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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他都不出關(guān),偏偏在他們師徒外出歷練,就恰巧碰上了,這是巧合? 柳元白紅了眼眶,神情落寞:好巧呢。 見他想多了,蕭靖暗呼不妙,轉(zhuǎn)頭問:聽楓師兄,我們?yōu)槭裁丛诮裉斐鲩T? 蕭靖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眼神示意:快別裝死了,你解釋解釋。 宋聽楓凜然,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我算了一卦,今天宜出行。 算卦好哇,我最喜歡算卦了。 蕭靖擠出一抹假笑,真誠問:師侄,你對這個解釋還滿意嗎? 當(dāng)然,如果不滿意,他還可以再胡謅,借口罷了,他多的是。 柳元白臉色蒼白,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身子搖搖晃晃的,似要暈過去。 兩人如臨大敵,齊齊往后退,猶如在躲避洪水猛獸。 蕭靖更是舉起雙手,以證清白:我是無辜的,我可沒碰你一根頭發(fā)絲,大家都看到的。 宋聽楓也舉起雙手,助攻說:我也是無辜的。 此時,柳元白羞憤欲死,晃了幾下,愣是沒倒下。 他有預(yù)感,倘若真暈倒了,這兩人會跑得比誰都快。 欺人太甚了,難道他是瘟神嗎,至于要躲著嗎? 柳元白泫然欲泣,哽咽問:師叔,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蕭靖無語望天,感慨一句:啊,天氣真好! 這么美的天氣,實在不應(yīng)該被浪費。 柳元白又羞又窘,臉紅得滴血,微微側(cè)頭,顫抖問:師父 陸長淵神色淡淡,眼神中一片沉寂,看不出半點情緒,白兒,該走了。 這 這一次,他的示弱沒有奏效,排山倒海的恐慌如潮水般將他吞沒了。 柳元白很聰明,不再多說半句,悄悄握住陸長淵的衣角,甜甜說:師父,我們出發(fā)吧。 背影遠(yuǎn)去。 蕭靖心緒不寧,嘆氣說:師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你占一卦? 可以。 九枚古樸銅錢拋向天空,落下時,自成卦象。 宋聽楓:完了,下下卦,孽緣不休。 蕭靖擺擺手,改動幾枚銅錢,欣喜說:你看,上上卦,出行大吉。 我相信,人定勝天,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宋聽楓: 他苦學(xué)多年的占卜術(shù),就這般輕易被破了? 第22章 第22碗狗血 九越洲,上棠城。 其實,蕭靖在出行前,接到了一個宗門任務(wù),讓他前往上棠城,查清凡人女子頻頻失蹤之謎。 落腳后,一座繁華小城映入眼簾。 此處,修士與凡人共處,雖靈氣貧瘠,民風(fēng)淳樸,修士也少有高高在上之態(tài)。 近幾個月來,卻頻頻有女子失蹤,犯人不明、動機不顯,鬧得人心惶惶。 漸漸的,就連修仙家族中的女子也遭殃了。 這下子,修士們再也按捺不住,他們東奔西走,卻連犯人的影子都摸不著。 迫不得已,他們向依靠的劍宗尋求幫助。 走在大街時,人們行色匆匆,時不時聽到有人在討論哪家的姑娘又被擄走了。 宋聽楓眉頭微蹙,叮囑道:擄走女子,想必是邪修所為,敵在明我在暗,定要加倍小心。 是,師兄。 天色漸暗,一陣陰風(fēng)在小巷中肆虐,吹得落葉紛飛。 兩人不急不躁,在上棠城落腳。 夜黑風(fēng)高,萬籟俱寂。 皎潔的月光灑在人間,兩道長長的影子扭來扭去。 轉(zhuǎn)角,一只精致的繡花鞋踏出半步,風(fēng)吹起一角柔柔的衣擺,引人遐想。 聽楓師兄,我不出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師弟,你別再忸忸怩怩了,快點吧。 你行,你上。 那人不說話了,小巷中重歸平靜。 月牙兒捂住眼睛,悄悄躲入了云層中。 霎時,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走出陰影中。 她秀麗無邊,一雙明媚的眼眸含著盈盈秋水,一頭柔柔的秀發(fā)如潑墨山水畫,覷人時含羞帶怯,真真是我見猶憐的美人兒。 蕭靖扯了扯衣擺,撇嘴抱怨:見鬼了,我為何要男扮女裝。 宋聽楓鞍前馬后,討好說:我的師弟風(fēng)月無邊,男裝瀟灑,女裝嬌美,定能引出那賊子。 蕭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也來? 別別,我不敢搶師弟的風(fēng)頭。說著,他單膝下蹲,一本正經(jīng)道:仙子,得見您一面,我三生有幸。 蕭靖噗嗤一笑,心情豁然開朗:行了,快走吧。 跟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用發(fā)愁,有一名英俊又體貼的男子陪伴,生活是彩色的。 咦,我們逛一圈了,那賊子的眼不瞎,都該看到我們了,怎么還不現(xiàn)身? 蕭靖納悶,一路上,倒是和幾名修士擦肩而過,但他們除了驚艷,沒有一分惡意。 聽楓師兄,你先躲起來吧,我自會小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