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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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落差,秦軒卻依舊溫潤地笑著,好似并不在意這樣的忽視,然而藏在袖中的手,卻早已青筋爆出。 忍。 除了忍,別無他法。 * 秦越再次回到族學(xué),待遇卻天差地別。 上一次他回來,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蔑視,而這一次,人人尊他為兄長。 大概只有陳夫子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的。 開始講演之前,秦越去拜訪了陳夫子。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陳夫子摸著胡子,哈哈大笑,心滿意足。 這輩子,教出過一個解元,對他而言,也算不枉此生了。 “以你的聰慧,春闈想必不是問題。只是,京城水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标惙蜃诱佌伓冢?dāng)真是為秦越百般考慮。 “請夫子放心,我會留心的。”秦越也不忘告訴夫子好消息,“我舅舅來信,說青州知府黃大人將調(diào)任回京,他也會隨黃大人回京,到那時,我們舅甥也能互相照應(yīng)?!?/br> “有你舅舅在,那我便放心了。”陳夫子一聽這話,當(dāng)真松了口氣。他舅舅詹文榮雖沒有為官,但是到底在青州知府身邊做了多年幕僚,多少有些人脈路子。 作者有話說: 第八十八章 、捐族田 陳夫子并不知秦越與上將軍府以及勇毅侯府的關(guān)系, 更不知道秦越還曾教導(dǎo)過太子幾月,他只知道,自己這個學(xué)生, 天資聰慧,卻只是鄉(xiāng)紳之家,雖說家中不缺錢財,可跟那些世家子弟比起來, 卻差得遠呢。 好在, 他還有個做幕僚的舅舅, 總算不是全然無依無靠。 秦越?jīng)]說的是,在京城里盼著他的,除了舅舅詹文榮, 還有勇毅侯府的長公子和大小姐……以及東宮那位小殿下。 按理說, 一州的秋闈成績,還不值得隆慶帝親自過目,但是因記掛著秦越這個人, 所以隆慶帝還專門叮囑了新任欽差,待錦州秋闈有了結(jié)果, 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所以,錦州秋闈的結(jié)果一出來,欽差便快馬加鞭, 命人將結(jié)果呈上。 錦州秋闈的成績呈上來的時候, 太子恰好也在。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個小夫子的近況嗎?”隆慶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跟兒子拉近關(guān)系的訣竅, 那便是多與他說一些熟悉的人和事。 秦越便是一個很好的話題。 果然, 他一提秦越, 原本都打算告辭的趙恩禾又站住了腳跟。 “秋闈有結(jié)果了嗎?”趙恩禾也關(guān)心著錦州秋闈, 一聽父皇的話便知道, 一定是錦州秋闈有下文了。 “剛送來的,朕也還沒來得及拆開看呢?!甭c帝笑著道,“不如一起看看結(jié)果吧?!?/br> 趙恩禾聞言,也顧不得所謂的君臣之儀,三兩步上前,期盼地望著隆慶帝手中的折子。 這還是兒子第一次站得離他這么近,隆慶帝又是高興,又忍不住有點吃醋。 兒子幾次露出這般急切的表情,都是為了他那個小夫子。 按捺下心底的小醋意,隆慶帝打開了折子,映入眼簾的便是秦越二字。 趙恩禾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懷:“夫子是解元!夫子連中兩元!” “解元……”隆慶帝怔怔地看著折子的第一個名字,腦海中不由想起自己與勇毅侯之間的對話。 他曾開玩笑地問過勇毅侯,這秦越不會是了凡大師替自己尋覓的賢臣吧? 當(dāng)時勇毅侯是怎么回答的? 他說,順其自然,這秦越若是真有本事,自然會自己走到陛下面前的。 現(xiàn)在,這姓秦的小子,好像真的朝自己走來了。 這一刻,隆慶帝不由有些恍然,天命一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可秦越救太子在先,替他保住了唯一的兒子,如今又連中兩元,堪比昔日的了凡大師。 難道,他便是上蒼賜予自己的賢臣?就如了凡大師于太·祖爺那般? 饒是隆慶帝這般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嚴酷帝王,這一刻也不禁開始有些相信宿命。只不過,帝王心思,深沉如海,即便心中這般想,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 就如此刻,看著無比歡欣的趙恩禾,隆慶帝也不過是淺淺一笑,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地開口:“當(dāng)初與朕相認,也不見你有這么高興?!?/br> 聽到這話,趙恩禾心里警鈴大作,生平隆慶帝會怪罪秦越,連忙拱手道:“請父皇見諒,兒臣一時忘形,并無他意?!?/br> “行了,在朕面前,何必如此拘謹?朕知道,你是為你那小夫子高興而已。馬上就是春闈,到那時,你就能見到他了?!?/br> 聽到這話,趙恩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滿眼驚喜地看著隆慶帝:“父皇的意思是,準許兒臣去見夫子嗎?” “朕在你心里,竟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嗎?”隆慶帝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 趙恩禾一時情急,竟抓住了隆慶帝的手:“當(dāng)然不是!” 這一握,隆慶帝和趙恩禾都有些愣住,趙恩禾剛想松開手,卻被隆慶帝反握住。 “恩禾,這還是你第一次跟父皇撒嬌?!甭c帝目光惆悵,一時間心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 在不知道這個兒子存在的時候,他日日面對朝臣催促,背負了多少壓力…… 在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的時候,那一刻又是如何狂喜…… 在知道兒子遇到刺殺之時,一顆心又是如何百轉(zhuǎn)千回…… 當(dāng)勇毅侯將他平安地帶回京城,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模樣與自己幼年之時如出一轍的小男孩,那時又是如何激動和哽咽…… 可誰知道,這個兒子,乖巧懂事,卻偏偏對自己恭敬有余,親昵不足。 隆慶帝那一腔慈父之情,想釋放又不知如何釋放。 太過溺愛,又怕寵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绔,到時候敗了江山,對不起列祖列宗,可太過嚴苛,又擔(dān)心父子之間過于疏遠,隔閡永存。 隆慶帝這顆心,當(dāng)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翻來覆去,不知如何是好。 沒想到,今日倒是意外之喜。 “父皇……”聽到撒嬌兩個字,半大少年也不由面紅耳赤,少年的自尊心與羞恥心,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甭c帝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松開趙恩禾的手,寬厚地笑著,“只是你也要知道,父皇雖是帝王,也是你的父親,你不必時刻拘泥?!?/br> “嗯……兒臣知道了……”趙恩禾低著頭,小聲地應(yīng)了一聲,說著,他悄悄抬眸,大著膽子再一次確定,“那等夫子來京城后,兒臣能出宮去見他嗎?”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夫子,隆慶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頭疼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可別為這種小事來煩朕了。” 趙恩禾如蒙大赦,連忙拱手:“多謝父皇!那兒臣就不打擾您了!” 說著,他便如歡快的小鹿一般轉(zhuǎn)身離去,那腳步明顯比往日輕快許多。 秦越啊秦越,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竟能讓太子如此記掛。 隆慶帝輕揉著太陽xue,心中的好奇心越發(fā)濃厚。 只可惜,距離春闈尚有兩月有余,要想見到真人,且得等著呢。 再說此時的桃溪,瑞雪初降,喜氣洋洋。 秦氏宗族祭拜過后,秦越又去秦氏族學(xué)做了講演,自那之后便閉門謝客,美其名曰安心準備來年春闈,實則卻是以此為借口,打發(fā)了那些借著宴請之名邀約,實則卻是想做媒的各路人馬。 秦越并無成親之意,自然也懶得應(yīng)酬這些人。 這一年的除夕,只有兄妹三人。他們先是祭奠了父母先祖,之后便安靜地吃了個團圓飯。 不過,秦家三兄妹這個年,過得并不算冷清。上將軍府、劉大人、周將軍以及老族長、周掌柜等親近人家,都派人送來了賀禮。 除此之外,安林路和梁大谷也托人送來了塞北的特產(chǎn),還有一封賀喜的書信。 安林路和梁大谷兩個,出身不同,起點自然也不同。安林路初入軍營,便是百戶,后來立了幾次軍功,便升做副將,在他這個年紀,已是不小的官職了。 安林路在信里說道,自己如今在朱將軍麾下,雖日子艱苦,但是朱將軍為人公正,賞罰分明,很有盼頭。 這朱將軍,便是勇毅侯次子,如今子代父職駐守北疆的朱晨。 安林路一如往常,一封信寫得又碎又長,不過最后一句卻格外顯眼,那就是他來年可能會隨朱將軍回京述職,若那時秦越還在京城,他們便能見面了! 一看到這個消息,秦平和秦安分外激動。 “哥哥,咱們什么時候啟程去京城呢?” 秦越想了想,回答道:“春闈是在二月中旬,從桃溪到京城,大約得有半個月的路程。咱們再過三五日,便出發(fā)吧?!?/br> 為了防止路上發(fā)生意外,路上的時間就得足夠充裕。提前兩個多月出發(fā),總歸是夠了。 “好!”秦平與秦安齊聲點頭。 秦安又道:“咱們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會回來,家中諸事,還是得拜托世叔幫著照看些?!?/br> 秦平也思索著:“若是哥哥金榜題名,那保不齊就得在京城待上三年五載,咱們不若在京城買個宅子吧?” 秦安贊許地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已經(jīng)命管家準備了足夠的銀兩?!?/br> “還得帶個廚子,萬一哥哥吃不慣可就麻煩了?!?/br> “放心,還有侍衛(wèi)、侍女和伺候的婆子,我也已經(jīng)相看好了?!?/br> 雙胞胎你來我往,不一會兒就定下了所有事情。 秦越忍不住莞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炫富呢,不過,對于如今的秦家來說,這些預(yù)備,也不算夸張,畢竟家中的田地與鋪子都在正常經(jīng)營,所出收益,足以維持。 “有件事,我想與你們商量一下?!鼻卦酵蝗婚_口,秦平和秦安齊齊看向他。 “我想拿出家中每年一半的產(chǎn)出,拿來置辦族田,族田每年所出收益,用于供養(yǎng)族學(xué)。” 這次去族學(xué)講演,秦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秦氏族學(xué)雖持續(xù)辦著,可一年不如一年。 細究其中原因,就能發(fā)現(xiàn)還是族學(xué)的性質(zhì)出現(xiàn)了問題。 當(dāng)年,秦氏先祖創(chuàng)辦族學(xué)之時,曾經(jīng)定下規(guī)矩,以族長為首,秦氏幾位大戶之家,一同分攤族學(xué)的費用,讓貧困的族中子弟也能上學(xué)。 先祖的用意是好的,然而人心難測,這么一來,秦氏族學(xué)就成了某種程度的私立學(xué)校,這出錢的族中子弟,相當(dāng)于就是董事的孩子,自然是將自己當(dāng)做族學(xué)的主子,而那些貧困子弟,自然是處處受限,只能聽命行事。 這種情況下,有錢子弟不用心學(xué),貧困子弟想學(xué)卻不敢表現(xiàn),如何能夠出成績呢? 所以,秦越想要改變族學(xué)的性質(zhì)。 族田可以年年不斷地創(chuàng)造收益,用作族學(xué)的供養(yǎng),再不必依仗每年富戶們捐贈的銀兩。 那些小祖宗想要在族學(xué)搞特殊,可就沒那么容易了。