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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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時不同往日,魯公公搖著拂塵,擺了個蘭花指:“陳大人有心了,不過吃飯的事先放一邊,現(xiàn)在咱們先說圣旨的事。慶川知府、定遠侯陳云州接旨?!?/br> 陳云州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跪下道:“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魯公公從隨侍手中拿過圣旨,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遠侯陳云州有功于國,得信于民,在擔任慶川知府一職時,勵精圖治,積極抵抗亂軍,殲亂軍數(shù)萬人,實乃國之棟梁……今聞愛卿年有二十一,還未曾婚配,特賞侯府一座,賜婚安慧公主,欽此?!?/br> 陳云州愣住了,安慧公主虞書慧?她不是早就被皇帝賜婚給了背叛太子的安慶侯之子嗎? “陳大人,還不領(lǐng)旨謝恩?”魯公公見陳云州沒說話,連忙笑著提醒他。 陳云州伸出雙手:“臣領(lǐng)旨,謝主隆恩!” 隨即站了起來。 魯公公笑呵呵地說:“恭喜侯爺,不,恭喜駙馬爺,賀喜駙馬爺。安慧公主可是元后所出,身份尊貴,皇上將她賜婚給侯爺,皇上可是對侯爺極為器重。他日侯爺發(fā)達了,可莫忘了小的!” 呵呵,當他不知道虞書慧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嗎? 陳云州心里冷笑,面上卻不顯,虛偽地應(yīng)付道:“謝公公吉言了。公公舟車勞頓,先去洗漱一番,我為公公接風洗塵,然后安排出發(fā)的事?!?/br> 魯公公看陳云州一副非常積極的模樣,很是滿意,心說王公公可真是太小題大做了,還多番耳提面命,讓他別將事情搞砸了。 就陳云州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能搞砸嗎? 從京城到定州,一千多里,他確實累了。 魯公公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有勞了?!?/br> 陳云州沖柯九使了個眼色。 柯九立即安排了兩個機靈嘴巴嚴的仆從去服侍魯公公。 等魯公公進了后衙,詹尉就慌張地說:“大人,不可,您這一去京城怕是回不來了,不能去。” 陳云州點頭:“我知道,魯公公沒去慶川找我,而是直奔定州這就說明了問題,朝廷應(yīng)該是知道我在定州的所作所為,準備對我下手了?!?/br> 也不知是上面的人疏忽了這點,還是魯公公偷懶,不愿多跑幾百里去慶川再折回來,所以露了這么大個破綻。 詹尉眉頭緊蹙:“那……大人咱們該怎么辦?要不直接將這個閹人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陳云州笑了笑:“不至于,讓他走不了不就好了嗎?” 反正陳云州是不會乖乖進京的。 現(xiàn)在這形勢,他哪天要去京城也是帶著大軍進京,不可能自己跑去送死。 只是虞書慧先是配那個叛徒,如今又拿來配他這個亂臣賊子,她在京城的境遇到底有多糟糕啊? 陳云州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去問魯公公這事。 一旦問了,讓魯公公知道他跟虞書慧認識還有些交情,等魯公公回京,虞書慧的日子只怕會更難過,自己幫不上忙就算了,還是別給她添亂了。 陳云州說是要走,那當真是積極,當天下午就讓人收拾東西了。 魯公公看了,心底最后的那點戒備都放下了。 這趟任務(wù)本以為比較難的,哪曉得這么輕松。 心里沒了事,晚上看到桌上豐盛的飯菜,魯公公敞開了肚子吃,吃得最后他的肚子都鼓了起來。 一口氣吃太多油膩的東西的后果就是大半夜的魯公公拉肚子了。 他捂住肚子慌慌張張地跑去茅房,可能是跑得太急了,一腳踩滑了,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好巧不巧地撞在廊下的假山石上,導(dǎo)致一塊石頭滾落下來,砸傷了他的腿。 等大夫來時,魯公公的左腿已經(jīng)腫得老高,腿上大片皮膚變成了青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魯公公看著自己白生生的大腿變成了這副樣子,頓時鬼哭狼嚎起來:“痛,好痛啊……” “大夫,你快給魯公公看看,有止痛的藥嗎?給他開一點吧?!标愒浦菰谝慌灾钡卣f。 大夫輕輕搖頭:“陳大人,沒有特別有效的藥。不過小的可以在活血化瘀的藥中添加一些止痛的,但效果不會很明顯。” 魯公公已經(jīng)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雜家,雜家什么時候才能好?” 大夫神情凝重:“傷筋動骨一百天,公公的腿傷得不輕,得多修養(yǎng)一陣子,不然以后這條腿可能走不了路了。” 一聽可能不能走路,魯公公急了:“你,你快治好雜家,不然,不然治你的罪?!?/br> 大夫連忙表示會盡心盡力的,然后給魯公公的腿敷了一層青色的藥膏,又讓人連夜煎了中藥給魯公公喝。 魯公公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就差點吐出來,太臭太苦了,好難喝。 “魯公公,良藥苦口利于病,你喝了很快就會好的?!标愒浦輨竦?。 魯公公閉上眼睛,一口悶了,喝完后他差點吐出來,太難喝了,一想到這藥還不知要喝多少頓,他就想死。 這一夜兵荒馬亂,第二天陳云州自然是走不了。 但他還假惺惺地說:“公公,要不我先回京吧,你等腿好了再回去。我讓我這兄弟在這保護你,絕對沒人能傷害你。” 穿著鎧甲的童良一身煞氣。 魯公公看著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心虛不已,唯恐陳云州在京城出了狀況,這人會將自己給宰了,于是連忙說道:“不,侯爺不著急,過幾天,等雜家的腿好些了咱們再一起回家吧,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br> 陳云州假裝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那好吧,這幾日我多找?guī)讉€大夫來,爭取早點將公公的腿治好,不能讓皇上和公主久等了。” “沒事,沒事,時間還寬裕著呢。”魯公公連忙說道。 這話一出,陳云州就知道了,朝廷應(yīng)是讓魯公公先去慶川,裝作不知道定州發(fā)生的一切。但魯公公這人怕麻煩,不愿多趕這來回加起來一千多里的路,所以就偷了個懶,直接到定州來找他。 這么說來,他們再“耽擱”半個月也沒關(guān)系的。 至于半個月后,魯公公不還有一條腿嗎? 不過魯公公的右腿最后還是保住了。 因為十月十六這天,探子帶回來了一個消息:韓子坤率葛家軍右路軍去攻打吳州了。 陳云州嘖嘖了兩聲,有些不可置信。 葛家軍竟然沒來攻打他們兵力分散的慶川,反而跑去攻打吳州,這不是等于幫他的忙嗎? 等葛家軍占領(lǐng)了吳州,就會跟龔鑫、朝廷的大軍對上了,這三方是混戰(zhàn)還是結(jié)盟呢? 現(xiàn)在葛家軍勢弱,而且葛鎮(zhèn)江跟龔鑫是老鄉(xiāng),他們現(xiàn)在結(jié)盟對抗朝廷的可能性更大。 到時候朝廷哪還有功夫搭理他啊。 葛鎮(zhèn)江、韓子坤真是個好人啊,他誤會他們了。 不行,這么大的“好”消息怎么能他一個人高興呢,得分享給魯公公啊。 陳云州語氣“沉重”地告訴了魯公公這事,然后憂心忡忡地說:“定州與吳州相鄰,等韓子坤拿下了吳州會不會轉(zhuǎn)而又來攻打定州?。慷ㄖ葸@地恐怕不安全,魯公公,你的腿又不方便長途跋涉,要不咱們先退回興遠,等你腿好些了,咱們再趕緊進京?!?/br> “不然萬一韓子坤打來,公公這腿怕是跑不動?!?/br> 魯公公舔了舔干澀的唇,還真有些擔心這個:“那,陳侯爺,雜家聽你的,咱們?nèi)ヅd遠。然后派人送一封信回京,就說吳州和定州邊界發(fā)生了戰(zhàn)亂,堵住了去路,咱們被耽擱在路上了?!?/br> 這家伙真是欺上瞞下一把好手。 明明是自己貪生怕死,非要將鍋推到葛家軍頭上。 不過這也合了陳云州的心意。 他現(xiàn)在還不想正面跟朝廷鬧翻,所以能敷衍就敷衍,能拖就拖,如今魯公公親自寫信回去,朝廷不管相不相信,想必都不會撕破臉皮。 所以他附和魯公公:“是啊,那我讓人拿紙筆來,魯公公寫封信回去解釋清楚,萬萬不能讓皇上誤會了我?!?/br> 魯公公還以為陳云州惦記著賞賜和賜婚的事,拍著胸口答應(yīng)道:“侯爺放心,這事就包在雜家身上?!?/br> 第080章 吳州陷落的速度比陳云州想象的還要快。 等陳云州一行回到興遠時才過了五天, 探子就帶回來了消息,吳州城陷落了。 韓子坤似乎是比以前更暴虐了,他將吳州知府鄔世新和幾名官員還有一些百姓的腦袋砍了下來掛在城墻上, 掛了整整兩排人頭, 長達好幾百米遠,血腥又殘暴。 人頭腐爛了,他都不讓人弄下來安葬, 搞得只要走到吳州城下就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吳州城內(nèi)外的百姓都嚇破了膽,幸存的莫不躲在家中, 連家門都不敢踏出一步, 吳州城方圓二十里一片死寂, 白天都很難見到一個人影。 魯公公聽說了韓子坤部的暴行,頓時額頭冷汗直冒:“他……他們不是人……” 陳云州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魯公公莫怕,我會安排人保護好公公的,現(xiàn)在只希望韓子坤不要對定州動手,不然咱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京。不行, 這事得通知朝廷。” “對,是該派人送信給朝廷,朝廷一定會派大軍殺了這些惡鬼?!濒敼袷钦业搅说讱?, 惡狠狠地說道。 陳云州命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公公在皇上跟前說得上話, 此事由你上稟更合適。” 魯公公點頭,提起了筆。 陳云州安排了人伺候, 隨即跟錢清榮一道出了魯公公的住所。 走得稍微遠一些了, 錢清榮低聲問陳云州:“陳大人, 韓子坤他們真的這么喪心病狂, 連死人都不放過?” 陳云州回頭睨了他一眼:“莫非錢大人認為是我編造的?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在附近幾個州府傳開,我估計韓子坤是想用這種手段震懾被他們占領(lǐng)的地區(qū), 防止百姓竄逃作亂?!?/br>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卞X清榮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有些糾結(jié)。 陳云州只得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錢大人到底想說什么?你我之間雖不算莫逆,但也算是朋友吧,錢大人有話但說無妨?!?/br> 錢清榮躊躇道:“聽說……你留了慶川軍駐守定州,不知大人是否打算渡過陽寧河?” 陳云州聽到這話就明白了,他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道:“錢大人真的要與我在這人來人往的后衙討論這個?” 錢清榮咳了一聲:“抱歉,咱們?nèi)??!?/br> 兩人到了書房,不等錢清榮開口,陳云州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如果錢大人想回京城,我可安排人假意追殺你,你千辛萬苦才逃離興遠,回到京城。這樣朝廷應(yīng)該不會太過追究你的責任?!?/br> 只這一句話錢清榮就明白了,陳云州已經(jīng)起了逐鹿天下的心思。 他頓覺口干舌燥。 陳云州見他不說話,也不催他,安靜地坐在一邊,給他時間慢慢考慮。 錢清榮握緊了手,站起身,行了一禮:“屬下愿追隨大人。大人,單是魯公公的信未必能取信于朝廷,屬下也寫一封信回去?!?/br> 陳云州伸手扶起他:“錢大人可想清楚了?此事事關(guān)重大,錢大人乃是勛貴出身,冒這個險未必值,而且你在京中還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