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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天的比賽就是唱歌比賽,聽歌只會更增加他的壓力。 不過,沈卓言這句聽歌也給了他一點靈感,他忽然在想,或許自己可以靠打游戲來解壓。 但很可惜,他什么游戲也玩不來,現(xiàn)學(xué)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林朝暮的神情一直在發(fā)生變化,所有浮于表面的情緒正好不斷映入沈卓言眼中。 沈卓言想了想,正色道:“林朝暮,你參加這次比賽是為了什么?為了得獎拿錢,還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你?又或者只是單純想要挑戰(zhàn)自己?” 這問題讓林朝暮頃刻間頓住了,臉色變得更加古怪。 他倒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別扭又不好意思。 原因是——沈卓言說的這三點,除了第一條外,后面兩條他全都占了。 看著林朝暮變幻莫測的臉龐,沈卓言忽有些忍俊不禁,上一秒還嚴(yán)肅的面容在此時發(fā)生變化,神色逐漸柔緩下來。 冷白色燈光照映下,林朝暮直視著他,喉間似是突然被噎住,吐不出半個字。 沈卓言的眼神仿佛有著穿透人心的能力,好像瞬間就看穿了林朝暮,卻又同時有著莫名讓人心安的神奇力量。 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到即便此刻林朝暮就直勾勾盯著他,也不會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亦有些舍不得避開視線,只想就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地與之對視著,讓這一秒的安穩(wěn)狀態(tài)繼續(xù)持續(xù)下去。 第029章 兩個人對望許久,似是忘了彼此接下來該做的事。 林朝暮忘了要回答沈卓言的問題,沈卓言也似乎忘了自己剛才提出的問號。 時間如同被靜止,空氣也仿若凝滯。 “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到頭來還是沈卓言先回過神來,見林朝暮盯著自己許久不言,便提醒一句。 林朝暮是怎么了,傻乎乎的一動不動,眼神都呆滯了。 是因為被自己猜中心思而不好意思了? 原本林朝暮是來找他求助的,怎么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自己讓他比方才還要窘迫了…… “沒事。”林朝暮朝沈卓言揚起一抹淡淡笑容,解釋道,“班長,我比較貪心,你說的那三樣我占了其中兩樣?!?/br> 不怕沈卓言吐槽他貪心,林朝暮自己先把這個詞講出來,直接阻斷沈卓言的路,也就不用擔(dān)心沈卓言再說什么。 他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自己確實貪心。 沈卓言顯然并未想到林朝暮竟會自嘲著說出“貪心”這個詞來,還故意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佯裝無事人模樣想要一笑而過。 似乎在林朝暮眼里,自己一定會因此而吐槽他,覺得他要得多。 可其實,沈卓言從始至終都并不這樣認(rèn)為。 自嘲般笑過,沈卓言眼見著林朝暮將笑容慢慢收斂了去,眼尾與嘴角一并耷拉下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這副宛如戲精般的模樣,讓沈卓言只覺得有趣,明明自己什么都還沒有說,他自己卻在那里一會兒笑一會兒委屈的,這世上怎么會有人這么傻。 玩笑歸玩笑,玩笑過后,沈卓言還是要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應(yīng)林朝暮,“這不叫貪心。” “嗯?”林朝暮微訝,“那是什么?” 沈卓言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神色依舊認(rèn)真,“有能力要得多點沒什么不可以的?!?/br> - 這天晚上,林朝暮并沒有與沈卓言聊上多久,很快離開了他的房間。 其實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來想辦法緩解,與沈卓言聊天比不上與葉朗聊天那么自在,卻也確實幫他緩和了些許焦慮。 讓他覺得班長不愧是班長,班長本身自帶“神奇能力”。 還有,沈卓言最后對他說的那句話,他心中有疑惑,卻并沒有再去追問。 沈卓言說有能力就可以要多點,這讓林朝暮不由在想,所以班長這是在間接肯定自己的能力嗎? 次日早上,林朝暮依舊如往常那樣早起給沈卓言與自己做了早飯。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哪怕到了周末,也不會出現(xiàn)熬夜睡懶覺的情況,每天都是早睡早起,晚上到點就放下手機趕緊睡,白天到點了則也直接起床。 這樣的作息習(xí)慣讓他自己非常滿意。 他自己比以往做出了巨大改變,倒是沈卓言一點兒變化也沒有,依舊是那個需要他去喊起床的模樣。 好在林朝暮始終樂在其中,到現(xiàn)在也沒覺得厭煩。 而就在今天早上,他對于沈卓言的晚起情況也做出了新的總結(jié)——有能力的人多睡一會兒有什么不可以的? 沒想到沈卓言對自己說的話還能運用到他自己身上,林朝暮忍不住緊抿嘴唇偷笑起來。 彼時他正與沈卓言面對面坐著吃早飯,他只是稍稍低垂著腦袋,也沒將臉埋下去多深,所有控制不住在臉上洋溢開的小表情自是清晰被沈卓言看了去。 沈卓言正眼瞧著他,視線逐漸灼熱起來,林朝暮卻全然沒有意識到,仍舊一無所知。 直至他樂完了自己主動回過神來,才注意到那抹已經(jīng)注視他半晌的目光。 林朝暮一雙黢黑眼眸亂轉(zhuǎn)兩下,有些尷尬地朝沈卓言笑了笑,“怎么了班長,你看我干嘛?” 他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無非就是獨自在那邊偷偷地笑,而既然沈卓言一直在看他,那么自己剛才那副愚蠢模樣多半就已經(jīng)被沈卓言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