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考科舉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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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秦榕的資質,實在平平,但是他是老族長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外甥,詹文榮也不會讓人難堪的。 加上詹文榮做幕僚多年,見多識廣,機敏應變,與之交談,自然是讓人如沐春風。 一番交談下來,秦榕已將詹文榮引為知己。 “重光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重光,正是詹文榮的表字。 秦榕眼里,只有詹文榮一人,只恨自己與詹文榮相識太晚,秦越這個主角,反倒被晾在一邊。 好在秦越也不在意。 秦越坐在一旁,出于醫(yī)者的本能,目光不由落到了秦薦廉的腿上。 其實那天在祠堂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秦薦廉的腿,一瘸一拐,很是痛苦的樣子。 只是那時候情況混亂,他一沒時間二沒機會仔細診查。 今天近距離觀察下來,秦越初步估計,秦薦廉這腿,很有可能是因為糖尿病并發(fā)癥引發(fā)的疼痛和瘙癢。 他總是時不時地不受控制地去撓一撓。 而從秦越進屋到現(xiàn)在,秦薦廉一邊喝茶,一邊不知不覺吃完了一碟子糕點,口干而嗜糖,也算是診斷的佐證了。 若是不控制血糖,并發(fā)癥一再嚴重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秦越不由擰起了眉。 只是,他如今不是醫(yī)者,說話沒有權威倒也罷了,若是引人懷疑,可就麻煩了。 畢竟,原來的秦越,可從來沒有學習過醫(yī)術。 “越兒是在看什么?”秦薦廉突然開口問道。 興許是秦越思索得太過入迷,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盯著秦薦廉的雙腿許久時間。 秦越猛地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請老族長見諒,晚輩只是見您腿腳不便,莫非是曾經(jīng)受過傷?” 秦薦廉倒也不覺得冒犯,簡單解釋道:“哎,老夫這腿,也不知怎的,前兩年突然劇痛難耐,找了多少大夫看過,可就是沒轍。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只怕再過不了多久,連起身也難啰?!?/br> 秦薦廉輕輕敲打了兩下雙腿,語氣中倒也沒多少自怨自艾的意思,看來是早已認命。 秦越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光是從腿上找原因,自然是治標不治本,尤其是他還如此喜愛甜食的情況下。 “我爹這腿,是我一塊心病,重光兄,你見識多,若有認識的神醫(yī),可一定要介紹給我啊?!鼻亻乓猜牭搅艘焕弦簧俚膶υ挘瑓s沒有與秦越多說什么發(fā),反而轉身請求起詹文榮來。 詹文榮為了外甥,自然是無一不從。 “卓如兄請放心,若有神醫(yī),小弟自當三顧茅廬,請他來為老族長治療?!?/br> 聽到詹文榮的話,秦榕又是好一番道謝。 老族長身體不便,今日能夠見他們一面,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秦越和詹文榮見好就收,又坐了片刻便提出告辭。 秦榕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口。 “卓如兄,我不日便將啟程返回青州,我這三個外甥,便只好請卓如兄多加照看了。” 詹文榮對著秦榕作了一揖。 秦榕連忙扶住他:“重光兄這不是見外了嗎?!且不論你我一見如故的交情,越兒三兄妹本就是我的子侄,我自會照拂,你安心便是?!鼻亻乓豢诖饝聛怼?/br> 詹文榮自然又是好一番感謝。 秦越心知,秦榕如此爽快地答應此事,全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 詹文榮特地多留了三日,為的就是陪他親自來見老族長。 “舅舅,多謝?!鼻卦絼傄姷秸参臉s的時候,心里不是不別扭,畢竟他實際年齡與詹文榮相差無幾,卻平白年輕了一輩,得喊一個同齡男人叫舅舅,怎么想怎么別扭。 但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秦越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少年秦越的身份,而詹文榮這份真心相護的心,他也如數(shù)感知。 “你我甥舅一場,說什么謝不謝的,見外不是?”詹文榮見秦越一臉認真,不由故作玩笑地笑道,試圖化解兩人之間嚴肅的氛圍。 “明日我便得啟程回青州了?!闭f到這,詹文榮不由笑意收斂。 他是青州知府的幕僚,自有他的職責所在。 離開一個月,已經(jīng)是知府看在兩人多年的交情上,給予的最大寬限了。 在桃溪鎮(zhèn)逗留了半個月,加上來回的路上行程,約莫將滿一個月。 “我本想帶你們三兄妹回青州,可眼下看來,怕是不成了?!闭参臉s輕輕拍了拍秦越未曾受傷的那側肩膀,“好在,如今你也懂事了,秦家的門楣,終究是要靠你撐起來的。” 詹文榮雖擔憂,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越俎代庖。 秦越已經(jīng)十六歲了,他在這個年紀,早已離家念書去了。 他不可能護著外甥一輩子。 接下去的路,他總要學會自己去走的。 “我會照顧好平兒安兒的。”秦越拱手,向舅舅保證道。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如此,我才能放心。” 詹文榮這個做舅舅的,也算是盡心了,離開前,除了給自己留下適量的路費,其余銀兩,盡數(shù)留給了秦越兄妹。 秦越?jīng)]有矯情:“謝謝舅舅。” 骨氣這玩意,不能當飯吃。要想在這陌生的朝代活下去,他最先學會的就是妥協(xié)。 *********************************************************************** 送走詹文榮與秦越,秦榕依舊有些戀戀不舍。 “沒想到秦越這舅舅,竟有如此風采。若是早知如此,我定是要早早與他結交才是?!钡搅烁赣H面前,秦榕也絲毫沒有掩飾對詹文榮的欣賞。 秦薦廉不動聲色。 “往后那秦家小兒,你別讓人餓死了去就是,倒也不必事事關照?!鼻厮]廉有意叮囑自己這個傻兒子。 “我答應重光兄了,要好生照看他的外甥們,又哪能說話不算話呢?”聽到父親的話,秦榕忍不住擰眉,仿佛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背信棄義之人一般。 “何況,父親您不也很欣賞這秦家小子嗎?”秦榕不解地問道。 在祠堂的時候,父親可是親口夸贊過秦越的。 秦薦廉微微嘆息,自己這兒子,雖勤奮,卻實在蠢笨,有些事,不跟他解釋透徹了,靠他自己,這輩子都想不明白。 “當初,秦昭與秦放皆是族長候選?!鼻厮]廉口中的秦昭,便是秦越的父親秦員外。 “秦昭與秦放,雖才學上不差多少,可秦昭為人光明磊落,而秦放……則略內斂了些?!鼻厮]廉欲言又止,“在我心中,族長之位,我其實是傾向于秦昭的。只可惜,后來出了那些個事,這族長之位,只能交于秦放?!?/br> “秦昭大哥,確實待人寬宏大量……”秦榕對于父親畫中的含義,依舊似懂非懂。 秦薦廉只好繼續(xù)說道:“你念了這些年的書,總該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 這話秦榕熟悉,他連忙點頭。 “秦放雖做了族長,可我這老族長威嚴尤在,他若想徹底坐穩(wěn)這族長之位,便留不得我這老族長?!鼻厮]廉盡量地把話說地明白,秦榕這回總算明白過來,頓時大驚失色。 “爹,您的意思是,秦放要對您下手?!”秦榕雖笨,卻是真孝順,一聽這話,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跟秦放去拼命。 秦薦廉咳嗽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秦放膽子再大,也不敢明著對我動手。只是,籠絡人心,對他而言,想來也不算什么難事。” 所以,秦薦廉得知秦越在祠堂被人攔下之時,才想著去幫他一把。 說到底,不過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已。 作者有話說: 求撒花花啰~~ 第九章 、債主至 秦越的父親秦昭雖死,可受過他恩情的人尤在。 只要有人一直念著秦昭,那么秦放就算不得徹底籠絡住全族的心。 人最怕的就是跟人比較,尤其是死人。 秦昭死得如此窩囊,為他感到不平的人有不少。 而要想讓人念著秦昭,就得維持他一貫以來的好名聲。 所以,不管秦越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了,秦薦廉都會幫他這一把的。 這不過就是權術中常用的平衡之道罷了。 這些東西,秦薦廉不說明白了,秦榕是萬萬想不明白的。 看著兒子依舊迷茫的模樣,秦薦廉只好繼續(xù)解釋道:“秦昭雖死,可秦越還在,只要秦越好好活著,且不再像過去那樣尋事生非,那么自然會有人想起秦昭的好,想著若是秦昭活著,他來做這族長,又會是什么光景。秦放再會籠絡人心,也總爭不過一個死人?!?/br> 何況,這死人,還算得上是個好人。 “所以,我才會在祠堂之時,為秦越開脫。只有立著秦越這個靶子,秦放才不會著急來對付我這個老家伙?!鼻厮]廉做了這么多年族長,權衡之術,用得爐火純青。 聽到此時,秦榕才恍然大悟。 “可是爹,既然你如此防著秦放,又為何要讓他做族長呢?”秦榕擰眉不解道。 秦薦廉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兒子:“若是你爭氣些,考個功名出來,我又何必將族長之位讓給別人?!” 秦家祖上有命,擔任族長之人,必須考有功名。 想當初,秦家一代三進士,是何等榮光! 可而今,一代不如一代,秦薦廉自己還是個舉人,到了兒子這一代,有秀才功名的只有寥寥幾人,一個秦昭,另一個便是秦放。 秦薦廉不是沒有私心,只是他兒子壓根沒有做族長的資格!這才不得不從秦昭與秦放之中挑選候選人。 對上父親失望的目光,秦榕羞愧地低下了頭。 “爹,是我讓您失望了……”秦榕忍不住想,他若是像重光兄這般才華橫溢,能夠考中舉人,也許爹就會高興了吧? 秦榕委屈得像個小孩。 秦薦廉看著人過四十卻依舊不經(jīng)風雨的兒子,無力嘆氣。都是他的錯,年輕時沒有好好教養(yǎng)這孩子,這才讓他在祖母手中養(yǎng)廢了。 罷了罷了,好在孫兒也已長大,雖不如秦放之子秦軒聰慧,卻也不算愚笨,若是努力些,考個秀才總不是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