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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嘆為觀止,佩服道:宿主,你的演技真不錯,要不是一路看著,我都以為你沒有入夢。 入夢?撓了撓額頭,蕭靖不解問:入什么夢,我入誰的夢了? 系統(tǒng)沉默了。 連自己都能欺騙的人,夠狠,能成大事! 蕭靖御風(fēng)而行,嘀嘀咕咕:夜深人靜,正是好眠時(shí)。 幸好,了卻一樁麻煩事后,他睡得頗為香甜,無夢。 經(jīng)此一事,蕭靖愈發(fā)沉寂了,整日里躲在洞府中,要么修行,要么和宋聽楓論道。 兩人愈發(fā)和睦。 每天只管修煉,不用當(dāng)打工人,也不必為了生活奔波,出門在外,還能被門下弟子敬仰,這小日子就像在做夢。 苦惱的是,時(shí)間過得太快了。 他勤加修行,堪堪穩(wěn)定了修為,仍舊疾難愈。 一日,宋聽楓上門拜訪:師弟,我們前去歷練吧。 蕭靖驚覺,紅梅秘境到開啟的時(shí)候了。 原來,南斗劍乃仙界遺寶,從上屆墜落,又沉寂千百年,難免有折損,就連劍靈都陷入了久久的沉睡中。 為了讓南斗劍重回巔峰,需要一塊頂級金晶。 蕭靖想著,就這樣也行。 然而,宋聽楓卻不樂意了,青蓮劍被奪,他作為旁觀者都咽不下這口氣。 若南斗劍能修補(bǔ),蕭靖就能將其煉成本命法寶,更有一戰(zhàn)之力。 抵不過他軟磨硬泡,蕭靖答應(yīng)了。 說起來,他從未出門歷練,還挺期待的。 當(dāng)兩人離開宗門時(shí),天清氣朗,萬里無云。 飛劍之下,是一望無垠的遼闊大地,山河無恙,郁郁蔥蔥。 師弟,你冷不冷? 蕭靖莞爾一笑,逗趣說:我們修士也會冷? 宋聽楓笑得如沐春風(fēng),溫柔道:我怕你冷。 他穿得太少了,盡管法袍有遮風(fēng)擋雨之效,仍心心念念,唯有有一絲不周到。 蕭靖負(fù)手而立,豪氣倍增:我們好男兒,志在四方,怕什么苦,愁什么難? 話音未落,宋聽楓把手都拍爛了:好!說得太好! 別,別這樣。他還要臉的。 宋聽楓趁機(jī)靠近,變著花樣說哄人的話,還樂此不疲。 忽然,一道遁光恰好從東南方而來。 兩人一瞧,默契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卻遲了一步。 師叔,請等等 對視一眼,兩人果斷裝作沒聽到,御劍飛行的速度更快了。 白光一閃,兩道人影擋住了去路。 陸長淵踩著太阿劍,身前站著柳元白,一個俊朗如明月不可攀,一個嬌美如清泉蕩漾,般配極了。 在看到蕭靖的那一刻,陸長淵欲言又止,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拉開了少許距離。 柳元白左看看右瞧瞧,笑容甜美說:師叔,真巧啊,你們也前往西江城嗎? 兩人齊齊搖頭。 不是?柳元白有幾分不信,羞怯問:你們要去哪里? 這邊。 那邊。 顯然,兩人默契不足,竟指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頓了頓,兩人哈哈一笑,神情淡然。 那邊。 這邊。 又是南轅北轍的指向。 柳元白:他的笑容僵硬,總覺得對方在耍他。 宋聽楓忍住笑意,以手捂嘴,朝他使眼色:師弟,我們?nèi)ツ? 蕭靖默默無言,指向西北方。 啊,對了!宋聽楓以手捶掌,煥然大悟說:是了是了,我忘記了,嘿嘿嘿 一不小心,溢出一聲輕笑。 蕭靖詫異看他一眼,暗暗掐著大腿,忍笑問:聽楓師兄,你笑什么? 宋聽楓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抱歉,我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沒忍住。 見他又想笑,蕭靖悄悄掐了他一下,右眉輕挑。 宋聽楓了然,輕挑劍眉。 兩人的小動作極其隱晦,柳元白未曾發(fā)覺,卻全然落入了陸長淵的眼中。 他心頭一沉,無來由的怒火讓人焦躁。 柳元白的心思彎彎繞繞,試探說:你們的感情真好啊。 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中一片慎重,拍著胸口放言:我們是好兄弟! 我們是至交好友! 蕭靖滿不在意,解釋說:我們相見恨晚,亦師亦友,是一輩子的知己。 宋聽楓:正是! 蕭靖:嗯。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還是別問了吧,他快無話可說了。 一片靜默,四人相顧無言,就連陸長淵都有幾分不自在。 柳元白咬了咬下唇,眼角濕潤,聲音又嬌又怯:師叔,你閉關(guān)多日,怎么出門了? 在贈送青蓮劍后,蕭靖像變了個人,不僅沒再露面,還和天一門的修士來往密切,讓劍宗上下都難以置信。 青蓮真人為情所傷,真死心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柳元白是不信的。 作為局中人,他始終惶恐不安,好似偷走了別人的心愛之物,隨時(shí)都要?dú)w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