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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珠王后給阿穆爾的那封信里連提的聲音在宋青遠身后響起。 【兄長,你一定對怪罪于我吧?但meimei也沒有辦法,只有我的死才能換來萬民的生。】 【我們的父母都在部落間的傾軋中去世,我不愿看到同樣的悲劇再發(fā)生在漠北的土地上?!?/br> 【從前哥哥總寵著索珠,答應(yīng)索珠各種任性的要求,就請哥哥再容忍索珠這一回吧。這是最后一回了?!?/br> 【替meimei守著漠北的和平與安寧,好嗎?】 下雪了。宋青遠抬起手,接住了一片被東風(fēng)卷來的雪花。 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瞬就突然飄雪。不過山中氣候多變,這也是常有的事。 鵝毛一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了索珠王后的碑上,凌云概日之姿,積雪封霜之骨。宋青遠抬手將碑上的雪拂落,不由嘆道。 我父王在重傷不治的那場戰(zhàn)役前便心有預(yù)感。在出征前特意囑咐我將索珠王后的墓遷往狼神雪山。他說索珠王后生性自由,若是待在那威嚴冷清的王后墓中,定是不會開心的。 心有預(yù)感?宋青遠默念道。 那場戰(zhàn)役無論是天時地利,漠北都不占上風(fēng),既然老漠北王已經(jīng)預(yù)料到結(jié)局,為何還要應(yīng)戰(zhàn)呢? 像是知道宋青遠心中的疑惑,連提開口解釋道:即使我父王戰(zhàn)死,也會有我或是其他人接替他的劍鋒。但漠北卻是不能不戰(zhàn)的?!讣词故撬麘?zhàn)死,漠北也不能投降」,這是我父王臨行前對我說的。 宋青遠久久不語,只有連提的聲音在風(fēng)中響起。 爭奪是每個呼耶人一出生就要學(xué)會的事。我們要與豺狼爭奪牛羊,要與其他部落爭奪草場,要與中原人爭奪土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生存下去。 宋青遠與連提并行在雪中,他的聲音被風(fēng)吹散在這霜雪中,顯得格外蒼涼。 不管是父王,還是索珠王后,都是為了漠北而死。他們的過去便是本王的未來。 這是他自坐上這個王位時,就已經(jīng)注定了的結(jié)局。 兩人之間隔了無數(shù)飄散在空中的雪花,宋青遠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能隱約看見他沖著自己笑了笑。 隨后他說道:其實這樣也很好,不過若是本王死了,斷然不想葬在這茫茫雪原里。本王喜歡熱鬧,若是可以,葬在一片花海中就很好。 宋青遠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連提一般。眼前的人他與在宏德帝的皇宮里見到的那個端著茶盞半瞇著眼問自己「要不要和他回漠北」的漠北王好像完全不同,卻又有許多相似。 同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也同樣的瀟灑肆意。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承諾好像已經(jīng)說出口了。但在風(fēng)雪中響起的卻是他帶著笑的聲音。 我曾聽他們講過,盛夏之時,花原上的花開得燦爛無比。若是能葬在那里,倒也十分不錯。 作者有話說: 凌云概日之姿,積雪封霜之骨。原句是駱賓王《浮槎》中的一句詩序孰能負凌云概日之姿,抱積雪封霜之骨。 謝謝寶們的關(guān)心,俺沒事啦!昨天破傷風(fēng)打過了,也包扎了。這個是我用手撐在公園長椅上的時候,沒有注意才被扎的,現(xiàn)在大概有七八天生活難以自理了(p_q);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殿下, 您可算是回來了!宋青遠剛從狼神雪山回來,就聽到了秦子箴的聲音。 秦子箴在殿門口張望了許久,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趕忙大步迎了上去,對宋青遠喊道。 這是怎么了?宋青遠問道。 他下馬的動作比往常要遲緩,看起來像是有些精神不濟。 饒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比從前健康了許多,但騎了一整天的馬, 難免會有些疲憊。 秦子箴剛準(zhǔn)備開口, 一抬眼就瞥到了站在自家殿下身后的漠北王。 他頓了頓,將原本的話咽下,連忙換上了一副滿臉堆笑, 還略帶諂媚的表情,沒什么大事, 就是多日未見殿下,心中思念 連提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子箴,沒有戳穿他的假模假樣,而是很給宋青遠面子地告辭離去了。 眼看著連提消失在了遠處的垂花拱門,秦子箴這才收回了自己探出去老遠的脖子, 跪了下來,屬下辦事疏忽,還請殿下責(zé)罰。 宋青遠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心道:這廝又是謝哪門子的罪?他最近可沒給對方指派什么復(fù)雜的任務(wù)。 總不能是連「每日帶大橘出門玩會兒」的任務(wù)還能出紕漏吧? 難道是秦子箴前些日子說要給他獵一只白狐做衣服,結(jié)果沒獵到? 但也用不著這么大的陣仗啊, 看秦子箴這樣子, 怕是午時剛過就在他宮內(nèi)站著了。 你先起來, 進去再說吧。不管是多嚴重的事, 他都得先休息一下了。 今天自己騎了一整日的馬, 實在是沒有精力再站在宮門口聽秦子箴謝罪了。 他騎得那匹馬倒是難得的好馬,但再好的馬也經(jīng)不住整整一天都待在馬背上。他全身的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 秦子箴跟在自家殿下身后,垂著腦袋進了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