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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若沒有江總了,他該何去何從? 回刁家嗎?不,不行,會被打死的! 蕭靖越想越怕,渾身發(fā)抖,眼睛在流淚,嘴里卻說著討好的話: 江總,我很有用的,我會洗衣做飯,為你揉肩捶腿。 我吃的不多,以后,我還可以吃的更少。 如果房間不夠,我可以睡在閣樓里。 來客人了,我就躲起來,不讓你丟人。 我保證,會做得更好,求求你,別拋棄我,別趕我離開。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求求你了 他的神情太卑微,句句說著討好的話,卻讓人生不出一絲的愉悅。 江元化欲言又止,想出言責備,卻忍下了。 他還是他,一如既往的懦弱,如塵埃,毫無閃光點,卻執(zhí)著得令人心疼。 人人皆知,蕭靖愛江元化,愛到了骨子里,連自尊都可以拋卻,淪為一寂寂無名的替身。 當直面他的真心,唯有震撼。 江元化五指用力,沉聲道:先回去。 在他的淚水中,無法再說出半句分手之言。 太殘忍了。 江元化懷疑,倘若合約解除,他會想不開吧? 能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有這個小傻子。 可惜啊,他一無是處,比不上刁吉。 想起刁吉,難得生出的憐愛頓時煙消云散了。 蕭靖見他的臉色幾番變化,暗暗吐槽:渣攻的變臉功夫真厲害,不去賣藝都可惜了。 系統(tǒng):你別貧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再淋雨,身體都要熬壞了。 渣攻是真的渣,那把傘,愣是半點也沒有傾向宿主。 蕭靖渾身疼痛難忍,四肢麻木,漸漸站不穩(wěn)了,踉蹌幾步,無意蹭了蹭他的肩膀。 江元化厭惡他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你是故意的? 啊!蕭靖捂著肩頭,疼得兩眼發(fā)黑,身體軟綿綿倒下了。 腦子昏昏沉沉,如墜nongnong的黑暗中,在昏迷前,蕭靖迷迷糊糊在想:雨真大,夜真黑 夜再黑,也沒有渣攻的心黑。 江元化心頭一驚,將他穩(wěn)穩(wěn)接住,攔腰抱起后,驚覺于他的消瘦。 冰冷的軀體依偎著胸膛,江元化打了個寒顫,急聲說:去醫(yī)院。 李非暗暗驚訝,也不會多說。 很快,三人來到了醫(yī)院。 聞著消毒水味,蕭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思緒一片混亂。 這體質(zhì),也太差了。 倘若渣攻有暴力傾向,一拳就能打倒他吧。 就在蕭靖浮想聯(lián)翩之際,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別裝,江元化不在。 聽到這名字,他下意識愣了愣,濃烈的悲傷瞬間將他吞沒了。 葉長青都雙手插在白大褂中,推了推金絲眼鏡,嗤笑一聲:你的手段越來越低級了。 作為江元化的好友,一向厭惡這個替身。 他的存在,只會證明好友的無能與偏執(zhí)。 何況,誰也不是白癡,刁家的心思,眾人都一清二楚。 明明年紀輕輕,又樣貌姣好,不奔赴前程,偏要當見不得光的情人。 想著,葉長青愈發(fā)沒好臉色:脫下衣服,我給你檢查。 脫脫衣服? 這不好吧,他渾身是傷,倘若被旁人瞧見了,會被議論的。 蕭靖攏了攏衣襟,垂著頭,惶恐不安說:不,不用了 見他忸忸怩怩,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明媚的雙眸似蕩漾著盈盈秋水,覷人時含羞帶怯的,美得驚人。 頃刻間,心跳亂了一拍,葉長青呼吸一滯,暗罵他水性楊花,遇到個人都想勾引。 壓下心頭的悸動,葉長青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很忙的,你快點。 傷口被觸碰,蕭靖輕輕抽氣,反手拍去,可他的力道太小,如小貓撓癢,輕輕柔柔的。 手背觸電般酥麻,葉長青心里厭惡,指尖微動,將斥責的話都藏在肚子里。 清了清喉嚨,他緩言說:脫衣,做檢查。 最起碼,這身濕漉漉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沒病都得悶出病來。 不行,這個醫(yī)生的眼神太詭異了,蕭靖總覺得對方會暗中做小動作。 蕭靖警惕地看他一眼,愈發(fā)拽緊了衣襟。 剎那間,葉長青心頭一動,在澄澈明眸的注視下,悸動不知從何而來,陌生又撩人。 你就是這樣勾引元化的? 嗯?他在說什么? 蕭靖和系統(tǒng)都靜默了,想了想,只當他思維太跳脫。 罷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蕭靖挪到床尾,翻身下床,傷痕卻扯著疼,腳下一軟,又要摔倒了。 這一晚的,他真是和摔跤杠上了。 閉著眼,他有幸未摔破頭,落入了一溫暖的懷抱中。 懷里的人兒,清瘦又柔弱,如雨后曇花一現(xiàn),肆意綻放,世間因他而美麗。 葉長青將人兒往懷里一扯,不虞問:除了我,你還勾引過誰? 似乎幻聽般,蕭靖呆愣著,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