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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慶和帝覺得這話怎么說都有點不對,于是話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秋蘭溪神情懨懨:“您都不在意,我跟殿下才認識多久,又能因為她出事有多難過?” 若真的觸怒了慶和帝,死了一了百了倒也挺好,燕清黎能在慶和帝面前毫不在意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可對秋蘭溪來說,這有點太沉重了,她什么也沒付出過,也不想抱著別人的期望而活。 “……我跟殿下才認識多久,又能因為她出事有多難過?” 燕清黎順著印記趕至山洞,聽到這話,腳步不由頓了一下。 “你找死?”慶和帝聽不出怒意的聲音傳來。 燕清黎一驚,連忙出聲:“父皇?!?/br> 她把秋蘭溪護到身后,“兒臣無能,讓他逃了?!?/br> 慶和帝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才道:“無事?!?/br> 他目光掠過對方暗色的衣袍,不太能看得出血跡,但他還是立即皺起眉,“你受傷了?” 燕清黎斂目道:“右臂有些使不上力,無甚大事?!?/br> 秋蘭溪聽見這話,才不由伸手,掌心一片粘膩,她下意識想抬起確認一下,眼睛就被捂住。 燕清黎:“不是我的血。” 秋蘭溪不信:“我看看。” 燕清黎還記得她之前被嚇到的情況,那回她還沒見過血了,只道:“確實不是我的,我只有些骨裂?!?/br> 她把秋蘭溪往懷里按,頓了頓,才接著道:“很快就能回去了,你先睡吧。” 不等秋蘭溪出言,燕清黎便直接點了她睡xue。 慶和帝覷她:“你可真出息。” 燕清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垂首道:“兒臣有罪?!?/br> 慶和帝把茶盞一擱:“行了,里頭有屏風擋著,別在朕面前討嫌?!?/br> 燕清黎聞言,便把秋蘭溪抱了進去,發(fā)覺她身上只有趕路時留下的擦傷不由松了一口氣。 伸手摘掉她發(fā)間的樹葉,燕清黎坐在床邊,神情有些晦澀。 第43章 并沒有在山洞中呆多久,甚至秋蘭溪醒來時都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馬車里,不過燕清黎并不在其中,只有春粟。 她掀開簾子看了看,才發(fā)覺對方在外頭騎馬。 秋蘭溪眸光閃爍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問了問春粟目前的局勢,很快便理清了情況。 慶和帝那幾個參與謀反的兄弟俱被誅殺,其家眷皆已被捕,秋蘭溪大概理解慶和帝的想法,那些兄弟對他不滿已久,同時也清楚拖得越久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勢力和釘子被一點一點拔除。 因為戰(zhàn)爭的關(guān)系,慶和帝無暇分心太多惦記他們,所以也讓他們經(jīng)營出了一些勢力,但戰(zhàn)爭一結(jié)束,慶和帝就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他們,因此哪怕明知這次秋獵有問題,他們也心甘情愿踏入陷阱。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畢竟慶和帝愿意以身涉險,目前來看,無疑是成功率最大的機會,所以他們會不留余地的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派出來,不然圍皇宮之類的方式更難cao做了,那可是慶和帝扎根最深的地方,他們一有異動慶和帝很快就能發(fā)覺。 所以他們這樣做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只能賭一把,秋蘭溪唯一搞不明白的便是慶和帝的cao作,畢竟優(yōu)勢在他,他根本不必如此做,等個十年八年,那些兄弟自然也就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了。 如此急切,要么就是慶和帝對他們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他身體出了問題想給未來的帝王留下一個穩(wěn)固的寧朝。 以秋蘭溪的觀察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其中或許還摻雜著后者,不想把爛攤子留給子嗣解決。 略微思索片刻,秋蘭溪便不再想這些與她無關(guān)的事,因為精神不濟,她又睡了過去,等再醒來,已經(jīng)回府了。 屋里沒有燕清黎的身影,春粟說對方要去書房休養(yǎng)幾日,秋蘭溪明了她大概是聽到了什么,不過哪怕沒有那件事,之前她的行為就足以讓人生疑了。 她有些詫異地是,燕清黎竟然沒想讓她搬出去,而是自己走了。 秋蘭溪認真想了想,覺得也許是自己把自己看太重了呢,沒準燕清黎去書房是為了方便布置呢,畢竟內(nèi)患已除,繼承人就該提上日程了。 至于自己在其中占了多大的比重,秋蘭溪已經(jīng)不想去揣摩了。 血腥場面讓她短暫的有些清醒,但很快那種心情就被一層更深的疲憊所取代。 她做不到認命,卻又明白自己除了認命別無她法。 因為兩人以往的關(guān)系是有目共睹的,幾日不同房并不會讓人懷疑什么,只有幾個親近的大丫鬟隱約窺見了什么,卻不敢多說。 畢竟不管怎么說,秋蘭溪住的地方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鬧矛盾跟失寵是兩回事。 秋蘭溪聽到‘失寵’這個字眼時,其實還愣了好一會兒,雖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行為,確實都是為了奪得燕清黎的‘寵愛’,可當這個詞真的被宣之于口時,她還是會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這大概是因為現(xiàn)代培養(yǎng)出的獨立人格讓她永遠都無法做到真正依附一個人,所以離原本的成功越近,她反而越排斥。 兩人誰也不去找誰,無論春粟怎么勸秋蘭溪都不動如山,不過很快公主府的眾人就無暇關(guān)心這一切了,因為慶和帝立太子了。 是七皇子瑞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