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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柏墜勾了勾嘴角,我們該好好算一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他自然看出了眼前的人是宰含煙,而非魔界公主。 宰含煙從坐蓮上下來,咬了咬牙,眼底郁色漸濃,蘇折青,你為什么總要逼我! 柏墜先是一愣,挑眉道:我逼你?我何曾逼過你? 若不是你一次次暗示你會殺了我,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模樣,蘇折青,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這么說,像是安慰了自己,她重復道,都是你害的! 柏墜嗤笑一聲,不多和她廢話,提劍殺了上去。 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成群的魔修拿著武器沖了進來。 他們看到這里面的場景,頓時眼睛都紅了。 魔種催發(fā)失敗了,陣法被破。 宰含煙哈哈大笑:蘇折青,你逃不掉了-- 她的笑聲驟然停止,劍刺穿了她的胸膛,宰含煙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胸口的劍,還未反應過來。 柏墜低聲道:這一劍,是我還你的。 第65章 改寫命格1 這一劍,是我還你的。 宰含煙的噩夢,終是成了真。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宰含煙身上的紫色玄衣被血浸透,亦如當初她斬殺蘇折青那般,柏墜毫不猶豫持劍捅進了她的胸口。 宰含煙感到靈力逐漸潰散,她跌倒在地,頭上的金釵掉落,砸在她的手背上。 像一場笑話一樣。 她殷紅的唇變流露出發(fā)黑的血。 不,不可以,不可以!她心底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尖叫。 筱斕與她同體,她身死,筱斕也會死掉,她瘋狂的想和宰含煙脫離一體,但兩人融合太久,筱斕又主宰了這具身體一段時間,想脫離沒那么容易。 周遭的打斗聲忽遠忽近,宰含煙一雙靈動的眸子修煉變得模糊,倒下去之前,她最后看到的就是在她眼前滴著血的劍和男人修長的身影。 這場大戰(zhàn),宰含煙身死,宰晏將她的尸首領了回去,魔界公主也同她身隕,魔界魔主重傷逃跑,魔修死傷慘重,蘇折青不知所蹤。 又一個月后,魔界一名半妖魔修手刃了上任魔主,登上了寶殿,成為新的魔主,和仙界重新簽定了和平條約。 柏墜回到辦公室,他仰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就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這次的世界對他的精神識海影響很大,回到熟悉的空間,就立馬放松下來。 零手中這回端的不是咖啡,他拿著一床薄薄的毛毯,一雙短短的小手替他蓋上,再把沙發(fā)改成床鋪,讓柏墜睡的更加舒適。 做完這一切,零走到辦公桌面前,調(diào)低了凳子,等坐上去后再調(diào)高,幽藍色的電腦屏幕光芒折射在他那張嚴肅的小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沙發(fā)上傳來動靜,柏墜揉了揉腦袋,把一頭黑發(fā)揉亂,然后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他掀開毛毯,雙腳光著著地,剛沖好咖啡的零看見這一幕,端著咖啡道:先生,不穿鞋會著涼的-- 他話音剛落,黑發(fā)青年已經(jīng)面無表情的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 零: 幾分鐘后,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柏墜臉上沒有分毫疲倦,臉上有著未干的水珠,發(fā)梢往下滴著水。 零盡一個家庭保姆的職責,把拖鞋放在他腳邊。 柏墜無奈套了上去,問道:這次的結(jié)果如何? 零踏著小碎步跟在他身后:非常好,兩個任務都完成的很完美,積分撥下來兩萬,現(xiàn)在總積分是三萬二,排名擠進了前兩千名內(nèi)。 柏墜在沙發(fā)上坐下,零把咖啡往他面前推了推。 柏墜淺淺嘆息,說:以后不用幫我準備咖啡了,我不喜歡喝。 是嗎?零偏了偏頭,眉頭微微一皺,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他的數(shù)據(jù)庫明明顯示,先生是喜歡喝咖啡的。 但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太久,他問:先生要開始下一個任務嗎? 柏墜點頭:開始吧。 每次任務傳輸,總會產(chǎn)生眩暈感,柏墜適應了會兒,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間及其昏暗的房間,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七竅流血的臉,黑色的長發(fā)垂在臉邊,掉落在柏墜的臉上,咧著一張血腥的嘴,口水就快要滴到他的臉上。 柏墜: 一來就這么重口味。 他條件反射的掐了一個法訣,一掌拍在了這張臉的額頭上。 三秒過去了,沒有動靜。 柏墜才反應過來,這已經(jīng)不是修仙界了。 他一個翻身滾下了床,看清了那人的全貌,她身上穿著藍白條的衣服,四肢奇怪的折疊著,左肩像是被什么碾過,骨頭碎了,軟綿綿的搭在肩頭。 她仿佛毫無察覺,一個勁陰森森的盯著柏墜看。 柏墜迅速的掃了周圍一眼,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臥室之類的地方,而是一間停尸房。 他剛剛還占有一張床位。 不待他多看,女人腳離了地,朝他飛來,柏墜心下一驚,矮身從一旁翻身而過,女人鍥而不舍的追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