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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希圖斯討好著他的未來皇后:不必再為您的同伴感到擔(dān)憂了,他們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做法立竿見影,巫師對他的態(tài)度rou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他們一同散步,一起用餐,起居都在一起。 塞希圖斯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巫師對他的態(tài)度開始軟化。 巫師不再那么排斥和他親近,有時候還會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些巫師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依賴。 如果故事這么順利的進(jìn)行下去,不發(fā)生任何意外的話,那么蘭洛克帝國的君王就能通過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漸漸得到巫師的歡心,從而和他的皇后兩情相悅。 然而,偏偏發(fā)生了一件意外。 浪漫的詩歌總能勾起人心中最敏感的情緒,塞希圖斯這位不懷好意的導(dǎo)師又是體察人心的一把好手,顯而易見,他會借用詩歌營造出的氛圍來親近他的皇后。 于是在一次預(yù)謀之中,巫師因為塞希圖斯刻意營造出的氣氛,意亂情迷之下,第一次主動和塞希圖斯交換了一個心甘情愿的吻。 巫師主動回抱著塞希圖斯的腰,任由塞希圖斯有力的手臂將他桎梏在懷里,仰起頭熱烈地回應(yīng)著帝王的吻。 桌上的羊皮紙和羽毛筆被他們隨意掃到了地上,謝依被塞希圖斯抱到了桌上。 他們抱著對方,氣氛曖昧,充滿了旖旎。 然而,突然的,就在他們即將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巫師猛地推開了塞希圖斯。 不,不對! 巫師喃喃著,他茫然若失了一會之后,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隨后他臉上的溫情立刻如潮水一般消退,我不能跟一個普通人有什么事。 謝依的聲音并不小,塞希圖斯聽見了。 他原本炙熱而充滿希望的心被一盆冰水當(dāng)頭澆下。 巫師呵,看不起普通人的巫師。 他們彼此相望,這一對剛剛還在熱情親吻的人,彼此間產(chǎn)生了一道無法忽視的巨大隔閡。 巫師還坐在桌面上,漂亮的臉上泛著潮紅,他冷靜的將自己敞開的衣領(lǐng)攏好,但眼底的情意已經(jīng)消退,他垂著長長的睫毛,一言不發(fā)。 一陣令人坐立不安的沉默過后,他開口了,語氣冷酷又篤定: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我不會和你有任何關(guān)系,絕對不會。 一個巫師,一個普通人,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任何關(guān)系。 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 巫師的唇被吻得紅腫,漂亮的嘴唇開闔,話語冰冷:你只是個普通人,你配不上我。 說完,他撐著桌面跳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塞希圖斯獨自留在原地,品嘗著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的滋味。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來來回回地想著巫師的話: 你是個普通人,你配不上我。 你配不上我。 心中的郁火洶涌燃起,突兀地,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普通人配不上,那么,如果我也成為了巫師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巫師都不愿意見到塞希圖斯。 迫不得已見面時,他的態(tài)度就和雪花一樣冰冷。 獨屬于巫師的傲慢讓他把自己之前對塞希圖斯的動心當(dāng)成了恥辱,仿佛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塞希圖斯將他的表現(xiàn)全部看在眼底,原先只是淡淡的想法現(xiàn)在越來越鮮明: 如果我也成了巫師呢? 假如我成為了巫師,謝依還會認(rèn)為我配不上他嗎? 這個念頭在他心底逐漸扎根,隨后長成參天大樹。 您認(rèn)為,如果我到巫師塔里 終于,塞希圖斯向謝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驕傲的巫師打斷。 現(xiàn)在巫師對他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甚至還不如他們初次相遇的時候。 就連詩歌也不肯讓塞希圖斯輔導(dǎo)了。 你的話太可笑了。巫師輕蔑地說:得了吧,你老老實實地當(dāng)個普通人,不是誰都能成為巫師的。 謝依毫不猶豫的斷然拒絕讓塞希圖斯更加清晰的認(rèn)識到了他們之間的鴻溝。 他眸底晦暗,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個毫無笑意的微笑。 親愛的,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當(dāng)然。巫師冷冷地說:假如每個普通人都能成為巫師,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帝王笑意冰冷,但巫師毫不在乎。 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突然,塞希圖斯找到了謝依,禮貌地請他到畫室,這是我這個月的成果,我很希望您能夠來欣賞一下。 巫師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這是塞希圖斯又在想辦法討他的歡心,斷然拒絕:我沒有興趣。 我非常希望您能來看一看。塞希圖斯的態(tài)度卻意外的強硬,他半挾半抱著巫師,逼迫著他往畫室的方向走去。 巫師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抵抗,便厭煩地皺起了眉頭。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配不上我。在前往畫室的路上,巫師開口說道:早點放棄對我們都好,你為什么就不能認(rèn)清你自己的身份,娶一個普通人當(dāng)你的妻子,然后平平淡淡地度過這一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