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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蕭靖的后背都被打爛了,血rou模糊,白色的道袍被撕裂,染著鮮血,混著爛rou。 殷紅的鮮血在身下流淌,蕭靖仍一動不動,唯有被抽打時,后背一陣陣緊繃。顯然,他還清醒著,還承受著折磨。 當第五十六鞭落下時,蕭靖渾身一顫,發(fā)出一聲低啞的哀鳴。 含丹真人悲痛欲絕,哽咽道:宗主,我教徒無方,令他犯下過錯,我甘愿替徒兒受罰。 蕭靖大驚,抬起慘白的小臉,悲慟交加:師父,我犯錯,我一力承擔! 含丹真人緩緩搖頭。 師父,我不痛的,我真的不痛了。 此生,能有一個愛他、護他的師父,還有何懼? 蕭靖感激涕零,強撐著身子,爬向含丹真人,將側臉放在他的膝蓋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師父,我不痛了。蕭靖苦澀一笑,鮮血順著嘴角溢出:您別再cao心cao力了,我不值得。含丹真人哽咽著,將他摟在懷里,痛聲說:你年幼時,我就將抱回宗門,一手撫育。如今,你犯了過錯,為師難辭其咎! 兩個弟子的恩怨情仇,他看在眼里,卻心存妄想,盼他們能放下偏執(zhí),愉悅相處。 倘若他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師父,能從旁引導,這對師兄弟也不至于反目成仇。 他不是一個好師父。 宗主,我的徒兒重傷未愈,再受打神鞭一百下,小命堪憂矣。 含丹真人舍下面子,含淚道:鄙人不才,但求為徒弟受過。往后,定勞心勞力以回報宗門。 言罷,他無聲落淚了。 蕭靖大為感動,淚水模糊了雙眸,心痛得難以呼吸。 這對師徒倆抱頭痛哭的一幕,讓人為之動容,即使是百丈真君,都不忍地撇過頭,不曾出言奚落。 山寶真君嘆了口氣,幫忙求情:宗主,我看青蓮真人也知錯了,就改罰別的罷。 宗主點點頭,看向陸長淵:此事,你意下如何? 此事,受害者是明淵真君,理應詢問他的意見。 柳元白喉頭一緊,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襟:師父 陸長淵拱手,沉聲道:就此作罷吧。 可。 執(zhí)法堂弟子得令,暗暗松了口氣。這次的懲戒,真真為難啊。 含丹真人告謝,在宗主的默許下,帶蕭靖離去。 經過陸長淵時,他抬腳跟上,卻被冷聲勸停了。 明淵真君,請留步。含丹真人目不斜視,帶著傷患,快步離去了。 陸長淵垂下眼眸,心里隱隱有些難受,卻不知為何。 柳元白皺眉,傳聲說:師父,您也是一片好意,師祖太偏心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師叔有哪一點比得上師父,卻深得師祖的偏愛。 慎言! 柳元白一驚,愧疚地低頭,不敢再語。 作者有話說: 前方高能:明天請假一天,后天更4000 ,謝謝! 第15章 第15碗狗血 經此一遭,靈光峰沉寂了許多,見不著青蓮真人跟著明淵真君四處跑的景象,也聽不見兩人的吵鬧聲。 歲月安好下,一陣看不見的暗潮在涌動,雜役們膽戰(zhàn)心驚,愈發(fā)謹慎了。 蕭靖以養(yǎng)傷為由,整日整夜在洞府中呆著,日子過得瀟灑極了。 系統(tǒng)閑得無聊,木木呆呆說:宿主,你還在修煉啊? 這都多少天了,他如著魔般,徹夜未眠地修行,但凡多說一句,都嫌浪費時間。 宿主,我好無聊啊求求了,搭理一下它吧。 蕭靖雙眸緊閉,柔聲說:別吵,我快突破了。 上輩子,他活在現代社會,別說靈氣,靈根都是聞所未聞的。 如今,他有幸能修行,一上心,就徹底沉溺其中了。 大能有通天的手段,他乃金丹期,自然不弱,御劍飛行更是小事一樁。 修煉這么有趣,還談哪門子的情?什么主角攻受,哪來早死炮灰,都一邊去,誰也別耽誤他修行。 不料,他在洞府中沉迷修行,外界卻早已翻了天。 青蓮真人被懲戒一事,經有心人的宣揚,在修仙界鬧得沸沸揚揚,多少人雀躍不已,暗地里議論紛紛。 嚯,青蓮真人以天道起證,發(fā)誓不再愛明淵真君了。 聽聞,他受鞭刑,重傷未愈時,又添心傷,獨自在洞府中舔舐傷口,誰上門也不見呢。 可憐啊,他一腔熱血,終究是錯付了。 明淵真君終于擺脫了負累,高興壞了吧,連練劍都比往日勤快了。 太狠了,好歹同門一場。 說起來,青蓮真人長得真俊,我遠遠見過一眼,那身段、那眉眼,絕了! 別胡說 別說是外界,就是劍宗也議論非非。 有的人替青蓮真人不值,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渾水摸魚 青蓮洞府外,兩名雜役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打掃,時不時低聲交談幾句。 這都大半個月了,青蓮真人還未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