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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君子懷璧在線閱讀 - 君子懷璧 第3節(jié)

君子懷璧 第3節(jié)

    都縉一聽笑了起來:“這姑娘挺有意思,還有些讀書人的骨氣?!?/br>
    第二天天不亮,聞玉掐著時辰出門,等走到樓梯口,才發(fā)現(xiàn)大堂中已坐了許多人。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個沒什么印象的少年人。聞玉一眼瞧見他身后跟著出門的衛(wèi)嘉玉,了然地將一個包袱遞給他:“這裘皮容易臟,可得仔細(xì)點(diǎn),不過也不必三天兩頭拿出來洗,沾上灰拿小刷子刷上幾下就能干凈?!?/br>
    都縉忙伸手接過那包袱又從懷里遞了銀子過去,還未來得及道聲謝,女子已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坐著的都是今天要進(jìn)山的人,不等聞玉在桌旁坐下,便有個生得獐頭鼠目的小胡子湊上來,遞了個名帖:“在下隗和通,正要進(jìn)山采藥,這一路有勞姑娘照顧?!?/br>
    聞玉見他一身江湖郎中打扮,打開名帖上頭一行小字,寫著“迷魂香、轉(zhuǎn)世丸、清心明目草,各類神丹妙藥,應(yīng)有盡有;上通天,下知地,當(dāng)中曉人間,各樣江湖傳聞,無所不知?!?/br>
    這種江湖騙子她碰上過不少,但這會兒盯著名帖還是忍不住問:“這個轉(zhuǎn)世丸是什么東西?”

    隗和通一聽她有興趣,高深莫測道:“人死之后要入六道輪回,要是怕來世投了畜生道,可吃一顆我這轉(zhuǎn)世丸,保證免入十八層地獄受油煎火烹之苦。”他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隨身的包裹,里頭果然放著形形色色的藥瓶差不多十幾種之多。藥瓶上貼著標(biāo)簽,都是各色古怪的名字。

    “你的仙丹要真這么靈,你還進(jìn)山采什么藥?”一旁有人從聞玉手里將名帖一把抽了出來,扔回對方胸前。說完又看了眼跟在他身后頭發(fā)灰白似有重癥的老人,勸誡道:“雖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但我看還是正經(jīng)找個大夫醫(yī)治才是,別跟著這江湖郎中白白浪費(fèi)了時間。”

    等南宮仰將人打發(fā)走,這才回頭又瞧著聞玉嚴(yán)肅地說:“你怎么什么人的話都信,這都看不出是騙你的嗎?”

    聞玉瞥他一眼,覺得他多管閑事,但總是一片好意,便沒回聲。

    南宮仰卻又忽然想起什么,面色猛然間陰沉下來:“你昨天不是說你不識字?”

    聞玉一頓,這才想起昨天說來敷衍他的話。南宮仰見她這副情狀,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由氣急:“你之前都是騙我的?”他話里一股子不可置信的怨氣,聞玉皺眉:“你怎么什么話都信,這都看不出是騙你的嗎?”

    “……”

    聞玉丟下這句便朝客棧外走去。樓梯下坐著個手持佛珠合目誦經(jīng)的老僧,聞玉經(jīng)過他身旁時,老和尚聽見聲響睜開眼睛看了過來,抬手同她行了個佛禮。

    客棧外連著下了幾日的大雨今早已經(jīng)停了,外頭空氣晴朗,草尖上還懸著露珠。

    衛(wèi)嘉玉緩步跟在她后頭,出發(fā)前仰頭看了眼不遠(yuǎn)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太陽從山峰后漏出一點(diǎn)霞光,山巔金頂看上去更加遙不可及。聞玉望著遠(yuǎn)處山巔,雙手合十閉眼無聲誦念。山風(fēng)吹過,風(fēng)里細(xì)密的水汽沾在她的額發(fā)上,在晨曦下她如朝圣的旅人那樣莊嚴(yán),又如神女般圣潔。

    他忽然想起昨晚眾人走后,伙計(jì)玩笑般隨口同他提起的稱呼。在這里,他們這樣稱呼她——“被山神庇護(hù)的女兒”。

    第4章 封鳴

    山中的清晨來得似乎總比外頭要早些。

    林中天色剛蒙蒙亮,聞玉便叫四周的鳥叫聲吵醒了。她自小在這山里打獵,過慣了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在樹上睡了一晚也不覺得腰酸背痛。等從樹上跳下來時,林中眾人還個個悶頭睡著。時候還早,她也不急著將人叫起來,便獨(dú)自朝著溪邊去洗漱。

    清晨,對岸的樹林中霧氣已經(jīng)漸漸散去,山間萬物靜謐祥和,呼吸吐納之間仿佛就能褪去旅途中一切的疲憊。聞玉蹲下身掬起一捧溪水,余光注意到身后有個人影不知何時跟了過來。

    南宮仰站在幾步外,見她注意到自己,露出幾分緊張得神色,隨即別開臉,半晌沒有作聲。

    聞玉沒有理會他,自顧用溪水簡單梳洗一番,起身時南宮仰還站在身后,這么會兒功夫,像是終于在心中打好了腹稿,頗為別扭地抿了一下嘴唇開口道:“我聽說昨天是你救了我……”

    聞玉沒說話,大約是想聽聽他到底想說些什么。清晨的林中,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她臉上,南宮仰見她神情如冰雪,眉目卻似清晨含露的花蕊幽深艷麗。有水珠便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唇上暈開,襯得唇色如血,不由就叫他想起昨日失去意識前,朦朧中最后看清的染血唇瓣,一顆心不知怎么就跳得快上幾分,竟將之前心里想要說的話全忘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聞玉見他說到一半又沒了下文,終于微蹙起眉頭。

    南宮仰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別開眼輕咳一聲:“我……我來跟你道謝,昨日是我行事莽撞,還差點(diǎn)連累了你?!?/br>
    聽他大早上特意跟過來是為了道謝,聞玉面色稍緩。她原以為南宮仰是個錦繡堆里出來的少爺,為人自負(fù)行事張揚(yáng),沒想到也知道道謝認(rèn)錯,倒也不全是個無可救藥的紈绔子弟:“沒有下次就是了?!?/br>
    南宮仰心中一松,又想起另一樁事情來:“對了,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br>
    他昨天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腳印,醒來后還沒來得及和其他人說過,但經(jīng)過一晚上,卻越想越覺得古怪??蜅5幕镉?jì)分明說過這時節(jié)沒人會冒險進(jìn)山,那么這林中的腳印究竟是誰留下的?難不成這山里除了他們,當(dāng)真還有其他人?

    聞玉聽完他說的話,也覺得蹊蹺。此時天才剛亮,其他人還沒起來,她思忖片刻,很快下了決定:“你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腳???帶我過去看看?!?/br>
    二人跨過溪水,又一次走進(jìn)昨日遇蛇的樹林。南宮仰雖不記得具體的地點(diǎn),但好在聞玉還想得起自己昨天是在哪里救下的他,于是沒花多少功夫,二人就找到了昨天的那棵樹。

    “在這兒。”

    南宮仰扒開草葉,聞玉果然瞧見樹根下一個腳印。白日里再看,腳印更加清晰,看鞋印大小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留下的。這山里如今除了聞玉,哪還有其他女子?南宮仰神情嚴(yán)肅,微微收緊了手指。

    聞玉察覺到他神色有異:“你知道這腳印是誰的?”

    “……不知道?!?/br>
    聞玉看他一眼,見他不愿說,于是也沒有追問,拍拍手又站起來:“走吧?!?/br>
    “這就走了嗎?”南宮仰驚訝道,“這山里或許還有其他人?!?/br>
    “這腳印應(yīng)當(dāng)是兩天前留下的,不過叫草葉遮擋著才沒叫雨水沖刷掉。兩天過去,這腳印的主人要么已經(jīng)順利進(jìn)山,要么已經(jīng)困死在山上。”聞玉冷淡地抬眼看著他,“你想去找她?”

    南宮仰啞口無言,神色間似有掙扎,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他也清楚光憑自己不可能在這山里找人,聞玉本是順路帶他們進(jìn)山,也不可能拋下其他人幫忙去附近找人,何況她說這腳印已是兩天前留下的了……

    一路上二人沒再說一句話,一前一后回到了昨晚露宿的林子中。

    其他人已經(jīng)醒了,正要商量著去附近找他們,此時見他們回來,才松了口氣。昨天剛出過事,南宮易文自然是擔(dān)心南宮仰的安危,剩下的人多半是怕聞玉獨(dú)自扔下他們悄悄走了,經(jīng)過昨天一天,眾人已經(jīng)意識到這山中有個向?qū)У闹匾浴?/br>
    南宮仰一回來就叫上南宮易文去了另一頭說話,眾人見他們?nèi)ミh(yuǎn)處特意避著旁人也不知在商量什么,面上雖未顯出什么情緒,心中卻都不免起了些不同的心思,各有計(jì)較。只有聞玉從隨身的包裹里取出一個已經(jīng)干硬的饅頭,心無旁騖地坐下來用起早飯。

    隗和通最先小心翼翼地開口打探道:“姑娘一大早和小郎君都不見身影,是去了哪里?”他這話一出,其他人雖裝作并不在意,但也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聞玉自然察覺得到他們的心思,一群陌生人上山很忌諱背后相互猜疑,早上的事情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于是便坦坦蕩蕩地將前因后果與他們說了一遍。

    眾人聽后神色各異,竟一時間都沒了聲響,也不知想到什么。最后還是柳又伶頭一個開口:“如今紅袖班出事,官府正全城搜捕兇犯,會不會是那兇犯逃到山里來了?”他這人一會兒瘋瘋癲癲一會兒又很一本正經(jīng),簡直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像這會兒,他的這個推測聽起來就有道理極了。

    屠戶卻不以為然:“不可能,都說了那腳印是個女人留下的,哪個女的能將紅袖班上下全給殺了?”

    都縉下意識反駁道:“這可說不好,萬一這兇案就是個女魔頭干的呢?”

    屠戶嗤笑一聲:“女魔頭好端端殺人家戲班的人干什么?總之你們愛信不信,這里頭的水深著呢?!?/br>
    眾人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像是知道什么隱情,但又拿不準(zhǔn)他究竟是故弄玄虛還是當(dāng)真知道點(diǎn)什么。正巧這時南宮易文與南宮仰三人回來,見眾人神情各異,氣氛有些嚴(yán)肅,于是主動問道:“各位在說什么?”

    隗和通干笑道:“聞姑娘說今早在溪對面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個女人的腳印,柳兄弟猜是唯州城那個殺人的兇犯逃進(jìn)山里來了,須大哥非說那兇犯是個男的?!彼捓镱H有幾分嬉笑意味,似乎并不將他這些話當(dāng)真。

    南宮仰一聽,果然也追問道:“你怎么知道那兇犯必定是個男人?”

    屠戶還沒開口,柳又伶先涼涼道:“你還真信了?官府如今重金懸賞知情人,他要真有線索,還能跟著我們在這山里遭罪?!?/br>
    那屠戶果真受不得激,瞪大了眼睛粗著嗓子喊道:“誰說老子胡說?老子親、親耳聽說……”他話說到一半,見眾人都抬眼看著自己,忽然瞇著眼笑道,“好啊,你們一個個都想套我的話是不是?真以為老子好糊弄?!?/br>
    他倒也不全沒有一點(diǎn)兒腦子,其他人見從他嘴里套不出話來,似乎也就對此沒了興趣。屠戶見狀反倒得意起來:“也不是老子不肯說,不過我說了,這里頭水深得很,保不齊就要丟了性命。實(shí)話告訴你們,我在紅袖班有個相好,戲班出事前兩天,老子正好去戲班看過她,她跟我講了些事情,和那江湖上的血鬼泣有關(guān)系。”

    都縉聞言一驚:“血鬼泣封鳴?”

    “不錯,就是他。”屠戶瞧著都縉,忽的笑起來,“你個書童知道得還挺多,我看你這來路也不簡單啊?!彼f完意有所指地朝著都縉身旁的衛(wèi)嘉玉看了過去,目光中暗含幾分打量。

    都縉年紀(jì)輕,臉上藏不住心事,心中幾分懊惱,但這會兒也不露怯,嘴硬道:“血鬼泣這樣的大魔頭誰不知道,光書攤上跟他有關(guān)的話本子就不少,我還跟著我家公子看過幾本?!?/br>
    這群人里似乎只有聞玉是當(dāng)真沒聽過這個名號:“他是什么人?”

    自打聽見封鳴的名字,眾人的神情都不由得凝重起來,竟是半晌無人吭聲,最后還是坐在一旁的老和尚開口道:“封鳴是八年前橫空出世的高手,嶄露頭角時不及而立,那兩年他四處下戰(zhàn)帖,幾乎將中原有些名氣的名門正派都去了個遍,數(shù)戰(zhàn)下來,未嘗敗績。江湖上人才輩出本是一件好事,但此人心性不善,行事乖張,每贏一場必要將對手羞辱一番,不少人因此再也無顏執(zhí)劍,甚至還有不堪受辱,羞憤自盡的,不少人因此對他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br>
    聞玉問:“那他后來輸了沒有?”

    只要是人,就會有輸?shù)囊惶?,封鳴也不例外。

    老和尚雙手合十緩緩道:“六年前落霞谷一戰(zhàn),他輸給了錯金山莊的南宮雅懿,從那之后,他就銷聲匿跡,幾乎不在江湖上現(xiàn)身了。”

    聞玉又問:“既然這樣,這人聽起來倒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有個血鬼泣的名號?”

    這一回一旁的隗和通主動接過話頭:“這我知道,因?yàn)槁犝f他后來一心想要一雪前恥,因此練功走火入魔,開始濫殺無辜。再加上他先前仇家太多,中原八大門派曾在走馬川差點(diǎn)將他圍剿,不想竟叫他殺出重圍又逃了出去。到最后他是毫發(fā)無損,八大門派卻在那一戰(zhàn)中折損了不少高手,還叫天下人好一通嘲笑。那一戰(zhàn)后,封鳴就得了個血鬼泣的名號,說他劍出飲血如鬼泣,走馬川下孤鴻鳴。”

    這些事情,在場眾人中聞玉是頭回聽說,其余幾人反應(yīng)則是各不相同。隗和通與屠戶神情中隱隱有些懼色,南宮等人目光中則難掩厭惡,而衛(wèi)嘉玉、柳又伶與那老僧神色不變,有幾分事不關(guān)己的淡漠。

    屠戶目光在眾人之間一掃而過,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們這會兒明白了?要是個尋常的兇案,老子早去官府領(lǐng)賞了,這里頭牽扯到了江湖上的事情,一不小心招惹上什么人,就要丟了性命,這銀子有命拿沒命花又有什么用?不過嘛,萬一哪天我手上沒了銀子,實(shí)在走投無路,又想起了點(diǎn)什么,說不準(zhǔn)也是個法子……”

    他說完這些,其他人有心想從他口中再套出點(diǎn)話來,但那屠戶卻是咬緊牙關(guān),一點(diǎn)兒口風(fēng)都不愿再透露了。

    經(jīng)過早上這一遭,眾人也再沒了胃口,只草草用些干糧,很快便又收拾東西繼續(xù)朝著山里走去。聞玉留在最后將昨晚生過火的柴堆用沙土埋了,防止有火星子迎風(fēng)又著起來,起身時忽的頓了頓,朝四周看了一眼。

    都縉就走在她前面,見她站在原地突然沒了動靜,奇怪道:“姑娘還不走嗎?”

    “來了?!彼龖?yīng)了一聲,最后看了眼身后的樹林,周遭靜悄悄的,除去已經(jīng)朝前走去的一行人外,不見半點(diǎn)人跡。她忽然想起早上南宮仰問她的話,這山里除了他們或許真的還有其他人。

    第5章 屠戶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晕⑦m應(yīng)了山里的環(huán)境,第二天一行人在山中的行程竟是異常順利,太陽下山之前,就已找到了一處可避風(fēng)雨的山洞落腳。

    天剛黑,洞中就已經(jīng)生起柴火。山洞雖比不得瓦房,但好歹不必再風(fēng)餐露宿,住在洞里也比在外頭安全些。不過山中常有野獸出沒,雖在山洞里,幾人商議之后,還是決定今晚輪流派人守夜。

    聞玉抽了個下半夜,正是最難熬的時候。都縉與她差不離,二人坐在一處,望著彼此手中長長一截樹杈子,異口同聲地默默嘆了口氣。正在這時,忽然眼皮底下一雙麝皮長靴停在跟前,順著腳尖抬頭,竟是南宮仰捏著根小樹枝站在他們跟前。

    他手上那根樹枝不過拇指長短,看樣子手氣格外的好,竟是抽了個上半夜。聞玉瞧著手里頭比他長了三倍不止的樹枝,覺得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疑心他是特地炫耀來了。結(jié)果沒想到少年繃著臉憋了半天,忽然道:“我可以同你換一換。”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聞玉不禁又瞧他一眼,大約是她臉上的神色太過好懂,南宮仰不禁漲紅了臉,又嘴硬道:“……就當(dāng)是還你昨日林中搭救的恩情。”他說完,又覺得理直氣壯了些,“對,我最不喜歡欠人,或者你有什么其他心愿,我也可以替你做到?!?/br>
    “真的?”聞玉一聽似乎當(dāng)真有些意動。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甭犓@語氣,似乎有件難事要托他。南宮仰將樹枝收起來,肅然道,“你說?!?/br>
    “守夜就算了——”聞玉慢吞吞道,“我下山前在rou鋪訂了一頭豬,這次回去也該殺好了……”

    南宮仰眨眨眼,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下一秒便聽她說:“我家住得偏僻,你要能幫我將那豬rou一塊背回去,就算還了我這個人情?!?/br>
    “……”

    都縉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憋著笑,沒敢抬頭去看南宮仰聽完這話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就聽身旁的人不快地輕聲嘀咕道:“他瞪我干什么?”

    夜里山洞生了柴火,到后半夜終于漸漸燒盡了,只留下一點(diǎn)殘存的余溫,半夜有人畏冷似乎又起身加了些木柴進(jìn)去。

    半夢半醒間,聞玉叫人搖醒,睜開眼見外頭月色明亮,似乎還不過三更天。

    她揉著眼坐起來,不禁伸手扶了下腦袋,感覺今晚睡得比往常更沉一些。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才發(fā)現(xiàn)叫醒自己的竟是衛(wèi)嘉玉,但照理說今夜是輪不到他守夜的。

    衛(wèi)嘉玉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輕聲道:“山洞里的其他人不見了?!?/br>
    不見了?

    聞玉一怔,她已漸漸適應(yīng)了周圍的黑暗,借著外頭照進(jìn)洞中的月色朝四周一看:這山洞里頭空蕩蕩的,除了衛(wèi)嘉玉與她兩個之外,當(dāng)真不見其他人影。

    夏夜無風(fēng),火堆旁也還有余熱,可眼下這情形實(shí)在詭異得很,聞玉竟有一瞬間感覺到在這三伏天里起了一身白毛汗。衛(wèi)嘉玉比她早醒片刻,這會兒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先去外頭看看?!?/br>
    聞玉定了定心神,跟著站起來,二人扶著巖壁小心翼翼地朝山洞外走去。

    今晚一輪圓月懸在半空,洞外靜悄悄的,沒有半點(diǎn)人聲。林中樹木茂盛,枝葉交錯重疊如同鬼影,能聞見山林間草木的苦澀氣息,但正是這種熟悉的氣味叫聞玉感覺到自己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走到山洞外,正準(zhǔn)備繞著山洞走上一圈,查看一下附近的情況。剛走沒多遠(yuǎn),便感覺到腳尖踢到個軟綿綿的東西,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一旁半人高的草叢后頭露出了一只腳。

    聞玉眼角一跳,立即蹲下身查看,發(fā)現(xiàn)草叢中果真躺著一個人——竟是都縉。他此時雙眼緊閉,身上并無什么外傷,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只是昏過去了。不知為何這反倒叫她松了口氣:總不見得是叫鬼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