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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做了心理干預治療,孟栩然才逐漸好轉(zhuǎn)。 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對薄明煙的越加了解,孟栩然就越是覺得那樣的自己,很惡心,她開始嘗試變得更好,做個好人,但很清楚,曾經(jīng)做的壞事是抹不掉的。 孟栩然說:“我是不是很……壞?!?/br> 靜默了片刻,薄明煙揉她的頭,沒有對孟栩然當初的所作所為做出評價,她只是說:“這不是黑歷史,這是人之常情。” “生而為人,擁有七情六欲,我們就沒有辦法做到完美?!?/br> 孟栩然仰起頭。 似若桃花的眼睛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她想把里面的水汽洇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孟栩然向來是想哭就哭的,薄明煙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很久以前,和傅珺雪合租的時候,聽傅珺雪說過一嘴,說能讓孟栩然哭出來的事就都不是大事,就怕她明明想哭還要忍哭。 薄明煙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蜷成小小一團的西瓜頭、奄奄一息的一尾魚。 她傾身,抬起手在孟栩然泛紅的眼尾抹了一下。 “我的孟嬌嬌,需要多強大,才能活成如今小太陽的模樣?!?/br> 沒有厭棄,沒有惡心,只有心疼,快要濃郁得讓人緩不過來的心疼,薄明煙沉靜地看著孟栩然,低下頭,很輕很柔地啄她的淚痣,親她的臉頰,吻她的唇瓣。 孟栩然被她親吻得心癢難耐,摟過薄明煙的脖頸,深深地回應。 熱烈的擁吻里,溢著芥末的辛辣,眼淚的咸澀,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孟栩然感覺自己也喝醉了,她腦袋很空,她的眼里,心里全是滿滿。但喝醉的滿滿,和她截然不同,她被她牽著,進了屋,驚跑了小滿。 她被抵在門上,腳都落不著地,幾乎不能呼吸。 薄明煙的五官看著凌厲,吻卻是和她的性子一樣溫溫柔柔的,但今天與從前不一樣。 就像是要將所有的情緒都與孟栩然共享,就像是要品嘗孟栩然的鮮活,就像是也要讓孟栩然感受她的存在一般。 她吻得很重。 - 孟栩然微微張著唇,控制不住地從鼻間溢出輕嘆,抬起腰的同時她仰起了下頜,臉部輪廓線緊繃著。 隨著聲音落下,屋里暖黃的燈光應聲亮起,是不傷眼的夜間模式,光線昏昧,但也足夠讓這一方被照得明敞。 孟栩然不適應地眨了眨眼,她眼里氤氳的水汽凝聚成一滴從發(fā)紅的眼尾落下,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穹頂之上的鏡面里倒映出旖旎的景象,隔著距離,不算特別清晰,但也不模糊,能看見架在薄明煙肩上, 在半空中晃蕩的她的腿。 孟栩然腦中轟然,死死咬著嘴,一聲不吭。 屋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只有空調(diào)運作聲混著,屋里屋外的雨水聲。 燈光剛滅。 薄明煙又出了聲,嗓音啞得厲害:“孟嬌嬌,喉嚨不難受么?” 問話的同時,她指尖蜷了蜷,打了個轉(zhuǎn)。 孟栩然猛地一顫,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巴,指縫之間依舊溢出了一聲悶哼。 “你的喉嚨想出聲,你女朋友想聽?!北∶鳠熚罩氖滞髲乃缴弦崎_,對上她勾著媚態(tài)橫生的桃花眼,悠悠道,“你就該釋放出來。” 這是孟栩然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此時此刻,薄明煙悉數(shù)還給了孟栩然。 像是要助力孟栩然釋放一般,薄明煙比之前還要利索。 孟栩然倒抽了一口氣,蹙緊了眉頭,哭訴道:“你……你這是打擊報復!” 她腿沒了支點,感覺快散架了。 薄明煙托住她,輕笑出了聲:“真沒有?!?/br> 孟栩然尋著間隙,嗤了一聲,顯然是不信的。 薄明煙不和她計較,問:“下次還灌我酒么?” “……還——嗯——”孟栩然話音一頓,閉上了嘴。 “孟嬌嬌?!北∶鳠煾┥砦撬难蹨I和淚痣,“說話?!?/br> “孟嬌嬌,裝了聲控燈,怎么不出聲?!北∶鳠熭p啄她的唇,舉止輕柔。 薄明煙吻她的耳垂,貼在她耳邊說:“不出聲?” 孟栩然眼波晃動,嗓音失控。 “哎呀,你……你煩死了~!”孟栩然帶著哭腔的聲音鉆進薄明煙的耳朵里。 勾得薄明煙惡劣的心思在發(fā)酵:“不喜歡么?” 孟栩然咬牙切齒,咬她的耳朵:“喜歡?!?/br> 得不到答案,薄明煙就又會問她一遍。 每回房間剛剛暗下就會又亮起,反反復復,無可遁形。 平時話少的人在一個勁兒地逗著平日里話多的那個說話。 孟栩然懷疑薄明煙就是故意的,她咬著后槽牙威脅:“薄滿滿!我、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太過分了!我會討回來的!” “有力氣就討。”薄明煙說,“你還沒說,下次還灌不灌酒了?!?/br> 下次…… 孟栩然想,只要她不說,就還有下次。 聲控燈幾乎一直亮著。 昏昏暗暗地在房間里鋪了一層暖黃曖昧的氛圍,和著空調(diào)的股股暖風,升溫的氣氛,屋外是降了溫的倒春寒,整個房間卻仿若是春暖花開。 溫暖,帶著雨后的微微潮氣。 有念想在生根發(fā)芽,有癡妄綻放成了花。 - 前一晚鬧得太兇,隔天薄明煙起來腦袋都是像灌了鉛,暈暈沉沉。始作俑者也不比她好多少,腰酸背痛,把頭埋在枕頭里哼聲賴著不想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