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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不少人在遠遠觀望的,看他們興致勃勃的表情,顯然無事一身輕。 蕭靖嘆嘆氣:問題是,你們跟我說也沒用啊! 此言一出,人群都躁動了。 怎么可能沒用,誰不知道你是江總的心尖尖。 江總那么愛你,你說的話,肯定管用! 要是你樂意,要占據(jù),江總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他們越說越離譜,都聽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都別再吵了!蕭靖煩透了,揮手說:你們先回去,我找江總問問情況。 眾人一聽,表情變了,他們說了這么多,連一個保證都沒有? 人群里,不乏有人抱怨說:不過是一個拖油瓶,神氣什么? 話音剛落,他的嘴就被嚴嚴實實捂住。 就是他是拖油瓶,是見不得人的情婦,也不能說出來,畢竟他們還有求于人呢。 此時,蕭靖心事重重,也沒看出他們的不樂意。 下課后,他躲到無人處,撥打了一通電話。 鈴聲一響,就被接挺,好似對面之人正那些手機,等待他的來電。 江總,中午好。無人應(yīng)答。 蕭靖又說:上次,謝謝你出手相救,聽說你傷得很重? 等了等,將手機拿遠一看,明明是通話中,卻沒聲音。 沒信號嗎? 喂? 算了,蕭靖呼出一口濁氣,淡淡說:我不打擾你,先掛了。 等等。忽然,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極沙啞,又難聽的聲音:你有什么事嗎? 他說的每個字,都很慢很費勁兒,好似喉嚨受到損傷,發(fā)音出了問題。 蕭靖頓了頓,話說如此這般。 電話那頭,過了一會兒,才傳來粗啞又難聽的聲音:好,你來別墅跟我說。 不不是 話未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蕭靖很煩悶,這都叫什么事? 放學(xué)后,還在收拾書包,一雙雙或明或暗的視線就在暗中觀察他。 剛好,一保鏢從后門走近,恭敬道:蕭少爺,江總請您過去一趟。 好。拎起書包,他趕緊跑了。 司機開車很穩(wěn)。很快,就來到了海邊別墅。 下車后,蕭靖剛要進去,卻被攔在門外。 一保鏢微微欠身:蕭少爺,請您在此稍等片刻。 蕭靖一言難盡,在大門外等? 江元化在搞什么,前幾天還對他大獻殷勤,這就變了? 話說回來,他要真回頭,那就該好好慶祝了。 站了三分鐘,蕭靖朝那保鏢招招手:江元化到底在哪?是見,還是不見,好歹給個準(zhǔn)話。 保鏢愣了愣,下意識抬頭,看向二樓的一窗戶。 下一刻,他猛地低頭,神色隱約有些懊惱或惶恐。 蕭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天窗簾微微飄揚,并無不妥。 嗯那里有人嗎? 有的! 江元化就躲在窗簾后,透過一條縫,貪婪看著他。 此時,他確實有些見不得人。 那一場火災(zāi)中,他被大面積燒傷,身上沒有一寸肌膚是好的,每時每刻都纏著一層層紗布,每走一步都痛得發(fā)抖,引以為傲的俊臉更是毀容了。 雖說是大富豪,別墅中更有頂尖的醫(yī)療團隊,能讓他得到最優(yōu)治療,可毀容是在所難免的。 成了怪人、成了丑八怪的他,能嚇哭孩子吧? 這么可怕的身軀,他都難以接受,若被蕭靖見到,會惡心到吐嗎? 不,不行的!不能被他看到! 江元化打定主意,就算飽受思念之苦,也要在他心里留下以往的美好印象。 可真的好想啊。 在接到電話時,天知道自己有多開心,不管他是為了什么,只要能遠遠見一面,知道他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江元化藏在陰影中,偷偷看他,又不敢被發(fā)現(xiàn),明明身體還是很痛,心卻很開心。 這樣就足夠了 大門外,鈴聲響起。 蕭靖接通電話,聽了幾句,詫異地挑起眉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電話中,江元化說,他的那些同學(xué)都是罪有應(yīng)得,不必求情。 想了想,蕭靖問:他們干什么了? 你不必放在心上,男人說的很慢,不時咳嗽幾句: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他們不會再去打擾你。 哼,他調(diào)查得知,在蕭靖被擄走時,那些人或看到了,或間接知道這件事,卻裝作不知情,簡直太可恨! 因為他們的冷漠,耽誤了救人,蕭靖被電擊、被縱火,差點就死了。 甚至,在得知蕭靖無望后,大肆造謠侮辱,簡直可恨! 江元化不敢深想,若蕭靖真死了,他會變得何等模樣。 會瘋吧? 從今往后,沒有人能再傷害他、利用他,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不過,男人的所思所想,蕭靖是一無所知的,他現(xiàn)在很懵。 江元化叫他過來,又叫他回去?那走這一趟,又為了什么? 雖不解,還是離開了,并且拒絕司機的接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