狠狠地撞在了屋內(nèi)的桌子上,鮮血順著她的衣裙流了出來。 屋子里的空氣變得凝重而稀薄。 方瑾言匆匆而來時,正巧看著侍女將一盆血水從他的面前端了出去。 齊姑娘畏畏縮縮地躲在屋子的角落里,此刻太醫(yī)正在替林予恩把脈。 “孩子怎么樣?”方瑾言擰眉問太醫(yī)道。 太醫(yī)自然知道林予恩沒有懷孕,而這個血水也不過是林予恩正巧來了月信。 “沒保住?!碧t(yī)跪在地上輕聲道。 林予恩此刻躺在床上也不知是該謝謝齊姑娘還是該怨她了。這一切都在林予恩的意料之外,不過太醫(yī)是方瑾尚安排的,所以也就隨機應(yīng)變的把責(zé)任都推給了齊姑娘。 齊姑娘顯然不敢相信,就這么輕輕一推,林予恩肚子里的孩子就這么沒了。 齊姑娘跪在方瑾言的面前,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方瑾言遲遲沒有開口,他臉上陰冷的氣息,讓周遭的人全都瀕臨窒息的邊緣。 “拖走?!?/br> 良久之后,方瑾言的口中冰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武王殿下饒命!不要……我不要!” 齊姑娘奮力地嘶吼著,她用力的想要掙脫身旁侍衛(wèi)的束縛,可卻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拖拽了出去。 外頭傳來了齊姑娘撕心裂肺地喊叫聲,像是有什么利器在撕扯著她嬌嫩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將她身上的皮rou分離。 林予恩揪著身上的薄被,身子忍不住有些發(fā)抖,此刻她的脊背上布滿了薄汗,身上每一寸都受到了驚恐所帶來的的后怕。 看過原著的林予恩知道,方瑾言酷愛一種刑罰,那就是凌遲之刑。 這樣的刑罰殘忍而駭人,用在女子身上更是不忍直視。 林予恩此刻真的害怕極了,如果她再這樣任由劇情發(fā)展下去,她的下場恐怕不會好過這個齊美人。 雖說林予恩有些貪戀方瑾言的美色,但相比美色,還是命更重要些。 林予恩抱著薄被,嗚嗚地哭出了聲,而她的哭聲很快也引起了本在怒氣中的方瑾言的注意。 方瑾言走至床榻邊,只見一雙含淚的眼眸哭訴般的看著他,這讓方瑾言心中那深藏良久的柔軟被忽然間打開觸碰。 是了,林予恩身為孩子的母親,此刻應(yīng)該是最為悲痛的。 只不過方瑾言卻是說不出一句寬慰的話來的。這個孩子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此刻就這樣沒了,對方瑾言來說,應(yīng)該是如釋重負(fù),他應(yīng)該立即執(zhí)行早就準(zhǔn)備好的計劃。 可,眼前這個柔弱無力的女子,讓他心頭的那個念頭暫時被壓制了下去。 “王爺。” 林予恩輕聲喊著,哭得像是真的剛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 方瑾言在林予恩身側(cè)坐下,他的手輕輕抬起,又在半空中落下。 他放棄了剛剛想要抱住林予恩的沖動,比起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更在意的是萬里的山河,他斷然不能為了她,放棄他苦心孤詣的大業(yè)。 “你好好休息?!?/br> 方瑾言這句話,只說出了前半句。 林予恩畢竟剛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若是此刻殺了她,傳出去只會被外人置喙方瑾言無情。 方瑾言覺得,可再等幾日。 方瑾言的冷漠在林予恩的意料之中,孩子沒了,林予恩的護(hù)身符也就到期了,剩下的路就要靠林予恩自己走了。 方瑾言起身就要離開,林予恩卻忽然間叫住了方瑾言。 “王爺!我知道玉璽在哪里?!?/br> 看過全文的林予恩很清楚,傳國玉璽是各路諸侯誰能繼位的重要標(biāo)志,在大燕國玉璽象征著皇權(quán),也象征著天命。大燕國的開國皇帝曾有言,倘若有一日帝國分崩離析,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那手握玉璽之人便是國主,方氏一族必當(dāng)輔佐其登臨皇位。 按照原著的劇情,此刻傳國玉璽失蹤的消息已經(jīng)不脛而走了。 只要林予恩能幫助方瑾言提前得到傳國玉璽,方瑾言就有稱帝的理由,也就不必靠著殺林予恩來拉攏民心了。 “你知道玉璽的下落?” 方瑾言的神色如同林予恩所料那般頃刻間多了些急迫。 “是,不過妾身有個請求。”林予恩楚楚可憐地看著方瑾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