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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人傷得挺嚴(yán)重的吧?回來時,我遠(yuǎn)遠(yuǎn)見了一眼,他渾身是傷,都血rou模糊了。 身體的傷還好說,神魂受損就糟了,得養(yǎng)多久啊。 聽聞,真人受傷后,修為一跌再跌,都跌落至筑基期了。 不是吧?真人那般自傲,倘若跌落至筑基期,一定比死了還難受。 現(xiàn)在的青蓮真人,跟死了有何區(qū)別?不,跟明淵真君一刀兩斷后,他生不如死吧 明淵真君太過了,我們真人豐神俊朗,修為不低,又品行端正,愛慕者多的是了。 斷了也好,這天下,優(yōu)秀的男修多得去了,總有真人喜歡的。 忽然,兩人渾身一僵,緊縮著脖子,不敢多議論一句,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顫顫兢兢道:見過真君! 明淵真君目不斜視,冷聲問:青蓮真人出關(guān)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小聲說:沒有。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真人受了傷,可能得再養(yǎng)養(yǎng),真君有何吩咐? 陸長淵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就走,可握劍的手卻僵硬了幾分。 不在,依舊不在。 這都多少天了,他還在閉關(guān),難道傷得很重嗎,連見他一面都費勁? 陸長淵早已習(xí)慣了他的陪伴,從未想過,想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雜役們面面相覷,言語恭敬:真君,需要傳訊嗎? 不必了。陸長淵搖頭,也不是緊要事。 言罷,他轉(zhuǎn)身就走,背影瀟瀟,一如既往的風(fēng)光霽月,令人敬仰。 洞府中,系統(tǒng)適時開口:他走了。 蕭靖松了口氣:走了就好,他去哪了? 開啟定位后,系統(tǒng)咦了一聲:他在練劍峰,練劍時,似乎不太順利。 不太順利?他,陸長淵? 確實,陸長淵在練劍時,陷入了瓶頸中。 寒風(fēng)瑟瑟,一道修長的人影迎風(fēng)而立,一把長劍在手中翻飛,冷冽的劍氣冰封萬里。 剎那間,一道白光閃過,一道凌厲的劍氣攔腰劈斷了一座巍峨大山。 地動山搖后,灰塵滾滾,一陣灰蒙蒙的黃沙籠罩在半空。 涼老嘖嘖稱奇,撫掌言歡:哎呀呀,那座山頭是驚雷真君的地盤,你果然懷恨在心呢。 陸長淵默然不語。 你的劍術(shù)又有長進,能吊打驚雷真君了,要是不爽,去單挑吧? 不好不好,你聲名赫赫,豈能兒戲。 罷了,那座山頭也是驚雷真君的,一并劈了吧。 陸長淵眉頭微蹙,眼神中帶著不解:涼老,你很古怪,不似平常。 涼老頓了一會兒,語氣幽幽:哪里怪了? 哪里?這還用問嗎? 平日里,你不會東拉西扯,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陸長淵點點頭,感慨一下:你的心亂了。 不,是你的心亂了。 陸長淵: 他在說什么,怎么聽不懂了? 涼老神情嚴(yán)肅,又說:你的心亂了。 呵,可笑,我的心豈會亂? 自修煉,就謹(jǐn)守本心,不假于外物,外界的紛紛擾擾,都不曾讓他心亂。 涼老嘆了口氣,一針見血道:我一向多話,你哪次練劍時,我不是喋喋不休的。可現(xiàn)在,你的心緒紛亂了。 心不安,才會被外物所擾;心不寧,才會劍術(shù)凌亂,錯斷大山。 其實,涼老耍了點小心眼,他故意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試探他的心神,被戳破后,順理成章點出他的問題。 陸長淵薄唇緊抿,不承認(rèn):胡扯,我心如止水。 涼老笑了笑,也不跟他辯駁,猛地驚呼一聲:青蓮真人來了! 陸長淵一喜,驀然轉(zhuǎn)身,眼前卻不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失望了。 嘿嘿,看錯了,原來是你的好徒兒呀。 柳元白從遠(yuǎn)處走來,見師父由驚喜轉(zhuǎn)為失望,神色漸漸暗淡,不禁有幾分難受,卻裝作無事,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師父。柳元白笑容歡喜,眼神中泛著心上人的倒影,嗓音又嬌又甜:師父在上,我找您許久了。 何事? 師父,我的劍術(shù)略微生疏了,您有空指點一二嗎? 柳元白捧著法劍,兩眼亮晶晶的,那翹首以盼的小模樣,讓人又愛又憐。 陸長淵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發(fā)頂,你貪玩,又怕吃苦,再懈怠下去,可怎么辦? 不怕,我有師父呀。 柳元白親昵地挽著他的手,雪白的小臉輕輕貼近,感受著guntang的熱度,心跳如擂鼓。 忽然,一道瘦削的身影闖入了兩人的視線中。 蕭靖見著這一幕,一手捂臉,轉(zhuǎn)身就走,心里對系統(tǒng)又氣又急。 系統(tǒng),他們在你儂我儂,你喊我來礙眼? 我我哪知道 系統(tǒng)也頗為委屈,誰想到他們?nèi)绱舜竽?,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