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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君至臻眼瞼垂落,自嘲地勾了勾唇,我走回去。 既然如此,薛元壽就道:殿下您等著,老奴去借把傘來。 薛元壽往國公府借了一把傘,等回來的時候,君至臻已經(jīng)不見了,薛元壽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都沒見到人,心慌地回憶前方才殿下神色不對,難道是祁王殿下叫他去,說了一些尖刺的挑撥誅心之言? 他得趕緊回去告訴王妃,早做一些安排??嘁?,王妃這會兒也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腳力趕不上殿下,雪天路滑,難雇什么馬車,不定準等他回到王府,殿下和王妃已經(jīng)吵起來了。 早知如此,真不該讓殿下跟著祁王殿下去的。 大雪下了幾個時辰了,路面上雪已經(jīng)積得很深,皂青的長靴踩上去,擠壓出嘎吱的聲響,不輕不重地響在耳畔。 街邊上沒有什么行人,曹記酥餅、王家鐵匠,甜水巷、馬行街,沒了生意,無不關(guān)門閉戶,各自生爐取暖去了。 踽踽獨行的身影穿過十里長街,來到朱雀橋附近,君至臻舉目四望,突然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回王府嗎? 她不知在做什么,今日瓊林宴,應(yīng)該能讓她大飽口福,或許已經(jīng)睡著了,在燈下睡得安謐,夢里人不知是誰。 君至臻,其實你早就知道,瓔瓔向你求婚,根本不是因為她愛你。你盼望著她有朝一日能夠真的對你傾心,可事實上,不可能有那一天的。 不可能的。 君至臻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街邊的積雪里。 黑漆漆的夜里,沒有月光,唯獨鋪子前微弱的燈光,隱隱照出他被拉長的身影。 從夜色深處,一道陰冷的刀光,從君至臻身后閃出,直刺背心。 恒娘守在苗瓔瓔的房門外,方才她吃多了梅子酒,是被豎著背回來的,恒娘伺候她擦干凈了身子,現(xiàn)在醉得不省人事,在屋子里歇下了。 可是都這會兒了,秦王還不見回來,恒娘不敢離去,只好一直守在門外。 風(fēng)里傳來打更的聲音,玉京城都快宵禁了,這時,從前院到后院,突然猶如颶風(fēng)過境般響起了呼嘯的聲音。 秦王遇刺了! 秦王遇刺了! 消息傳得飛快,恒娘大驚失色,只見蒔蘿提著一盞長柄宮燈飛快地奔來:王妃呢,秦王不好了! 恒娘大驚:怎么了? 蒔蘿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殿下在朱雀橋邊遇刺了,受了傷,刺客的刀口有毒,現(xiàn)在殿下昏迷不醒,恒娘,你趕緊通知王妃! 秦王府需要一個主心骨,要說是誰能鎮(zhèn)住場面,那只有王妃。 恒娘不再多問耽誤功夫,立馬推開寢屋大門去叫苗瓔瓔。 作者有話說: 看不出老四這個沒腦子的,還是個pua高手,這一波是否成功給真真洗腦了? 第49章 蕭星流追著梨玉露從宴會上離去, 一路行至穗玉園,回到家中, 經(jīng)由梨玉露身旁的傅母告知, 她躲入房中去了,蕭星流大急,拔步飛奔向?qū)嫹俊?/br> 此時天色已黑,寢屋內(nèi)燈影幢幢, 他大力破門而入, 只見端坐燈下的梨玉露, 在指點侍女收拾細軟, 一副要打包走人的樣子, 蕭星流傻了,十年夫妻,雖有拌嘴, 但何曾見過此等陣仗。 阿露? 梨玉露見他來了,側(cè)向里坐, 繼續(xù)吩咐侍女收拾。 蕭星流失聲道:你要回娘家? 是要分開,梨玉露留給他一個堅硬的后腦勺,口中強勢地道, 我想過了,你不要孩兒, 這種分歧只怕彌合不了, 那么我離開。 蕭星流暴怒,跨了上來,將地上的包袱一腳踢開:都滾! 穗玉園的侍女沒見過園主發(fā)這么大的火兒, 也全呆住了, 直至蕭星流又要下腳踢, 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兔子似的奔竄而出。 蕭星流胸膛起伏,因為忍著怒火,兩只眼睛變得充血緋紅。 梨玉露,我不讓你生孩兒,你就要離開我? 不等梨玉露回答,他咬牙一腳踢開了最后的包袱,將它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在你心里,生孩子比我重要? 不是這么回事。梨玉露細長的眉微蹙,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什么。 但最后又不曾說出一個字。 燈光下,只見她桃腮點紅,耳珰輕曳,影子投落在一截欺霜賽雪的長頸上,明月般的珠光刺著她的眼。 氣我太甚! 蕭星流怒不可遏,伸手攥住妻子纖細的皓腕,將她從圈椅上扯了起來,梨玉露左右躲閃,掙扎著要他松開,蕭星流不松,梨玉露下腳要踢他腿肚子,卻被他閃身躲開,這么一來二往,兩人竟像是扭打起來,梨玉露下手不得逞,教屏風(fēng)一撞,便要回彈撞上墻壁。 蕭星流瞳孔震顫,搶先用后背抵住了墻,梨玉露只是撞到了他的身上。 他忐忑地伸手護住了她的肚子,阿露! 梨玉露聽到他如從前一樣喚自己閨名,眼眶熱了起來,噴出一股水霧,模糊了雙眼。 蕭星流謹慎地擁住她的細腰,輕輕地,將手覆上她的肚子,嘆了口氣:你還好么? 梨玉露眨著泛紅的淚眼,眼中波光瀲滟,驚愕地望著他:你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