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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還占據著他的心? 陸長淵不甘心,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敗給一個死人? 剎那間,心魔有機可趁,在耳邊蠱惑:別想了,你的師弟不愛你。 南斗劍是他們的定情之物,你就是折斷了,也無濟于事。 承認吧,他不愛你了!嘖嘖可憐啊。 魔音貫耳,在識海中聲聲逼人瘋魔。 陸長淵雙眸血紅,忍了又忍,五指都快捏碎了,這才堪堪壓下心魔。 不行! 不能再讓師弟失望了! 心底有一道聲音在告誡他,若毀了南斗劍,他們就真的覆水難收。 隨即,陸長淵取出南斗劍,隨手遞出去,看不出一絲勉強。 接過劍,蕭靖柔柔一笑,仿佛透過這把劍,又看到了那個風光霽月的男子。 他的音容笑貌,一刻也不曾離去。 指尖輕撫劍鞘,神情盡是思念。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陸長淵的雙眼,嫉妒在心底瘋長。 插曲過后,蕭靖將南斗劍視若珍寶,入睡時,都貼身放著。 夜色nongnong,血霧彌漫。 洞府中,一絕美男子在側臥而眠,懷里抱著一把劍。 他恬靜的睡顏,盡然落入到一白發(fā)魔頭的眼中。 此時,陸長淵站在床邊,神色久久不變,仿佛一尊石像,可眼神卻藏著血色暗流,極其駭人。 入魔后,他常常被心魔占據上風。 視線往下,死死盯著這把劍,只覺得刺眼。 忽然,他身形一晃,一道魔氣在空中不停變幻,成了一魔修的模樣。 細一瞧,那魔修竟與陸長淵有三分相像。 陸長淵朝其點點頭,魔修亦點點頭,隨即兩道身影一閃,皆消失不見。 不多時,血霧被攪動,似有大恐怖藏在夜色中。 有危險! 蕭靖驀然睜眼,師兄,有敵襲! 下一刻,陸長淵擋在他身前,沉聲道:我們快! 也是,那人太強,萬萬不可力敵。 兩道身影在夜色中逃遁,一魔修奮起直追,誓要將他們斬殺! 刀光劍影下,陸長淵渾身是傷,只能護著他,慌亂而逃。 心,跳得極快。 在絕境中,生不出更多的想法,一心唯有活命。 幸好,兩人身法了得,在半個時辰后,僥幸擺脫了追殺。 蕭靖氣喘吁吁,渾身都被冷汗浸透,心有余悸問:那人走了? 忽然,他臉色大變,上下摸了摸,大驚:我的劍呢? 我的劍呢! 陸長淵輕拍他的發(fā)頂,安撫道:不怕,我回去找找。 蕭靖心急:我跟你去。 不必了,若那魔修還埋伏在路上,護著你,恐怕都走不了。 想想也是,他才筑基中期,去了,也是拖后腿。 師弟,我很快回來。 不多時,陸長淵出現在一處懸崖上,手中赫然拿著南斗劍。 懸崖下,魔氣滾滾,不見一米之下,隔絕陰陽。 站了一會兒,陸長淵神色陰沉,手一揚,將南斗劍拋下懸崖。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第68碗狗血 回來后, 男人兩手空空。 蕭靖迎上前的腳步頓時止住,笑容僵住,劍呢? 沒找到。 沒找到? 陸長淵神色不變, 搖頭說:我沿路尋了一遍, 遭到那魔修的伏擊, 無奈下,只能先行回來。 遇伏擊, 不敵,只能遁走。 這個說辭毫無破綻,畢竟那魔修的實力有目共睹,若一拼, 也討不了好。 然而,蕭靖一聽,卻不吵不鬧, 臉色極其難看。 他的反應,顯然不在陸長淵的預料中, 心無端慌了,師弟,是我沒用,讓你失望了。 我再回頭尋一遍吧? 言罷, 蕭靖依舊不言不語,直勾勾看著他,仿佛在無聲中抗辯。 這一次, 陸長淵終究沒再視而不見。相反, 他心亂如麻, 卻不覺得后悔。 是不是你?蕭靖冷聲問。 男人默不作聲。 于是, 他又問了一遍:南斗劍, 是不是在你手上? 薄唇緊抿,一會兒后,他低聲說:不是。 在哪里?蕭靖勢要追問到底,眼中的冷漠如千年寒霜雪:南斗劍在哪里? 沉默,令人窒息。 陸長淵看著他,隱于魔紋下的面目更模糊不清,似有一塊大石墜在心底,說的每個字都如有千斤:被我扔了。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可怕的沉默在蔓延。 無風,夜如濃墨潑染。 蕭靖喉頭一哽,竟抬腳就走。 你去哪?男人擋住去路。 讓開! 陸長淵臉色沉沉,聲音略沙?。簞e去了,我把劍扔下懸崖,你尋不到的。 那處地方,別說是他,就連自己去了,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魔界之大,險地多如繁星,總有幾個是吃人的絕地,一旦踏入,就出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