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君子懷璧在線閱讀 - 君子懷璧 第23節(jié)

君子懷璧 第23節(jié)

    第33章 護文塔·七層

    在塔頂放完燈, 懷智又端著托盤跟雪信回到七樓。

    當(dāng)年雪月從海上帶回近百部經(jīng)書,回到無妄寺后,花費大半年時間整理譯注, 同時帶著弟子幫忙翻譯,可惜沒過多久他便又一次出海, 留下這些經(jīng)書存放在塔內(nèi)。

    雪信接手無妄寺后, 多方尋訪, 找來許多能夠幫忙翻譯經(jīng)文的法師, 花費十多年的時間,終于將塔內(nèi)經(jīng)文翻譯大半。

    五年一次的千佛燈會便是要將這十多年里寺中完成翻譯的經(jīng)文公之于眾。

    今日第一天開塔, 雪信取出鑰匙打開一扇柜門, 從里面取出幾卷經(jīng)書放在懷智手上的托盤之中, 之后三天陸續(xù)會有弟子從塔里搬運經(jīng)書。

    懷智手捧托盤, 往后退了一步,正要轉(zhuǎn)身忽然后頸一痛, 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雪信剛關(guān)上柜門,便聽見身后“咣當(dāng)”一聲, 他剛一回頭,就感覺背后有人拿刀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出聲。”站在背后的人低聲警告道, 聽聲音是個男人。雪信站在柜子前, 只能看見燭火下背后之人的影子倒映在墻上——很明顯對方并不是寺中僧人。

    這人究竟是如今避開外面的耳目潛入塔里的?樓下的道凈法師等人又怎么樣了?

    雪信心中閃過許多個念頭,鎮(zhèn)定道:“施主來此所為何事?”

    “我來取回屬于我的東西?!蹦凶虞p聲道, “雪月和尚出海前留下過一個木盒子, 現(xiàn)在那東西在哪兒?”

    雪信聞言一愣, 他原本以為此人是為了塔中經(jīng)書而來, 沒想到一開口問的卻是雪月當(dāng)年留下的盒子。這樣一來, 反倒叫他弄不清他的來路。

    他思考得太久, 男子不耐煩地收緊了手中的刀:“我知道那盒子就在這塔里,別磨磨蹭蹭的,把東西給我!”

    雪信心神微斂:“盒子放在西面墻上的神龕后面?!?/br>
    男子的目光朝西面墻上看去,那兒果然有個神龕,里頭供著一尊觀音像,神龕前還點著三支香。他點住和尚身上xue道,朝神龕走去,抬手移開神龕,露出墻上一個磚塊大小的空隙,里頭放著一個棕色的木盒。男子眼前一亮,將那盒子取出來,發(fā)現(xiàn)上面帶著一把小鎖。又轉(zhuǎn)頭問道:“鑰匙在哪兒?”

    雪信面不改色:“師兄當(dāng)年留下這個木盒,離開前曾留下一句話,說只有這盒子的主人才能打開這木盒。施主既然說這里面是你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有這木盒的鑰匙才對。”

    男子眉眼一沉,忽然笑了起來:“這盒子沒有鑰匙我難道就打不開了嗎?”

    他將匕首沿著木盒的縫隙插入其中,掌中蓄力,稍稍使勁用力一抬。那木盒上的銅片立即叫他拆了下來,木盒裂成兩半,露出了里頭的東西。

    雪信雖將這盒子存放多年,但也從未見過里面的東西,這時也不禁抬頭朝他手上看去,只見木盒之中放著一本《金剛經(jīng)》,上面還有一串檀木佛珠手串,一百零八顆珠子串成一條,色澤溫潤,應(yīng)當(dāng)是主人的隨身之物。

    他沒想到這盒子里的竟是這樣普通的東西,男人將經(jīng)書打開隨手翻了翻,面上露出一絲了然:“果真如此……”他輕聲道。

    雪信不知這經(jīng)書里面寫了什么,只見他將那冊《金剛經(jīng)》放進懷中,就朝窗邊走去,似乎打算就此離開并沒有傷他性命的打算。雪信不由開口道:“施主留步——”

    那人影停下腳步,挑眉看了過來。他生得一張陌生臉孔,高眉深目,并非中原人長相,看打扮應(yīng)當(dāng)是琉鑠國使團里的人。但他敢在這種時候以真面目示人,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易容過的。

    雪信強作鎮(zhèn)定問道:“施主是我雪月師兄的舊識?”

    “你問這個干什么?”

    雪信沉默片刻:“貧僧想知道護心堂起火之事,是否與施主有關(guān)?”

    “與我有關(guān)如何,與我無關(guān)又如何?”男子在塔中輕笑一聲,聲音卻冰冷,“與雪月那和尚有關(guān)的人我都該殺,今天對你網(wǎng)開一面,你就該謝天謝地了?!?/br>
    他說完這話再不與他糾纏,就要打算從窗上跳出塔外,忽然腳下地板震動起來兩旁書架朝他傾塌而下。男子大驚,足尖一點避開左手邊的木架,剛一落地就感覺腳下木板向下凹陷,他心中警鈴大作,向一旁扭過身子,堪堪避開墻上朝他直射而來的銀針,隨即目光落在站在墻邊的僧人身上。

    雪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沖破了xue道,他臉色蒼白一手按在墻壁上,這塔閣一早設(shè)了機關(guān),從他走進這間屋子開始,便已中了圈套。

    男子大怒,抽出隨身佩劍便一劍朝他刺來。云心月信四位弟子,除去云月二位,雪心與雪信二人武藝皆是尋常,這一劍來勢洶洶,雪信眼看避之不及,但他原本就沒有打算避讓。這種危急關(guān)頭,他迅速按下墻上的機關(guān),房梁上四面鐵柵欄從天而降,長劍穿過鐵欄,距離僧人喉頭不過一寸,卻再也難進分毫。男子瞳孔一縮才知道對方方才是故意以自己為餌,引他走到一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這鐵柵欄是精鐵煉成,尋常刀劍根本難以劈開,男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手腳漸漸使不上力氣,他看了眼神龕前已經(jīng)燃了一半的香,方知今晚每一步都早已在旁人的預(yù)料之中,于是干脆收起佩劍,靜觀后續(xù)。

    兔起鶻落之間已經(jīng)塵埃落定,雪信還未回過神,樓下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身形肥胖,一口氣爬到塔頂明顯有些喘,額頭也出了一頭的汗。不過看見困在鐵欄里的人還是大大松了口氣,笑道:“衛(wèi)公子料事如神,這一招甕中捉鱉實在精彩!”

    衛(wèi)嘉玉跟在他身后上樓,并不居功:“全靠葛大人這一手家傳的機關(guān)術(shù)?!?/br>
    葛家是江南有名的機關(guān)世家,葛旭出自葛家一支旁系,機關(guān)術(shù)學(xué)得雖不如正經(jīng)本家,但在百丈院能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與他這一門手藝卻也是分不開的。

    就在聞玉第一回 追著黑衣人夜闖護文塔的第二天,衛(wèi)嘉玉就找他商量要在塔頂布置機關(guān)的事情。塔內(nèi)位置狹小,又存放了許多珍貴的經(jīng)書法器,要計算出來人的行動路線,盡量小的對塔樓的布置進行改動,十分不易。不過葛旭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才能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借著修繕六樓塔窗的借口,在這兒布置下這樣嚴(yán)密的機關(guān),又不叫人發(fā)現(xiàn)。

    祁元青晚來一步,他上樓先吩咐手下將昏倒在地的懷智帶了出去,又看了眼被困在鐵欄中的人,與葛旭回稟道:“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假冒琉鑠國使臣進的護文塔,剛才我上樓時發(fā)現(xiàn)道凈法師叫人打暈在樓中,已吩咐手下將他帶了出去?!?/br>
    “去將琉鑠國圣女帶來,看看此人是不是她使團里的。”葛旭又補充道,“另外叫人守住樓下,免得此人還有同伙接應(yīng)?!?/br>
    祁元青領(lǐng)命下樓,下在香里的迷藥剛剛開始起效,葛旭摸不清他的底細,一時不敢打開鐵欄。

    幾人站在鐵欄外,瞧著被困在里面的男子,葛旭擺出一副威嚴(yán)肅穆的口吻:“你是何人,為何會到寺中?”

    男子中了迷香,手腳無力干脆盤腿坐在地上,聽他問話仰頭朝他看來,眼底幾分戲謔,絲毫不見慌亂:“我來拿回我的東西,也不許嗎?”

    葛旭也看見了地上已經(jīng)叫人撬開的木盒子,那男人拿走了里面的經(jīng)書,卻將佛珠丟在一旁,他彎腰撿了起來:“怎么證明這東西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

    “那我問你,之前夜闖護文塔的人可是你?”

    “百丈院說話不必講證據(jù)嗎?”男子懶懶道。

    衛(wèi)嘉玉負(fù)手站在距離鐵欄三步遠的地方,忽然開口道:“有人潛入護文塔那天晚上,差點破窗而出,幾天過去胸口淤青應(yīng)當(dāng)還未消散,閣下解開衣襟一看便知?!?/br>
    葛旭一早叫人查過無妄寺上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要么此人已經(jīng)不在寺中,要么他藏在某個連百丈院也不方便細查的地方。鐵欄中的男子聞言臉上果然失了笑意,眉眼冷淡地注視著眼前的文弱男子,過了片刻,又勾起唇角坦然承認(rèn)道:“就算我身上有傷也不能證明什么吧?”

    葛旭聽他事到如今還要嘴硬,面色越發(fā)難看:“果真是你!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潛伏在這寺里的?護心堂大火那晚,雪云、雪心兩位大師的死也是你所為?”

    困在鐵欄中的男子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到這寺里只是為了取回我的東西,我說了這么多次,你既然不信我也沒有辦法?!?/br>
    “證據(jù)確鑿你還要狡辯?”

    “他確實沒有說謊?!毙l(wèi)嘉玉突然道。

    他話音剛落,塔閣中眾人皆朝他看了過來,就是那鐵欄中的男子看著他的目光也帶了幾分興味,顯然沒有想到他竟會替自己說話。

    葛旭剛拿出一點審訊疑犯的氣勢就叫他打斷,不由有些尷尬地看著他:“衛(wèi)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護心堂大火,雪云、雪心大師與十八僧眾之死,以上幾件事情都發(fā)生在同一個晚上,看似是一人所為,但實際上卻有好幾個兇手?!?/br>
    衛(wèi)嘉玉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鐵欄中的人:“這幾件事情中,只有那場大火與雪心大師的死確實同封郎君有關(guān)?!?/br>
    葛旭一愣:“你叫他什么?”

    衛(wèi)嘉玉淡淡道:“能夠一刀取人性命,在戒備森嚴(yán)的后山如入無人之境,甚至在排云掌下輕而易舉地脫身,江湖上有這樣身手的人確實不多,但對于大名鼎鼎的血鬼泣而言,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難事?!?/br>
    欄中男子目色沉沉地望著跟前月白色長衫的青年,倏忽笑了起來,盡管這笑意并未抵達眼底:“我聽不明白你說的什么?!?/br>
    葛旭原以為今晚抓住了這段時間潛伏在寺里伺機作亂的賊人,于他來說已是大功一件,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此人竟然有可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鬼泣時,他一下子感到焦慮起來,要不是塔閣內(nèi)的其余三人皆是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他簡直叫想要立即下樓再去院里調(diào)派人手。

    “護心堂大火那晚,聞玉之所以嫌疑最大,不但是因為她是那天晚上唯一活下來的人,還因為雪心大師身上的致命傷與她隨身的長劍刀口相吻合。到前幾日,嚴(yán)大人受傷,他身上的傷口與雪心大師身上的劍傷也是一模一樣。嚴(yán)大人醒后已證明了聞玉并非那天和他動手的黑衣人,那么就說明這寺里有人所用的武器與她相似。而這樣的兵器,我恰好不久前曾在沂山的天坑下見過一次。”

    衛(wèi)嘉玉說到這兒,目光落在他隨身的佩劍上:“這些雖是我的猜測,但是只要將你隨身的佩劍與嚴(yán)大人身上的傷口進行比對,想必很容易就能證明那晚他遇見的黑衣人究竟是不是你?!?/br>
    欄中男子冷笑一聲:“天底下相似的劍何其多,就算我的劍與聞道相似,又能說明什么?”

    衛(wèi)嘉玉抬眼朝他看了過來,目光中映著跳動的火燭,在這昏暗的塔閣間有一瞬間顯得格外明亮:“你怎么知道那把劍名叫聞道?”

    桌上的火燭爆了一下燈花,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在這樣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欄中男子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迅速陰沉下臉色,冷聲道:“你詐我?”

    牢籠中的男子臉上原先輕松的神色已經(jīng)蕩然無存,他盯著鐵欄外一身白月長衫的青年,一字一頓道:“沂山那晚,我果然不該留你一條性命?!?/br>
    第34章 街市

    “你如今已是籠中困獸, 倒還有臉如此大言不慚!”衛(wèi)嘉玉聽他這話面色未變,倒是一旁的葛旭已經(jīng)忍不住呵斥道。

    說話間,樓下又傳來腳步聲。祁元青上樓后同葛旭道:“琉鑠國圣女已經(jīng)帶來了, 可是現(xiàn)在讓她上來?”

    葛旭點點頭,不多時果然有兩個百丈院弟子帶著阿葉娜上樓。大約是因為今日千佛燈會的原故, 她今天換了一身漢人打扮, 端莊典雅的漢裝穿在身上, 顯得她原本嬌媚的五官也平添了幾分嫻雅。

    她走到塔上時神色間還有些迷茫, 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帶來此處,直到看見塔中四方巨大的鐵欄, 以及被困在鐵欄后的人時, 這才微微張開嘴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這是?”

    葛旭問道:“圣女可認(rèn)得此人?”

    “這是隨我出海求取經(jīng)書的賀希格大人, 他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叫各位大人將他困在這鐵牢里?”

    她一雙小鹿似的眼睛, 濕漉漉地看著你時很容易叫人心軟,葛旭忙和顏悅色道:“圣女莫要驚慌, 且仔細看看,此人并不是你使團中的賀希格, 乃是有人假扮混入琉鑠使團之中?!?/br>
    阿葉娜聽后大驚,不可思議地看看鐵欄后的人又看看葛旭:“這……這怎么可能?”

    衛(wèi)嘉玉站在一旁始終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這時才開口問道:“圣女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賀希格大人與之前有什么不一樣嗎?”

    阿葉娜似乎有些怕他, 怯懦地低下了頭:“賀希格大人是父親身旁的重臣,在離開琉鑠之前, 我與他的接觸并不多?!?/br>
    她說著又忍不住抬起頭朝鐵欄后看了一眼, 對上里頭的男人那一雙噙著笑的眼睛, 不由微微一頓, 鼓足勇氣道:“我……我記得賀希格大人右手臂上有個胎記, 我能叫他露出手臂看一看嗎?”

    這要求說難不難, 但還是有些風(fēng)險。葛旭派人請她來這兒,原本也是想叫她做個見證,免得日后說不清楚,對方提出這個要求倒也合情合理。他看了眼神龕前燃盡的香,算了算這么會兒功夫迷香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徹底發(fā)揮了功效,這才派人上前打開鐵欄,將里頭的人帶出來。

    兩個百丈院弟子雖不知此人就是封鳴,但也知道此人武功不一般,因此上前將他帶出來時十分小心,鐵欄后的男子表現(xiàn)的也十分溫順。他任由兩人抓住自己的手臂,一左一右地將自己帶出來,等出了鐵欄甚至還十分配合地抬起右手,方便一旁的人撩起自己的衣袖。

    塔閣中一時間眾人都盯著她,只見女子上前一步湊近了些朝他右臂看去。就在這時,一直表現(xiàn)得無力反抗的男子,忽然抬手便掐住了身前人纖細的脖子——

    阿葉娜一聲驚呼戛然而止,很快就再發(fā)不出聲音。他動作太快,站在他身旁的弟子沒想到他吸了這么久的迷香,竟還有這樣的力氣掙脫,一時不查,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男子已拖著手里的女子到了窗邊,手肘用力朝后一撞,立即撞破了塔樓的窗戶。

    外頭大量新鮮的空氣涌入,沒一會兒便沖淡了塔閣中的迷香。

    ·

    姑蘇城內(nèi)街市上燈火如晝,南宮仰牽著馬與身旁的女子走在路上,兩旁人來人往,二人走在其中,從相貌身形上看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過他們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南宮仰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懊惱里。他平時就很少與女子相處,如今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他心中忐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但他的這點細膩心思實在多余,因為他要是能好好注意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聞玉頭一回出來,對這街邊一切事情都充滿好奇,路旁有人雜耍她都要停下來津津有味地看個半天,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緊張。

    等路邊的雜耍告一段落,她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從人群中抽身出來,興致昂揚地問:“接著去哪兒?”

    南宮仰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嘆了口氣:“你想去哪兒?”

    聞玉想了想,卻沒什么頭緒。忽然身旁有人發(fā)出一聲歡呼,人群接二連三地抬起頭朝天空看去,聞玉也跟著抬頭,才發(fā)現(xiàn)夜空中飄著一盞冉冉上升的天燈,看樣子是從無妄寺后山那兒飄來的。

    “放天燈嘍!放天燈嘍!”不知何處有個孩子拍著手叫起來,不一會兒四周紛紛有人點燃了手中的紙燈放到天上去,沒一會兒夜空中便飄滿了一盞盞亮黃色的紙燈。

    聞玉叫眼前這一幕壯麗的景象所震撼,仰著頭不由有些出神:“他們在干什么?”

    “每次千佛燈會,城中允許放燈。你將心愿寫在燈上,天上的神仙看見了,就會幫你實現(xiàn)它?!蹦蠈m仰突發(fā)奇想,“你要試試看嗎?”

    聞玉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帶著她朝附近的燈鋪走去。

    今日千佛燈會,放天燈是每年的慣例了,因此這街上最不缺的便是賣燈的商鋪。聞玉握著筆想了想,很快就將心愿寫在了燈上。

    南宮仰沒想到她寫得這么快,不由好奇:“你寫了什么?”

    聞玉將寫了心愿的燈面給他看,上面寫著“父女團聚”四個字。大約是第一回 在寧溪鎮(zhèn),她騙他不識字的原故,南宮仰頭一回看見她的字,發(fā)現(xiàn)字跡比他預(yù)想中要工整許多,有些驚訝:“我以為你要寫早日解毒?!?/br>
    聞玉想了想,卻搖搖頭:“許愿要寫最重要的事情?!彼f這話時聲音有些低,像是生怕太貪心,叫天上的神佛聽見了,便不肯幫她實現(xiàn)這個心愿。

    燭火映著她清麗的眉眼,在燈下顯出幾分不同于往日的柔弱。南宮仰心中一動,一顆心霎時間就軟了下來,想也不想地說:“那我替你許一個早日解毒,這是我的心愿,兩個必定都能實現(xiàn)?!?/br>
    聞玉聽了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南宮仰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睛:“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心愿,也算是還你沂山救我小叔叔的恩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