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美強(qiáng)慘受對我念念不忘[快穿]、快穿之良緣、他開著飛機(jī)炸油條、成為作精男主的官配、穿成惡龍后被騎士rua禿了、漂亮敲了邪神的門后[無限]、給我小魚干
得,他沒法做人了。 在連番的霉運(yùn)中,他無力吐槽,以手捧著腦袋,用力錘了幾下,讓意識保持清醒。 不料,他的舉動落入旁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李非當(dāng)了多年的貼身助理,對蕭靖稍有了解。 記憶中,他怯懦內(nèi)向,雖長相貌美,卻不會打扮,長年活在刁吉的光環(huán)之下。 當(dāng)?shù)蠹x開后,江總沉淪了一段時日。后來,他找來一個替身,眾人驚訝,也不敢議論。 只是,贗品終究是贗品,即使打扮得再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刻意模仿,不過東施效顰,惹人笑話。 這個替身,也有優(yōu)點(diǎn)。他不吵不鬧,像一個花瓶,永遠(yuǎn)安靜地呆在角落中,即使被欺負(fù),也不與人爭辯,性子溫和得不像話。 記憶中,他是呆板的。 然而,剛才的那一幕,卻打破了以往的成見。 顯然,對方發(fā)現(xiàn)他們了,卻落荒而逃,像一條被主人丟棄的小狗,夾著尾巴,在黑夜中瑟瑟發(fā)抖。 那一刻,在刺眼的遠(yuǎn)光燈下,他的樣貌漸漸清晰。 他眉眼艷麗,朱唇如桃花吐蕊,是清清淡淡的紅,臉上蒼白如紙,蹙眉時,如西子捧心。 倘若刁吉純白如清蓮,他則艷若如桃李。 雖為兄弟,卻也大不相似。 李非心急火燎,恨不得飛奔下車,焦急道:江總,我去幫一下吧? 不料,江元化深深地看他一眼,冷笑問:怎么,你很擔(dān)心他? 李非怔了怔,語氣堅決:不是。 江元化冷哼一聲,將視線投向雨中的身影。 在摔倒后,他試圖爬起身,卻無力撲倒,在羞憤中,徒勞無功地發(fā)泄。 一拳,打在雨水中,不痛不癢,卻讓車中的兩人都靜默了。 這一刻,他痛恨自己的無能吧? 李非悄悄撇了撇后座。 江元化目光銳利,將滿腹心思都藏在眼底。 忽然,他抬腳下車。 李非急忙跟上,為他撐傘。 腳步聲漸漸靠近。 蕭靖愣了愣,稍稍一瞥,見兩人逼近,急得撒腿就跑。 這具身體太虛弱了,沒跑幾步,就被一只大手鉗住手臂。 你去哪? 糟糕! 蕭靖以手捂頭,悶聲說:認(rèn)錯人了。 隨即,他用力甩了甩,卻無力掙脫,不由得更急了,眼淚不爭氣低流下。 嗯?不是,我怎么哭了? 系統(tǒng)尷尬笑了笑,低聲說:別問,問就是共情 蕭靖:差點(diǎn)忘了這茬。 在共情的作用下,將無限接近于原主的一舉一動,連情緒都能完美復(fù)刻。 蕭靖不愿搭理渣攻,可身體在他的觸碰下,止不住地顫栗,自卑和恐慌在心頭彌漫。 別別看我蕭靖張皇失措,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雨中微不可聞: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 江元化深吸一口氣,甩開他的手臂,怒喝:蕭靖,你在搞什么? 為了讓他來接人,不惜苦rou計?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躲雨,他倒好,像個傻子,在雨中亂撞,還敢裝作陌生人。 我警告你,別搞花樣! 男人的語氣是如此嚴(yán)厲,如一把鐵錘,重重壓在心頭,將他所有的自尊砸得四分五裂。 悲傷成河,融入暴雨中,誰也看不清,也聽不到。 蕭靖無聲落淚,雖無人在意,仍倔強(qiáng)地緊咬牙關(guān),不愿露怯。 心底,無聲在祈求:別罵了,好害怕啊。 又罵了幾句,見他仍低著頭,一副討人厭的做派,江元化愈發(fā)氣急,冷笑:看到你就心煩,算了,合約到此結(jié)束。 聞言,蕭靖驀然抬頭,神色震驚。 合約結(jié)束?無端端的,這么突然! 他被拋棄了?連當(dāng)替身都資格都沒有了? 一時間,無邊的恐慌將他吞沒了,臉色白得駭人,眼睛不會眨,如紙人呆滯。 他的反常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江元化眉頭微蹙,在寒冷中,攏了攏衣領(lǐng),煩躁問:怎么,你有意見? 不不要 你說什么? 別 江元化呼出一口濁氣,微微伸頭,揚(yáng)聲喊:你大聲點(diǎn)! 男人的聲音如開關(guān),他愣愣側(cè)頭,動作呆滯,像一個機(jī)器人呆板,眼神一片空洞,聲音沙?。?/br> 不要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我會乖乖的,我不爭不搶,會安分當(dāng)一個替身。 說著,他落下一行淚:我會努力不讓你失望,言行和打扮都聽你的,不多說一句話。 刁吉愛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刁吉看什么書,我就看什么書;刁吉愛彈鋼琴,我也學(xué)鋼琴。 從今往后,我就是刁吉的影子,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乖乖讓你開心。 求求你求你不要拋棄我 對他而言,被拋棄遠(yuǎn)比失去自我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