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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一切林朝暮并不知道。 而從他住進來那天起,除卻打掃房間的時候外,林朝暮也沒有再進過他的房間。 關電腦后沈卓言就躺到了床上,望著雪白一片的天花板發(fā)呆。 看的時間長了,他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當即闔上雙眸,緩過片刻。 “咚咚咚——” 耳邊毫無預兆地響起敲門聲,沈卓言聞聲立即睜眼,那陣敲門聲卻又消失了。 他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本不想當作一回事,敲門聲卻在此時再次響起。 “咚咚咚——” 依舊是富有節(jié)奏感的三聲。 這一次,沈卓言可以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也沒有出現(xiàn)幻覺。 喊出那聲“請進”的同時,他也坐起身來。 下一秒,門把手被人旋開,推門的是林朝暮。 門被半推開,林朝暮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 他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意,朝沈卓言齜牙笑著。 這樣的林朝暮實屬少見,沈卓言也難以猜透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于是他問了句,“怎么了?” - 本以為最后與大伙兒聊會兒天之后,自己對于明日那場比賽緊張的心情就會得到緩解。 即便不是完全得到紓解,至少也能起到點轉移注意力的作用。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只不過在這場直播結束之后,他那些被暫時壓下去的情緒就又控制不住上涌了。 他也覺得自己矯情,明明比賽是明天中午,距離現(xiàn)在還有較長一段時間,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想,然后越想越緊張,非得折磨自己。 林朝暮在門口站了半晌,終于遲疑著開口:“那個……班長,我來求助?!?/br> “求助”這兩個字,他自己說出口時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朝暮是覺得有些尷尬,沈卓言則在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求助這個詞,他倒還是第一次從林朝暮口中聽到。 “怎么了?”看了眼已將電腦合上擺放在那里的書桌,沈卓言輕抬下巴向林朝暮示意,“那邊坐會兒吧。” 林朝暮順著他所示的方向瞥了眼,想想還是坐了過去。 兩個人一人坐椅子上一人坐床邊,對視幾眼后林朝暮才終于開口:“班長,我現(xiàn)在有點緊張,怎么樣才能緩解這種緊張的感覺呢?” 林朝暮收起剛才硬生生擠出來的笑容,當下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沈卓言大概猜到他此刻愁眉不展的原因了,輕問一句,“因為明天的比賽?” 直接被沈卓言戳穿心思,林朝暮眉心忍不住揚了起來,隨即乖乖點頭,“對的,就是因為明天的比賽……” 這種事情他自己越想越煩,葉朗那家伙最不會安慰人,他也不可能去找他,眼下唯一能幫到自己的恐怕就只有自己觸手可及的室友沈卓言。 于是他在猶豫半天之后,還是來找他們班長“求助”了。 他很不喜歡去麻煩別人什么,但他還是來了。 “為什么會緊張,是因為第一次登臺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沈卓言直視著林朝暮,又問。 林朝暮沒有立刻回答,不是無話可說,而是突然之間被沈卓言猜中心思,他難免有些訝異。 不過也是,畢竟明天只有合唱比賽這一個活動,沈卓言不猜這個原因又還能猜什么。 抿著薄唇靜靜沉思幾秒,林朝暮終于點了點頭,“班長,你一般會怎么來緩解緊張的心情?” 這回輪到沈卓言垂眸思索,看樣子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他。 林朝暮暗暗在想,難道這么多年來,沈卓言就從未有過緊張的時候,永遠都是這么鎮(zhèn)定從容? 不應該。 林朝暮覺得這不應該,哪有人從不曾體驗過什么叫作緊張,肯定還是有的,只是這樣的情況較少發(fā)生在沈卓言身上,所以才讓沈卓言多想了一會兒。 哪怕沒有緊張過,那么壓力大的時刻總歸有體驗過吧? 總會有的,總會有的,壓力是每個人都應該承受過的東西,無論大小。 沈卓言不說話,林朝暮就安靜地等待著,凝視他沉默思索著的模樣。 在這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里,連林朝暮自己也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竟一直在觀察著紋絲不動的沈卓言,而忘了再去想那些困擾著自己的問題。 說白了其實還是注意力被轉移了去。 只不過,這次林朝暮其實什么也沒有去做,只單單看向沈卓言。 他沒有費任何工夫或者精力,便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是沈卓言身上有著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嗎? 林朝暮問了自己一句,卻沒有再繼續(xù)聯(lián)想下去。 ——是沈卓言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 “我緩解壓力的辦法好像就是聽歌?!边@簡短一句,便是沈卓言沉思一段時間后得來的產物。 林朝暮卻不知道,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唱歌這個方式,之所以會沉默這么些時候,是他由唱歌這件事而聯(lián)想到了另外一樁事。 他聽的什么歌,聽的什么歌,又是在哪里聽到的那些歌。 這些林朝暮不可能去詢問深究的東西,正是沈卓言認為最關鍵的。 并不是所有歌,并不是每個人的歌都有著治愈他的力量。 “聽歌?”林朝暮忍不住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