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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連方才小幾上晾著的桃花飲也不要了,徑直跑走,躲在了另一端的常青樹后,悄悄地看著他接下來如何釀酒。 看著她害羞跑走的身影,李福笑了笑,待到桃花瓣晾干,他將花瓣放入一干凈酒壇內(nèi)。因著桃花清苦,他添了些糖,最后就倒了黃酒進(jìn)去。將酒壇封好后,又取了匕首來,小心翼翼地在酒壇壁上刻了字。 “永徽四年三月,福與妻修多羅埋桃花酒于樹下。愿吾與吾妻兩情久長,白頭不離,得飲此酒。” 原來是怕自己垂垂老矣時(shí),已記不得是哪年哪月埋的酒了。 他的余光,也注意到宇文修多羅躲在樹后。雖然看不甚清楚,卻也能想到,此時(shí)的她,必然是低首偷笑,面上染了緋色,俏麗如三春之桃。 思及此,李福也忍不住輕笑。 作者有話說: 高陽大boss下線~ 讀到《桃花庵歌》的靈感。福福還是會(huì)浪漫的,寫福福埋酒這一段作者自己都在姨母笑了,向小天使們求個(gè)收藏哦! 第62章 春日擊鞠賽 長安城南的月燈閣前, 車馬駢闐,盈滿于路。自然是李治率一眾宗親前來,男子皆是錦袍華服, 英姿颯爽。似是為了應(yīng)景一般,今日許多年輕女郎并未著華冠麗服,反倒是穿了便于行動(dòng)的胡服, 發(fā)髻盤起,利落不輸男子。 早有宦者和宮女在高臺之上擺了筵席, 待到李治上座之后,一眾人這才在下首依次列座。雖說太極宮中亦有幾處開闊的馬球場, 但是李治也想出來走走, 便欽定了此處。 這月燈閣歷來是為大唐新科進(jìn)士舉辦擊鞠賽所用, 前些日子, 又有一批學(xué)子考中了進(jìn)士,他們春風(fēng)得意, 云集此處, 按著慣例舉行了一場擊鞠賽。所謂擊鞠,自然就是馬球。 坐在高閣之上遠(yuǎn)眺,不僅能看到碧波蕩漾的芙蓉池, 精致的亭臺樓閣,更能看到將漫山遍野映得極紅的杜鵑花。李治笑著對眾人道:“這月燈閣風(fēng)景秀麗,著實(shí)不錯(cuò)。吾與眾卿也是許久未曾相聚了, 今日大家不必拘束,開懷暢飲, 玩得盡興即可?!?/br> 雖說前些日子的高陽公主案讓不少宗室之人都有些噤若寒蟬, 但小孩子才不知這些, 就見紀(jì)王家的江陵縣主激動(dòng)得很, 翹首以盼,不斷地問道:“這擊鞠賽何時(shí)才能開始???” 宇文修多羅原本正在一旁親自看著宦者將燒烤所用之物抬過來,一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江陵縣主的激動(dòng)模樣,她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此時(shí),又見有一眾宮中樂師行至中間,有人彈琵琶,有人吹笛,有人擊著鼓,奏響充滿了邊塞胡風(fēng)的《涼州曲》,此曲大氣磅礴,帶著威風(fēng)之感,更是讓人摩拳擦掌,激動(dòng)不已。在場不少郎君已是躍躍欲試。上首的李治也隨著此曲輕打著節(jié)拍。 宇文修多羅扭頭看去,卻見新城公主絲毫沒有被周遭的熱鬧所感染,但她也不是能藏住自己心事的人,此時(shí)滿面郁色地坐在那里。 而長孫詮倒了一盞酪漿,親手遞到新城公主面前,輕聲哄勸著:“阿嫣,莫再生我的氣了。”雖說他語氣溫柔,面上卻難掩焦急。 也是,一向好性子又善解人意的新城公主難得如此氣惱。就算他再如何求和,也依舊沒有搭理他,長孫詮端著琉璃盞的手仍然伸著。宇文修多羅卻是不解了,新城公主性子好,長孫詮雖說拿腔拿調(diào)了些,對新城公主卻著實(shí)是一心一意,好的沒話說。二人會(huì)為何爭執(zhí)呢。 新城公主是先帝李世民的幼女,但是自幼喪母。長孫皇后因?yàn)樯怂?,身子逐漸虛弱,最后油盡燈枯,是以,李世民對她不若對她同母姊姊晉陽公主那般親厚。也因此,她雖純善,心思卻玲瓏些。她性子溫柔,除了看不慣高陽平日所為之外,與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和睦。 新城的婚事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太宗李世民曾將她許配給魏征之子魏叔玉,但是魏征逝后,李世民因?yàn)樘永畛星\反一事而懷疑于魏征,遂取消了新城和魏叔玉的婚約。 后來太宗覺得長孫詮一表人才,堪為良配,新城公主也對其有意,太宗這就下了敕旨賜婚。二人成婚后,也一直是琴瑟和鳴,從未紅過臉。今日鬧別扭,著實(shí)是頭一遭。 正當(dāng)宇文修多羅回想這些時(shí),一曲大氣豪邁的《涼州曲》也被奏完,席間的男子也都坐不住了,三三兩兩地一同下場,牽了自己的馬,預(yù)備著接下來的比賽。 眼見著李福也起身離席,宇文修多羅對他道:“十三郎,你可一定要贏啊,若是贏了,我給你做水煮rou片吃?!?/br> 見到她眸光熠熠,眉眼彎彎,李福的心一下子又軟得不得了,恨不得將天上的太陽摘下來給她。他刮了刮她的鼻尖,應(yīng)道:“好?!?/br> 此時(shí),就連一向沉穩(wěn)老成的他,面上也帶著些躍躍欲試,多了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之感。 待到席間的郎君離席下了場,席間的女眷也松快了下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著話,多數(shù)人也以胡坐的方式坐在席上,隨意了許多。 宇文修多羅和新城公主幾乎是同時(shí)找上對方,一見到她,新城公主的眼眶就紅了,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卻是說不出話來。 她這模樣,倒是讓宇文修多羅驚住了,忙拿著絹帕,擦了擦她眼邊的淚,安慰道:“這是怎么了。好了,先別哭了?!?/br> 聽到她這么說,新城公主心中的愧疚更重,要不是顧著此時(shí)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她幾乎都要撲到宇文修多羅懷中哭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