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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桓帝之時,北擊匈奴,收復了送出的五個州,奈何天不假年,壽數(shù)已盡,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太子繼承皇位,接下來便是周家得勢,篡奪皇位,□□ ,盡屠前朝宗室與舊臣。 論輩分,前朝桓帝應為陳子惠的祖父一輩,陳子惠的母親該稱他為先輩的。 桓帝無甚兄弟,唯有一同母姐,與他關系甚是親厚,同母姐先嫁京中旺族江氏,夫君早亡,又嫁周恒,生一女,冠以周姓,為長公主。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這一刻勾連起來,算來,陳子惠該稱前朝的桓帝一身外祖父的。 他的母親為桓帝之女,身世之上不知道被做了什么手腳,竟無一本書中提及此事,說的全是桓帝之子,那個年幼即位,又遭不幸的太子。 這便引了她無盡的遐想來。 緩緩地卷起這一大頁紙,韓昭昭往下瞧,見到盒子的底下還壓著另外一張紙,趁著現(xiàn)在還沒有人尋過來,她一只手卷起方才的那張大紙,另外一只手拿起下頭那張稍微小一些的紙來。 字跡與剛才所見的,陳子惠母親所書的完全不同,那個字跡娟秀中帶著幾分灑脫,這個字跡也算是秀氣,但是力透紙背,平白地帶了幾分遒勁與堅韌。 下頭沒有署名,可是她辨別得出來,這是長公主的字跡,與刻在她簪子上的字跡十分相似。 上面寥寥幾筆,都是長輩對晚輩的囑托,望他安好,望他承接先輩的遺志,她說,她與父族已絕,無后,便以他為后,護著他安穩(wěn),奈何此生已矣,以后,再也是護不了他了。唯憶先帝之時,痛哭流涕。 韓昭昭握著紙的手微微顫抖,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這其中勾連的關系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不知還有多少事情,都被隱瞞,如同埋藏在平靜湖面下的驚濤駭浪。 將這張紙收回折好,放到盒子最底層的時候,她面對泛著古意,被時光磨礪過的妝盒,神情復雜,仿佛窺探到了冥冥當中的玄機。 第114章 別有意味 ◎想同你講講以前的事情◎ 望著手中被折了幾疊的紙, 韓昭昭的表情有些呆滯,知道了陳子惠的經(jīng)歷后,她的心情更為復雜。 當朝皇帝大肆屠戮前朝宗室, 愧對前朝良多,他要報仇, 無可厚非。 他做什么,有他的苦衷, 有他的因由,可這不是他肆意把仇恨報復到別人身上的理由, 父親看中他的才能, 提攜他,他卻如中山狼一般,反咬一口,欲要置她家于死地。 他想報他的仇, 想如他的愿,可她也要護住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沒了他,邊境可能會動亂,到時候,她可以接管過來他的手下, 她是他的夫人,這么做也是名正言順。 領兵打仗這件事,她似乎并不陌生, 從小便看著父親帶兵打仗, 腦海中還塵封了一些記憶, 零零碎碎的。 韓昭昭暗暗下定了決心。 正在思索權衡的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門是半掩著的, 這個小庫房又不大,到了門口,只要把門一推,再往進走上兩步,便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那張紙是一個類似于卷軸的東西,需要折好放進去,還要用鑰匙將盒子鎖上,放回原位,恐怕是來不及了。 人應該是到了門口,腳步聲停了,此時,那張紙剛剛卷了一半,她還來不及把它塞到盒子當中,忙轉(zhuǎn)過身去,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何人? 聲音不大,卻恰恰能穿過門的縫隙,傳到站在門外的人的耳中。 緊接著,她一手拖著盒子,隨后從架子上扯下一件冬日里家常穿得男式衣裳來,衣裳的顏色是黑的,徹底遮蓋住了她仍然在拖著盒子的手。 手擺弄衣服上的帶子,一副認真瞧的模樣。 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隙,一點兒燈光照進來,原是陳子惠派人來喚她,想來是已經(jīng)沐浴完畢,還未見她回來。 等下,我剛看到一個合適樣式的衣裳,等我先拿下來瞧瞧。 那人應下,對她的語氣畢恭畢敬,轉(zhuǎn)瞬,就返回院中,同陳子惠說明情況。 韓昭昭這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些,她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忙將紙張按照原樣折好,放回盒子中,合上蓋子,把盒子鎖上放回原位。 目光掃視了堆疊在庫房里的衣裳,看著樣式還可以的,選了一件。 把鑰匙在腰間別好,才拿了件衣服出來。 一路上,心情仍然忐忑。 讀那封信件,她知道自己花費了多長時間,以這個時間來找衣服,未免太長了些,況且,東西是她擺到府庫中的,這一回她進了府庫,陳子惠全是清楚的。 說陳子惠沒有半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她提著燈走在路上,仍是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 飛鳥掠過光禿禿的樹梢,圓月掛在枝頭,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到了房門口,門是半掩著的,輕輕推開,燭火的光瞬間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恍惚,以為是陳子惠出來了,定睛細視,才發(fā)現(xiàn)是她方才擱置到這里的蠟燭。 陳子惠人還是在浴室里的,聽到她的聲音,問了句:你回來了? 是,挑衣服耽擱了些時候。 聲音佯做鎮(zhèn)定。 里面的人嗯了一聲,似乎也是沒太與她計較的模樣,淡定得有些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