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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溫泉氣溫適宜,不會太燙,但也不冷,苗瓔瓔放松自己的身體,慢慢將身體又往下沉了一些,感受著溫?zé)岬乃魈蔬^肌膚,帶著一種熨帖的感覺。 就在她放松警惕,享受沐浴的好時辰,水面突然裂開了一朵水花,苗瓔瓔嚇了一跳,只見原本平靜的溫泉底下竟然起來一個人,伴隨他出現(xiàn),整個水面上水花撲騰,亂濺她的身上,苗瓔瓔嚇得就要往岸上逃。 王妃。 身后的男子,嗓音沉澈,如此喚她。 苗瓔瓔一扭頭,手扒住邊沿不放,卻大膽地偷瞟向他。 君至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香蒸房里,他今天不是出城代練了么? 轉(zhuǎn)過念頭,她嚇得吭哧一聲身子下蹲,這一蹲不要緊,居然將整個人都揣了進去,一到了水里,苗瓔瓔就徹底不會了,四腳并用地扒拉水面,卻出不來,這時,一只手將她兩腋托住,將她提起送上了水面。 阿嚏 苗瓔瓔渾身濕透了,又打了個噴嚏,水都噴到君至臻臉上。 君至臻就那么看著她,幾分好笑,嘴角微抿壓抑著抖動,可是,她實在是可愛。 苗瓔瓔生怕他生氣了,心念急轉(zhuǎn),才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剛才他是一直架著自己的。 其實這種接觸也沒什么。 現(xiàn)在的苗瓔瓔已經(jīng)確定,他不會傷害自己了。 可是,為什么控制不了會臉熱呢。 殿下 正要說話,苗瓔瓔視線再次凝固。 香蒸房內(nèi)光線明亮,苗瓔瓔清楚地看見,身前同樣出水的這具軀體,肌rou緊繃,線條凌厲而囂張,是具習(xí)武之人的完美身材。 但比這更清楚的,是他胸口兩道交錯的深深的傷痕。 猶如盤踞的蜈蚣,將整片玉體劃爛,焚琴煮鶴,敗壞風(fēng)景。 玉京貴族喜好插花、斗茶、投壺、游獵、宴飲、蹴鞠,沒有一個,身上會帶這樣的傷痕。 看著痕跡也不深,像是新受的,猙獰而可怖,可知當(dāng)時的厲害,苗瓔瓔恍惚著想,莫非是在涼州 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死戰(zhàn)了,他說的一點也沒有夸大。 那是多苦的地方。 一國之殿下,都差點兒不能保全。 就算如此,他還要回涼州么? 君至臻察覺到她在盯著自己的身體看,皺眉低了一下頭,發(fā)覺衣襟松敞了,懊惱地將前襟掩上。 他轉(zhuǎn)身要走。 苗瓔瓔卻叫住他:殿下。 君至臻只得停下來,苗瓔瓔猶豫著,咬著嘴唇,甕聲甕氣地道:你還生我的氣么? 君至臻道:什么? 苗瓔瓔愈發(fā)羞愧:昨夜 她指的是,昨夜里她不解風(fēng)情誤了洞房的事。 君至臻從水里轉(zhuǎn)身,濕漉漉的長發(fā)披向背心,用一根長發(fā)帶籠住,愈發(fā)顯得倜儻俊美,苗瓔瓔看得眨不了眼睛。 這人明明和君知行一模一樣的五官,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她現(xiàn)在萬分明確,面前的人是君至臻,就算兩個同時出現(xiàn),她也能一眼認出他。 殿下是瓔瓔的夫君。 苗瓔瓔臉頰紅透了,便如引人采擷的玫瑰,她沖著血的臉被霧氣吹得模糊了一些,君至臻只能看見她伸手慢慢解向衣襟。 當(dāng)君至臻還在為那聲夫君血液狂奔時,她卻更進一步地,拉開了她胸前的衣襟。 牡丹怒放,紅酥點雪。 無限風(fēng)光。 君至臻的每一寸血管都似乎要爆裂,瞳孔激烈震動起來。 殿下是瓔瓔夫君,苗瓔瓔重復(fù)了一遍,像是為了更好地說服自己,她咬牙道,可以看的。 她在埋怨他剛才不給她看嗎? 君至臻緊皺眉頭。 不過是怕嚇到她,讓她更加嫌棄罷了。 我要和殿下做夫妻的,真的,望殿下不棄。 苗瓔瓔繼續(xù)散發(fā)她的溫柔攻勢,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對君至臻是種多大的誘惑,堪稱人性的考驗。 可是苗瓔瓔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化身豺狼撲上來,她羞澀著低垂的腦袋抬了起來,想看看哪里出了問題,是自己沒有吸引力么?他不感興趣么? 剛剛抬起頭,只見君至臻面無表情地背了過身,沿著另一側(cè)的溫泉壁登上岸,無言地徑直快步而去。 留下來的苗瓔瓔目瞪口呆,又有些失落地想:原來我真的對他毫無魅力。 都這樣了,豁出臉了,她都幾乎勾引了,他還是,毫無反應(yīng)。 看來他真的不喜歡她了,她在自作多情。 苗瓔瓔眼瞼低垂,濃密的睫毛輕輕戰(zhàn)栗,眨眼泛出了潮意。 上岸后的君至臻疾行穿過一排排晾衣架,直至來到自己懸掛的外袍前,伸手要取衣袍,噴涌而出的紅液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君至臻皺起眉,抬起手抹向臉。 燈光下一照,摸了一手guntang的鼻血。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血氣方剛君至臻,看你硬撐到幾時。 第39章 苗瓔瓔從香蒸房出來的時候, 已經(jīng)下雪了,滾滾彤云搖下無數(shù)大如席的雪花來, 紛紛揚揚地穿庭過院, 如楊花柳絮,入目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